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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 眼不容沙

事後蕭煌問雲鏡,為什麼最後她還要再回去幫姚婧?

雲鏡回答很簡單,「幫她只是順便,履行之前對趙氏的承諾才是主要。從今往後,我與姚婧的恩願便算一筆勾銷。日後她若再有所求,念在親戚一場,我亦會視情而幫。若無往來,便當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干!」

她說得干脆明白,本也符合她的性格,卻讓蕭煌听了微微失神,竟是靜靜看著她,良久無聲。

雲鏡挑了挑眉,略略不滿道︰「怎麼?嫌我出手過了,有些心疼你那婧表妹了是不?」

這話從雲鏡口中說出還是頭一回,隱隱帶著一絲取笑與吃醋意味,听得蕭煌眸子一深,唇角已不經意地彎起一道迷人弧度患。

「若我有那心思,她也不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伸手攬了她入懷,蕭煌面上有著明顯的寵溺笑意。懷中的那人卻哼了哼,一臉的不置信,「那你還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莫非心中另有牽掛?」

話音剛落,便覺身後的男子手臂一緊,好看的俊眸比之方才似又深了一分。

雲鏡立有所覺,下意識地偏了身欲從他懷中離開,那人卻臂膀一緊,失笑著將她穩穩圈在懷中,「笑笑這是吃醋了?若我說有,笑笑會當如何?」

懷中的女子美眸一眯,下一刻臂肘一出,身體便輕輕松松掙月兌那人懷抱。

回身涼涼睨著那正捂心吃痛的俊美男子,撇唇道︰「不如何!有便是有,非我所能控制,我亦不會強求你為我而克制與愛別人、心疼別人。我很小氣,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我也很大方,再好的東西,若不能擁有全部,寧可不要。」

蕭煌神情一滯,先前的戲弄之意已然不見,目中的無奈卻再度加深。

「幸好,我的這里只有你一個……」笑指著心口,他的聲音溫柔而寵溺,又掩著難覺的嘆息︰「你總是這般無畏,想從你的口中听到一句對我的在乎,當真難于登天。」

「若非如此,我才不會要你!」雲鏡滿意地翹起唇,美麗的面寵閃著迷人的狡詰笑容,映在蕭煌眸底分外又惑。

于是他再長手一伸,便又將她整個地摟入懷中,低了頭便欲吻上那張誘人的嬌女敕粉唇,卻被雲鏡及時抬袖一擋,瞪著美眸低嗔︰「當真臉皮越來越厚了,白日宣yin,也不怕被下人見了笑話!」

「誰這麼沒眼色,敢笑話主子!」蕭煌可不管。

他在自個兒房中親自己媳婦,誰這麼沒眼色敢闖進來打斷好事。壞壞地大手往她縴腰上微力一按,身前的女子便怕癢地連忙去擋,他已單手一托她的腦袋,將她固定在懷里吻了個痛快。

雲鏡的身體極度敏感,尤其是腰部與腋下兩處最是怕癢,蕭煌自她這小秘密,每回遇著她的抵抗,都能輕而易舉攻破防守,最終成功地將她吃干抹淨、飽食一通!

然而這回卻遇著一點小意外。

當真被雲鏡說中,平日嗅到氣氛都會躲得遠遠的那些下人,偏偏今日不肯讓蕭煌如意,在他剛剛將懷中的女子親得虛軟無力之時,有人低咳一聲,隔著房門打斷里面的熱情如火。

蕭煌第一次沒有讓門外的人退下等候,而是迅速斂了激情在雲鏡唇上再輕輕一啄,對著門外應聲「知道了」,便溫柔地抱了抱懷中的女子,而後松開出了房門。

當晚蕭煌回來得偏晚,雲鏡迷糊間只覺有雙微涼的手在自己身上撫過,察覺到那人熟悉的氣息很快間覆了上來,濃重的睡意已被體內的熱潮褪散了大半。

沉浮間,滿身的熱浪打得二人汗濕如雨,喘息粗重。

最後雲鏡任他抱著自己趴在他的頸邊,問了一句,「是不是行里出了什麼事情?」

今晚的他格外的貪索,似是彌補白日的缺憾,明明累到深夜才回,卻半點不知疲憊。

到是她,已經飽睡一覺,卻經他這般一折騰,又給累得幾近虛月兌,一動也不想動。

與他之間,二人雖未協商,卻極有默契地一個打理著家務諸事,一個管理著行里的生意。

二人互不過問,卻不論大小事皆不瞞彼此。若有需要,彼此也會主動向對方提起,以听取對方意見,互相幫手。

例如在雲鏡對付姚婧與凌錦如的事情上,蕭煌既是知情,又是放手了任她去做。

還吩咐李銘听從雲鏡的調度,其余之事,一應不妄加插手。

而生意上的事情,遇上煩惱時,他也會主動回來跟雲鏡提起。好些地方得雲鏡近似于奇思妙想的點拔,頓覺茅塞頓開,之後加以運用更是立見奇效。

以至他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將木行的生意發展恢復到蕭氏木行當年的鼎盛,且還有更盛的趨勢,離不開雲鏡的一份功勞。

