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舒聞言看過去,只見**輒眼中劃過一絲不明意味。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見宋敏舒滿臉疑惑,**輒收回心思。
「舒兒不必擔心,王府安全自有我在,這些日子舒兒就不要出門了,若有人要見你,只推月兌身子不適,宋府和劉府我自會說明。」
「輒哥哥放心,舒兒幫不上忙,一定不會給你拖後腿。」
別的不用說,單說不出門一條,宋敏舒必能執行到底。宋府和劉府有**輒說清,到不擔心,唯一的變故在宮中。仿佛看出宋敏舒的擔心,**輒牽著宋敏舒的手坐到床榻上,一手輕放在宋敏舒平坦的小月復上,感受著正孕育兩人血脈的地方,胸膛里某個地方緩緩被填滿。
「宮中,皇上那邊暫時無事,無論如何,我也會護你母子平安。」
宋敏舒沒听出**輒語氣中的堅定,卻是那「母子」二字讓她不快了。莫說**輒也和所有男人一樣只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她才十六歲,身體發育不成熟,萬一這胎生了女兒,又壞了身子不能生怎麼辦?難不成**輒要納妾生兒子。不成,她生兒子還是女兒,完全是取決他**輒,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就算她生的是女兒,**輒也必須喜歡。此刻宋敏舒完全忘了兩年前在劉潛府上,**輒曾當著劉潛、隨緣的面就宋敏行的童言稚語說,若宋敏舒生不出孩子,便抱養宋敏行的孩子。
宋敏舒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只是這人一懷孕,就容易胡思亂想,宋敏舒這些年被**輒寵著養大,心思早不復在宮中那段日子的清明,何況人是感情動物,與**輒做了這麼多年夫妻,被**輒一心一意的嬌寵著,宋敏舒早在不知不覺中對**輒上了心,動了情。一旦動情,人心便易患得患失,原本這段日子本就不平靜,宋敏舒的心更無法平定。想到這里,一股莫名的酸意涌上
心頭,宋敏舒小臉一拉,轉身背對**輒。
「輒哥哥是不是不喜歡女兒只喜歡兒子,我要生了個女兒,輒哥哥是不是就不喜歡舒兒了。」
見到宋敏舒突然耍小性子,**輒當即一愣,隨即大笑開來。和宋敏舒成婚多年,見過宋敏舒裝傻充愣,見過宋敏舒撒嬌賣乖,唯一沒見過宋敏舒在他跟前耍小性子。宋敏舒九歲嫁給**輒,面對小妻子,**輒一開始卻是抱著養孩子的態度和宋敏舒相處,誰知新婚當夜,宋敏舒表現得像個大人,且在照顧他的身體方面,宋敏舒比誰都上心,甚至是兩人提前圓房,也來自于宋敏舒的主動,有時候**輒甚至以為宋敏舒是個與他一般的成年人,他早習慣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誰知今日破天荒見到宋敏舒像個普通女子一樣同他耍小性子,瞬間將**輒逗樂了。
**輒笑得正歡,只听得輕「哼」一聲,卻是宋敏舒甩開他的手,起身離去。不過走了兩步,又轉身走回來將坐在床榻上的**輒拉起來,欲推搡出門。**輒反手一抱,將宋敏舒摟了個滿懷。
「舒兒生氣了,是我不對,舒兒原諒我這一次可好。」
**輒嘴里道著謙,語氣滿是揶挪,听不出半分歉意,宋敏舒被他摟在懷中,半掙扎著要離開,卻被**輒放開,一個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上,久久不曾放開。
「只要是舒兒和我的孩子,不論男女,我都喜歡。」
「本該如此,生男生女取決于你,沒道理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你的孩子,就因為性別問題被人輕視。」
不得不說,被心上人贊嘆一句勝過旁人千百句,**輒這話听得宋敏舒心里歡喜,當即話不經大腦,隨口而出,說完才想起方才她竟因**輒無心之語無理取鬧了一回,頓時略顯尷尬。宋敏舒抬頭一看,只見**輒雙眸溢滿笑意,認真地看著她,仿佛她是那舉世無雙的瑰寶。宋敏舒心中一顫,呢喃聲自唇邊溢出。
「輒哥哥。」
