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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長嚴正的話無疑是當頭一棒,將焦作卿從天堂打下地獄。請使用訪問本站。焦作卿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一切都完了。那二十萬兩白銀是他利用戶部尚書職位新近所得,還沒來得及處理,而那些進貢之物原是新皇登機前炒了叛王府邸時被人克扣下,他通過一番手段得來的。焦作卿自問密室只有他一人知曉,不想梁氏竟知道密室的存在。梁氏,都是這個賤婦,他的一生都毀在這個賤婦的手中。

焦作卿雙目通紅,瞪著梁氏,恨不得扒梁氏的皮抽梁氏的筋。正在此時,焦作卿突然打了個冷顫,巨大的威壓襲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順著威壓釋放的方向看去,只見梁濱一雙虎目瞪著他,煞氣十足。焦作卿心一緊,慌忙低下頭。**徵冷眼看著梁濱和焦作卿的動作,冷哼一聲。

「好一個心善無辜的焦尚書,府中隨便一搜,便搜到二十萬兩白銀和進貢之物,恩。」

「臣不該听信小人之言,一時糊涂犯下這欺君罔上的大罪,臣罪該萬死。臣無顏以對皇上,本該一頭撞死以謝天下,只是若放任那小人繼續為害一方,臣縱死也無顏面見先帝。」

焦作卿能坐上戶部尚書之位,絕不是僅靠依附張權就能得到的。貪杯是時下大多數男人的本性,焦作卿好這一點算不得大錯,只要稍微注意點,不被人拿了錯處,自是無礙。若非梁氏出謀梁濱使計,焦作卿怎會入了如娘這一套。

略一思考,焦作卿已經事情的前因後果想了個通透。如今禁軍侍衛在焦府搜出違禁之物,他的官位絕計保不住,如果謀算的好,借張相之首,使一招偷梁換柱計,或能保住性命,何況他手中握有張相一直想要的東西。

焦作卿一聲痛哭,聲音戰栗,仿若痛不欲生。

「既然焦尚書心知所犯之罪不可饒恕,朕就成全焦尚書的求死之心。至于那些奸佞小人,就不牢焦尚書費心,以免焦尚書臨去前還無法安心。來人,除去焦作卿官帽朝服,打入刑部大牢,三日後問斬。」

「皇上,焦尚書一時糊涂觸犯東啟律法,既已認罪,皇上何不讓焦尚書把話說話,將挑唆焦尚書的奸佞小人一並繩之于法。」

「朕以為,一時糊涂也罷,故意為之也罷,錯就是錯。朕從焦作卿今日所言來看,此人絕非善良之輩,死到臨頭拉幾個墊背的未為不可。朕寧可多費心思調查焦作卿嘴中的所謂佞臣,也不願多听焦作卿一句話。相國歷經兩朝,也被他所蒙騙,可見焦作卿此人本性狡詐,心機之深。相國不必多言,眾卿也不要再勸朕,朕心意已決,眾卿再要言語,便是同朕作對。」

「臣等謹遵聖喻。」

梁濱、連恆首先站出表明立場,大將軍宋畢昇緊隨其上,以宋畢昇為首的武將當即隨聲附和。張權見狀,心下一惱,暗恨焦作卿被人設計連累于他,惱煩**徵的無所顧忌,更對當初同意立**徵為新帝後悔不已。一個沒有母族,不受先帝寵愛的皇子一繼位便敢明目張膽與他作對,步步緊逼,不過是依仗了宋畢昇勢,遲早有一日他要讓**徵知道與他作對的下場。

「吾皇英明。」

見張權表態,以張權為首的文官紛紛附和,一時間朝中上下無一人反對**徵所提,跪在殿中的焦作卿頭腦一昏,眼前一花,渾然不知身在何處。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回是徹底完了,即便他將手上的東西交給張相,這條性命也保不住了。可恨,可恨,都是那賤人梁氏。

「來人,將焦作卿押入刑部大牢。」

「皇上,是梁濱那小人挑撥臣,他先將梁氏嫁給臣,以姻親關系迷惑臣,而後拾掇臣做出欺君罔上之事,梁濱才是國之盜賊,臣冤枉」

焦作卿被侍衛押下,叫喊聲指責聲,聲聲不斷,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外,還能隱約听到斷斷續續的呼喊聲。

