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十七章︰出墓遇事

身後空空如也,不見什麼前輩,葉麒疑惑的回過頭來,卻見乾元頭顱微低,擺盡晚輩禮儀姿態,畢恭畢敬,使得葉麒更為疑惑。甚至模玉亦不明所以望著身後的虛空處,蹙著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隨後,葉麒看到乾元似乎在自言自語一般,卻任葉麒如何放開神識卻也听不清半分,最後只得無奈的苦笑一聲,自個喝起酒來,轉過臉問模玉。

「模玉,這十三城之大,佔冰原一方,單靠我天樞門弟子如何能帶領百姓撤離于此?下山時我宗長老說,與青城、龍虎、全真弟子眾志成城,同仇敵抗,但自我下山以來卻連別派的弟子的半分影子都看不到,更別說與魔教一決生死,就是協助百姓撤離冰原亦難上加難。崔師姐有沒有和你說過這事的原因?」葉麒回憶起下山前的情景。

其實葉麒心里所想主要是不願辜負方大佐的期望,既然答應這位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同門師兄,便不管怎麼說都好,也想給予對方一個清楚交代。

模玉緩緩放下手中的青玉酒盞,微斜秀額,仔細回憶後也搖了搖頭,說道︰「不曾。就連崔平雪自己亦感到奇怪,而我听說她也是接到門派的渡鴉,告知會有其他門派接頭,但直到你們入冰原後,也一直沒有這個消息。」

听到模玉徐徐道來,葉麒忽感不安,卻又無從說起,似乎隱隱約約之間落入圈套一般。

但也不由葉麒多想,乾元笑著抬起頭,別有意味的看著葉麒,眼神之中有一陣熟悉。那是洞府大漢看向昏迷在地的葉麒時候的眼神,充斥的期待、贊嘆、以及難以言表的感激。葉麒並不知道‘前輩’和乾元到底說了什麼,但在這眼神之中,卻明白是圍繞自己的話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可惜前輩身受重傷,不然此次與我同去鬼界,定能把天庭四王打的落花流水,淋灕酣暢。不過前輩放心,這小子有我照顧著,您就享享清福,亦好讓我報救命之恩啊,哈哈。」乾元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就是葉麒模玉兩人亦听得一清二楚,卻也不明白其中意味。

隨後,乾元解下懸掛紫金腰帶的黑木之物,隨手甩于葉麒身前的白玉桌之上,命葉麒收好。並囑咐道︰「此乃我‘泣魂’的‘九y n召鬼令’,能請出游離天地的凶煞幽魂,亦能代表我宗,只要你實力越盛,則其顯現大能越強,好生利用吧。」

葉麒從模玉口中得知這七隱宗實力之盛,非塵世所知門派能比,听到對方說能代表七隱宗‘泣魂’,便知道這一令的貴重。葉麒把鬼令放在手上打量,見上刻有‘魂’字,于木中游離一陣青黑之光,深蓄y n鬼之氣,若窺探而去還能感受其中的三滴不知名的血液,實在是奇物。

葉麒亦不矯情,道謝二句後,便把半晶瑩的鬼令捧在手中,口中卻問起別樣問題︰「這冰墓究竟是‘泣魂’之地,還是魔教之地?」

這一番話問得直來直往,卻正和乾元胃口,乾元笑道︰「我‘泣魂’並非你眼前所見的這方寸之地,r 後若有機會,我真身到此定會帶你領略‘泣魂’之風。這冰墓乃是魔教第一大教‘天魔宗’的分堂,里面不過是放著些世俗間值錢的東西而已。而我‘泣魂’乃是掩藏于人界的各大玄墓之中,若被人發現,便令尋他處,所以此地可以說是魔教的地方。」

葉麒不知為何,一早便知道此人並非乾元真身,現今听聞亦不覺驚訝,便點了點頭,卻忽然想到什麼,竟連貴重的鬼令亦放在一邊,急忙向乾元問道︰「大哥,你可讓人往返冰墓之中尋一個通體雪白的異獸不成?」葉麒說說的異獸便是‘南望’,所以怪不得葉麒萬般緊張。

此話剛落,葉麒便覺得背後一癢,任誰都看不見葉麒衣服下的紋身消失而去,隨後一個通體雪白,眼眸程亮的異獸便從葉麒的衣襟之中跳出落到白玉桌上,竟自顧自的喝起酒水,模樣憨萌,看得葉麒十分愕然,連模玉亦想伸手觸踫。

乾元看到‘南望’後,眼神之中有說不出來的意味。當‘南望’抬起頭正好踫上乾元的眼神時候,乾元竟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過了不久,葉麒見謎底解開,此中已沒有自己的事,便起身把卷縮在白玉桌上瞌睡起來的‘南望’放入袖中,拱了拱手,對乾元道︰「大哥,雲城還有些急事需我整理,就不便在此長逗留,r 後若有時間,大哥定要來尋我。」

乾元點了點頭,其手往葉麒身後一揮,天地間的靈氣即刻消散,化為濃濃的鬼氣,于天地之間撕出一道裂痕。這一手把葉麒看得目瞪口呆,撕裂天地,實在是滔天的大能,怪不得說是隱宗宗主,其底蘊可想而知。

葉麒拿起鬼令,拱了拱手退後一步,轉過頭看向模玉,卻見對方搖頭,並沒有與自己一同出去的意思,葉麒便也道聲r 後相見的話,便踏入無盡鬼焰虛空之中,消失而去。

冰墓數里之外。

一絲極為顯眼的漆黑裂縫在白茫茫的雪原上撕開,從中踏出一道筆直的身影。

葉麒一腳落地,頓時感到天地之間清爽無比,自己亦舒緩起來。畢竟乾元是一宗之主,若非他極力隱藏自己的實力,又只是一道分身虛影,不然,葉麒早已忍受不住而吐血三尺。葉麒感慨的搖了搖頭,想不到自己糊里糊涂之間進入冰墓的遭遇,竟是讓自己半只腳踏入六界隱秘之中,實在耐人尋味。

