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不可能。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飛雨殿火被撲滅後,舞陽的身體已被損毀,沒有生還的可能。**徵也懷疑過舞陽炸死逃離皇宮,隨後立刻否定了這個可能。且不說舞陽可否成功逃月兌,便是逃離皇宮後,舞陽又改何去何從。舞陽一母同胞的三皇子因聯合二皇子弒君奪位已經身首異處,林氏一族受三皇子牽連元氣大傷,除了皇宮,**徵想不出舞陽有何處可去。
舞陽五歲那年曾經從馬駒上摔下來,左手骨折,那一次先帝雷霆大怒,狠殺了一批宮人,當日舞陽傷勢之重是**徵親眼所見。舞陽傷愈後休養了一段時間,左手表面看不出異樣,卻拿不起重的物件,這件事連舞陽本人也不知道,以為傷好得慢,且在相當長時間內無法使力。當年先帝疼惜舞陽,不忍告知年幼的舞陽事實,除了當日為舞陽診治的太醫外,隨身伺候舞陽的宮人不知道,因此不會有人利用這一點作假。知道實情的**徵清楚,舞陽的左手是永遠無法還原。舞陽的臉雖被高溫灼傷,但從臉型和依稀可辨的容貌判斷,女童尸身情況與舞陽相符,因此**徵肯定那具左手曾骨折過的女童的尸體是舞陽。
依照祖宗規矩,舞陽的棺木需在皇宮中停放三日方入葬皇陵,只是對方為何連三日也等不了,甘願冒喪命的危險盜走舞陽。如果之前猜測舞陽之死或許是對方的一個陰謀,那麼從對方不惜冒險盜走舞陽來看,對方針對舞陽的可能性更大。舞陽除了先帝駕崩後在萬佛寺住了半年,期間從未離開過皇宮,又是怎麼得罪人以至對方痛下殺手,連尸體也不放過。
**徵神色凝重,原本因舞陽尸身被盜勾起的怒火漸漸平息。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在宮中為所欲為,看來清理後宮勢在必行,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一再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樣絕不可饒恕。
嚴正見了**徵眼底的厲色,將嘴里的話壓了壓。與一年前初登帝位時相比,**徵的心思已經越來越難看穿,有時甚至讓嚴正覺得眼前人不是新帝而是先帝。
**徵目光在嚴正身上停留片刻後移開。
「磁正,舞陽之事你有什麼看法。」
「臣以為飛雨殿走水並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針對舞陽公主。飛雨殿失火時,伺候舞陽公主的宮人被舞陽公主揮退,以至飛雨殿失火時,宮人沒有發現殿內失火,殿中宮人被人下藥昏迷失去逃生的機會,葬生火海。依臣猜測,縱火人是舞陽公主熟悉的人,否則火不會從內殿燃起。只是臣有一點想不明白,凶手是如何避開守在飛雨殿外宮人的視線,逃離飛雨殿。」
「臣觀察過飛雨殿,要讓殿內自然燃燒,火焰蔓延至外殿需要一刻鐘,也就是說凶手在這一刻鐘內在飛雨殿內沒出去,並將殿內門窗關緊。等到火勢蔓延至外殿被殿外的宮人發現,凶手乘亂逃月兌。又或者是凶手在飛雨殿中澆了燈油,使火迅速燃燒。可問題就出在這里。臣盤問過當時在飛雨殿外的宮人,在發現飛雨殿起火後,七名宮人沖進飛雨殿救人,只有兩名宮人活著出來,而且受了嚴重的灼傷,其他五名沖進內殿的宮人全部葬身火海。當時飛雨殿內火勢沖天,窗戶緊閉,凶手要從眾人眼皮底下沖出火海,一定會引起關注。」
「如果凶手是宮人熟悉的人,從火海中沖出來,不會引起宮人的反應。」
「臣也想過這一點,經查實當時從飛雨殿內沖出來的兩名宮人確實是失火後沖進飛雨殿的七名宮人之二。」
「還剩一種可能,凶手在縱火後沒有逃出飛雨殿。」
舍棄生命麼?嚴正考慮過種種可能,唯獨忽略了這一種,究竟是誰舍了性命也要致舞陽于死地。依嚴正之前的推測,凶手是避開宮人的眼從飛雨殿正門逃生,畢竟飛雨殿火被撲滅後門窗依然緊閉,且不像是火滅後勉強掩上的,凶手要逃生只能走大門。經**徵這一問,嚴正疑竇叢生。