**輒心悅宋敏舒,尤其是剛見過耍小性子的宋敏舒,愈發覺得宋敏舒可人,此時被宋敏舒一雙水彎彎的眼看著,只覺胸膛中的那顆心被她看化了大半。恰此時,宋敏舒那醉人的呢喃聲無意識流出,**輒只覺渾身熱血翻涌。相對古人的含蓄,宋敏舒在**輒面前一向是行動高過意識,只一眼看過去,受**輒眼中柔情影響,宋敏舒作出最本真的回應,她雙手環住**輒的脖頸,墊腳吻上那魅惑她心靈的唇。
干柴遇上烈火,一觸即燃。多年相伴,對方的身體無一處不熟悉,衣裳滑落,**輒傾身覆在不著一物的宋敏舒身上。被困皇莊數日,**輒心中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燒,眼下唯一能滅掉這把火的正是身下他心中所戀的柔軟。此刻,**輒的大腦一片空白,唯有將身下的人吃穿如月復,融入骨血一個念頭。當堅硬闖入極致柔軟的一刻,宋敏舒發出一聲滿足的申吟,交疊的身軀上細密的汗珠叢生,此刻**輒重復著的不算溫柔的動作卻是安撫平息兩人血脈中張牙舞爪的凶獸的最好方式。
「嘶。」
宋敏舒的一聲輕呼猶如一盆冷水澆下,**輒動作一僵,滿腔的熱血瞬間冰凍。迅速抽離宋敏舒身體,**輒翻身坐在一旁。
「舒兒,你哪里不舒服。」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宋敏舒身心一空,委屈地看著**輒。
「輒哥哥,你的發纏上我的發,弄疼了我。」
**輒听罷,心頭訕訕,卻也不敢再繼續剛才的事。一時情動,他竟忘了宋敏舒身懷有孕,還好宋敏舒和月復中孩兒沒事,否則他不敢想象。
顯然,宋敏舒也意識到方才二人行事極為不妥,需知懷孕前三月是危險期,她又是個余毒剛除,身體尚未完全恢復的,卻一時忘形,行放縱之事,想想都心驚。
兩人相對無言,正房內的氣氛一時陷入尷尬,還是**輒首先回過神來,給宋敏舒蓋上被褥,以防受涼。時值初春時節,因宋敏舒畏寒,正房內燒著地龍,自感覺不到冷,見**輒神色鄭重地給她蓋上被褥,卻果著身體坐在一旁,宋敏舒噗嗤一笑。
「輒哥哥,你拍我凍著,自己不冷嗎?」
宋敏舒笑說同時,一眼掃到**輒尚未平息的**上,滿臉笑意,眼中揶挪之色更甚。宋敏舒不說還好,一說鬧了**輒個大紅臉。見狀,宋敏舒捂著被子,笑得花枝亂顫。**輒輕咳兩聲,拾起衣服就要穿上,卻被宋敏舒拉住。
「輒哥哥,我幫你可好。」
**輒不懂宋敏舒突然制止他,卻見宋敏舒雙眼微眯,從錦被中鑽出來,柔若無骨的小手探了過來,**輒長吸一口氣。
翌日,**輒給宋敏舒掖好被角,吻了吻睡得正香的宋敏舒,喚人備好熱水,洗漱更衣後吩咐幾人好好伺候宋敏舒,神清氣爽地走出正房。
隨後幾月,**輒每日天明出日落歸,不得一絲空閑,有時甚至半夜才回府,宋敏舒早已睡下,如此算來,兩人雖在一張床上歇息,見面的時刻卻少之又少。宋敏舒被王府中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府中雜事礙不著她,外面又沒有事情需要她操心,楊氏雖不能隨時過府照看她,卻時常有東西送到,當然,這些東西都是經專人從楊氏手中拿到,不落外人之手交到宋敏舒手中。宋敏舒沒有一般孕婦懷孕時的孕吐反應,據楊氏說她懷宋敏舒時,也沒有孕吐反應,可見宋敏舒月復中孩子是一個乖寶寶。
沒有孕吐,宋敏舒在府中養胎的日子十分舒服,除了不能隨時見到**輒這一點,宋敏舒覺得這樣的生活再美好不過。
接到皇後邀請宋敏舒入宮的旨意時,宋敏舒有片刻疑惑,滿懷三月後,宋敏舒有孕的消息就公布了,隨即而來的宮中賞賜佔了大半間庫房,為了讓宋敏舒安心養胎,**徵特意在聖旨上交代,無需宋敏舒進宮謝恩,只在府中安心養胎即可。不想時隔多日,皇後的一張懿旨頒下,將她召入宮中。
來人是皇後身邊的一個太監,叫什麼宋敏舒不清楚,有一點傳旨太監表達得很清楚,那就是皇後急召,宋敏舒需要馬上隨傳旨太監入宮。估計宋敏舒在皇宮混得風生水起時,這傳旨太監尚未入宮,想來也是,宋敏舒出宮七年有余,以宮中太監宮女輪換的速度,這傳旨太監不知道宋敏舒的脾氣也很正常。
想宋敏舒還是個五歲孩子的時候就穩穩抱住**徵的大腿跟舞陽叫板,沒少讓舞陽吃虧,連皇後都不願招惹她。一則當年她與皇後都是入宮不久,沒站穩腳,二則宋敏舒也是個胡攪蠻纏的性子,皇後要端出國母的範兒,自然不能落得個和五歲孩子計較的名聲,也就在某種程度上忍了宋敏舒。直至張權死,張氏一族落敗,她嫁給**輒,皇後從未召她入宮多說過一句話,大約有**徵的意思在其中,畢竟她曾是**徵的貴妃,卻被賜婚**輒,**徵多有眼不見心不煩的感覺,皇後自然也樂得不見她,畢竟當年皇後雖不太招惹她,也因**徵的原因不樂意待見她。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很準,尤其她還是一個擁有成年人靈魂的偽兒童。眼下,皇後宣她入宮,雖不知有什麼目的,還是不去的好。
看這個傳旨太監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宋敏舒暗嘆,莫非她在皇後眼中已淪落到能被一個太監欺負的地步?
