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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 蕭煌回來

買通小和尚的人是凌錦如的貼身丫環春桃帶的一個小廝,而當日前去帶話蕭煜的人則是姚婧的丫環素兒。ai愨鵡

顯然,姚婧竟是好能耐,表面一臉和氣地日日前來與自己套近乎,卻暗中與凌錦如通了氣,二人竟合力演了這一出雙簧戲。

如此一來,華氏對雲鏡剛剛升起的一絲好感便隨著這次出事瞬間消了個無影無蹤。

作為一個女人,再聰明美麗、精明能干,若行為不檢點、不懂得潔身自愛,那便是為世人所不恥的。

出了這事,若非雲鏡當場機智地將錯處推到了蕭煜頭上,只怕會氣得華氏當日回來便要鬧到雲府去罘。

如此一來,華氏氣歸氣,卻不好發作。

更有蕭煜一句不賴地將責任全攬自己頭上,她縱有一肚子的不滿,也不敢將事捅雲天傲跟前去。

世人皆知,蕭家四爺素來游手好閑、風流不羈颮。

一時心思不正將歪心思打到了美麗無雙的二嫂身上,且趁其午睡、丫鬟不在之際欲行那不軌之事,這事說出去根本沒有人會懷疑。

若這雲郡王好說話還好,若不好說話,因這二媳婦一口咬定是蕭煜行錯在先,到時候受連累的還是整個蕭家。

不過話說回來,華氏這不發作歸不發作,內心對雲鏡的看法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在她的認知里,蕭煜品行不端不容置疑,可雲鏡作為嫂子卻不知與其保留適當的度,卻是她的不對。

這府里女眷不止她一個,怎麼凌錦如嫁進來這麼多年沒出過半點差錯?

婧兒年輕美貌而且未嫁,不也未與老四扯出什麼不該的關系!

偏她剛來不久,傻時便與老四鬧成一團,如今清醒了也不知多避諱,這出了事全往老四身上賴,到顯得她不好好處置老四便是有多不公似的。

如此一來,面上不說,心里就更厭嫌這個二媳婦了。

雲鏡將華氏的反應看在眼里,卻未試圖跟她解釋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對蕭家上下各異的眼光更是視若無睹。

她這樣反讓姚婧與凌錦如惴惴不安。

二人固然如了意,令華氏對雲鏡生出厭惡,只等蕭煌傷好回來得知此事心生惱怒,那雲鏡在這家里的地位便要徹底低落,不會再影響二人日後的打算。

可見雲鏡非但未畏懼人言與蕭煜保持距離,相反私下時有見面。

就算相見之時皆有丫鬟僕人在旁,但于旁人看來或許只是偷偷笑笑,于她們卻心神不寧,生怕所行之事被查出,到時候平生波瀾。

就在這事過去三天,一直于莫家莊閉關養傷的蕭煌終于回來了。

還未等他回到苑子,華氏便派人半道將他請去,明為不放心他的傷勢,實則想提前通知蕭煌關于雲鏡的那件事。

而出乎意料的是,蕭煌不僅依言而去,對華氏說到雲鏡與蕭煜那件事時,卻是一臉的平靜。

僅隨意地點點頭,道了一句︰「此事我已知悉。而我也正是為了此事來見娘!」

隨後,他便讓李銘將房外候著的一名青衣小僕領了進來。

而那人一進房便「撲 」一聲跪在了華氏跟前,在華氏一臉驚異下,此人一臉懺悔地摘下了灰色布帽,露出一個光亮可鑒的光禿腦袋來。

「小僧一時財迷心竅才做下這罪惡之事,損了二少夫人的聲明與清白,都是小僧的罪過,懇請老夫人開恩,饒了小僧這一回,小僧願從實招來!」

眼見那小和尚一個勁地磕頭認錯兒,華氏不由得傻了眼。

等細細一問,才知這小和尚就是法緣寺齋房里負責挑水送飯的小沙彌。

在蕭家眾人前去寺院上香的前天,他便被一人找上,拿了五十兩銀子給他,說是次日蕭家有人前來上香,到時候有事須麻煩他。

當時他死活不敢要銀子,那人卻百般安慰,說要他做的並非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只是與蕭四爺有點過節,想私下整整他。

