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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有人傷心有人悲[VIP]

頓時,莫祁堯精神大振,連忙坐起來,靜靜的看著窗外,听著那段悠揚的笛聲,漸漸的,他的眼神便的彌散,接著有種淡淡的喜悅和幸福……

雖然很淺很淺,可是沐絲柔分明是看在了眼中……

接著,在沐之清悵然所思的那一刻,莫祁堯突然從軟榻上起身,一語不發的離開了醉香閣,而身後的沐之清心切的呼喚他的名字,他似乎也像沒有听到一般,之身前往心中向往的那個地方……

而清幽閣中的沐之清則是一曲作罷,將手中的笛子遞給了一旁的如玉,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于是便獨自走出了屋外……

此刻的沐之清是心事重重,不過無論她有多麼心煩,每到夜晚,便是她最喜歡的,也是最寂寞難耐的,而她也總是喜歡拉著如玉在庭院里散散步,談談心。

今夜,庭院里月色如水,空氣中飄著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柳絮,一簇簇的,如同潔白的雪花一般,但是比雪花溫柔,也沒有雪花那種冰涼,像是羽毛更適合一些,撲在人的臉上,柔軟如雲,讓人不由生出小小的喜悅。

柳絮的中間,又夾雜著些許花瓣,那柳樹的清新混合著清雅淺淡的香味,慢慢讓沐之清心里的心煩和煩擾之意退卻了一些。

月光如水傾瀉,不多時,這處向來人煙稀少的庭院恢復了寂靜,如同往常一樣的靜寂,夜風輕柔地吹過,那些美麗的花兒也盡情綻放。

只是,心里似乎又有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或許,有某種東西在今夜就悄然改變。

而前往清幽閣那抹藍色色的身影似乎有些心煩意亂,在這漆黑的夜里,他似乎毫無睡意,而且頭腦似乎有些離奇,為什麼想的都是那個女人……

他一貫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脾氣,自持力之好一向是他自傲的地方,本以為除了沐絲柔,別的女人在她眼中只是「暖床」和「傳宗接代」的工具,但今晚他徹底失控了,他的心中滿是那個讓自己又煩既恨的女人。

當暗影將沐之清這幾天的情況一一同他匯報後,他變得怒不可遏,尤其是知道她怡然自得過起了逍遙自在的隱居生活後,他更是變得有些狂躁和憤怒不安。

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了,在他心中,他以為他自己只會想著沐絲柔那一個女人,可是自從上次和她一起去了聖花節之後,他的腦海中便不斷閃現那抹嬌媚的身影。

破天荒的第一次,他竟然為了得到一個女人,居然好幾天沒有踫其他的女人,就算自己有需要的時候,也只是死死壓制住心中那股莫名的渴望。

而今晚當她听到清幽閣響起的笛聲時,便什麼也不顧,一頭的奔了過去,只因為他心中的思戀在此刻化為一股強大的動力硬是支撐他去看她……

當他一路狂奔到清幽閣時,發現院內沒有一個人,于是他悄悄的走到窗邊,靜靜的打量著屋內的那個人,那一舉一動都會牽動他的心那個人,卻不料,他突然听見了這樣一幕對話……

「小姐,你不要傷心啦,雖然雪松少爺娶了公主,可是我相信他一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而你不向雪松少爺問明白,就這樣生悶氣,到時候氣壞了身子可是不值得哦……」

「如玉,你沒有深深的愛一個人,所以你不懂我的心,你知道嗎?當一個人苦苦的盼望她最深愛的那個人出現是多麼的煎熬,結果他好不容易出現了,可是,卻裝作和你不認識,而且那樣莫名其妙的說要娶別的女人……」

「小姐,我懂,你是覺得少爺沒有給你一個交代,或者是對你不聞不問,你有一種被忽視的不爽,是吧……」

「這個吧,倒是有有一點點啊,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深愛這麼久的男人竟然說不愛就不愛,說要娶別人就娶別人,這讓我心里很不爽……」

