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你看看誰來了,竟然是以前的小丫頭,我都沒想到能見到她。」拉住李蘇君的手,石女乃女乃很是興奮。
老人家熱絡,不過石引臉上顯然有幾分尷尬。
「女乃女乃,醫生說你該吃藥休息了。」石引只是含糊地對李蘇君打了一個招呼,從李蘇君身邊拉過女乃女乃,將她安頓好,又把藥遞了過去。
石女乃女乃見了藥就擰起眉頭,「天天吃藥,動都不讓我動一下,干脆死了算了。我這把老骨頭,早就應該進墳頭見你爺爺和爸爸去了。」
嘮嘮叨叨,石女乃女乃說了一些喪氣話。
李蘇君靜靜地站在一邊,眼前的石引還是以前那個格外孝順的銀子,即使他身上穿著昂貴的手工西裝,頭發梳的油光閃亮,眼下他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孫子。
石女乃女乃嘮叨了半天,興許也是累了,躺在床上就睡了。
石引指了一下外面,李蘇君會意,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的小花園,石引臉上的蕭索並未減少幾分,蒼白的臉上還是那麼的沒有血色,極近透明。
「是因為石女乃女乃嗎?」見石引沒有開口的意思,李蘇君咬唇問道。
石引點頭,站在光中的身影冷冷清清,永遠都是孤零零的。
「生病多久了,你以前不是告訴我……」後面的話李蘇君並未說出口,在醫院最怕听到死亡兩個字。
「這些事情,告訴你又能怎麼樣……」陽光下的男人陰郁、淒涼,透著飽含滄桑的悲涼。話語疲憊憔悴,如同一夕間蒼老了起來。
李蘇君恍惚地想到以前,在五年前曾經見過石引,那時候他似乎有話對自己說,不過到最後都沒有說出口。此刻,她不禁地有幾分害怕詢問。
「五年前,你找我,是因為石女乃女乃的事情嗎?」
石引涼意的雙眼頓時有了幾分波動,他望著李蘇君,唇角揚起一抹苦笑。
「找你有用嗎?你還記得你當年說過什麼嗎?」石引譏誚的神情倒影在李蘇君的眸子中,刺的她心坎一陣痛。
低垂下頭,李蘇君一時間找不到話說。
「你說,你跟過去已經沒有聯系,不要讓我與你有半分瓜葛……」悲涼又傷感的話題揪了出來,石引晦澀難掩心中的那份痛楚。
當年女乃女乃生病,他听聞李蘇君做了豪門的太太,所以才找到她,而她見到自己的瞬間不是欣喜,而是恐懼。
「當年,只要你說出來……」李蘇君只想與唐景年過生活,她寧願深居簡出,寧願與唐景年過著如同隱婚般的生活,就是怕過去的不堪被揭露出來。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割舍過去的同時,也要割舍掉那份僅存的溫暖。
石引冷笑,「說出來又如何,說出來你能治療我女乃女乃的病嗎?她是癌癥,一天的費用都要好幾千,做個手術都要去美國,而且需要五六十萬,你能給的起嗎?你跟我們又是什麼關系,你李蘇君跟我們不過是住過一個破舊的院子,只是你運氣好發達了而已。你連自己的家人都能拋棄,我們對你來說又有什麼不能拋棄的……」
話說到後面,石引情緒越發地激動。
往事不堪回首,卻如此的令人感到痛徹心扉,痛到至今都難以忘卻李蘇君那決絕的背影。他並沒有立場恨她,卻也沒有理由再去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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