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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該如何取舍?

淑妃一听童妖雪這麼囂張,氣的拍案而起,憤怒的指著童妖雪的鼻子,「你!」

「本宮怎樣?」童妖雪眯著眼楮,危險的看著淑妃。女人,別給臉不要臉!你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囂麼?

「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相視一笑,惠妃示意德妃先說話,自己則安安靜靜的拉著不甘心的淑妃坐在一旁。

「丑人多作怪!」火向晟不屑的瞥了一眼淑妃,這種女人,典型的胸大無腦!

話音剛落,惠妃連忙拉住淑妃,防止她一沖動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本來想要同童妖雪說話的德妃,見火向晟這麼一說,便話鋒一轉︰「公子,皇上批準你在後宮走動,但是也希望公子能避嫌,臣妾們和皇後娘娘小聚,這公子在這,怕是不妥吧?」

「不好意思,本公子高興,本公子就樂意呆在這。你要是覺得本公子礙眼,你們就去旁邊的靜怡軒吧。」火向晟瞥了一眼德妃,又偷偷瞄了一眼惠妃,看她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便又收回了目光。

「皇後娘娘,臣妾身體不適,你要是沒事,可否準許臣妾回宮?」德妃不愧為德妃,說話比那個沒頭腦的淑妃要會說多了。見童妖雪並未回話,德妃也不擅自離去,福著身子在那一動不動的鞠著。

再次掃了一眼四妃和火向晟,童妖雪不動聲色將她們的神色盡收眼底。「惠妃留下,其余的可以離開。」

三個人看了童妖雪一眼,帶著些同情的呃目光看著惠妃,她們並不覺得,童妖雪是有什麼好事留惠妃在此。淑妃還想說什麼,可是惠妃卻投給她一記稍安勿躁的眼神。三人不再多說什麼,微微福著身子︰「是,臣妾告退。」

見三人離開後,童妖雪饒有興趣的看著一臉淡定的惠妃,戲謔道︰「惠妃,你猜猜本宮留你何事?」

「皇後娘娘,恕臣妾愚鈍,臣妾猜不出來。」惠妃不卑不亢的迎上童妖雪的目光,聲音也相當平靜,沒有一絲懼意。

童妖雪贊許的對惠妃露出一絲笑容,這個女人,果然比淑妃有膽識多了!「呵呵惠妃,你就好好陪這位火公子敘敘舊吧!」童妖雪深有別意的看了一眼惠妃和火向晟,在惠妃疑惑的注視下,緩緩踏進靜怡軒。

感激的看了一眼童妖雪離去的背影,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女人是如此的聰明!別開目光,火向晟目光灼灼的盯著惠妃,深情的喚了一句︰「鸞兒。」

「公子,你?」惠妃不可思議的看著火向晟,他?怎麼知道自己的閨名?

但笑不語,火向晟勾起一絲微笑。伸出兩指,向頰邊模去,「嘶啦!」一聲,人皮面具,就這樣被撕了下來。看著這突然之間又變成另一張臉的火向晟,惠妃吃驚的瞪大眼楮,「你你是恩公?」

「鸞兒,我喜歡你叫我晟。」火向晟溫柔看著惠妃,柔情似水。

惠妃不知所措的低下頭,怪不得她剛才總感覺,這男人很熟悉。原來是他!「恩公你,怎麼跑到皇宮來了?」

「我想我的鸞兒了,就來看看,怎麼了?鸞兒不高興見到我嗎?」火向晟眼里,閃過一絲失落。原以為惠妃看到他,至少會很高興,現在,她這樣悶悶的低下頭,難道是不願意見到自己嗎?

本想剛才潛入她的冰泉宮,正好踫到童妖雪,所以比起她這個皇後相邀,自己唐突的闖到她的宮殿,會好得多。又怕童妖雪取笑他,所以才會讓她將四妃一齊請過來。只是沒想到,童妖雪是這等的冰雪聰明,只需一眼,就看出了他對惠妃的異樣情緒。

「恩公這里是皇宮,請注意身份,要是被別人看到,那又得落人口舌了!」惠妃抬起頭,眼里閃動著一種異樣的眼神,不知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鸞兒,叫我晟!」火向晟有點激動,他抓著惠妃的手,對著她大聲說道︰「你要呆在這里干嘛呢?你跟我走啊,不要呆在這里了!」

惠妃連忙抽開火向晟的手,有點緊張的看了眼四周,見沒人,她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理會火向晟剛才的要求,她為難的說道︰「恩公我是皇上的惠妃,你說這話,可是藐視龍威之罪呀!」

「鸞兒,你和水天邪,本無夫妻之實,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怕他是皇上嗎?難道你要他親口告訴你,把你賜給我,你這才願意和我走嗎?」火向晟一改往日的嘻皮哈臉,此刻,他給惠妃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藐視一切的君主一樣,威嚴,而不可及!

「恩公你?」惠妃吃驚的看著火向晟,這個男人,究竟是誰?怎麼連自己和皇上沒有圓房的事,他都知道?他和皇上,到底是什麼關系?

「朕就是火徵國財力之帝,火向晟!」火向晟雙手附後,直挺挺的站在惠妃的面前,緊緊鎖著她的明眸,當然他也捕捉到了,她眼里的那一抹慌亂與吃驚。

愣了片刻,惠妃連忙起身繞到一旁的空地上,‘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臣妾參見皇上!」

「你!」火向晟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個女人,他說這話的意思,是要他跪自己麼?無奈的搖搖頭,他蹲在地上,準備扶過惠妃,卻被她,有意的避開。只好作罷,火向晟起身望著遠處,輕嘆了一口氣,「唉,鸞兒,你告訴我,你愛水天邪麼?」

看著火向晟孤落的背影,惠妃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水天邪?她愛嗎?那個她幾乎連見一面,都成奢望的男人,她真的愛嗎?自己是他的妃子,她可以不愛嗎?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麼她居然為他感到心疼?是因為他救了自己嗎?「臣妾是皇上的妃子,自然是愛皇上的。」

苦澀的一笑,火向晟像是料到了惠妃會這麼說一樣。「鸞兒,你會愛上我的,水天邪,他眼里只有他的皇後,趁你現在還沒有愛上他,那你,就永遠不要愛上他!」說完,火向晟便拂袖離開,留下惠妃,孤零零的站在這閣亭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惠妃才挪了挪她已經站酸了了身子,正欲離去,卻瞟見靜怡軒——

水天邪擁住童妖雪,看向遠方

呵、惠妃的眼楮,被眼前的這副景象給刺痛。苦澀的一笑,惠妃撇過頭,絕情般的離去。皇上,他是不是早就來了?他看到了我和晟在一起嗎?他的眼里,有過我嗎?

當初,她封自己為惠妃,只是為了讓父親臨死前能瞑目吧?以前,他的眼里就沒有我,以後,他的眼里就更不可能有我了!他那麼寵愛皇後娘娘,眼里根本就不會容下任何人吧?可是,自己看到他和皇後娘娘恩愛的樣子,心,為什麼會難受?自己不愛他不是嗎?

晟,如果我不是他的妃子,那該多好?現在,你叫我如何跟你走?即使我和皇上沒有夫妻之實,可是,我畢竟是他親封的惠妃呀!身份不由人,現在,你叫我,該怎麼做?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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