「皇後姐姐身邊的宮女太監本妃都見過,卻沒見過公公你的面。本妃和皇後姐姐是自幼的交情,皇後姐姐一向了解本妃,知道本妃膽小,若要宣召本妃進宮,絕對不會讓一個本妃不認識的人來宣旨。來人,請這位公公去喝茶,派人去找王爺和皇上哥哥,問問宣本妃入宮是否真是皇後姐姐的意思。」
「賢王妃好大的膽子,咱家是皇後身邊的宮人,受皇後娘娘懿旨前來宣旨,王妃竟敢拂逆皇後娘娘的旨意。」
「這位公公好沒道理,如果真是皇後姐姐的意思,本妃怎會拂逆,就拍有的人打著皇後姐姐的名義倒行逆施。來人,請公公下去喝茶。」
說罷,就有王府侍衛架住宣旨的幾名太監。
「賢王妃,你大膽,咱家是皇後身邊的人,你竟敢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中,如此待咱家~~~~~~~」
眼看傳旨太監被侍衛架了下去,耳邊噪音消失,宋敏舒才長吸一口氣。她今日可算打了皇後一巴掌,不過為了自身安全,她也顧不得其他人的面子問題。
在王府中人給**輒送消息的同時,賢王府中傳來賢王妃受驚,動了胎氣的消息,賢王府常客,太醫劉潛不在京城,賢王府只得命人去太醫院請其他太醫為王妃看診。太醫看診後下了開了保胎藥,囑咐賢王妃身邊的人小心伺候王妃,言明王妃體弱,此次受驚動胎氣需得臥床靜養,否則大人小孩都有危險。
太醫離開王府不久後宮中傳來消息,皇後確曾下懿旨召宋敏舒進宮,並非與傳旨太監說的那般立刻請宋敏舒入宮,不過是皇後突然念及宋敏舒,想宣宋敏舒入宮說說話。而那傳旨太監誤傳懿旨,使宋敏舒受到驚嚇,動了胎氣,皇後下令杖斃那傳旨太監,同時賞賜宋敏舒大批補品以表安撫。
晚間,**輒一回府直奔夏榮院。正房里,宋敏舒斜倚在床頭發呆,連**輒進來也沒有發現。
「舒兒,你沒事吧。」
宋敏舒乍一見到**輒,眼前一亮,同塌而眠,卻是多日未見,平日這個時間,宋敏舒早犯困睡下,今日心中有事睡不著,熬到這個時間,見到**輒,心中自然開心。
「輒哥哥是關心則亂,在王府里我能有什麼事。你要自信王府在你的統籌下是絕對的安全。再說了,我是劉太醫的徒弟,要用醫術糊弄個把太醫不成問題。不過我今日讓皇後沒臉了,這一鬧,至少不用進宮見皇後。哎~~」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來人,傳太醫。」
瞧**輒一臉緊張叫人傳太醫,宋敏舒拉住**輒的手放在微凸的小月復上。
「不用傳太醫,我沒事。輒哥哥你模模,是寶寶在踢我。」
**輒的手剛放在宋敏舒月復部上,冷不丁被踢了一下,心中頓生奇妙感。**輒將手往左一放,宋敏舒月復中孩子仿佛受到感應,立刻踢了左邊一下,**輒將手放到右一放,孩子又在右邊踢了一下。**輒似發現了極大的樂趣,換一個方向移動,誰知很是放了一段時間,宋敏舒月復中也沒其他動靜。**輒將手換了幾個位置,見宋敏舒月復中孩子沒有動靜才罷手。
「有意思吧,四個月後,我第一次發現寶寶會動時,比輒哥哥你還驚奇,不過寶寶也就偶爾動那麼幾次。」
聞言,**輒有些心中不是滋味,這些日子他太忙了,連宋敏舒也沒能顧上,若不是今日突然听說宋敏舒身體不適,早早趕回來,他還不知道宋敏舒月復中的孩子已經會動了。
「孩子的性子像你。」
