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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驚變(3)

听完嚴正的匯報,**徵看了一眼手中的灰色葛布,與兩次出現在宋敏舒雲陽宮中的藏綠如出一轍。請使用訪問本站。藏綠是北鍺孝義皇後親手織就,後成了孝義皇後的陪葬物。

葛產自東啟,有書記載,葛產竹絲溪、百花林二處者良。采必以女,一女之力,日采只得數兩。絲縷以針不以手,細入毫芒,視若無有。卷其一端,可以出入筆管。以銀條紗衫之,霏微蕩漾,有如蜩蟬之翼。北鍺氣候寒冷不適合種植葛,當年孝義皇後費盡心思,經過多年才織就一匹藏綠,始終找不到讓葛在北鍺大面積種植的方法,這也是藏綠在四國出名的原因。除了這個名頭,藏綠一直被人銘記便在于它不僅是一匹葛布,有傳言稱藏綠中藏著一份圖,根據那幅藏寶圖能找到驚天寶藏,得之可得天下。

藏綠幾次出現在東啟皇宮中,絕對不是個意外。宋敏舒中毒之初手中緊握藏綠,今日在窗台上發現藏綠,嚴正順著刺客身上留下的線索找到德雲宮,又發現了一塊藏綠,三塊藏綠大小一致,分明是刻意將一匹完整的布裁剪成一般大小。若傳言是真,藏綠中有藏寶圖,對方不將藏綠收好,反任其流散在外,只有一個目的,借他人之手找寶藏。三塊藏綠一同出現在東啟,莫非藏綠中的藏寶圖指的是東啟皇室寶藏的圖。可笑,東啟皇室寶藏的傳言不過是當年聖祖爺的一個笑話,竟然流傳了兩百多年,連北鍺孝義皇後的藏綠也牽連上,真真出人意料。

見張權和齊豫在殿中僵持不肯離去,**徵放下手中藏綠,示意嚴正繼續搜查。

張權和齊豫為了張延緒之死一路吵嚷入宮,不曾听說皇宮有刺客闖入,**徵搜宮之事。眼下听得嚴正說順著刺客留下的線索找到德雲宮,張權驚覺皇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半點不知情,同時也為**徵任他與齊豫在紫宸宮對峙,面不改色暗自震驚。這份忍性,遠非常人可及。若放任其成長,只怕有一日,張氏一族會亡于**徵之手。

太後命張森來相府傳話時,張權雖有听,卻沒完全放在心上,在張權眼中,**徵不過是十一歲的人,說大了比同齡人老成,今日一看,絕非如此。張延緒的死張權雖然痛心,更多的是對齊豫的氣憤,與齊豫對峙何嘗沒有借此滅齊豫之心,依今日之見,**徵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登帝位可以任人拿捏的小皇帝,不可以等閑視之。或許今日與齊豫這般行事,是個錯誤的抉擇。

「皇上,宮中混入刺客,禁軍統領連桓守護不利應停職處罰,臣以為禁軍副統領李清可暫代禁軍統領之職。」

「李清那小兒分明就是個二世祖,受祖宗余蔭才得了個禁軍副統領之職,比連桓差太遠。誰人不知李清的父親禮部侍郎李仲賢一貫為張相是從,所謂舉證避親,推薦人才也得那人又真才實干,張相切莫糊涂了去。」

「齊豫你好大的膽子,一再出言侮辱本相,當真以為宋畢昇站在你這邊,本相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徵聞言,心中冷笑。能看到張權氣急敗壞的一面,也不枉他白坐紫宸宮兩個時辰。張權此話分明不將他放在眼中,這樣也罷。今日算見識了齊豫火爆的性子,對讓先帝避讓的齊豫,**徵真心喜歡,能讓張權吃癟還不能怎麼樣的人不多。

「張相,齊尚書,宮中刺客混入,禁軍統領失職一事朕自有公斷。二位今日進宮為的是張相之子被殺,齊尚書之女受辱之事,若牽扯其他,只怕事情愈說不清道不明。朕听兩位之言,無非是齊尚書之女被張相之子欺辱,而張相之子被殺,凶手不明。以朕之見,如今最緊要的是找到殺人凶手,而不是在紫宸宮爭吵誰對誰錯。」

