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幽蟬鳴,清風徐來,清涼的山風夾雜著花香的氣息,讓玉虛觀里十分的涼爽出塵。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這個以前偏僻y n冷的地方,因為蘇夜月的到來而多了幾分娟秀輕靈的氣息。短短三個多月,這個原本雜草叢生,亂木橫長的地方,已經被勤謹的翠兒與蘭兒收拾的干淨利索,讓這個幽靜的道觀越來越顯得明亮而大方。玉虛觀里十分幽靜,一群麻雀肆意地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嘰嘰喳喳地叫著。屋內,蘇夜月輕輕合上楊廣寄來的信箋,悵然出神地想著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時時刻刻。武功蘇園的兩小無猜,梅園分離,涼州相遇,京師悔婚,一幕幕情景走馬燈般在蘇夜月腦海里一一流過。當年那個風趣的少年,已由一個世家子弟,變成一個高高在上的親王,金枝玉葉,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而自己卻由一個世家小姐,變成了帶發修行的道姑,原本的門當戶對,如今卻變成了一道天塹,世事滄海令人難料。是宿緣還是宿怨,蘇夜月已經分不清,也不願意去去區分,到最後所有的一切糾纏不清的場景,只剩下楊廣那深邃多情的眼神靜靜地凝望著自己,耳邊仿佛又想起了當初他那醉人的誓言,在心中回蕩。渴望著那樣一個機會,「能夠靜靜地陪在彼此身旁,為彼此拭去肩膀上的積雪,為彼此遮擋刺骨的寒風,為彼此溫暖冰冷的心田,依靠在他那寬闊的肩膀上一起在飛舞的雪花中,看那梅花花開花落,直到月落日崩,三生化塵。」等待苦麼?苦也不苦!那淡淡寂寞的苦澀之中,分明還有一股無所不在的甜蜜在溫暖著心田,有等待也是一種幸福,不是麼?想著想著蘇夜月甜甜地一笑,恬靜的笑臉上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緣定三生崖’,這一句話已經深深地銘刻在她的心田之中。能夠想一個人,不苦,能夠有一個自己想念的人思念著自己,雖被天下人棄,而今生無悔。山中無歲月,時間在靜思之中慢慢地流淌著,幾許清風,悅耳的鳥鳴,從花樹上翩翩落下的花瓣,都是這個孤寂山寺道觀中的色彩。回過神來,蘇夜月素手執筆,在硯台上掂了幾掂,幾番猶豫過後,終于俯身下筆,一行娟秀優美的文字躍然紙上,卻非寫給楊廣,而是給右相虞慶則。楊廣在剛才的信中,細細為蘇夜月描述了他在並州一個月的生活,為蘇夜月詳細描述了並州的人文風貌,和蕭薇瀏覽並州風景名勝的經歷。並且為她講了籌建龍淵書院,籌措開邊市的這些事情,最後在心中充滿激情地手他備前外草原捕獲天馬。他在心中興奮地告訴蘇夜月發現了多少人才,邊市貿易將為百姓帶來多少好處,更是充滿激情與驕傲地告訴蘇夜月雷霆新軍很快就將建立,等一切妥當就會接蘇夜月去並州。前面所有的事情都讓蘇夜月看得津津有味,最後一件事情卻讓她的心一下提了起來,蘇夜月明白,「天馬出世的確重要,當年有天馬在西域大宛出世的消息,漢武帝為獲得天馬,曾兩度征調數十萬人征伐大宛,勞民傷財,死傷幾達十數萬而不可罷休,可見天馬的重要性。」然而蘇夜月卻有點擔心,天馬的出世勢必將引起草原各族的傾軋爭奪,她不禁擔心起楊廣自身的安危,而且對目前朝中的局勢也有所憂慮。前一段時間大力針對楊廣的太子府現在太平靜了,太子楊勇現在及其收斂,這收斂並非始于皇上與皇後太子府微服後,而是始于江南才子陳賡年入太子府以後,這以後太子表現得變極其恭謙,從宮中傳來的消息可以快出,皇上、皇後對太子最近的表現十分滿意。「看來御史台的那些老頑固又要上書批判阿糜了。」蘇夜月停下筆,望著虛空幽幽地想道。楊廣這次草原之行,雖然極盡保密,蘇夜月卻並不相信這件事情能夠不泄露。然而一旦泄露,勢必會對楊廣的威望再次造成不利的影響,「百姓或者需要一個英雄來堅定信仰,朝廷卻不需要一個親王去做英雄。」蘇夜月微微一笑地搖了搖頭,「君子不立危檐之下,從這次草原之行來說,阿糜在官場上還是不夠成熟。他是牧守一方的大隋親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而非士卒。身先士卒是一個將軍的良好品德,卻非一個統帥應做的事情,作為一個牧守一方的親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親臨險地,本身就是一種任性,一種不成熟。就如同當初他一意孤行親自上陣殺敵一般會遭到人批駁,無論這次能不能得到天馬,對于他最近樹立起來的老城穩重的形象,在那些世家宿老眼中都會降低。官場上講究的是中庸之道,過度的鋒芒,只會刺傷自己。」蘇夜月知道想要阻止楊廣亦不可能,更不想拿這些道理去苦口婆心勸他,相信不但是他身邊的楊約,便是他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明明知道不可為,卻偏偏要打破禁忌,肆無忌憚地去做,這便是阿糜一小的性格。