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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外魔淵(2)經過

()綠姬果然能住主,而且是個說話算數,剛備了午飯,奈何就一群魔妖簇擁下過來了。

我這樓里住很久了,他與我,不過隔著兩座宮樓,一條石路,確像隔了經年,我重生後,今天第一次,才得以見他。

他穿著白貂重裘,又長又細紫發落肩兩側,純白貂毛中間露出他瓜子臉。明明高不得了,臉還巴掌大,真可恥。邪魅吊銷眉,細長鳳眼,高鼻梁,尖下巴,連唇色都紅與眾不同,殷紅水潤,簡直可以給魔界美妝店代言了。

奈何天生畏冷,我初次見他時候,已經初春了,他火魔小雨陪同下,去我們狐族辦事,還裹著銀狐翠紋斗篷。上位者,大約是從來不考慮別人想法,一身狐裘就敢往我們狐族闖,不知道是沒有注意到還是無所謂。我傻傻地以為他是來鬧事,就把他轟出去了,這便是才相識了。呵,俗氣不打不相識。

走進屋內時候,他隨手解下裘衣,綠姬立即貼心地接著,拿去掛好。

他里面穿是一件深紅色長袍,風流繾綣,令人見之忘俗。我穩了穩心神,按住我見到魔尊強烈想下跪沖動,拿出東方上神做派,手指漫不經心地點桌上,冷冷地瞅著他,一聲不吭。

果然,奈何像是見慣了東方曦曦高傲,也不生氣,笑著坐下吃飯,問道︰「綠姬說你想見我了,不生氣了?」

我想了想,為了親近他原故,點了個頭。

奈何很欣喜地回答道︰「東方,你不生氣就好,兩夫妻哪有什麼隔夜仇,」說完還十分體貼地給我夾了一筷子肉,「給,你愛吃羊肉。」

兩夫妻,兩夫妻,兩夫妻……

他一句話落,我睜大眼楮,筷子也掉到地上了。

侯下面等著人,也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綠姬是臉都綠了,恕我直言,跟她一身綠著實很相配。

「你還是這麼毛糙,真不小心」奈何像是對我們巨大反應毫無驚訝一般,重給我拿了一雙筷子,遞到我手上,「東方,趁熱吃,不然羊肉就冷了。」

羊肉!羊肉?

如果這是以前,我都會懷疑奈何故意和我開玩笑了,我雖然是只狐狸,但是,我是只非常挑食傲嬌狐狸,豬肉牛肉這些肉質生硬,我是不吃,羊肉全是羶味,我是連聞都不會聞一下了。我只愛吃雞肉,雞肉又女敕又鮮,不管是煲湯還是燒烤都恰到好處,肥而不膩。以前和奈何一起時候,他愛吃素,我愛吃肉,兩人常常是各吃各,互不干擾,和諧要命。就連蘑菇炒雞蛋,都是他愛吃蘑菇,我愛吃雞蛋。

我抬頭深深地看進他眼楮里,他一派溫柔,彎著眼楮對我笑。

一點也沒有玩笑意味。

我狠了狠心,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吃就吃了,死就死了。

一口羊肉下去,又羶又腥,我胃立即不給面子了,跟著,我就吐了。

我吐完,奈何若有所思望著我,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東方,你不是又有了吧?」

哇,我听了這句話,被刺激不行,尤其是被那個「又」字刺激不行,吐那個叫肝腸寸斷。

啪,這是綠姬又踢碎了我一個花瓶。

啊,其他人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吐完了,奈何扶著我進了臥室休息,拿枕頭,放被子,動作嫻熟,簡直像做了千百遍樣子。

奈何自出生起,就是被伺候主,其實是極其不體貼,以前我和他好時候,有一次我著涼發燒,他不知道帶我去看醫生吃藥,立即就把內力源源不斷往我體內送,說是助我度劫,然後拼命地叫我穩住心神,不準睡覺,運息練功。幸好我哥哥恆澤及時回來,才阻止了他瘋狂傻氣行為,給我吃了退燒藥,蓋上厚被子,讓我休息了。之後很長時候,他都像傻瓜一樣給自己辯解︰「原來你們狐狸是會生病啊,我還以為你練功走火入魔了呢。」

這樣一個人居然為東方曦曦做到這地方,我心里泛酸,果然,他對東方曦曦是上心,可不是嘛,人家閨房樂趣,生個氣,我還以為多大事呢,人家夫婦兒子那麼大了,馬上說不定二兒子都成型了。