是以像今日這事,雲鏡本以為他處理回來後會主動向自己提起,卻一反常態什麼也沒有說,只

tang道是他累了,便主動了問了一句。

身邊的人卻微微「嗯」了一聲,便抱著沿著後頸親了親,只道無事,要她好好睡。

雲鏡便未再問,伸手輕輕阻了他再燃烈火的動作,翻個身要他早點休息,後便一夜無話。

之後連著好些天,蕭煌都很忙。

白日里極少有在家吃飯的時候,便是晚上,也通常極晚才回。每每回來,雲鏡皆已睡著,他亦似乎是怕驚醒了她,未如前些時候那般夜里折騰醒她,等到次日醒來,床邊已不見了人影。

好幾次,雲鏡都分不清,夜里那雙自後背摟上自己的手,是否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李銘最近一直跟著蕭煌奔波,也是極少露面。

雲鏡從蕭煜口中得知行里無甚大事,便也未作細問。

凌錦如借著替姚婧操辦婚事暗中克貪銀兩的事,在李銘帶人從泉州回來後沒幾日,便被雲鏡查出。

這本是小事,華氏對凌錦如一直愛貪小便宜的心思早已悉知,之前又與姚婧一起做下那樣的事,如今趨著機會貪些姚婧的嫁妝亦在預料之中。

可凌錦如卻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以前幫著華氏打理家務時便時有順手牽羊的習慣,如今沒了機會,卻又動起了其他心思。

眼見得蕭氏木行生意日漸紅火,相公在木行里卻處處受制,根本沒有斂財的機會,她不由滿心里著急。

無巧不巧,這段時間凌家卻又出了點變故。

其弟不慎招惹了是非急缺銀子,三番五次跑來跟她借錢,將她與蕭炫這些年積攢的私銀很快借走大半。

蕭炫見這銀子像水般流出去有借無回,便沉了臉,讓凌弟莫再求他,他已無力相助。

其弟無法,只得私下哭求她這個姐姐,一時令凌錦如又氣又急,卻經不住其弟一再相求,便鋌而走險,想了個偷梁換柱的大膽妙計。

竟與蕭家庫房的管事竄合,趁無人發現,先後仿制了庫房內一批貴重之物的贗品,後悄悄換出變賣,得了銀子再暗暗拿給其弟還債去了。

此事其行得小心,又守口如瓶,甚至連對蕭炫都未敢提及。

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在不日之後蕭家送出的人情禮事上,鬧出了亂子。

那是負責送禮的奴才不小心將裝有禮品的錦盒摔壞,連同里面的一尊價值不菲的玉淨瓶給打碎,只得惶恐不安地拿回來向雲鏡請罪。

然雲鏡瞧了一眼那些碎玉,卻覺其質普通,根本不是名貴的白玉該有的粗糙。

那奴才當即嚇得臉色蒼白,連聲道當真是親自從徐管事手中領了去,中途一直捧在手中,若非打碎,亦不敢離身一步。

如此既生了疑,自然便引得細究一番。

後請了精通玉石的在行師傅前來細細辯認,當真發現那碎了的玉瓶事先已被人偷梁換柱,自此引起新一輪的風波,將凌錦如與徐管事竄通的勾當一並揪抓了出來。

凌錦如沾沾蠅頭小利不算,如今竟開始吃里爬外,此事一經穿幫,不僅華氏氣得氣竅生煙,連蕭炫都一臉的震怒。

之前掏了不少銀子給了凌家不算,如今竟敢瞞著他私下貼補凌家。

這樣的女人已無視他的存在與威嚴,做下這樣的事連帶他的臉皮也丟了個盡光,再不談還有半點維護之意。

如此,凌錦如一朝東窗事發,前科加上新犯,于蕭家已如過街老鼠,人人見之不恥。

其與蕭炫的感情更是一落千丈,卻到了今時今地,已是知錯晚矣,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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