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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香,你臉上被人畫了一個圈,圈里有一個叉。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隨香聞言,面上一驚。隨香睡眠一向淺,方才在外間小憩了一會,听到屋內的有聲響,擔心宋敏舒起身才進屋一探,臉上忽然被人畫了東西,她竟沒有絲毫感覺,如果來人要對宋敏舒不利,那就太可怕了。

「隨緣,你過來。」

「娘娘有事嗎?」

隨緣匆匆趕進來,瞧到宋敏舒和隨香兩人一坐一站,神情專注地看著她,到讓性子爽利的隨緣有些錯愕。當隨緣目光落到隨香的臉上時,隨緣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怎的還沒將那墨水洗去,這都多長時間了。特意帶到娘娘跟前來,莫不是為了逗娘娘開心。」

「你什麼時候拿筆在我臉上畫東西,我怎的不知道。」

見隨香惱火地瞪著她,隨緣收起臉上的笑,輕咳了咳。

「娘娘臨睡前,我拿你做糕點的模塊沾了墨水,踫了你的臉。我以為你當時知道的,誰知道你過了這許久未洗去。」

「偏你折騰這些事,害我白擔心一場。」

隨緣听罷,也不回嘴,受了隨香一記白眼後,神色如常走到宋敏舒跟前,給宋敏舒倒上一杯茶。

「晚上茶水喝多了,不容易睡著,娘娘近日淺眠,茶水少用些。」

隨香擔心宋敏舒喝太多茶水,睡不著,便提了一句。宋敏舒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只覺嘴里的茶水味道極淡,淡淡的苦澀過後品出一絲甘甜。

「這是劉太醫給娘娘開的方子,有安眠助睡的功效。劉太醫說了,讓娘娘明日將茶水方子寫下來。」

這兩年來,有**輒的地方似乎就有劉潛。兩年前,**輒身受重傷,外界流言稱**輒幾度昏迷,情況危急,若不是有回天之能的劉潛將**輒從鬼門關前拉回來,**輒已經不在人世。自此之後,**輒體弱多病的形象深入人心,大臣家有意將女兒嫁入天家的也會多考慮一番。家世門第太低,又配不上**輒,所以**輒的婚事一拖再拖,到了十七的年紀還沒有定親,在皇家已經算晚婚。據宋敏舒所知,**輒身體在半年前有所好轉,離宮前,太後有意給**輒指婚,誰知被她牽累,**輒再度受傷引發舊疾,這婚事只怕又將延遲。

「隨緣,我記得從前你挺不待見劉太醫,怎的現在劉太醫說什麼就是什麼。」

「奴婢一直都挺待見劉太醫的,劉太醫是娘娘的救命恩人,授業恩師,奴婢怎的不待見劉太醫

了,娘娘一定記錯了。」

「貧嘴,在娘娘跟前也這麼沒上沒下的,越活越回去了。」

隨香洗去臉上的墨汁,剛走進寢殿內就听隨緣同宋敏舒打趣,隨即瞪了隨緣一眼。隨緣悻悻收言,與隨香一同伺候宋敏舒上床休息。

這一夜,宋敏舒睡得渾渾噩噩,總覺得心神不寧,折騰到黎明時分也未曾熟睡。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向皇後求了旨意去莊子里看楊氏。宋敏舒一行人走到莊子時卻被告知宋敏行今晨從山道上滾了下來,摔傷了腿,此刻劉潛正在莊子里給宋敏行診斷。

宋敏舒走到宋敏行居住的院子時,整個院子安安靜靜地,沒有大吵大嚷的動靜鬧出。丫鬟見宋敏

舒匆匆趕來,紛紛行禮。屋子里,宋敏行嘴里咬著一塊木板,眼淚巴巴地瞅著劉潛手下的動作。

「 嚓」一聲響,宋敏行眼中噙著的兩行清淚奪眶而出,一雙手死死絞住身下的被褥,幾乎撕裂了褥子。劉潛接骨手法利索,迅速替宋敏行接好骨頭,爾後以木板固定宋敏行骨折的右腿,用白布捆緊木板。

劉潛停下手中的動作,再看宋敏行已經是滿頭大汗,臉色慘白,下唇被咬出深深的牙印。

「養得好將來走路沒問題。」

宋敏行聞言,睜大溜圓的雙眼看向劉潛,仿佛不敢相信腿傷好後,他也只落得個走路沒問題而已。

「行兒的骨頭不是已經續上了,他才四歲,用最好的藥一定可以養回來,劉太醫你說是吧。」

「正是因為令郎年紀尚小,傷好以後才可能不影響行走,如果不好好養,恐怕以後走路都成問題。」

听到這里,宋敏舒突然有些怪劉潛,這麼殘酷的話為什麼要當著宋敏行的面說出來,哪怕是緩一段時間,再讓宋敏行知道真相也行。宋敏行今年才四歲,正是活蹦亂跳的年紀,如果不能走路,不能跑跳,對他將是多大的打擊。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在心底說,早說遲說,都是宋敏行必須接受的事實,只要宋敏行養得好,走路不成問題,勤加鍛煉,還是可以恢復如初。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痊愈,只是這過程很困難,如果弟弟堅持不了,不如就這樣頹廢下去,也省得折磨了自己,拖累了旁人。」

從劉潛的話中,宋敏行大概推斷出,宋敏行是粉碎性骨折。宋敏舒將腦子里關于骨折的信息過了一遍,這才想起在前世,粉碎性骨折並不是什麼大病,只要及時處理好傷,傷愈後勤于鍛煉,身體是可以恢復如初的。人體內骨組織是可以完全再生的,就是說可以恢復到跟損傷前一模一樣。只要骨折復位良好,再加上適當的功能鍛煉,不會影響以後走路,運動也不會受影響。

從劉潛純熟的接骨技術判斷,劉潛應該遇到過多名骨折病人,按理說劉潛不可能不知道,骨折後的病人只要恢復得好,不會影響走路。明知痊愈後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劉潛卻將宋敏行的病情夸大,只有一個可能,劉潛在聯合楊氏演戲,只不過宋敏行被蒙在鼓里。而她點破宋敏行病情無礙,反到會讓人以為,她在安慰受傷的宋敏行。可是這麼淺顯的計,連她都能一眼看破,對方不會看不穿?

