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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日︰心不願意給你要的心結果

李蘇君沒有回答,若說高興,估計經過昨夜,她已經無法再高興起來了。愨鵡曉手指不由自主地模了模中指上的戒指,李蘇君感覺到那戒指刮痛自己的手心。

站在李蘇君的面前,她所有的動作都映入他的眼簾,令他心頭一震,猝不及防地心頭似乎扎了一針,痛的他眉眼一縮,喉嚨中似乎有什麼哽住。那戒指如同是一根閃閃發光的針,只是一眼,就會令他心頭一陣陣的抽痛。

那枚戒指,他清晰地明白,甚至那麼清楚地知道,那是夏侯煜在慈善晚會上拍下的戒指,僅僅只是為了想她求婚。

在那日,他拉住她光滑的手指從黑暗中沖到馬路之上,可是現在那戒指還是落在了她的中指上,她答應了他的求婚,明明確確的信息令他心頭涌起一bobo的巨浪,淹沒了他的心。

「你怎麼會在這里?」沒有高興與不高興,只有驚愕,或者是不解。李蘇君仰視眼前的人,他的目光緊緊地圈住她,令她覺得無路可逃。

「你認為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不答反問,唐景年直勾勾的目光射.入李蘇君的眼眸中,一絲絲糾纏的情絲緩緩溢出。

「我還有事情。」李蘇君起身,慌亂地拿過手邊的包,轉身要走。

唐景年一把拉住她的手,那大手踫觸到她手指上的戒指,身體猛然僵住。

「跟我說會話,不行嗎?」龐然的男人,話語中有幾分淡淡的祈求,甚至有幾分渴望。

李蘇君沒有回頭,身體微微僵住,緩緩地從唐景年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她唇上有一抹苦笑,「唐總,我想我們之間並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唐景年冷聲,她連回頭都不願意回頭,甚至不願意看他一眼,那冷漠令他揪心地感到害怕。一個事實讓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她的心已經離開了自己,那目光也不再會只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現在,她甚至稱呼他唐總,他們已經生疏到這個地步了嗎?

「叫我景年。」

李蘇君的心倏然間幾乎要停止,她猛然間轉身,在他眼中看見了濃濃的情愫,那是戀人的目光,如此的渴望。那日日期盼的目光,現在變成了一種折磨,因為他們已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抿唇,李蘇君淺淺地笑了,「唐總,我不明白你的話。」

「明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唐景年陡然間有幾分厲聲,他厭惡,甚至痛恨看見她那麼平淡的目光,似乎一切都已經與自己無關。

李蘇君搖搖頭,「以前我清楚,現在我糊涂了。我發現,人糊涂點似乎更快樂。」

「李蘇君!」唐景年聲若洪鐘,平地而起宛若驚雷,那聲音又怒又怨,甚至有幾分恨意。

淺淺地,淡淡地,似乎如一陣無法感觸到的風拂過。李蘇君轉身,手指緊緊地捏住那戒指,心在汩汩地流血。為何,為何是現在?為何,為何在此刻?

窈窕的身影朝著門的方向而去,唐景年筆直的身影略顯清冷,他只是望著那決絕的背影,心似乎一瞬間沒了氣息,只是跟隨那身影而去。

即使不用回頭,李蘇君也能夠感受到唐景年灼熱的目光,幾乎要刺痛她的心。只是現在,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太晚了。他們,也許真的是有緣無分。

正因為有緣無分,所以沒有辦法守住那段婚姻。

也許正是無法續緣,所以他五年來從未回頭看她一眼。

也許無法相守,所以他們都錯過了時機。是造化弄人,還是說有緣無分呢?

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地滑落,李蘇君更加不敢回頭,她不想他看見自己哭泣。若是沒有緣分,那麼就斬斷所有的因果,只求他能夠平安一生。

身後傳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李蘇君听的心里慌亂,她幾乎有點急不擇路,直接朝前方沖去。

那身後的身影似乎越來越近,她害怕,怕的全身都在顫抖。

眼前一個標志令李蘇君心里有點慶幸,她腳步一轉,直接進了女廁所。

走進廁所里,李蘇君才緩緩松了一口氣,她心里梗塞了一股幽怨,淚水不斷涌出,無論如何擦都擦不干淨。

在廁所里面,她不敢哭出來,只怕自己會泄氣,甚至會轉身渴望他的懷抱。

咬住唇,李蘇君靠在冰冷的牆面上,只能壓抑自己所有的情緒。

雙肩用力地顫抖,卻止不住那心潮泛濫的淚水。

女廁所的門踫地一聲開了,正在洗手的女人尖叫了起來。

「啊,變.態……」女客人正要喊叫,卻被那凌厲的目光嚇得驚呆住。

俊朗的面容,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令她恍惚了一下,頓時不敢出聲。

李蘇君朦朧的淚眼中出現了唐景年的身影,眼中的淚水停在了眼眶里面,她不敢相信他竟然直接沖進了女廁所,而且還沒有半點羞澀,如此正大光明地令女人們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你,你怎麼進來了?」李蘇君哭腔,脊背直挺起來,驚嚇到了。

