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徵所料,歸宮途中,那股兵力出手阻攔聖駕。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原來一切都在掌控中,卻不知**徵從哪里調出一千精兵,將守在行宮周圍的兵力擊退。**徵手中的這只隊伍人數不多,貴在精,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千人馬以一當十不成問題。對方兩千人馬面對**徵的一千精兵,毫無還手能力。當**徵的御駕進入京城後,張權聞言冷眼掃過兩名親信,看得兩人冷汗直流。而**徵也沒有給張權率百官迎接的機會,御駕直接駛入皇宮,隨即一紙聖旨昭告天下,皇後有孕的消息一日之內傳遍京城,又向東啟各地傳播。
皇後有孕的消息傳來,最高興的莫過于元氏。皇後入宮近四年,年不過十五,也抵不過大**徵兩歲的事實。**徵十五後必定要充盈後宮,屆時眾多美貌女子入宮伴君,皇後掌管後宮免不了要讓後宮雨露均沾,怎比得上現今,後宮中皇恩獨承。如今能懷上嫡子,最好是一舉得男,母子身份尊貴,也不是妃嬪能比得上。
在元氏為皇後身懷有孕開心的同時,皇後對這個孩子的到來歡喜又擔憂。歡喜將為人母,擔憂孩子為**徵不喜。那一日在行宮中太醫替皇後診平安脈時,**徵也在一側,當太醫把到十余日喜脈稟告**徵時,**徵不但沒將消息傳出去,反而封鎖消息,頓時澆滅了皇後對孩子到來的喜悅。皇後明白**徵對張氏一族的忌憚,如果可以,**徵並不願意讓她懷孕,可這個孩子是上天感念她心誠一片,對她的恩賜。孩子應是來行宮後**徵留宿側殿那一晚來到她月復中的,無論是誰,都不能夠傷害她的孩子。自那以後,皇後對飲食格外小心,唯恐吃了不淨的食物,傷了月復中的孩子。
比起在行宮,皇後更願意回宮,現在的後宮大權在太後手中,沒有人能翻得出穩坐後宮第一把交椅,太後的手心,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不用擔心被人使絆子。而在行宮中就不一樣,行宮中的人不是宮中慣用的,皇後信不過,尤其是那些夜不能寐的日子,皇後甚至怨恨過張權,為了自己的權勢**迫使**徵妥協留在行宮。如果不是身邊的人忠心,孩子怎能平安在月復中直至回宮。
輕輕撫了撫平坦的小月復,感受著坤和宮熟悉的氣息,皇後面色平和,兩個多月來第一次露出平和安心的笑容。
紫宸宮內,**徵將禁軍統領連桓宣入宮中,听連桓將**徵離宮後宮中發生的諸事一一報來,神色越來越冷。早在狩獵之初,太後便借口慈安宮守衛不嚴,增調一只禁軍隊伍在慈安宮外巡視,禁軍隊長由張氏一名旁支子弟,張柳丘擔任。飛雨殿附近,每到晚上便有宮人听到人半夜啼哭,還有人見過白影飄過。兩年前,飛雨殿走水焚毀後,沒再修繕,因地下密室之故,**徵不願將來有人入住飛雨殿,有意荒廢飛雨殿,不想卻縱容了一些人裝神弄鬼,行骯髒之事。
太後此招放在尋常時候,絕非明智之舉,可當日他若在狩獵場上發生了意外,那慈安宮突然增持的兵力就是擁新帝繼位,髻張氏控制朝堂後掌控皇宮的力量。可惜他命大,讓他們失望了。既然暗殺不得,張權便索性逼迫他不得不妥協留在行宮,設計致使宋畢昇奔赴西南平叛,借機打壓宋派官員,意圖只手操控朝中事,卻不知暗中蟄伏的楊氏早將手伸向西南,就在西南叛亂之初,已做好應敵對策,只待宋畢昇離京前往西南。
楊氏,比之男兒豪不遜色的女子。**徵自問手中的暗衛在東啟也是數一數二的,較之楊氏暗中勢力,瞬間褪色。沒有楊氏手下的人截下西南王鄭樗式與張權暗中往來的信件,若非他入行宮之初秘密安排好一千精兵駐守,今日的皇宮之主就不是他**徵。可是楊氏,他終究不能放心,任誰手中擁有足夠威脅到他人的力量,都會讓人心生忌憚。**徵可不會忘記,那一日宋敏舒在回京途中出事,楊氏說的話。