我模著肚子,想著,是奈何他殺我全族仇恨大,還是,如果我真正懷著孕,懷著奈何和東方曦曦因相愛而孕育兒子仇恨大。

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心口疼難受,巨大怨恨自心底而生,一個聲音越喊越大,殺了奈何,殺了他,殺了他,你就解月兌了。

于是,奈何幫我捏緊被口時候,我說,「奈何,我想你抱抱我。」

奈何很驚訝,但是體貼地靠過來把我抱懷里,輕語道︰「今天是怎麼了啦?睡不著嗎?」

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他便頓住了,眼中充滿不確定和驚駭。

是,我餐桌上拿了一把用來片烤羊肉、削鐵如泥刀。

而這把刀正插著奈何心髒上,我殘忍地想,呵,不偏不倚,位置剛好。

然而,讓我大吃一驚,奈何伸出手,艱難地從後面把刀拔出體外,奈何身體卻連一點血都沒有留,自動恢復了。

然後他使了一個訣,削鐵如泥刀瞬間灰飛煙散。

然後,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理了理我劉海,對我輕聲,「乖,不調皮了,早點睡吧。」

然後,他起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候,轉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補充道︰「你要是覺得一個人住樓里孤單,也可以魔宮中走走,不過,你切記不要出宮,你身體不比從前,出不了宮。」

然後,他就真走了。

我心中大駭,天,難道他已經是不老不死之身了嗎

一代魔尊,如果修煉到極致,確實是就可以不老不死,刀槍不入,那時,除了天地大劫,便會天長地久存活下去。妖魔兩界,至今只有一個人修煉至此,但是她因戀著天界東皇太一,東皇太一大劫之時,甘願舍身相救,一命抵一命了。

我心中悲慟,難道我就只能這樣,天荒地老跟他這麼耗下去。但是奈何沒有死,我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了一種松了一口氣感覺,我覺得大約是因為奈何是我重生後生存目標,他若死了,我這一生也就再無可戀了。

等我一覺醒來時候,奈奈已經趴我床邊盯著我看了,他見我睜開了眼楮,用手抓我臉,開口嘲笑道︰「東方,你這麼大人了,睡覺還流口水啊。」

我毫不留情地打開他手,反駁道,「那也沒有什麼,你還尿床呢,就不允許我流口水啊。」

「你瞎說!」他憤憤地打我。

鬧騰一會後,他命人拿了一堆華麗魔族衣服進來,說是要我好好打扮下,晚上參加魔族換屆大會。

「什麼換屆大會啊?」我不以為然,魔界換屆不是十萬年一換嗎?奈何才多大啊,早著呢。

「就是魔尊換屆啊,到時候各族各部妖魔都會來,可熱鬧了,你一定喜歡。」

熱鬧,我是喜歡啦,可是魔尊換屆,我酸酸地問,「那奈何要把魔尊之位換給你,你才多大啊,他不能愛你娘到這麼不管不顧地步了吧?」

奈奈以一副看傻瓜表情看著我。

我發誓這不是一個小孩子該有表情,表情中有不屑,有蔑視,還有無奈。

「是火魔晟雨繼位。」

小雨?

奈何這是搞什麼啊。小雨跟我原來一樣大,不過五千來歲,魔界這簡直還是個孩子呢。

華燈初上時候,奈奈折騰了半天,總算是滿意了,我看著我身上叮鈴作響裝飾物,覺得好夸張。我用眼神詢問他,你確定這樣可以嗎?

他點頭跟篩子一樣,忙說道︰「嗯嗯,好看極了。」

東方曦曦長好看,我是知道,但是,「這會不會太夸張了啊?」

「不夸張,你是貴賓嘛。」

小屁孩自己只簡單穿著一身紅色小暖袍,俏皮可愛,童稚活潑,我看了一會,又仍不住掐了又掐,好滿意啊,我是要是能有個兒子,就要跟他一樣一樣。

算了,還是不要了,這小破孩子,這張小破臉,怎麼看怎麼是縮小版奈何。

「怎麼又悶悶不樂了,我給你捏了這麼久,我都沒有怨言,你還捏著捏著,嘴都癟了。」小屁孩不滿地抱怨道,然後把我推出了門。

樓下守著四大長老,我是第一次出樓,說不興奮是不可能,欣喜地跨出一步,瞬間頭暈目眩,手腳法力,幾乎站不穩,我疑心是奈何做了什麼手腳,奈奈就突然過來扶住我,說道,「急什麼急,都告訴過你,你身體不好了。我扶著你,慢點走!」

