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小突然不見了,這令荊菲兒和甄小北很慌亂。兩個人將整座樓層的洗手間翻了個遍,一無所獲!
打手機,關機狀態!
「小小在那兒!」就在荊菲兒和甄小北累的坐在長椅上大口喘息的時候,喬小小出現了。
甄小北驚喜的呼喊著,忘記了疲憊,蹦蹦噠噠的就沖了過去。荊菲兒緊隨其後,上前就要數落喬小小,卻在看清喬小小紅腫的雙眼後,自動將原本想要數落的話語改成了關切的詢問。
「小小,你怎麼了啊?怎麼又哭了?」
甄小北在一邊提醒道︰「剛剛輪到你,結果你不在。走吧,一會兒醫生該下班了!」
說這話時,甄小北拉著喬小小的手朝人.流手術室走去。
喬小小頓在原地,腦子真的太亂了。一方面,她很清楚地知道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另一方面,她一閉上眼腦海里回蕩的全是黎萱姐弟哭泣乞求她的畫面。
「小北,菲兒!容我再想想,今天今天不做了!」她還沒有完全消化掉黎強是強/暴她真凶的事實,關于這個孩子,去與留,她想冷靜冷靜!
荊菲兒和甄小北听到喬小小這樣說,直接錯愕的呆住了。
「小小,你在說什麼呀?這不是都商量好的事兒了麼,怎麼你還準備生下這個父不詳的孩子啊?」甄小北說話比較直白。
喬小小垂下頭,不吭聲。她沒有說黎強的事情,她怕荊菲兒和甄小北也像她那樣,氣呼呼的一人輪給黎強一個大耳刮子。她更怕荊菲兒那個剛正不阿的性格,會給警察打電話,抓黎強坐大牢。
她痛恨黎強強.暴了自己,可是黎強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她真的狠不下心腸去懲罰他。有什麼比死的懲罰更殘酷?
夜晚,喬小小沒有去荊菲兒家,而是回了自己與樊正勛的家。她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喬小小翻來覆去睡不著,思緒越來越亂。
「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手機鈴聲響起,顯示的是——「老公!」啊兒兒強。
喬小小抿起唇,按下接听鍵。
「老婆!」那邊,情意綿綿的呼喚聲傳入耳畔。那般好听,怎麼听都听不膩!
喬小小听到這熟悉的呼喚,心下一酸,險些落淚,「老公!」
她的聲音,有些許哽咽。
樊正勛听出她聲音不對勁兒,慌忙緊張起來,「老婆,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喬小小咬咬唇,「沒有啊,可能是昨晚在菲兒家睡覺冷氣開大了吧!」
樊正勛語氣有些不高興,「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一點都不懂得愛惜自己。你不知道你受寒了我會心疼嗎?」
聞言,喬小小鼻子一酸,眼中滾落下淚珠兒來。
半晌,她哽咽道︰「老公,我想你了!」
是的,很想他!在這種倍受打擊的時候,在這種思緒混亂的時候,她想起了樊正勛,想起了他溫暖的懷抱。
如果他此刻在自己身邊,如果他此刻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他會怎樣呢?是怒火中燒,還是心疼的安慰自己?
她多希望他能將自己納入懷中,安慰她不要怕,一切有他在!
那邊,樊正勛痴痴的笑了起來,「嘿嘿,老婆你該不是想我想的要哭了吧?我這才走了兩天,你就想的緊啊?」
喬小小吸吸鼻子,聲音更加哽咽起來,「就是想你,不行啊?」
「行行行,老婆最大,我也想你,很想你!我後天就會回去,你做好準備!」樊正勛這話說的一本正經。
喬小小狐疑的問道︰「做好什麼準備?」
樊正勛忍俊不禁,爆笑出聲,「哈哈哈,當然是被吃的準備,你沒听過嗎?小別勝新婚啊!」
「」喬小小緊緊抓著手機,只覺得樊正勛的笑聲很好听,她想一直听下去。
那邊,樊正勛久久听不到喬小小說話,以為她是害羞了。他表示時間不早了,不打擾喬小小睡美容覺,所以先行掛了。
久久,樊正勛已經掛斷很久了,喬小小依舊抱著手機,呆愣的听著里面「嘟嘟」的忙音。
半夜,喬小小好不容易睡下了,手機卻突兀的響起來。
她看也沒看就按下接听鍵,「老公,很晚了,你還不睡啊?」
她理所應當的以為是樊正勛打來的!
