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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宋敏舒一同留在皇莊養病的還有于婕妤,不過于婕妤只養了半年時間,劉潛就宣布于婕妤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可以回宮。請使用訪問本站。

于婕妤離開皇莊的那一日,是宋敏舒時隔半年後第二次在皇莊見到于婕妤。較之半年前,于婕妤豐盈了不少,白皙的肌膚仿佛掐的出水來,一雙眼楮閃爍著靈動的光。那張清麗的面容因藏著一雙會說話的眼楮,自帶一分媚惑。于婕妤和**徵同歲,已經滿了十歲,論虛歲今年已十一,因生病的緣故,身量沒有太大的變化,可這通身的氣度變化與一年前有一個大的轉變。

人說女大十八變,果然開始發育的女子一天一個模樣。宋敏舒看了看于婕妤,又看了看自己,跨過一個年頭,除去長了一歲,臉還是那張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身體還是那具粗短胳膊粗短腿的身體,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任她吃多少,這圓潤的身體再沒有橫向發展的趨勢。

送走于婕妤,宋敏舒回到翠屏苑,讓隨香將楊氏送給她的生辰禮物拿出來。楊氏送給她的禮物是一只七彩琉璃鴨,將琉璃鴨置于暗室中,可見琉璃鴨周身的七彩華光流轉,美麗奪目。宋敏舒將琉璃鴨捧在手心里,手指輕輕撫模在琉璃鴨身上。從收到琉璃鴨的那一日開始,她對琉璃鴨就產生了好奇,因她有種直覺,在她入宮後,楊氏送給她的第一件生辰禮物應該不止是一只琉璃鴨。

「收起來吧。」

宋敏舒將琉璃鴨遞給隨香,隨緣從外間走進內室,說劉潛來了。半年來,劉潛風雨無阻,每日巳時必來翠屏苑給宋敏舒診脈。今日,卻晚了兩個時辰。

宋敏舒走到廳中時,劉潛正在喝茶,自從喝過隨緣的茶後,劉潛每次來必喝一杯隨緣泡的茶。

「臣給娘娘的藥典背的如何了。」

「熟記于心。」

「馬蘭。」

「馬蘭,湖澤卑濕處甚多,二月生苗,赤睫白根,長葉有刻齒,狀似澤蘭,但不香爾。南人多采溝曬干為蔬及饅餡。入夏高二三尺,開紫花,花罷有細子。馬蘭味辛,平,無毒。破宿血,養新血,止鼻衄吐血。合金瘡,斷血痢,解酒疸及諸菌毒、蠱毒。生搗,涂蛇咬。」

「沙參。」

「又名白參、知母、羊婆女乃。沙參白色,宜于沙地,故名。其根多白汁,俚人呼為羊婆女乃。沙參味苦,微寒,無毒。血結驚氣,除寒熱,補中,益肺氣。」

劉潛一路問下,宋敏舒將藥材的性味,形狀,生長地一一道來,沒有半點遺漏。劉潛卻難得神情嚴肅地看著宋敏舒,沒有一絲贊許之意。

「能答上我今日所問,可以說這一年來,你用了三分心思學醫。」

「怎麼只有三分,你所問的藥材那一樣我有背錯,明明用了十二分心思來學醫好不好。」

「哦,你真以為背幾本藥典醫書就算認真學醫了。」

難道不是嗎?要她背藥典的莫非不是他劉潛。她日日抱著藥典背誦,這一年來看的醫書幾乎與她上一世讀的書相持平。今日考究,她自問答無遺漏,劉潛憑什麼說她不用心,這一年來,劉潛除了送來一本又一本藥典讓她背,又干了什麼。