別人說他是剛愎自負,肆意妄為,蘇夜月卻以為這是一種永不服輸,勇于嘗試的精神,她很喜歡楊廣這種敢作敢為,逆勢而行的個性,自己要做的就是彌補他所做事情帶來的消極影響就好。這封寫給虞慶則的信,沒有其他目的,就是讓虞慶則彈劾楊廣。橫豎早晚要來,不如未雨綢繆,把主動掌握在自己人手里,而且彈劾有彈劾的技巧,吹捧固然能捧殺人,打壓同樣也能將人從打壓中捧起來。沒有人說,明眼人卻都已經精明地看了出來,如今朝廷中已經漸漸形成太子與晉王相爭局勢,或者說太子與諸秦王相爭的局勢,因此所有人都在心理默默思索著自己的投向。盡管虞慶則目前沒有明確選擇,但是讓他幫一個小忙,想來還是沒有問題的。蘇夜月寫完一封,想了想,手中的狼毫毛筆在硯台上又沾了沾,給卻在並州同樣獨守空房的晉王妃蕭薇寫了一封。事實上,由于蘭陵公主的緣故,蘇夜月本就與蕭薇十分熟識。想起蕭薇與阿糜,蘇夜月俏臉上頓時飛起兩朵羞澀的紅雲,據她所知阿糜根本就沒有與蕭薇圓房,「真不知道他大婚之夜是怎麼應付過宮中女官檢查的,若是此時讓皇後娘娘知道,少不得又是一次雷霆風暴吧?」為此蘇夜月寫過兩封信狠狠地罵了楊廣一頓,可惜最後被他跑到草原上去了,真不知道他怎麼狠心把一個大美女自己仍在並州。想來蘇夜月都有些佩服蕭薇,從情報來看,這個比自己還小三歲的妹妹處事落落大方,阿糜不在家,她把晉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難為她卻沒有絲毫的怨言。對宮中二聖派出的關懷的侍者,恭謙多禮,為皇上皇後準備了許多小禮物,十分得二聖開心。對下溫柔友善,尊老愛幼,無論是對楊廣身邊的重臣將軍,還是對府中的侍從都很有禮,很得晉王府人心。蘇夜月知道蕭薇也是在默默地等待,她們都清楚阿糜並非是無情,只可惜他心中有一個結,只能等他自己去解開。「小姐,小姐,梁小姐、李小姐她們又來看望您了。」正當蘇夜月兩封信寫完,想的入神的時候,年僅八歲的慕容小虎推開門,動作麻利地跑了進來,趴在蘇夜月**上,儒慕地望著蘇夜月的臉龐,虎頭虎腦地道。盡管他姐姐為此教訓過他好幾次,但是他還是無法改正這個失禮的行為,在他小小的心靈里面,最親近的人就是姐姐,以及收留他們姐弟對他們很好很好的蘇小姐。蘇夜月听到李靈兒來了,收起書信折疊起來裝入自己制作的信封之中,伸手輕輕模了一下慕容小虎的腦袋,輕輕笑道︰「虎子,今天練劍了沒有?小心又被你師父敲你腦袋哦!」蘇家跟隨蘇夜月來玉虛觀的只有她的貼身侍女翠兒與她在涼州收留的這對姐弟,梁馨、李靈兒他們怕蘇夜月在這里寂寞,受人欺負,隔三差五便要結伴騎馬來看蘇夜月,一來二往,就與這對小姐弟熟絡了。蘇夜月的那群姐妹都非常喜歡這個憨頭憨腦,卻又聰明乖巧的很的小家伙,而這小家伙在不久前看到李靈兒出手炫目地教訓一個來玉虛觀搗亂的小混混後,便嚷著要拜李靈兒為師。原本眾人以為他一時心熱,特別是李靈兒也沒有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這小家伙卻是鐵了心的念著李靈兒,他卻鍥而不舍地跟著李靈兒,一直跪著叩頭,連他姐姐也不能阻止。那認真執著的樣子,最後終于打動了李靈兒,勉強收他了一個記名弟子,每次來都會教他的功夫。「才不會,虎子不會給小姐丟人的,虎子練習的很努力,師父教的三招,虎子早就練得熟透了。」慕容小虎認真地望著蘇夜月,女乃聲女乃氣地道。「吆,小虎子又在吹牛,快出來練練看,看靈兒教你的東西忘記沒有。」出言打趣他的真是高玄月這個調皮的小妮子,蘇家與高家因為這場婚事鬧得十分不愉快,卻不影響這‘沒心沒肺’的單純小妮子與眾人的交往。跟在後面招呼的慕容蘭兒見自己弟弟又跑到小姐房里,大急道︰「虎子,你又打擾小姐,快出來。」「才沒有!」虎子委屈地望著眾人,也不知道是說自己沒有吹牛,還是委屈姐姐的責怪。「好了!好了!」蘇夜月一臉的笑意,安慰地模了模虎子的小腦袋,「大家都不要欺負我們的小男子漢了,不是說讓你們少來我這里麼?怎麼才過兩天,今天又來了。」「大姐今天的心情不錯嘛,莫不是那沒良心的想起大姐了?」蘇夜月微微一笑沒有接腔,俏目望著虞慶則的二小姐,輕輕將剛寫好的書信折疊起來,遞了上去,「婷婷,幫我把這封信轉交給令尊。」虞婷婷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問地接過書信,珍重收好。「二姐,咱們今日來是可是有要事呢,陛下要位蘭陵指婚,蘭陵死也不從,咱們正要大姐給蘭陵出個主意。而且,大姐你不是早已對河東才女裴文姬仰慕已久了麼,快來文姬,來見見我們大姐。」四更!!!今天任務完成!明天是最後一天了,大家多給點力啊,現在還欠兩更,不過明天還要加一更,再加上保底三更那就是六更,對于明天還有事情的我有壓力啊,不過葬心明天準備熬夜奮戰的,大家努努力看能不能拼到980那樣明天可以加兩更呢!大家想不想多看點呢,就看你們的了,戰吧,但不會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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