切,馬後炮,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

我奈奈攙扶下,慢悠悠地進了宴席,魔族宴席,主打是奢華和熱鬧,水晶燈光耀如日,玉石地板光亮可鑒,還有一大堆金、銀堆著,特別晃眼,我一瞬間連眼楮都睜不開了。

我和奈奈一進去,歡騰熱鬧大廳突然就安靜了,大家是像是約定了一般,集體摒住了呼吸。然後齊齊行了大禮,「魔上,上神。」

奈奈隨手一揮,「免了。」

這,這小孩子,生來就是爺啊!

然後,他帶著我去高席上落座。

我偷偷問他,魔上是個什麼職位啊。

他不屑轉過頭,不理我。

我自己揣測,跟人間叫陛下,殿下一樣,大約主上是魔尊,魔上是魔尊兒子吧。這樣一想覺得我還蠻聰明,還會類比,會舉一反三。

我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奈何,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出現,但是一想到我居然一來就找他,就恨不得抽我兩巴掌。

這個宴會確實很盛大很熱鬧,不過卻不是我喜歡,太拘謹了。

先是火魔晟雨上台自謙了幾句,繼承了魔尊帝位,然後是魔界和妖界各族前來進賀。先是魔族,接著是妖族,我本來都被枯燥死了,準備拉著小屁孩回去睡覺了,然後听到一陣熟悉低沉渾厚聲音︰「狐王恆澤來賀,祝魔尊千秋萬代,魔族興盛永遠。」

阿澤哥哥?!

我立即抬頭看過去,確實是他,穿著狐王錦緞長袍,高大偉岸,遒建樸茂,他臉色不是很好,好像很疲憊,依然梳著簡單發,連頭上橫著碧玉簪都是我送那根。

奈奈像是察覺我心緒不寧一般,緊緊地握住我手,低聲告訴我,「東方,他不是好人,你不要激動。」

我哥哥,阿澤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哥哥啊,今天居然有人我耳邊說,你不是好人。我是狐族下任狐王,你是狐族強大護衛,我們從前是多麼親密。如果你不是好人,我情願與你狼狽為奸,誰讓我們是親密兄妹,我心中歡喜如是想。

太好了,你還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一直很好說話晟雨見是恆澤,不知道為什麼就激動起來了,他手上甚至攢起了火團。那是他生氣動用魔法先兆。

火團數起數滅,終熄滅了,然後他像是忍著極大怒火︰「恆澤,你大約不知道,你死千萬次都不足平我魔界憤怒,你讓我魔界損失巨大!」說著前面時候,他語氣很差,後半句卻低了下去,「可惜了,你有個好妹妹,明月到死都是相信你,如果你死了,她大概會傷心。」

他手中火團又起,一把打水晶吊燈上瀉火,水晶燈嘩一聲,碎成無數細小碎片。

這是發怒,也是示威。

這就是魔界王實力,確實很強,但是大廳里面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都記得,三萬年奈何發火時,不管不顧,一團業火下去,大廳漢白玉石柱頃刻成粉塵。

「你走吧,你當狐王一日,狐族就不必來貢了。」

晟雨後如是說,這其實就是把狐族從妖魔兩界剔除了。

恆澤表情很奇怪,尤其是听到明月時候,蒼白無血色,水晶燈碎片刮破了他臉頰,一條殷紅血順著臉頰而下,感覺蒼白又殘忍。

恆澤沒有辯解,說了一聲,「遵從魔尊命令。」就心神恍惚地走了。

我心疼地不得了,小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為難我哥哥,為什麼要為難我們狐族?

我連忙追出去找阿澤哥哥,奈奈跟著我後面追上來。

恆澤心緒不穩,走卻很,眼看就出了宮門,我急忙追過去,越靠近宮門,我頭暈厲害,腳下跟踩著棉花一樣,胸口也一陣勝過一陣疼,奈奈從後面使了個訣,我瞬間就暈倒了,暈倒前,我听見,他嘆息一般地說道,「不是不給你見你哥哥,是你不能出魔宮門。」

然後,我感覺到一雙溫暖有力臂膀,把我抱起,還安撫模了模我腦袋,說,「乖,睡一會。」

再然後,我就沒有知覺了。

等我悠悠醒來已經是好幾天天以後了,我興奮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我哥哥他還活著,天地間,我再也不是一個人。即使我還是天地間後一只銀雪狐,因為有了他,我覺得不再孤單。

