人形不是一日能修煉成的,佞修每天曬曬太陽曬曬月亮再教導一下徒弟,日子依然悠閑。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讓佞修驚訝的是李凌寒對武術很有興趣,並且會打五套拳法,偶爾還能撿根樹枝比劃比劃劍法。雖然他的拳法很爛,劍法更爛,不過為了激勵他佞修每天昧著良心給他加油打氣。
「矮油~愛徒,今天你的拳法又進步了,出拳帶出來的拳風比昨天威猛了。宇宙第一拳師指日可待呀~是不是累了,快來喝點水休息休息。」
「不行的師父,我還要更加刻苦。」某小孩搖搖頭轉個身繼續重復一招一式。
曾經的軍娘,槍術大家,御騎高手佞修對這死心眼的孩子在雪地上留下的凌亂腳步直搖頭,「愛徒,下盤不穩要不得啊,不如你打一遍拳法再蹲馬步兩個時辰。」
「蹲馬步?」
「你要想習武,連個馬步都扎不好怎麼行。什麼時候你扎個馬步一動不動一天,那時候為師估計可以修煉成人形了。」
「人形?」
師父是一朵曠世奇花,如果修煉成人形了那應該是?唔……長了兩排鯊魚牙,猩紅凶惡的眼神,還有粗壯的兩條腿……腦補了一番的李凌寒狠狠地搖了搖頭,「師父,你現在的樣子就挺好的。」這般一想,李凌寒越發覺得師父的原型比較好看。瞧這瑩潤剔透的花瓣,瞧這縴細舒展的枝葉,真是絕頂美花。比路邊的狗尾巴花好看多了。
「人要進取,我不能滿足于當一株植物。再這樣下去我就只能一棵植物枯死了。」
「當一朵花不好嗎?」李凌寒不解地問。
糙妹紙張嘴咆哮︰「你特麼來試試老子的日子不就知道好不好了!」
李凌寒捂著陣陣耳鳴的耳朵開始回憶自己師父一天的生活。太陽出來師父在曬太陽,月亮出來師父在曬月亮,太陽出來了曬,月亮出來了曬,太陽出來了,月亮出來了……無限循環。的確很苦逼的樣子。
他不禁有點同情佞修,「師父,我可以陪你曬太陽和月亮。」濃眉大眼的小孩安慰佞修。
「少廢話,回去扎你的馬步去。扎不足一個時辰看我不抽死你。」
「……哦。」李凌寒乖乖去扎馬步,雖然他很懷疑只能作為一朵花的師父能不能抽到他。听說某某花仙子某某蘭君某某桃妖之流的植物類生物的脾氣都很嬌貴,衣服的顏色不稱心就能發一天的脾氣。性格惡劣好像是這些植物妖類的共同點。
李凌寒決定盡可能少惹佞修。被長了鯊魚嘴的霸王巨花追得跑斷氣的惡夢他記憶猶新,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忘不了。
時間流轉,秋冬逐春夏,封了山谷的雪盡數融化潤澤土地,抽枝發芽山谷中一派生機勃勃。入了春後小哈士奇就歡騰,每天有用不完的精力到處跑動,佞修原本想裝作沒看見,但小哈士奇開始一天到晚都維持著動物形態不肯變成人形了。
「說要成為宇宙第一拳師的是誰!每天一副崽子樣賣萌能萌成宇宙第一拳師嗎!不長進的東西!」
小小的哈士奇甩了尾巴,「汪。」師父我沒說過要當拳師的話。
乖乖蹲在地上的小哈士奇睜著灰藍的眼楮,在等佞修訓話,一雙豎在頭頂的尖耳朵不安的抖動了一下。
雖然不明白這孩子在汪個什麼,但不妨礙佞修滔滔不絕的口水,「你說你這什麼樣子,出去別說是我徒弟,整天就知道跑跑跑,跑個什麼勁都不知道。說你傻吧又不傻,前段時候也沒發現你有多動癥,你定下心來乖乖練你的拳法扎你的馬步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整天跑來跑去讓我見不著你的人影我就要憋著一天沒人陪著說話!不孝徒弟你敢不敢多點時間來陪師父!」