「臣听皇上的,臣相信皇上一定會還臣的女兒一個清白。」

齊豫率先表態,張權氣得牙癢癢的,原本張權同齊豫爭吵進宮,就為了利用職權壓齊豫一頭,逼**徵降齊豫的職,借機折損宋畢昇一黨的勢。誰知齊豫這廝脾性火爆,發起瘋來讓人招架不了,讓張權幾次失控,丟了大好時機,現在又被齊豫奪了先機,怎能不氣。氣也無用,現在不是和**徵,宋畢昇一黨撕破臉的時候,張延緒之死張權再恨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臣謹遵皇上聖喻,嚴懲凶徒,還臣兒一個公道。」

「齊尚書,張相之子雖不敬令愛在先,畢竟命喪城門。人死如燈滅,再大的罪也可以抵消,令郎四公子大鬧相府,卻是對張相不敬。相信張相寬容,念在四公子疼惜令愛只是一時頭腦發熱做下失禮之事,不會多加追究。然朕以為令郎不罰不行,輕則傷了臣子間的和氣,重則有失國體。朕有一個好主意,既能全了張相臉面,又能讓令郎將功折罪。不如讓令郎查到謀害張相之子的凶手,以此作為賠禮。」

齊豫二話不說,應下這一要求。齊豫此人脾氣火爆,生性直爽,最恨旁人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他頭上,此番同張權鬧到皇宮來,無非是張權含沙射影說齊豫派人殺了張延緒。齊豫四子大鬧相府,也是齊豫默許的,閨女受了委屈,張延緒死得快到是便宜了那廝,不出手狠狠教訓張延緒一頓,鬧得相府沒臉,他就不叫齊豫。

見齊豫痛快應下要求,張權眼中陰鶩一閃而過。

「若齊四郎一輩子找不到凶手,我兒就一輩子死得不明不白。一個月,一個月內齊四郎若是找不

到凶手,希望齊尚書到時給本相一個交代。」

齊豫是個急性子卻不是個笨人,張權的激將法對他沒用。一個月,以四兒的本事,還找不到凶手。齊豫對四子的本事了解,齊四外表看似沖動好斗,實則心細善謀,要查出一個讓**徵和張權滿意的凶手不難。

「一個月內,齊豫一定會給相國一個交代。」

「本相期待齊尚書早日抓到凶手。」

張權和齊豫協商好後前腳離宮,後腳嚴正匆匆走進紫宸宮。

「啟稟皇上,飛雨殿發現了密道。」

嚴正接了**徵的命令,在搜宮後命手下緊盯後宮中人,刺客既然已經混入皇宮,必定有黨羽協助。在德雲宮發現的葛布十分異常,葛布被人放置在窗台上,很容易被人誤認為宮人落下的帕子,被人忽視。如果不是嚴正見過**徵手中的藏綠,只怕會對這塊灰色的葛布置之不理。

按理說,德雲宮沒有宮妃居住,之前的主人于婕妤已經被貶到采英殿,一病一年,直到前幾個月才從皇莊休養回宮。仔細想來,皇宮中出現的一系列事情,除了宋敏舒中毒,其他的都在于婕妤回宮之後。莫非南羯的奸細和于婕妤有關?刑部尚書于方在朝中一貫中立,不附和相國張權,也不推崇大將軍宋畢昇,這也是于方之女能在新帝繼位之初晉封淑妃的原因。如果說于方真有不臣之心

嚴正不再多想,緊跟**徵身後,往飛雨殿趕去。被一場大火燒毀的飛雨殿,在今日搜宮時意外發現了一條密道,密道藏在舞陽公主的鐵床下。從密道中的環境來看,密道中不時有人走動。皇宮中竟然有這樣一條密道被人利用,後果可想而知。密道被發現突然,是嚴正信任的一名手下搜查飛雨殿時不慎踫到密道的開關才發現密道的存在。密道被發現後,嚴正當即留兩人在飛雨殿中看守,以免外人獲悉密道的存在,同時領著兩人下密道查看。

密道不寬,僅容兩人通過,每隔一段距離有一盞油燈引路,燈油取自百年松柏油脂,經過特殊手法處理,極其耐燒,一盞燈油可以燃燒一月之久。密道中有燈,嚴正心中清明,只怕地道中有人居住,果不其然,走了一段路後,一間石室赫然出現。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被囚禁在石室之中,身體上鎖著一條黑色的粗鐵鏈,尖銳的鐵鉤穿透了琵琶骨。見嚴正三人到來,老者渾濁的雙眼中顯露出一絲光芒。

**徵隨嚴正來到密室中見到的就是一個被手腕粗的鐵鏈困住的頭發白發,衣衫襤褸的老者。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不算正宗的宮斗,不算正宗的權謀,不算種田文,自然也不算小白文。

到底算啥,目前正在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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