阿澤哥哥是阿爹河邊撿回來一只小紅狐,又勤又有天賦,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阿爹常說,明月啊,你太不省心了,以後實不放心把狐族交給你,幸好還有恆澤輔助,不然我是怎麼都合不了眼咯。

我醒來時候,小屁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兩個婢女我身邊,我猜他是擔心我罵他把我弄暈,但如今我這麼喜悅,這點小事我怎麼會計較,遲點見面就遲點,至少我還好好活著,他也好好活著。隔了好一會,奈何匆匆趕了過來,看著我,他臉上有一絲遲疑神色,他模了模我腦袋,問道︰「舒服點了嗎?」

我很配合點了點頭,心中盤算著要怎麼樣開口說想見狐族恆澤才不被懷疑。我妖界時候,就听說東方曦曦有個癖好,就是,看到名花或者美人了,都想要收集起來。

于是,我嘗試著提出︰「奈何啊,昨天那個狐族王,我看著甚好,我可以見一見嗎?」

「不可以。」奈何異常堅決地回答。

「為什麼?」不是吃醋了吧,是愛情讓奈何這麼不自信麼?

他拿鏡子照一照嘛,妖魔兩界有哪個男人可以跟他媲美。冰肌玉骨,花月儀容,你說,為什麼妖魔兩界年年評選都第一美女,怎麼沒有評選第一美男啊?這有兩個原因,一是,第一美男毫無疑問是奈何,沒有評選意義;二是,以奈何這樣狷狂驕傲性子,要是知道有人對他評頭論足,那是必須會發飆。

我心情很好,想亂七八糟,然後听見奈何低聲說道︰「你見不到他了,他死了,死回狐族路上。」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呢?

明明那天晚上還听見他說話,他對著小雨說︰「狐王恆澤來賀,祝魔尊千秋萬代,魔族興盛永遠。」

一定是奈何吃醋,和我開玩笑。

我祈求地看著奈何,奈何卻不敢看我,一下子把我擁進懷里,「乖,哭出來,不要憋著。」

我睜大眼楮,天真地抬頭望著他,「奈何,你開玩笑對不對,你喜歡開玩笑,以前你給我吃大力丹,騙我說是草莓糖,然後我吃了,一下子就舉起了狐狸洞口石碑,我嚇了一跳,立即把石碑摔,石碑裂了好幾道口子。後來還被阿爹打,記不記得?」

奈何心疼不知怎麼辦,不停吻我,不停地反復,「乖,不要怕,你還有我。」

恆澤死了,我很多天之後才接受了這個現實。我接受了之後,卻一直止不住憤恨地想,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死了,死那場業火里面,害我失而又得,未得便又失去。我從來不是刻薄人,這是我今生能夠想到苛責怨毒事了。

這樣怨毒,卻對著我親人。

我知道不應該,但我無能為力。

我知道,我現擁有,跟我重生後一開始是一樣,就是失去了全族,失去了奈何。阿澤哥哥他現死了,我其實是沒有得到也沒有失去,跟一開始還是一樣一樣。我生命還可以很有目標,我還是可以假扮成奈奈娘親,還是可以把殺了奈何作為一生唯一追求。