「于我而言,沒有比兒女親人更重要。皇上要鏟除張氏一門,我可以毫無保留相助,一旦我的兒女親人有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那一瞬間,從楊氏冰冷的眼神里爆發出的上位者積威,竟然**徵心神一顫。許多事,在那一瞬間埋下了伏筆,讓**徵做出來選擇。
「啟稟皇上,張相在紫宸宮外求見。」
「告訴張相,朕今日回宮倦了,請張相明日再來。」
**徵神色懨懨,透出一股子不耐煩。小太監見狀,連連退出去,朝在宮外等候的張權走去。
「張相,皇上有言,今日回宮倦了,請張相明日再來。」
「事關重要,豈能拖延至明日。你個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虛傳聖旨,皇上一向以國事為重,
怎會將本相拒之宮門外。哼,阻攔本相面見皇上,耽擱了國家大事,九條命都不夠你死。」
張權一早不將**徵放在眼中,更何況**徵身邊的一個小太監。白日里**徵避開張權耳目如今,錯開百官恭迎之禮,直接回宮,打了張權一個措手不及,讓張權顏面盡失惱怒不堪。現在听到**徵將他拒之門外,張權原本壓制住的火瞬間竄上心頭,若不是礙于明面上的規矩,張權一早甩開小太監沖進紫宸宮,責問**徵。如今宋畢昇不在朝中,**徵再少年老成,也不是他的對手。
三年多來,宋畢昇一直在朝中壓制張權的勢力,一旦張權的權勢**有上升勢頭,必定會被宋畢昇打壓。兩年前,因張延緒調戲齊豫幼女,齊豫對張權沒有好臉色,以張權的性子,如不是宋畢昇對齊豫非同一般,齊豫早死在張權的暗殺下。留下齊豫一命,不過讓齊豫多活幾年,待功成之際,再取齊豫性命不遲。
「張相,皇上確有聖喻,奴才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假傳聖旨。在奴才的眼中,皇上的身體重于天,只有皇上安康無虞,才能處理好國家大事。」
「大膽,本相面前,豈是你一個奴才可以放肆的。來人,將這奴才拖去重打一百杖。」
那小太監神色一變,冷汗密密麻麻爬上額頭。雙手死死拽住衣服,身體不住地顫抖。
「這奴才不值得張相置氣,皇上有請,張相請。」
秦安從紫宸宮走出來,滿面笑容。面對張權,秦安笑而不諂媚,不卑不亢。張權冷眼掃過秦安,冷哼一聲,甩袖走進紫宸宮。見張權甩袖離去,秦安回頭看了一眼那顫顫巍巍的小太監,眼里劃過一抹贊賞之色。
翌日,宋敏舒從慈安宮請安後,沒有直接回雲陽宮,反而繞道翠微湖。二月的天依然寒冷,湖邊水汽重,並不適合久走。走到翠微湖時,宋敏舒站在水岸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閃爍著金色的光輝,神思不由自主飛向兩年前她被楊順從湖中撈起,初次遇見**輒的一幕。
當時她怎麼就掉到湖中。宋敏舒眉角上揚,看了眼湖中清水,有片刻恍惚。當時她趴在船上戲水,似乎突然在水中看到了什麼。是也不是,如果當時沒有遇到**輒,她或許會對好奇當時水中的東西是什麼。時隔兩年,她再次站在翠微湖邊,又一次想起水中一閃而過的黑影,心思一斂。如果不是她看花了眼,當時翠微湖中卻是藏了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時隔兩日,小幽更新了。卡在這種地方,不上不下的感覺難受。想著每天有親在看這文,心里特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