可是——
「小小,嗚嗚嗚!救命,救命啊!」女人哭泣的聲音,很焦急。
喬小小一下子坐起身來,「黎萱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端,黎萱的哭聲此起彼伏,「嗚嗚嗚,小強進了重癥監護室,快不行了!你知道我打工賺不到多少錢的,你能不能先借我三萬塊錢救救急,我日後有了馬上還你!」
喬小小一听人命關天的大事,立刻沒多想就應了下來。她匆忙穿了衣服沖出房間,剛出門就看到院里守夜的下人。
「夫人,這麼晚了您怎麼出來了?」下人恭敬地上前詢問出聲。
喬小小訕訕的回道︰「我朋友病了,我要去趟醫院!」
那下人連忙掏出電話,「我給司機打電話喊他起來送您!」
喬小小點點頭,猛然又想到自己與黎強之間那不恥的關系,慌忙制止了那下人的舉動。
「不用了,我出門叫輛計程車就行,很方便的!」也不管那下人還想說什麼,喬小小直接飛奔出別墅。
叫到計程車後,喬小小直接來到醫院。她在醫院大廳內的自動取款機前將自己卡中的零用錢取出五萬塞到包包中,然後回撥了黎萱的手機號碼,按照黎萱說的找到重癥監護室。
一進門,只見黎強臉上扣著吸氧面罩,面色如同死灰,一副就要死了的模樣。
而黎萱坐在床邊緊緊握著黎強的手,哭的肝腸寸斷。
喬小小走上前,將自己取的五萬塊錢塞到黎萱手中,「黎萱姐,黎強他怎麼樣了?」
黎萱接過錢,對喬小小一陣感恩戴德後強烈表示自己賺了錢立刻還她。
之後,她才哭哭啼啼的訴說黎強的病情。
原來,黎強患了晚期肺癌後,醫生檢查說已經沒有手術的必要了,只能靠化療控制病情擴散,但是也頂多才能活半年而已。黎強本就心灰意冷,抗拒治療。今天得知喬小小要打掉他唯一的骨肉後,更是深受刺激,不醒人事了。
「小小!」黎萱一邊哭訴一邊抓住喬小小的手,「小小,我求你了,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好不好?人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能這麼殘忍,嗚嗚嗚!」
一番哭訴下來,喬小小的心亂如槽麻。黎萱哭,她也跟著哭,哭訴自己被強/暴後在陰影中度日,哭訴自己好不容易才迎來幸福,哭訴自己會考慮要不要生這個孩子。
她倒不是一個會替別人著想的救世主,但是眼下被這麼乞求著
她還沒打掉孩子,黎強已經不醒人事了。估模著,她真的打掉孩子,黎強會直接崩潰死掉吧?那她豈不是成了殺人凶手了?
猶豫不決間,病床上的黎強悠悠轉醒了。他看到喬小小,連忙伸手扯掉自己面上的氧氣罩。
「小小!」他的聲音很輕,氣若游絲。「你過來,我跟你說句話!」
見狀,身邊黎萱哭的更凶了!