小哈士奇嗚嗚了幾聲把下巴放在兩只前爪上趴在地上,一副很愧疚認錯的樣子,散發在空氣中的花香越發濃郁了。李凌寒現在已經模清楚自個兒師父發怒的征兆了,比如師父情緒一激動散發的花香就濃郁,再怒一點就花枝亂顫,好幾次李凌寒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師父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花枝給折斷了,這要放一個人身上那就是攔腰斬斷,太慘絕人寰了。
花都是嬌貴東西,還有這種普遍常識的李凌寒表示該忍耐的時候必須要忍耐。只可惜他不夠明悟他師父不是嬌貴的花,而是青岩食人花。柔弱不足霸氣有余,詩情畫意琴棋書畫業務生疏,不過刀槍劍術樣樣上手堪稱職業武夫。
有個話嘮師父的壞處是,她一張嘴就能廢話上老半天,但好處在于,她喜歡說話,也就在無聊的時候給李凌寒講許多虛虛實實奇奇怪怪的故事。故事橫穿古今,從仙俠到鬼怪,從虛構到半真半假。
「如此說來,我有個師兄叫羅蘭?听著也是一種花。」李凌寒如此說。
剛剛回味完逗羅蘭的美好日子,佞修滿不在乎地說道,「是啊,你大師兄叫羅蘭,不過這是他小名。他不是花,而是一條魚。」
李凌寒的第二個問題是,「那他修煉成人形了嗎?」
然後糙妹紙就血流滿面了,「他修煉成人形了,還是個美少男。只可惜為師當年雙掌難抵朝廷的迫害,屈于無奈之下把你師兄趕回海里當條魚去了。只此告訴我們,人妖殊途啊~」
「師父,當年你也有人形?」
寧修咬牙,「當年我何止是有人形吶!」
「還有其他的什麼?」
「還有舉世無雙殺人放火無往不利的廚藝!」
「???」李凌寒滿頭疑問,廚藝怎麼殺人?
開春之後佞修曬月亮的時候會感覺身體發熱,她直覺地認為這是紫外線曬多了曬傷自己的前兆。只可惜她就算不想曬了也不行,太陽月亮每日堅持不懈的輪番出現曬得她光合作用新陳代謝不間斷。
這天扎了一早上的馬步後小哈士奇又不知道跑哪瘋去了。似乎這些小動物一到春天就特別精神,整天沒個安靜的。佞修抬頭曬著太陽,一邊又懶洋洋的想了許多,羅蘭那孩子是怎麼變成人形來著?他好像揮刀自宮了。木有**不能效仿啊。佞修很可惜的嘆了口氣。(躺著也中槍的羅蘭一臉血。)
這無疑是苦逼的一天,先是小哈士奇不听話跑掉了,接著有一對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在頭頂的崖壁上呆了很久,它們似乎想在那築巢,這麼吵的鄰居她可不想要。好在那對麻雀夫妻還是飛走了,也許它們也意識到崖壁上雖然每天能曬到太陽但一有風雨馬上會遭殃。
下午的時候無聊透了的佞修打了一會瞌睡。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渾身發熱,熱得要冒煙了,醒過來的時候她還是青岩下的一朵花,憂傷之間她眼角瞥到一朵棉花?
那朵潔白的棉花從遠處走來,最終停在佞修面前。
佞修看著面前的草食動物綿羊心肝兒發顫,這什麼玩意兒!一只綿羊!一只草食性的綿羊!嚶嚶嚶,討厭,人家還沒有修煉成人形才不想被草泥羊吃掉呢。
正相反的,佞修望著這只全身透著溫順氣息的綿羊她想吃羊排!
「咩~」似乎是察覺到眼前看著很美味可口的花在放殺氣,羊不安的後退了一步,然後戀戀不舍的望了望佞修轉身又走掉了。
噢~~羊排。從某種意義上絕食十數年的佞修望著「羊排」走遠的背影垂涎三尺。想當年,她最愛的冬衣就是用潔白柔軟整張的羊皮縫的,那雪白的毛絨絨的手感!還有最重要的肉!烘焙的外酥里女敕的羊肉!
突然之間,佞修更迫切的想要變成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咩咩咩咩吃羊肉-
3-我自己做了封面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