見宋敏舒一臉滿不在乎,劉潛神色一冷。

「如果你還意識不到錯誤,這藥典背的再多也是徒勞。」

「不背就不背,誰樂意學這些無聊的玩意。如果不是你們逼著我學,當我喜歡呢。隨香送劉太醫出去,本宮今日乏了。」

宋敏舒扭頭想內室走去,只听身後傳來劉潛嘲諷的一聲。

「我說錯了,哪有三分心思,分明半點心思也不曾用上。」

「哼!」

沖進內室,宋敏舒一拳捶在軟枕上,原是桌子離她最近,可她終究怕拍疼了手掌,只好改捶軟枕。一連捶了好幾下,宋敏舒一把丟開軟枕,蹬掉鞋子爬上床,也不要隨緣服侍,抱著被子滾到床內側。

「娘娘,奴婢給娘娘泡雲霧茶可好。」

「不要不要,誰都不許來吵我,隨緣你出去,隨香也不許進來,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隨緣放下簾子,離開時輕輕掩上了門。看到站在門外的隨香,搖了搖頭,示意隨香離開。

「娘娘沒事吧。」

「生著氣。今日劉太醫有些過分了,縱是我這外行人也能听出娘娘今日的回答沒有錯誤。這一年多來,娘娘每日用心背誦藥典,是你我看在眼中的,如這般努力,還被劉太醫嘲諷沒用心,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當得起劉太醫嘴中的用心。」

隨緣冷哼一聲,連帶看隨香也沒有很好的臉色。隨香心知隨緣遷怒于她,誰讓平日宋敏舒打趣劉潛時喜歡捎上她。

「娘娘會想明白的,你又何必想那些有的沒的,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娘娘才像一個六歲的女童。」

在隨香眼中,宋敏舒一直是懶懶的,除了吃和睡,對其他的事全不在意。宋敏舒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不是她與隨緣從小伺候她,想必如其他人一般近不了宋敏舒的身。別看宋敏舒親近**徵,若非身為皇妃身不由己,隨香敢肯定,宋敏舒一定不會親近**徵。最了解宋敏舒的人莫過于宋夫人楊氏,隨香記起宋敏舒入宮前的一個晚上,楊氏對她和隨緣說的那番話。

「舒兒對人對事都是淡淡的,除了她在意的幾個人,其他人進不到她的心里。入宮後,舒兒不想應付的人,需要你二人周旋,無論在哪里,我只要舒兒活得自在。」

楊氏的那番話,隨香一直記在心里,就在她以為宋敏舒入宮後會一如既往的不理世事時,被揭開紅蓋頭後宋敏舒對**徵說的話,讓隨香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與舞陽斗毫不退讓,面對太後胡攪蠻纏,被罰後偷樂,中毒後坦然面對,暗中學醫的刻苦,這一系列的轉變,如果不是隨香親眼所見,隨香絕對會以為宋敏舒被人掉包了。那個小小的人兒有時候說的話看似胡鬧,實則暗藏目的,像極了大人。

「娘娘本就是個孩子,和劉太醫鬧矛盾很正常,你想太多了。說不定過一段日子,娘娘想通了,還得傳劉太醫。你啊,一旦遇上娘娘的事,總愛較真。」

「是,我就愛較真,怎的。照我說,娘娘今日就該打劉太醫一頓板子,讓他看不清自己的身

份。」

「看不清的是你,隨緣,你別忘了,劉太醫是皇上默許給娘娘的師傅。娘娘真若對師傅動手,那可是大不敬,皇上那邊會怎麼想。別在皇莊住了半年,你就忘了娘娘是東啟貴妃。我不說你,你

仔細想想,錯在哪里,以免往後口不擇言,給娘娘招禍。」

听明白了隨香的意思,隨緣臉一白,心中後悔不已。只是拉不下臉向隨香認錯,隨香也懶得同隨緣較真,向小廚房走去。

宋敏舒因病留在皇莊「養病」的時間里,朝中發生了幾件大事。第一件是原戶部尚書焦作卿因押妓,寵妾滅妻被御史台參了一本。其妻梁氏乃光武將軍梁濱的女兒,自小當小子養大,少通文墨,與文人出身的焦作卿說不到一塊去,如此一來,夫妻離心,焦作卿成日流連美妾床榻,甚少去梁氏的院子。梁氏婚後幾年才得一個兒子,誰知日前因受焦作卿的一個小妾陷害,失足掉進池塘里受了寒,一命嗚呼。焦作卿痛失嫡子大怒責罵梁氏,梁氏一時魔怔,當堂撕咬那名小妾,竟