「小姐,你真的那麼喜歡雪松少爺嗎,記得你以前的時候,你們天天在一起,可沒發現你有這般的喜歡雪松少爺……」

「你這傻丫頭,那是因為我們天天在一起,隨意沒有珍惜啊,等到我們失去了在一起的機會,那時候才知道以前相守的美好和珍貴,可是眼下我們分別那麼久,好不容易才見面,卻得知這樣的一個驚天霹靂的消息,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失望,心里是多麼的難受……」

「對了,如玉,我偷偷的告訴你哦,其實吧,我感覺我和雪松似乎像上輩子都有姻緣未了似的,所以這輩子我總一種預感我們會繼續的苦苦糾纏……」

「可是小姐,你現在是王妃啊,而且有王爺怎麼辦啊……」

「王妃只是一個頭餃而已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那個變態王爺又沒有發生什麼啊,再說他只是我名義上的夫君啊,而且他心里只有那個矯揉造作的沐絲柔,哎,一提到她,我就惡心,不過還好,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里的……」

「沐之清,你這丑女人,你都說的些什麼東西啊……你現在最好給本王解釋清楚,否則的話……」

莫祁堯突然推門而入,怒氣沖沖的站在沐之清面前,而眼前男人那種鋒利的精光猛的射向沐之清,看到她全身發毛,心驚膽戰,就像一只凶狠的獅子一樣隨時都能夠將她吞掉似的……

「莫祁堯,你怎麼會在這里,難道你有晚上偷听別人講話的癖好嗎……」沐之清假裝一副很鎮定的樣子,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抱緊了自己的弱小的身子……

可是當她看見自己嬌小的模樣,她不禁稍稍安了心,自己應該不是他的菜吧……

莫祁堯得到她的回答後,臉上的那抹殘酷的笑容更加肆意了,只見他笑得不陰不陽的,輕哼道︰「是,本王是有偷听的癖好,否則的話,本王如何得知自己的王妃是那麼的春心蕩漾啊,一心一意的想著別的男人,而且還想要為別的男人守身如玉……哼,這听起來顯得你是不是很高尚啊……」

沐之清不由得眯了眯眼楮,撅著嘴巴,有些不解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可是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便看到對面男人大手一揚,一把抓住她,將她拖進了內屋,緊接著她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夜色漸漸的濃了,清幽閣內漸漸充斥著夜鬼魅的氣息,皎潔的月光從偌大的落地窗直瀉而下,映在柔軟的地毯和古色天香的大床上,床上的女人完全在潮潮地空氣中,毫不知情的享受著月光浴。

而那鮮紅的地毯上則凌亂地散落著早已經撕碎的衣衫,支離破碎,幾乎沒有一片完整,不難看出那份憤怒狂躁的撕扯力量。

「莫祁堯,你對我干什麼了……」床上的女人漸漸的睜開了眼,有些迷茫的望著四周,當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時候,沐之清嚇的叫出了聲,爾後趕緊用雙臂遮擋著胸前。

「哼,你說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能做什麼啊,當然是做……男人和女人……愛做的事情……」,莫祁堯唇邊勾著嘲弄的淡笑,仿佛一位嗜血的撒旦,「既然你寂寞了,天天想著你的野男人,那麼今天本王就成全你……」

說完,莫祁堯便開始解開自己的長袍,一瞬間那健碩的胸膛暴露無遺,而他那雙腿則將他的身材完美無缺的展現在她的面前,見到他的胸脯後,沐之清害羞的轉開了頭,可是他三下五去二的拉下長褲,便凶猛的向沐之清壓了過去,

「莫祁堯,你……」感到莫名其妙的沐之清壓根就無法正常思考他的話,只是用力地掙月兌著道︰「莫祁堯,你這個瘋子,你不要胡來啊,你不是說我很丑,看到我很惡心的嘛,那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做那個……」