再一看給的東西,是一包藥粉。

初時他以為會是毒藥,那人卻直言不是,並當著他的面自己嘗了一點,說那只是一種普通香料,一般人吃了都沒事,只有蕭四爺對那香料過敏,踫不得。

他便信以為真,第二天下手前還有點不放心,自己也悄悄嘗了點,確實沒什麼問題才敢摻在湯里了。

後來見大家吃了也沒事,他才悄悄松了口氣,還慶幸這銀子拿得太順了些。

誰知晌午卻听說了蕭四爺與二少夫人的事,小和尚嚇得躲在了寺院柴房不敢出門,連著兩天擔心東窗事發,連覺也睡不好。

直到蕭四爺再度前來查探這事,他自知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便跟著蕭當家的前來向老夫人把事情交待清楚了。

得知這樣的始末,華氏心中的驚異自是非同小可。

問及蕭煌又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才知,原來蕭煜在打探到事情真相後第一時便趕去了莫家莊,希望這事還得二哥親自回來處置比較適合。

畢竟這事已損害了二嫂名聲,又有姚婧與大嫂牽扯在內,僅憑他當事人找來的人證出面,恐難以服眾。

他聲名有損無妨,萬一再被華氏誤會成是他買通小沙彌編出的這套瞎話,就更是有理說不清了。

听說連姚婧與凌錦如皆參予了此事,華氏更是驚怒交加。

這樣的事情無論怎麼處理都是對蕭家有害而無利之事,不管是二媳婦與老四有染,還是姚婧與凌錦如涉嫌下藥加害老四與二媳婦,都是讓外人傳為笑話的家丑!

是她這個當家主母教養不當、管理不力,才導致家宅不寧,落人笑柄。

所幸雲鏡與蕭煜之間並未真的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丑事。

不然姚婧是她一手縱容出來的佷女,就算雲鏡好說話不敢多抱怨,雲郡王那頭也是不好交待的。

這事確是怪她思慮不周,才造成的一場禍害。

老四雖素來行事欠妥,但近來自進了木行,人已收斂了不少。

何況老四平日與老二媳婦在家里相處的時間怎麼不比在寺院那麼會兒要多得多,怎麼偏偏平時沒個風聲傳出來,卻在那等莊嚴肅穆之地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來!

如此前後一思量,確是有人事先設計的可能性偏高。

就算這小沙彌是老四事後買通的,可這些細節一想卻也是說不通的。

看來她得好好肅整家風,尤其是對姚婧須多加管束了。

她是曾暗中提點過姚婧,暗示她對老二可以采取些非常手段,卻沒讓她連自己也瞞著,做出這種讓蕭家蒙恥的事來。

至于凌錦如,她卻是不難理解她參予姚婧的那份用意。

自己如今還沒老呢,她就這樣悄悄給自己使絆子,若這個家真交了她來當,那還不知給當成了什麼樣呢!

「事已至此,娘也莫急。」

眼見華氏氣得臉色時青時白,蕭煌抬眼命李銘將小沙彌帶出去,才又道︰「老四都跟我把家里近來發生的事情說過了,笑笑傻病已除,這事她平白受人陷害于她也是萬分委屈,娘既已得知真相,我看不如這事便交給笑笑來處理。也算,是娘冤枉了她的一種補償吧!」

華氏聲音微滯。

若一開始娶進來時老二媳婦便是如今這般模樣,她不知會有多歡喜,早會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治管家業,又豈會生出這般波折。

可如今卻生出這麼多嫌隙,就算如今誤會冰釋,卻到底顯得有些生份。

尤其是這事還與姚婧月兌不開關系,萬一老二媳婦對姚婧心生怨恨,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她這答應的話一出,想要收回便不易收了。

最後,她嘆口氣,跟蕭煌保證會給笑笑一個交待。

卻到底對姚婧做出這樣的事還有些難以置信,想當面問過她再給答復。

私心里以為,姚婧一個未嫁女子行事哪能如此周詳,定是受了老大媳婦的唆使才犯下這等傻事。

蕭煌也不逼她,只說一句「那娘隨意便好」,便頭也不回地大步出門,往著自己的苑子徑直而去。

雲鏡事先不知蕭煌突然回來的消息,听到下人說二爺被老夫人請去了主屋,心中已猜測華氏定是提前給蕭煌打預防針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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