將小妾踢打致死。

焦作卿一怒之下要休妻,梁氏大喊,若他敢休妻,她定要鬧到聖前。焦作卿只得將梁氏囚禁于後院,將梁氏貼身的人一並囚禁了,對外稱梁氏病重。誰知梁氏自小有武功底子,趁守衛疏忽,在貼身伺候的人掩護下逃回光武將軍府。光武將軍梁濱听得實情,勃然大怒,發誓要焦作卿官位不保,名聲掃地。梁濱雖是個武夫,卻不是個四肢發達沒有腦子的人。梁氏回將軍府後,梁濱立馬派人去焦府將焦作卿罵了個狗血淋頭,稱焦作卿若不給他一個交代,梁焦兩家自此死仇。焦作卿登門請罪並發誓以後善待梁氏後,梁濱這才作罷,只是梁氏不肯隨焦作卿回府,梁濱也就允了唯一女兒梁氏的要求。

焦作卿回到焦府,心中惱恨,又尋兩名小妾發泄了一通方罷。且說梁氏與焦作卿成親後,得知焦作卿除了貪圖杯中物,更喜美色。梁氏本是個美人坯子,婚後的幾日,焦作卿對她還是很歡喜,只是梁氏的性子爽直,對焦作卿這個新婚夫婿十分在意,可這一切在焦作卿看來卻是囂張跋扈。焦作卿因此厭了梁氏,叫梁氏好一通惱恨。當日還想與夫婿相敬如賓過一輩子,而今梁氏死了心,只想焦作卿一敗涂地,遂將焦作卿貪杯的事告訴了梁濱。

梁濱定下一計,設計焦作卿認識了一個青樓名妓如娘,那如娘生得千嬌百媚,尋常人為了得如娘一夜不惜耗費千金。如娘雖為青樓女子,卻也是個有性子的人,只是曾得梁濱恩惠,便同意勾引焦作卿。

焦作卿雖貪杯,身為朝廷命官也不敢公然藐視法規去青樓押妓,平日里也只是與他的小妾尋些樂子,小妾再有手段焉能比得過歡場女子。如娘一出手,頓時將焦作卿的心魂勾了去。焦作卿與如娘廝混了幾夜後,嘗了如娘蝕骨**的味道,怎的離得了,當即要為如娘贖身。誰料被御史台的人得到消息,正欲參他一本,又听梁濱大罵焦作卿寵妾滅器害死嫡子,囚禁妻子,不是東西的消息。于是御史台連夜寫了一本折子,將焦作卿參到君前。

「焦尚書,御史台所參之事,你可認。」

「臣與梁氏相敬如賓,怎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如娘本是臣路遇救下的一個女子,願委身臣做妾,臣同情如娘的遭遇,便同意納如娘為妾,至于如娘是青樓女子,臣也是受了蒙騙,今日才知。御史所參,臣不敢認,也不能認。」

官位豈是一個女子能比得了的,焦作卿當即舍下如娘。焦作卿心想,梁氏必定不會否認他的話,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梁濱日前想是听了那些風言風語才說罵出那番話,畢竟梁焦兩家是姻親,梁濱斷不會舍了老臉任他被人踩,讓梁氏保不住尚書夫人的位子。

「皇上臣有本要參。」

「連侍郎,你這是要參誰。」

「臣要參的正是戶部尚書焦作卿。」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想不通,為什麼看小幽書的絕大部分是霸王。

淚奔啊•••••••••

情節進展慢嗎,暫時還真只能這樣一步一步來。宋敏舒真不是個萬能穿越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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