**輒戀戀不舍地收回手,良久得出結論,結果惹來宋敏舒一記白眼。
「像我好,有爹娘疼,有夫君愛。」
**輒聞言輕笑出聲,這幾月來忙于政事,他有多久沒像此刻一樣開懷。看著宋敏舒因懷孕愈發紅暈嬌俏的面容,**輒只覺渾身輕松。宋敏舒不一會兒就困了,**輒給她掖好被腳的時間就熟睡過去。命人備好熱水,**輒淨身後躺在宋敏舒旁邊,宋敏舒睡夢中覺察到**輒的溫度,在**輒懷里尋了個合適的位置睡好。擁著熟睡的宋敏舒,**輒闔上眼,腦中涌現白日在宮中和**徵說的話。
鄭樗式在南羯發動宮變,南羯王劉肇慬一月後突攜往後藏嫣出現,與廉孝王劉肇濱里應外合滅了鄭樗式的叛軍,卻讓鄭樗式逃了。南羯王命人追捕鄭樗式的同時,命大將柳長青強攻莫庸關。柳長青將二十萬將士分四路,日以繼夜輪番攻打莫庸關,而莫庸關內北鍺大將軍韓天宇雖是北鍺赫赫有名的將領,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北鍺的兵力較之南羯本就有差距,唯一的優勢在于莫庸關天險,現下南羯軍隊盤踞莫庸關下數月,主道被擋,外面的糧食運不進北鍺,後方糧草供應跟不上,士兵吃不飽,沒有力氣迎戰,即便韓天宇有滔天本領,也無力阻擋南羯強勢進攻的腳步。
半個月前,南羯三千士兵從天而降,殺入莫庸關內,盡管韓天宇一再防範,無奈士兵久戰成疲,反觀南羯兵士越戰越勇。三千南羯士兵夜襲莫庸關,雖折了五分之四,卻成功打開了莫庸關的門關,柳長青率領二十萬大軍殺進莫庸關,一夜間莫庸關血流成河,尸身成山。不可否認韓天宇是個百年難得的將才,縱使最後兵敗身死莫庸關,那領著一萬久戰成疲的北鍺士兵在內外關之間生生折殺了南羯十萬將士的戰績,卻是四國之內無人能蓋過的。莫庸關失守,韓天宇戰死,北鍺再無天險良將可阻擋南羯進攻的腳步。不過半月時間,柳長青率領十萬南羯將士軍臨北鍺皇城腳下。
劉肇濱狼子野心,一旦北鍺被滅,南羯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西岐。西岐與南羯比鄰,卻是世仇。西岐這一代國君重文輕武,在老南羯王在位時,和南羯打過幾戰,都以平局收場,倘若今日再和劉肇慬交手,西岐絕對戰不過劉肇慬。可惜西岐皇帝固步自封,以為劉肇慬不足畏懼,即便北鍺破滅在即,也不肯聯合東啟夾攻南羯。
想到這里,**輒揉了揉眉心。聞人璋求援的信三日前送到**徵手中,暫不論姻親,便是遏制劉肇慬的瘋狂野心,東啟此次也不得不出兵。要掌控局勢,必先發制人,只要西岐現任國君一日不練兵,依然我行我素,北鍺滅後,西岐國力不足,難以維持三足鼎立之勢,被滅只是早晚問題。一旦為劉肇慬掌握大局,東啟勢必處于劣勢,即便能過幾十年安穩日子,一旦南羯有所動作,屆時兩國也是死戰。
東啟出兵在即,宮中卻在這關鍵時候發生異動。蟄伏八年,太後和張家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幽承認更新的頻率低了點,不可否認,這張還是很肥的,如果這周勤快,依然會更新的,不勤快的話,親們懂的~~~~~
表拍我,情節進行的速度自我感覺還不錯,初步估計,第二卷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