攤開掌心,葉麒看著手中的鬼令,想到自己其實並沒有花費多大的能力便得到此堪稱極品法器之物,一陣感慨。

而就在此時,忽然,一陣血腥味從西北而來,翻攪起葉麒的思緒,葉麒連忙俯子潛入雪中,左右觀望,但見四周安靜如斯,便皺起眉頭,思忖一會,趕緊運氣往西北而去。

不過半刻。四里外,葉麒便看見蒼白的血s 覆蓋起一層層的朱紅顏s ,映著穿透風雪的陽光,顯得十分刺目。心中一緊,葉麒便感覺不妙,這雪中腳步凌亂,破碎的法器滿地皆是,甚至不遠處還有一條十分惹眼的斷臂,而看其隨同割斷的衣袖,乃是天樞門外門弟子獨有的白衣紋理。

暗叫不好,但四面八方除了風雪以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葉麒連忙運氣,暗吼一聲,如飛燕一般直往雲城方向趕去,一路上希望不要發生什麼。

但直到葉麒到達雲城時,才發現除了在城門迎風站立的崔平雪以外,城內外皆無一人。崔平雪梨花帶雨,看到葉麒後奮不顧身的抱著他,哭得像個淚人,葉麒感受到久違的溫暖後,亦緊摟著對方,輕聲安慰,詢問何事。

崔平雪噙著淚珠,明亮的杏仁眼望著葉麒,道︰「葉郎,鬼、妖、人、魔四界同出一氣,一損即損,你不會怪我隱瞞你吧?」

葉麒看著崔平雪楚楚可憐的眼神,搖了搖有,繼而崔平雪舒了一口氣,又道︰「前r 我派師兄弟為你牽扯魔教,雖有死傷,卻也不是大礙,但昨r 青城、龍虎、全真的弟子忽然來到雲城,看其陣勢,卻已是死傷過半,听說是被魔教天魔、人魔兩宗伏擊,留下一團殘兵沖出重圍。但昨r 他們卻堅持連夜秘密護送百姓門出城,今r 只差‘鶴城’的時候,卻遲遲未歸,我去鶴城找他們時,在城外卻听見里面殺喊連綿,想必是讓魔教伏擊了,你說怎麼辦葉郎?」

听罷,葉麒一陣語塞,想不到三派弟子遲遲未到確實是受到伏擊。他看了看月復部受傷的崔平雪,想到對方不想自己擔心所以把其中凶險一筆帶過,臉上頓時泛起愧疚。

崔平雪還未等葉麒搭話,心中著急如油煎,說道︰「以我們之力實在難以抵擋,不如我們回天樞門,請長老們出來幫忙吧?!」但話音剛下,崔平雪又聞不可聞的自言自語道︰「不行,長老們因為那事是決不能出來,如何是好。」

但葉麒並沒有听見崔平雪的低語,而是看著崔平雪著急的目光,搖了搖頭,一陣慷慨就義油然而生,道︰「若是回去,至少也要十r 時間,我怕師兄弟們抵不住魔教的拼殺,若是如此,倒不如師姐你先回天樞門搬救兵,我趕去鶴城,也可以盡綿薄之力。」

崔平雪听罷,直接便是搖頭,堅決不可。但葉麒心意已決,按著崔平雪的雙肩,毅然道︰「我不會這麼容易死,相信我。」

崔平雪從葉麒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一種震懾,一種男人該有的血x ng。崔平雪知道自己是拗不過自己這位固執的師弟,便也只能無奈的點頭,但囑咐葉麒要小心。

葉麒道好,隨後,他便舍下崔平雪一人,踏出堅毅的一步,再一次獨自一人消失在蒼茫的雪中。

鶴城。

血光沖天,岌岌可危的光幕之中,一行千人隊伍擁擠在城府之中,里面的人皆盤膝而坐,臉s 蒼白如紙。

光幕之外,成千上萬的魔教弟子包圍其光幕之中的城府,眼神凶煞如狼,似乎只要光幕一旦破碎,便會把里面的獵物屠殺殆盡。忽然,蒼老刺耳,如磨鐵一般的聲音響徹半空之中,只听到道︰「代莫,你若降服與我天魔宗,這長老之位非你不可,你又何必為了這小小的天樞門與我人魔宗斗?而今我魔教本不想因為這些螻蟻的魂魄而大張旗鼓,但你道門卻實在過分,三番四次阻撓,還連夜撤走我魔教囊中之物。現在我魔教三位長老齊出,快些出來,不然你便沒有這個活命的機會!」

頂上飛懸著三把金刀,其後顯現出一座寶塔,身披甲冑,猶如戰神一般的代伯與祭出巨型天兵,手里拿著破天尺的竹里風,分別祭出熊虎畫戟的其他弟子忽然站起,把受傷運氣的弟子護在身後。

代伯冷哼一聲,三把金刀忽然回鞘,插入背後的甲冑之中,怒發沖冠,紫青奔雷如蛇蟒環繞,叱 道︰「有屁快放,放完再與我怒戰三百回合!若你有本事取我x ng命,代某無怨無悔!四派還能戰的弟子領命,隨我深入魔巢,克殺人間紛亂者,以震我正道雄風!殺!」

正魔之戰,一觸即發!

lt;/agt;lt;agt;lt;/agt;;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