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君陡然間措不及防地,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木華風,他到底知道多少?
怔怔地望著李蘇君,木華風知道她有苦衷。若是事情可以說,她也許早就告訴唐景年了,而不是一拖直到五年後的今天。
「事情的始末,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我能了解的也不過是只言片語,所以我想你告訴我。」木華風最為擔憂的事情,也是最為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李蘇君才知道。
李蘇君手指冰涼,似乎風吹痛了指甲。她恍惚地回神,咬了咬紅唇。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略顯僵硬地,李蘇君不予理會。
木華風也料想到事情會如此,不過沒想到李蘇君會如此干脆利索地否決。
「這些年,景年並不好過,一直都在忙,忙到生病發燒都沒有去醫院。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至少有十八、九個小時都在工作,你知道為什麼嗎?」
雖沒有見過唐景年工作狂的樣子,不過李蘇君也能夠想到。若一人能夠撐起景年,那要耗費多少心血和精力。只是她相信,只要唐景年想,他就一定會完成。不過話從木華風的口中說出來,李蘇君還是有點難受和心痛。
「不為了別的,只因為你當年說的話,或者說他好勝地想要叫你明白,你離開他,是一個多麼荒謬的錯誤。」以前木華風並不是特別了解唐景年,總以為他本身就是工作狂人。不過在看見李蘇君後,他一下就明白了許多。
李蘇君緘默不語,眼睫低低地垂下,遮掩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緒。
好勝的唐景年,也許會真的如此吧!
當年唐家的產業,也不過是二線的企業。千萬資產是有,但不至于會如此龐大。畢竟唐家的人比起經營,更願意享受生活。
與唐景年在一起的日子,他開始的兩年為了熟悉家族企業,是奔波勞碌一些,但他還是有時間陪伴自己。
「你與冷辰星做了什麼交易,才令景年免除了牢獄之災?」話鋒一轉,木華風忽然有了幾分犀利。
李蘇君手臂顫了一下,她驚愕地看著木華風,為什麼他會知道?
「如你們所見,我什麼都沒做,不過是拋棄了景年的拜金女。」
木華風眼神暗沉了許多,沒有說話,只是過了好一會才露出一抹苦笑,還有一份欽佩。
「若是我沒拿到那份調查,也許我也如景年想的那般,你不過是一個拜金女,是一個在景年最困難時候拋棄了他的女人。不過,你自己心里明白,你並不是。」
「調查?」木華風的話令李蘇君再也不能沉著冷靜了,她本以為木華風不過是捕風捉影,可現在並不是那樣。
「對,景年找了人調查你。你的資料,從你出生到現在,不說都有,但該有的還是有了。」木華風還有一件比較好奇的事情,為什麼李蘇君的身上沒有半點墮落女人該有的那種陰險或者是貪婪。
李蘇君嚇到了,因為木華風的話。
就算是以前,唐景年與她結婚,也並未調查過自己,而現在又是為什麼?
「他,他已經知道了嗎?」緊張地,李蘇君有幾分害怕,她最為害怕的事情,就是唐景年知道她的過去。
木華風搖頭,「景年並不知道,他只是找人調查你,但是我比他更早一步看到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