喬小小吸吸鼻子,湊上前去,將頭探到黎強嘴前听他說。
就听黎強弱弱的說︰「小小,我不會不會破壞你的婚姻,我只求你生下孩子好嗎?一年,不,**個月而已。你你反正也要念大學的,你出國去,避開你丈夫生下孩子就給我們黎家,不會不會有人知道的!求你,我求你!」
說到後面,黎強臉上的表情痛苦極了,像是隨時要死翹翹了似的。他的手死死捉住喬小小的手,眼中的乞求之意愈加明顯。
喬小小想要抽回手,可奈何黎強看著氣若游絲了,力氣卻不小,她根本掙月兌不開。
唇瓣顫抖了幾番,喬小小終于狠狠閉上眼楮,心下一橫,應了這個荒謬的請求。
「我答應你,我生下這孩子就是了!」話一出口,喬小小就後悔了。
她與黎強什麼關系都不是,她憑什麼要替一個強/暴自己的男人生孩子?同情?憐憫?呵,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愚蠢了?
喬小小心思復雜的離開醫院後,一個背著照相機的絡腮胡子男人迅速閃入黎強的病房。
黎萱拭去眼角的淚,臉上偽裝的可憐相兒早已經換上一副陰厲模樣兒。
「辦妥了?」她冷聲詢問了句。
那絡腮胡子男人點點頭,湊上前將相機中的照片調出來給黎萱看。
黎萱滿意的笑道︰「不錯,不愧是專業出身的!明天,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保證你發大財!喏,這兩萬塊錢算是你幫我忙的封口費。你做這行也很多年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的哦!」
絡腮胡子男人頻頻點頭,接過兩萬塊錢後樂的雙眼直放光。
待絡腮胡子男人離開後,黎萱信步走到病床前,用濕毛巾擦拭掉黎強臉上刻意畫出來的死灰相兒。
黎強滿臉擔憂之色,慌亂地對黎萱說︰「姐,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萬一樊正勛不肯跟小小離婚,我沒得到小小也就算了,反而害的小小被厭惡痛恨。這不太好吧?」
黎萱瞪了黎強一眼,語氣不悅的哼道︰「瞧你這沒出息樣兒,無毒不丈夫你懂不懂?這出戲這麼完美,樊正勛怎麼可能任憑自己的老婆給他戴綠帽子不離婚呢?你就乖乖養病,等著抱得美人歸吧!」
黎強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姐,小小被強/暴這件事情你知道的這麼清楚,那你一定知道是誰強/暴她的對不對?那個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啊?」
黎萱翻翻白眼兒,狠狠地在黎強臉上擦了幾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她被誰強/暴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好不好?你放心,這個事兒包在姐身上,小小以後肯定會是你的人。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她被人強/暴過,又嫁了人,現在還懷了個小野種,你確定你還愛她?以後也會愛她?」
這麼問,是在思量喬小小在弟弟心中的位置有多深。
話音剛落,黎強就激動的點頭,大聲呼道︰「我愛她,我當然會永遠愛她!就算她被那個了,嫁了人,我也愛她。我甚至願意養她月復中的孩子,視如己出!」
「」听到這話,黎萱有些無語了。
看來,這麼多年的分離,她這個傻弟弟還是一根筋的愛慕喬小小。不曉得日後這個傻弟弟知道自己通過喬小小來報復打擊樊正勛,會不會痛恨自己!哎
翌日天明,遠在香港談完合約的樊正勛正與合作商考察拍攝基地。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鈴響,是一串陌生的內地號碼。
樊正勛掛斷,沒有接听。像他這樣繁忙的人,哪里有空閑接一個陌生人的來電呢?要知道,他出差這幾天連給自己老婆打電話的次數都是很有限的呢!