沐之清的話讓男人的眼神凌厲一閃,冰冷一笑,爾後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哼,你這女人似乎很喜歡玩欲擒故縱這套把戲,不過既然你喜歡玩,說我是瘋子,那我今天就瘋給你看看……而且雖然你很丑,我看到你就惡心,不過這是晚上,只要關了燈,我就看不到你,所以也不會覺得惡心了,而且偷偷的告訴你,你的肌膚似乎可是出乎我意外的爽滑……」

說完,男人就毫不猶豫的撲上前,啃噬她那誘人的高聳,狠狠的大咬著,不帶任何的憐惜和溫情,同時,他邪惡的大手也沒有閑著,修長飽滿的手指凶殘地鑽入她的柔女敕的肌膚,一寸一寸的侵佔著她,留下了鮮紅的指甲印。

沐之清感到自己的心在不斷墜落,似乎要墜入萬丈深淵,而眼前男人蠻橫的強迫佔有使她感覺害怕極了,此刻的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只想將身上健碩的男人推開,可是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絲毫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你放開我,你這個惡魔……」沐之清在這一刻徹底的崩潰了,也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平靜,雙手不住的拍打那人的後背,修長雙腿也拼命亂蹬,此刻,她害怕極了,也無助極了……

「你這個丑女人,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現在給你了,你為什麼有口口聲聲的求我放你呢……」男人似乎對她憤怒之極,怒火中燒,陡然舉起大手,毫不猶豫的殘忍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啊……」沐之清痛的一聲慘叫,頭瞬間暈的厲害,此刻她那美麗清澈的眼眸被水霧打濕,在瞬間簌簌的留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要如此的折磨自己.

「你這個賤人,還有資格在我面前裝楚楚可憐的樣子嗎?我生平最討厭你們這樣虛偽的人……明明天天心里空虛寂寞,一心想著別的野男人,可是輪到自己的真正的夫君給你無限的刺激時,你卻又假惺惺的推三阻四……」

男人的眼楮漸漸變得如野獸般猩紅一樣,他死死的抓住沐之清的頭發,使勁兒的拉扯,痛的她只落淚,可是看見她痛苦的樣子他似乎變得很滿足。

沐之清的身子驀地顫抖,小臉瞬間變得更加蒼白,那顫抖的唇瓣,失了顏色,宛如狂風暴雨摧殘下的落花。

可是,片刻沐之清安靜下來了,她不敢再頂撞眼前這個暴戾的男人,她不能激怒他,否則,在這個時候,他的瘋狂只會令自己受傷……

「莫祁堯,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心里沒有想著別的男人,而且我也不感覺到空虛……」又驚又嚇的她終于忍不住,珍珠般的眼淚不斷滑下她蒼白的小臉,可是口中還在苦苦的哀求身上那個憤怒的男人。

「放過你,還是你更希望你的野男人來對你做這件事情呢,難道你是覺得本王給不了你幸福……」莫祁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目光斜視著眼前那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而此刻的沐之清似乎痛的失去了理智,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辱和慚愧,可是眼前那個男人肆意的笑容讓她好恨,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自己到底哪里惹怒了他……

突然,沐之清一轉頭,張開口,狠狠地朝他的手臂咬去,毫不留情的使出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毫不保留的想要把自己受過的恥辱和疼痛加倍的還給他。

一股股鮮紅的血順著他那健壯的手臂邊沿滲透了出來,隨著沐之清死死不松口,而且力道的加大,血越來越多,漸漸蔓延開來,他的血瞬間交織了她唇角的鮮血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彌散整個房間……

「該死的女人,竟然咬我……」一股冷窒的氣息從男人的口中滲出,從他隱忍的眸中和青筋突顯的大手上,不難看出有一種滅頂之災的氣息,身下的女人此刻正微微的發抖著,似乎她也有預感,不一會兒一場更大的暴風雨就要來臨……