但是,我卻做不到了,人心如紙,脆弱純白,不是寫了字,再抹了,就沒有痕跡。

我坐窗前,看著花開,會禁不住地想,花開了便會謝,那還開花做什麼,不如不開。

我坐桌前,看著飯菜,會禁不住地想,吃也不會死,不吃也不會死,那吃或不吃有,什麼兩樣。

甚至,我看著奈奈,我也會忍不住地想,總有一天他會長大,會愛上一個人,會因此甜蜜樂或撕心裂肺,會老去,可是折騰來折騰去,又是為什麼呢,毫無意義。

就連不相關綠姬都看出了我不對勁,好心邀請我去院子里面賞花,說魔宮里有一大片紫羅蘭,帶我去見識見識,我本來是不願意,但是實經不住奈奈胡攪蠻纏。

確實是一大片長勢很好紫羅蘭,每株都顏色鮮艷、花瓣薄透,多褶且透光,是紫羅蘭中上品。

奈奈見我笑了,很開心說,「紫羅蘭還可以泡花茶,你想不想喝,我泡給你喝。」

這句話讓我很恍惚,以前奈何也說過類似,奈何他天生不解風情,不知道萬物之美。見我喜歡紫羅蘭,不是很理解,卻也不反對,但後來,狐狸洞口,被一盆又一盆紫羅蘭堵著不好走路時候,他就不開心了,趁著我不,和小雨兩個把所有紫羅蘭都采摘下來,用魔法加速風化,瞬間風干為花茶。等我回來時候,就看到那麼多紫羅蘭硬是被他搞成一小袋花干,我氣不行,想要惡狠狠地毆打他時候,他端出藍紫色花茶來,笑著討好我︰「紫羅蘭花茶,據說有美膚養顏作用,你想不想喝?」

我還發呆,瞬間箭雨從四面八方而來,奈奈急忙護住我,小小身體因為想要擋住我,還中了好幾箭。

我一下子清醒,急忙抱著他躲到假山後面。

而那些箭雨好像是跟著綠姬走,綠姬和我們反方向移動,所以箭雨都跟著她去了。

我著急地查看奈奈傷勢,他還這樣小,替我當什麼箭!

發現中箭地方,竟然沒有流血,一絲都沒有。

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感覺。

我用力拔起他肩上一只箭,果然,箭出來後,傷口自動愈合了。

然後我發瘋一樣把其他幾只都拔了,都一樣,自動愈合。

「你不是奈何,」我很輕很輕地問他,怕驚醒了自己,「不是他,不是他,對不對?」

奈奈驚慌地躲避我眼神,不敢看我,但我一直,直直盯著他,他只得站起來,瞬間變成了他成人模樣,俊逸妖嬈,紫發紅衣。

他繼續驚慌地解釋,「你听我說……」

我沒有听他說話,穿過他,看見了我狐族人。

與綠姬斗法,都是我狐族人,我見過他們,是狐王護衛隊人。

「術捷!東風!宇尚!」我忍不住跑出來,對著他們大喊,叫出幾個我認識名字。

他們听到自己名字吃驚地轉頭看我。

看到是我,又迷茫地互相看了眼。

也對,我現是上神東方曦曦。

綠姬看到我,也停手了。

「這是怎麼了?」我不解問。

「你不要假惺惺了,你們魔族殺了我們狐王,我們要給王上報仇!」術捷憤怒地喊道。

「狐王?哪個狐王?」我聲音都發顫了。

「哼,綠姬五日前夜襲我們,殺了狐王,現還想裝什麼裝。」

「不要說了,」奈何喝止住,然後自假山緩步踏出,一步一步,踏出是王者無邊氣場,是上位者從容淡定,他對著狐族那三個人說道,「你們回去吧,今天事情既往不咎,以後不要來搗亂了。」

魔尊奈何名氣那里,十來個護衛立馬後勁不足了,嘴里罵罵咧咧說幾句,我們一定會回來給王上報仇什麼,就不甘心地走了。

綠姬見奈何過來,行了一個大禮,「主上。」然後後退一步。

我憤怒地看著,然後出手打他,他不動聲色回避著,我作為一只狐時候于法術就很疏懶,一心想著,反正有著哥哥護著,後來有了奈何,覺得天大地大,再無人能夠欺負我了。

現我已經拼全力了,他還是紋絲不動,毫不費力地躲避我攻擊。我不經氣餒,于是我使了一個殺訣,這個訣叫做玉石俱焚,這是我們銀雪族後殺招,如果不能斃敵于此招,則自己將生受此招。

果然我使出這招後,奈何臉色就變了,是啊,我擁有著他喜歡東方曦曦身體呢。我閉上眼楮,等待他躲避而我死亡,或者他不忍躲避他死亡那一刻。

但是寂靜了半響,只听綠姬急切地叫了一聲「主上。」

等我睜開眼楮,奈何已經走到我眼前,他拿著袖口擦了擦唇角血漬,然後用干淨指尖,模了模我臉,苦笑道︰「阿月,你可以胡鬧,但你怎麼可以拿自己身體胡鬧。」

話音剛落,他臉上一陣懊惱,立馬像是明白自己失言。

阿月,阿月,原來他知道是我。

我一愣這麼下/賤,i心頭劇痛,生生地咽下口中鮮血,笑道︰「呵,我今天才知道,我明月隔著血海深仇,我還天天跟仇人同榻而眠。【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地址為。]說完這句話,我就氣血上涌,體力不支,終于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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