見如娘及焦府兩名奴才還跪在殿中,**徵神色懨懨。

「主人是貪贓枉法之輩,這兩名奴才成日里在主人身邊耳濡目染,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來人,將其押入大牢,三日後與焦作卿一並問斬。焦府中的女眷充入宮中歸為賤籍,男丁流放三千

里。」

焦府老奴听罷軟倒在地,那老奴之子當堂暈厥,兩人隨即被侍衛拖走。張權听**徵話里的嘲諷,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只恨不能一刀了結了焦作卿,更恨**徵忘恩負義。

「如娘是吧,回你該去的地方去。」

「賤妾謝皇上成全。」

如娘嚇出一聲冷汗,如果不是心知這引誘焦作卿一事再無第四人知道,她只怕會以為**徵已看穿了一切。坐在帝位上的**徵不過十歲,釋放的威壓卻讓她有種死亡隨時將來臨的恐懼感。

「梁氏,朕今日看在梁將軍的份上結束你與焦作卿的婚約,自今日起,去萬佛寺念三年經文再言婚嫁之事。」

「臣(臣女)謝皇上大恩。」

梁濱心知這是對梁氏最好的處置,梁氏雖舉報焦作卿有功,實為私仇。且梁氏將焦作卿那名小妾踢打致死,棄夫奔逃便失了為婦應有的德行。若非梁氏是他的女兒,這一世恐怕只能與青燈古佛相伴。

「不知眾卿還有何事要奏,無事就退朝罷。」

**徵一聲令下,眾臣跪地恭送**徵離去。張權抬頭對上宋畢昇,眼中閃過一抹深意。

回到紫宸宮,**徵只覺繼位一年來,數今日最痛快,走到御案前,提筆疾書,不過片刻已寫滿了兩頁紙。將信放入信封,打上火漆交道秦安手中,**徵眉角上揚。

「景。」

「回皇上,那幾人已經消失。」

黑影從暗處閃出,無聲無息。**徵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一來連府女眷被襲一事再沒有線索可查。可惜了,于方那只老狐狸狡猾得很,不然他何至于利用連恆聯合御史台參焦作卿一本,以于方的能耐,真要與張權對立,張權今日損的就不止是一個焦作卿。

「于婕妤回宮後有什麼動靜。」

「于婕妤回宮兩月,除了每日給太後皇後請安,從不踏出采英殿一步。不過舞陽公主不時去采英殿,與于婕妤十分投緣。」

「皇莊中呢?」

「宋貴妃自兩月前與劉太醫鬧了一場後,至今仍拒絕劉太醫的診治。」

「繼續盯著,宋貴妃不許有任何差池。」

「是。」

慈安宮內,听完張權憤恨不平地指責完**徵的一通話,太後眯了眯眼,輕輕一笑。

「相國,你太急了。誰若沉不住氣,便輸了。皇帝既然想折騰,就隨他折騰一番,你只需弄清楚他折騰的資本,就不會如現在一般氣急敗壞。歷經兩朝,相國能在先帝眼皮下翻雲覆雨,怎的被這幼子亂了心神。」

張權听罷,恍然醒悟,心中更加慚愧。

「太後所言甚是,臣太過焦急了,不過一個焦作卿,便隨小皇帝折騰去。」

太後笑著點點頭,看著紫宸宮的方向,目光深邃。

隨著盛夏來臨,氣溫一度拔高,皇莊中雖沒有皇宮中炎熱,卻也不涼快。用了一碗冷置後的茶湯,宋敏舒頓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涼爽,悠閑地坐在秋千椅上,任隨香隨緣一下一下推動秋千椅,好不自在。兩月沒有踫醫書,大把的時間突然空下來,除了睡覺,宋敏舒無事便在院中蕩秋千。

每日隨香都會問宋敏舒是否要請在院外求見的劉潛進來,她只當不知道。說她任性也好,糊鬧也罷,沒有誰能打著「為她好」的旗號擺布她的意志。學醫是為了更好的生存,可如果學醫會讓她不痛快,便違背了她的初衷。她不管劉潛當初否定她的目的何在,她不想委屈了自己,就此妥協。遇到阻礙她不會繞道而行,那只剩踏平阻礙一途,最多用的方法不一樣。

「劉大人,未經娘娘宣召,不得入翠屏苑。」

見劉潛甩開阻攔的宮人沖進翠屏苑,宋敏舒勾唇一笑。這世上要達成某些目的,以妥協來換取委曲求全,不是她宋敏舒所為。

作者有話要說︰小皇帝與宋敏舒捷報傳來,求收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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