可是下一刻,莫祁堯在看見身下女人那微微顫抖的模樣時,心中頓時涌起一陣陣莫名的感觸,身子在那一刻突然僵硬了……

「莫祁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即使我想著別人又有什麼錯,那可是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再說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厭惡我嗎?那你為何又不許我喜歡別人,難道你就是那麼霸道那麼殘忍的不允許你的東西有任何的感情嗎……」

在他稍稍停歇的時候,沐之清開口說話了,她的唇微微抖顫著,想要哭泣,卻不知,她一輩子的淚水似乎在今夜已經流干了……

「你……」下一刻,莫祁堯的愣住了,他沒想到沐之清竟然會對他說這些話,其實她的心情他是能夠理解,因為他和沐絲柔是青梅竹馬,所以對于她和那個叫做雪松的男子感情,他也是感同身受……

只是現在他漸漸的似乎對她有了別樣的情感,可是他又不願意直截了當的告訴她他的異樣,所以當她心中想著別的男人,他就會莫名的生氣動怒……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遇到和她有關的事情,他就會那麼容易動怒,那麼容易暴躁,本來是想好好的懲罰身下的那個女人的,可是眼下,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瑟瑟發抖的時候,他的心微微一通,有些不忍心再強迫她……

于是,輕輕的從她身上移開,接著為她裹上那厚厚的棉被……

最後,莫祁堯了了穿上衣袍,緩緩的走了出去……

這一晚的事情,似乎誰也不知道,只有他和她知道……

他也許害怕沐絲柔多想,所以自是不會和外人提起……

而她則是害怕生禍端,于是也漸漸的淡忘了這件事……

可是時間似乎不會考慮世人的喜樂哀愁,這不在有些人期待有些人失望的心態下,那一天還是緩緩的來了……

只不過那個世上最應該傷心的人,卻故裝作堅強,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事重重的帶著滿臉擔憂的如玉外出散步去了……

此刻的皇宮內似乎很少有人煙,因為大多數的人都去公主的夕顏殿道喜去了,沒錯今天正式夕顏公主大婚的日子……

仲夏的午後……

一場小雨過後,空氣中便是雨後特有的潮濕和清新……

而天空中還飄蕩著疏疏落落的雨滴,斜斜的,宛如銀絲線一般,無聲無息的落入合歡池,仿佛也緩緩的墜入了某人那傷心的心譚……

無論哪里,四周亦是無聲無息的,而合歡池這個地方,除了宮里的各位主子偶爾的游園玩樂之外,平素一向都是人煙罕至。更何況今日是夕顏公主的大婚之喜,所以也更難得有人在……

可是對于沐之清來說,這正好,她可不想要被人打擾,尤其是今天這個讓她心煩意亂,暴躁無比的時候,所以對她來說,安靜時最好的解藥……

這合歡池的四下都是寂靜的厲害,靜得可以听見自己呼吸的聲音。可是沐之清卻說不出心里到底是何種滋味,是為他當上駙馬感到開心,還是為他負了她而感到憤怒……

說不出,道不明,只是感到心中堵塞的很,卻找不到舒暢的理由,唯有靜靜的望著一望無際的水面才能慢慢的平息她那波瀾壯闊的心面……

帝都的大街上頓時人潮涌動,所有人的視線都帶著欽羨看著正從大門緩緩駛出的婚駕。而此時大街上都站滿了守護的侍衛,沒錯這就是夕顏公主和雪松的大婚的婚車,此刻正準備游街,希望得到天下所有人的朝賀……

寬敞的街道兩邊是層層的侍衛,由于今天是公主大婚,所以這熱鬧的大街比往日更加的擁堵,而道路中間則是夕顏公主富麗堂皇的婚車,車子的壁緣雕刻了如玉祥雲,百鳥朝鳳,金色的流蘇長長垂落,擋住了車中國色天香的公主……