不多時,手機又響了。這次不是來電,是彩信。
樊正勛隨手點開掃了一眼,只一眼,渾身便如同被雷擊中一樣僵住了。
緊接著,手機彩信提示音應接不暇的頻頻響起,一張接一張的圖片盡數傳過來。
「總裁,發生什麼事情了?」冷戚看出樊正勛臉色不對勁兒,便上前詢問出聲。
樊正勛怔忪了半天,沒回答他,卻是回頭對助理小林喊了句,「小林,馬上去訂幾張機票!」Pxxf。
小林愣了下,訕訕的回道︰「樊總,我已經訂好了,明天九點香港直飛L市的啊!」
樊正勛眉頭一擰,「我今天就要回去!」
「啊?這都九點多了,哪還有直飛L市的飛機啊?」小林一臉苦瓜相兒。
冷戚見樊正勛臉色難看,不肯多說話了,便上前叮囑小林,「你去買香港直飛內地距離L市最近那座城市的票,到時候我們轉乘高速動車!」
小林︰「」
這也行啊?什麼事兒這麼急,莫非L市的天塌了?當然,這種無厘頭的問題小林只在心里想一想就好,萬萬不能問出口。
午後兩點,樊正勛與冷戚、小林三人坐上S市直達L市的高速動車。
「叮鈴鈴!叮鈴鈴!」樊正勛的手機響起,上面的號碼化成灰他都認識。
正是上午給他打電話他沒接,然後發了大概二十多條信息的機主。
按下接听鍵,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喂!」
那端,一個男人粗野的聲音傳來,「是樊總對吧?您這貴人事忙,可真是不好找啊!我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自從您結婚以後,我就一直在關注著您和您夫人。這不,可巧就讓我拍到您夫人一些見不得光的照片,還被我知道了一些不堪的秘密。您看咱們是找時間見個面,還是我將這些東西賣給報社」
「見個面吧!」樊正勛咬著牙,眼神中迸發出幾許戾色。
有多久沒踫到過膽敢威-脅他樊正勛的人了,既然有人自尋死路,他不介意成全了他!
回到L市昱天娛樂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樊正勛只帶了冷戚,開著自己的新車邁巴赫,一路朝L市最亂的地下舞廳而去。
十分鐘後,來到預先定好的包間,只見一個絡腮胡子男人嬉皮笑臉的摟著兩個衣著暴露的美女,正上下其手亂模。
樊正勛進去後,冷戚便打發走那兩個美女,然後自己也走出包間,站在門外守著。
包間內,絡腮胡子男人拿出一個牛皮紙袋給樊正勛看。
樊正勛打開來,里面是一疊照片和一份鑒定報告復印件。
照片樊正勛已經在手機里看過了,倒是那份鑒定報告吸引了他的目光。上面清楚寫著,患者︰女;姓名︰喬小小;年齡︰18周歲。檢查結果︰胎囊約四厘米,呈橢圓形,健康。懷孕周期︰8W+(醫學上,8W+就是八周左右的意思)
心中,燃起騰騰怒焰。手,死死地攥緊那份鑒定報告。呼吸,急促紊亂!
絡腮男人見狀,笑嘻嘻的湊上前邀功,「樊總,您夫人跟這個男人早就有一腿了,還懷了他的孩子。如今這男人病了,她自掏腰包給情郎治病,兩個人那難舍難分的深情呃!」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被樊正勛單手卡住脖子提了起來。
「呃!呃!」絡腮胡子男人嚇壞了,大力掙扎。
樊正勛將他按到沙發上,憤怒的瞪了一眼,「膽敢調查我的女人,找-死!」
話落,他大步走出包間。
出門的時候,他冷冰冰的丟給冷戚一句話,「干掉里面的人,別留下蛛絲馬跡!」
冷戚面無表情的應了聲,主子發話,里面的人必死無疑。他冷面殺手出馬,想讓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實在是太容易了!
碎尸喂藏獒,綁上尸首沉江,貌似都不錯!
那廂,樊正勛出了地下舞廳,手里緊緊攥著絡腮胡子男人給他的牛皮紙袋,上了自己的愛車一路連闖無數個紅燈,最後在四點多鐘的時候趕回陽光別墅。
管家和佣人看到突然趕回來的主人,皆是一愣。未待打招呼,樊正勛已經黑著一張臉上了樓
PS︰嗷嗷嗷,終于終于要來點兒小虐了,親們要挺住,虐虐更健康啊!曖昧白天去趕禮,還有一萬字下午回來發布,大概在三點之前奉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