「誰說我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就這點痛,我還不放在眼里。」

宋敏行揮袖抹去臉上的兩行清淚,盯著劉潛,眼神中帶著迫切的情緒。

「貴妃娘娘的話有理,小公子勤加鍛煉總是沒錯的。」

劉潛的話雖沒有正面贊同宋敏舒,也沒反駁宋敏舒說的不對,否定宋敏行能痊愈恢復如初的事實。宋敏行听後,臉上還是有些遲疑,宋敏舒卻看出,宋敏行已經听進去她所說的話,絕對不會鬧。

「好好伺候少爺,再出紕漏,你們也不必再伺候少爺了。」

「是,夫人。」

楊氏放話後,安頓好宋敏行,領著劉潛和宋敏舒出了宋敏行居住的院子,來到大廳中。楊氏遣退廳中伺候的人,只留平日貼身伺候的兩名丫鬟。

「劉太醫,我不管你剛才在行兒跟前故意說重病情的原因是什麼,只此一次。對我來說,沒有什

麼比舒兒和行兒更重要的。」

「夫人不必生氣,骨折在旁人看來或許是大病,在我眼中卻不是什麼毛病,好好養些時日便可恢復。宋貴妃熟讀藥典醫書,不會連骨折是大病還是小病都不知曉。夫人不覺得令郎在宋貴妃說了那番話後,沒了之前的戾氣。這對令郎的恢復有利無害。況且令郎從山道上跌下來,就只是一個簡單的意外嗎?」

楊氏冷眼掃向劉潛,劉潛端著那副與宋敏舒相處時才會出現的吊兒郎當模樣,對楊氏的冷眼莫不在意。

「劉太醫今年二十有七了吧,為何還是孤身一人。不如這樣,由我做媒,替劉太醫介紹一名身份

名望匹配的女子,權當感謝劉太醫對舒兒的教導之功。劉太醫以為如何。」

宋敏舒突然听楊氏提及劉潛的親事,兩年前隨香臉紅的模樣在腦中一閃而過。劉潛娶誰不娶誰她管不著,可是隨香隨緣遲早要嫁人,劉潛雖然性格乖張了些,總體來說還是個不錯的選擇。宋敏舒偷偷瞄了兩眼身邊的隨香隨緣二人,心中有了譜,當即向楊氏投去殷切的目光。

楊氏坐在主位上,無視旁邊宋敏舒遞來的視線。宋敏舒的意思楊氏豈能不明白,隨香隨緣要出宮嫁人也不是現在。兩年後隨香隨緣年方二十,以宮中規矩,宮女二十五以後出宮配人,楊氏不會將隨香隨緣留到二十五,但二十之前必須留在宋敏舒身邊伺候。劉潛是**徵的人,不適合同宋府有太深的牽扯,隨香隨緣配人可以,劉潛不行。

「夫人體諒劉潛形單影孤,有心成全,劉潛十分感激。只是,劉潛有一個請求,如果夫人能答應,劉潛再感激不過。」

「不知劉太醫有什麼話,不凡說出來听听。但凡可行,我一定答應劉太醫的要求。」

劉潛的要求可行楊氏才會應承,至于其他會駁了劉潛的面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楊氏嘴角端著笑容,看著一臉笑意的劉潛。劉潛見狀,回以一笑,讓宋敏舒心頭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劉潛請貴方娘娘割愛,也請夫人成全,劉潛想娶隨緣姑娘為妻。」

劉潛此話一出,不單是宋敏舒愣在當場,連身後的隨香隨緣也被劉潛那滿臉笑容背後的深意驚

住。求娶隨緣,怎麼會是隨緣。隨緣向來看不慣劉潛與宋敏舒的相處方式,甚至幾次三番對劉潛沒好臉色,劉潛莫不是有受虐傾向,拋棄和顏悅色對他的隨香不娶,要娶凶巴巴的隨緣。

隨緣听了劉潛的話,臉上又是羞澀又是惱恨。劉潛怎能當著楊氏和宋敏舒的話說出求娶她的話,他就沒長眼楮,看不到平日里她對他沒個好臉色。隨緣是個爽直的性子,卻也被劉潛的話鬧得個滿臉通紅,羞惱之下又忍不住偷瞄了隨香一眼,正好對上隨香瞧過來的視線,帶著戲謔和打趣,讓隨緣對劉潛更為惱火。

「劉太醫看上隨緣,是隨緣的福氣。以劉太醫的本事,配大家族的小姐綽綽有余。」

「身份地位不過一場浮雲,共處一室的人,合心即可。」

「隨緣如今是舒兒身邊的宮女,是宮中皇上的人。以劉太醫的本事,若向皇上開口,請皇上賜婚未為不可。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隨緣出自宋府,宋府便是她的母家。只是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既然隨緣在場,劉太醫可願听听隨緣的意思。」

「不知隨緣姑娘可願做劉潛唯一的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更上了。17日晚上听蠟筆小新版的「豬之歌」听得可樂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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