婚車由八匹精良的馬拉著緩緩前進,每一匹馬都飾以大紅的瓔珞,婚車的兩邊,是聲勢浩大的儀仗隊。婚車所到之處,俱是民眾的一片跪拜聲︰「公主千歲千千歲……」

婚車的前方,是穿著大紅喜服的雪松,冷眉劍飛,俊逸的面容,帶著淡淡的平靜,似乎這大婚對他來說並沒有像常人那樣的欣喜若狂,反而是他那純黑的眼里充滿了別人看不懂的心痛的眸光……

「你們看,那不是那天拾到花燈的幸運人嘛……」

「是啊……是啊,他可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夠娶到當今皇上的掌上明珠夕顏公主……」

人群中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瞬間,人群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起下下在。「祝雪松公子與公主千歲千千歲……」

「祝公主與駙馬百年好合……」

隨著人群的涌動,游行的婚駕漸漸越行越遠……

直到繞帝都一圈之後,便緩緩的重新駛回皇宮……

「駙馬……你喜歡我什麼……為什麼我們第一次相見,你就那般的執意要娶我呢……」夕顏公主在環游帝都一圈之後,人有些疲憊的靠在軟榻上……

而身旁的雪松則是溫柔體貼的為夕顏的後背加上一個厚厚的軟軟的墊子,接著一把摟過她在懷中,輕輕的握著她的手,柔聲道,「顏兒,其實從第一眼,我便被你的純真和豪爽給深深吸引了,我總是覺得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沒有你,我便不會幸福,至少沒有得到通往幸福大門的鑰匙……」

「那你做我的駙馬,你快樂嗎,幸福嗎……」夕顏歪著頭,靠在他的胸口前,靜靜的听著他的心跳,因為她覺得听著他胸口說出的話才算比較可靠……

「顏兒,你說呢,作你的駙馬,我當然……」說到這里,雪松稍稍頓了一下,因為他的腦子里突然閃現出另外一個人的身影,可是片刻之後,他還是苦澀一笑,勾起嘴角,艱難的吐聲道,「我當然快樂,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幸福嗎……」

听了雪松含情脈脈的話,夕顏一听,臉色微微一紅,爾後深深的把頭埋到了雪松的懷中……

可是,多年後,夕顏公主回憶起這段話,她才明白,原來她只是他最重要的人,僅此而已……

而他對她說,他做她的駙馬很幸福這句話,竟然有些遲疑,只不過當時的夕顏沉浸在興奮和靦腆之中,所以並沒有在意,可是等她想起了,在乎了,那時候似乎什麼都已經悄悄改變,而似乎唯有什麼東西還是沒有改變……

婚駕緩緩駛入夕顏殿,可是夕顏公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于是大聲喊著前邊趕馬車的車夫,「車夫,等一下,我想看看合歡池,所以我們還是從那邊繞回去吧……」

「顏兒,怎麼了,為什麼要繞那麼遠,從那邊回去呢,而且,你口中的合歡池是什麼……」雪松有些不解的望著眼前的夕顏,于是忍不住吐口問道……

而夕顏則是羞澀一天,扭捏著道,「駙馬,你大概有所不知,那合歡池是父皇為堯哥哥的母妃親自打造的,那個池塘是兩個心緊緊相連的模樣,據說大婚的人看到他們,可以幸福一輩子的,所以,我想……」

「好,顏兒,我陪你去……只不過做了這麼久你一定很累了,所以你還是好好歇息一下吧,我先去前邊帶路,等到了,我叫你……」雪松溫潤一笑,寵溺的撫模著夕顏那紅得誘人的臉頰……

雪松說完,便輕輕的從車里一飛而出,落在前方的那高大的馬上,看著前方滿地匍匐道賀的人群,雪松的嘴角不自覺上揚,綻開了一抹笑容,可是當腦海里閃過某個東西的時候他嘴角的笑容又漸漸的消散下去……