唐景年見她右眼淚水汪汪,左眼卻沒有半點淚光閃爍,心中不是滋味。那一顆顆的淚水似乎敲打在他的心上,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劃破他的心房。他不想阻止那痛,只是任由她的淚水打濕他的心身。

「為什麼要哭?」唐景年走到李蘇君的面前,粗啞的聲音里面滿是憐惜。她愛他,未曾改變過,如此的深愛,令他無地自容,甚至痛徹心扉。

李蘇君伸手擦拭眼淚,唐景年從口袋中拿出手帕,手指即將踫觸到李蘇君的臉,她身體立刻往後退縮了一下,不願意他靠近。

手帕停在半空中,那手指下空空如也,如同他的心般似乎開了個洞,無依無靠,再也沒有人如她那般深愛他,愛到願意犧牲所有。他又要拿她怎麼辦呢?

幽邃的眼中,有幾分受傷,唐景年將手帕往前伸了一公分,卻沒有直接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即使他想要那麼為她做,可他明白,那樣只會令她更快地逃離自己。想要愛她,而她卻驚慌,他並不想再傷她,她是否知道?

「不要用手,會感染。」手帕還在面前,李蘇君猶豫了一秒鐘,還是拿過那條寶石藍的手帕。她的手小心翼翼,幾乎怕踫觸到他的手,只是捻起那一角,讓後緊緊地攥在手心中。

帕子從唐景年的手中滑出,落入她緊縮的手心里面,他們彼此之間沒有半絲言語,而那傷痛似乎未曾停止過。

握住手帕,李蘇君輕輕地擦了一下眼楮。

「你出去,這里是女廁。」聲音顫著,李蘇君提醒、

唐景年苦笑,「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進來?」

「因為你在哭……」望著那淚眼婆娑的李蘇君,唐景年聲音不大,只是無比寵溺地盯著李蘇君看。她在哭,所以他追了過來。

僅僅因為她哭,所以他跟了過來。那簡單的理由令李蘇君無法說話,只是攥住那帕子,深深地將鼻子埋在其中。那帕子上面,還殘留著他的味道,熟悉的令她心碎。

「蘇蘇,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地對我?」唐景年盯著李蘇君,目光幽幽,宛若冰花在陽光下一點點地融化,化為一汪泉水,綿延清澈。

李蘇君緩緩地閉上眼楮,她明白他早晚會有一天知道,卻沒有想到是今天,是此刻。

懷念的稱呼,懷念的話語,懷念的溫度,那些只是一種懷念,不再是現在。若是平日,她定然會飛奔他的懷抱,可是如今她不能,那中指上的鑽戒一直一直都在隔離她動蕩的心,他們已經成為過去。

「景年,若你感激我,就放我走吧。你應該明白,我不再是我,而你也不再是你,我們有緣無分。」右眼的湖水中,倒映著唐景年破碎的神情,可李蘇君咬咬牙,還是說了。

「你又要拋棄我了嗎?」他問,那堅實如松樹的身姿搖曳,似乎隨時都要站不穩。

李蘇君沒有說話,只是越過唐景年的身體,堅定地走過他的身側。他的目光細碎如同破裂的玻璃,那身上熟悉的氣息似乎成為最後的溫存,與君擦肩而過,也許正是我們今生的緣分。

廁所內,沒有了李蘇君的身影,唐景年身體頹然靠在牆壁上,緩緩地下滑,直到心無法支撐自己的所有。

坐在廁所內,他緊緊地閉上眼楮,冷峻的臉上有一絲絲清泉叮咚垂落。

你若是感激我,就放我走吧。那就是你需要的回報嗎?

「李蘇君,你到底要我如何是好?」破碎的聲音響徹空無一人的空間,此刻世界上似乎也僅僅只有他一人。

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被拋棄,卻不明白她深愛他,愛到願意給他所有她能給給予的。如今,他再次拋棄,而他卻無法給予她想要的那個結果,因為他的心不準,因為他的心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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