舞陽的身體嚴重損毀不是被火舌直接燒傷,而是嚴重燙傷。舞陽的床不是普通的雕花木床,而是精鐵鍛造的。飛雨殿著火時,殿內木器全部付之一炬,只有舞陽那張大床無事。舞陽死于濃煙中,比起其他被燒成灰碳的宮人,舞陽身體的損毀程度是最輕的。凶手當時會不會藏身于舞陽的大床下,在火被撲滅後從混亂中逃生。不對,大火燒了一個多時辰,人在里面絕對活不下去。
「去查查和舞陽走的近的人,你先退下,讓朕靜一靜。」
「臣遵旨。」
慈安宮內,皇後將楊氏入宮探望宋敏舒,**徵維護宋敏舒和楊氏的事一一道來。說到**徵對宋敏舒的親近,皇後忍不住酸了一把,太後听罷,鳳眼觸及皇後不悅的表情,收回目光。
「皇後,你可知今日錯在何處。」
太後清冷的語氣傳來,教人听不出一絲情緒。皇後理了理思緒,答道。
「臣妾不該倉促趕去雲陽宮,應問明白了再行事,免得像今日一樣被皇上數落。」
「糊涂,哀家平日里是怎麼教你的。你今日最不該的就是在楊氏跟前顯示皇後風度,讓楊氏拖延
時間等皇帝的到來。楊氏無旨意入宮你就該在第一時間拿下楊氏,不讓皇帝有機會趕來解圍。皇帝在朝中需依仗宋畢昇,有心維護楊氏,斷不會讓楊氏再宮中出事,楊氏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有恃無恐。況且楊氏今日根本就沒有奉旨入雲陽宮,哀家已查探清楚,楊氏打通了宮中各處關節入雲陽宮看望宋貴妃,只要拿下楊氏就不怕宋畢昇不妥協,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都沒有抓住,皇後讓哀家怎麼說。」
「母後,臣妾這樣做,置皇上于何地,臣妾今後在皇上身邊又當如何自處。」
皇後心中叫苦連連,太後這樣做無疑是在逼她和皇上站在對立面上。今日之事,皇上一心要護住楊氏,如果她非要拿下楊氏,必定會令皇上厭惡。一國之君和一國之後不能相濡以沫卻要形同水火,是何道理。皇後明白太後和爹爹當時同意她入宮是為了張氏一族的利益,如今皇上強勢,她們無法完全控制皇上,就將目標轉移到她身上,他們究竟當她是什麼?
「皇後是東啟的皇後,也是張氏的女兒,女兒出嫁後與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後莫不是以為張氏沒了,皇後還能穩坐在這個位置上。」
太後冰冷的話語如同尖刀刮在皇後的心尖上,疼痛難耐。皇後咬了咬牙,想說什麼,最後壓下話語,沉默不語。
「這天下鄭氏坐了二百余年,不是張氏可以撼動的,可張氏也不能任人欺壓。哀家也年輕過,自然明白小女兒的心思,可這天下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的誓言,前一刻還是甜言蜜語,下一刻便兵刃相擊,帝王家容不下有情人。哀家言盡于此,皇後回坤和宮好好想一想,哀家的話有道理還是沒道理。青娘,替哀家送皇後回坤和宮。」
太後揮了揮手,示意青娘送皇後回坤和宮。
「臣妾告退。」
青娘是近日太後身邊最得寵的人,聾啞是青娘的缺陷,確也是在宮中生存最大的優勢。皇後回坤
和宮後,青娘從袖內掏出一把戒尺交與皇後,表明是太後所賜,見皇後看著戒尺若有所思,青娘靜候一側。
皇後握著戒尺,一時間思緒萬千。
戒尺,度量之器,太後是在告誡她,身為皇後要有容人之量,一個妒婦是無法輔佐君王勝任後宮之主。戒尺,人心中當有一把尺,找準位置,不偏不倚。夾在皇上和張氏之間,她始終是張家女,太後送給她戒尺意在提醒她切莫忘了家族的責任。
「你回去稟報太後,本宮已明白母後的意思。」
青娘給皇後福了福,離開坤和宮往慈安宮走去。坤和宮內皇後將戒尺遞給杏香,吩咐杏香將戒尺
收到盒子的最底層。
另一邊,青娘離開坤和宮後匆匆趕往慈安宮。因惦記著為太後梳妝,青娘走得快了些,一時沒注意,差點撞上一個人。
「青娘,行事這般匆忙。」
青娘停下腳步,只見身穿一襲緋色宮裝的于婕妤站在她跟前,面似嬌花楊柳腰,風姿卓越自風
流。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很忙,斷了一更,等空閑了補上。
上榜了,更新的字數肯定是要達到的,但不會為了湊字數就隨便寫。
近期更新時間不定,大家看文多有不便,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