懷著復雜的心情,雪松在前方繼續開著路,突然听到車夫在一旁小聲提醒著,「駙馬,合歡池已經到了……」

雪松恍然回神,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合歡池,果然是獨具匠心,那緊緊相連的雙心,那滿池的荷花,那麼一望無際的河水,看的讓人心醉……

嘴角漸漸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心情漸漸好轉,正準備喊車中的笑顏公主時,目光卻掃到,那河邊花叢中的兩個女子……

兩個女子靜靜滯留在漫天的花海中,映著一邊滿池荷花的合歡池,還真是十分映襯,為首的女子,一襲素白的衣裳,腰上是淺綠色的絲絛,女子的長發隨風舞動,整個人的面容隱沒在如緞的青絲里,唯有一雙眼楮亮得駭人,清冽洌的眼光,像是初春剛解凍的河水…

只見她靜靜的臥在花海中,面無表情的摘著那鮮艷的花兒,一朵一朵……

似乎很是用力的在掐著,仿佛她要將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怨恨統統的發泄到這無辜的花身上……

漸漸的,花殘,人也摧殘了……

只見那個素衣女子竟然有些失聲的大哭起來,可是她卻還是倔強的抬起頭,仰望著那深藍色的天空,似乎是想用著這折人的法子將眸中的淚水逼回去……

可是怎奈,不知道是淚水太多,還是心中的委屈過深,也許是苦澀壓抑太久,那淚水還是忍不住刷刷的落下,如同下雨一般,卻如同一把把鋒利的針尖刺向他的心,可是她不知道……

「清……」雪松看到這里,手無意識拉動了韁繩,只見馬突然咆哮一聲,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那個曾經千萬次親昵想要叫出口的名字卻卡在喉部,直到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駙馬,怎麼了?」被馬突然驚醒的夕顏公主,一只素手撩開金色的流蘇,接著輕柔的聲音便從車駕里傳出……

「那個……沒事兒,是馬不小心受到驚嚇了,剛剛是不是嚇著公主了……」雪松在听到夕顏公主的話之後,趕緊回神,接著回頭看向那率真可愛的公主,他剛剛新婚妻子,柔聲道,「公主休息好了,我們已經到了合歡池啦……」

「是嗎……」一听到合歡池,夕顏公主的眼眸瞬間有亮起光來,她急切的想要跳下馬車,似乎一刻也等不及……

「清姐姐誒,你怎麼也在這里……」

夕顏公主在看到沐之清那一刻,更是興奮的月兌口喊道,而沐之清在听到夕顏公主的呼喚的時候,急忙回頭,卻發現眼前的那個一向率真可愛的公主今天是一身紅色的喜服,頭上帶著精致的鳳釵,以及一些……

下一刻,沐之清明白了,原來夕顏公主是剛剛從帝都巡視回來,難道那個人也在,或許他在某個地方,或許他在躲她,不願意見她,可是沐之清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們也會來這里……Pxxf。

她明明就是為了躲避他們,不想看到他們大婚的模樣,以免觸景情傷,才獨自和如玉來到這人煙稀少的合歡池。可是她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會出現,她真的不知道她們是有意還是無心……

于是,沐之清苦澀一笑,緩緩的點點頭,可是當她的眸光觸及到某處的時候,那一刻,她只感覺偌大的合歡池如今只有她沐之清和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

突然沐之清大笑起來,不可抑制地笑起來,笑得淚流滿面。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她會笑,會哭,難道是為他大婚感到高興,還是為能夠再見到他而感到激動……

而一旁的如玉則是心痛不已,因為面對無知的公主,她可是什麼都知道的,但是眼下她卻無計可施,只能干著急,此刻她因為急得聲音都帶了哭意,可是口中還在一個勁的安慰沐之清,︰「小姐,你不要哭了,你這樣下去,公主會起疑心的,而且對你的身子也不好……」

「如玉,你知道的,我的心很痛……」

◎◎◎◎★***☉☉【殘雪☆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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