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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真琴還有渚常去那個游泳俱樂部要徹底的閉館了。♀這是俱樂部最後一次能夠參加游泳大賽的機會,教練們萬分希望,這次比賽中,俱樂部的選手們能夠得到一個好的名次,算是為俱樂部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所以,遙自然是他們最寄以厚望的選手。

可是,教練們如果把希望全部放在遙身上的話,這個希望注定是要落空了。因為這一次比賽參賽成員里,並沒有遙的名字。

「遙?!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得知這個消息的橘真琴,第一時間來到遙的身邊,眼里滿滿都是擔心的情緒,「為什麼沒有報名參加這次的比賽呢?遙不是最喜歡游泳的麼?」

「是呢是呢。出什麼事了要跟我們商量哦,畢竟,大家是伙伴啊。」一同趕來的渚也在一邊擔憂的點頭。

「你們希望我參加比賽?」不知為何,在打算報名的時候,那個紅發少年輸了比賽的喪氣樣子一直在腦海里閃現,「哪怕是輸給我,也沒有關系?」是了,自己參加比賽的話,只參加單人自由泳呢,或許就會與這兩個人類同台競技,他們如果輸了的話,會不會也跟凜一個樣子呢?或許會的吧?畢竟都是人類。

「啊哈,原來小遙是在擔心這個。安啦安啦,知道小遙很強的,輸了的話,只能說是我們自己能力還不夠呢,怎麼能怪小遙呢。去吧去吧,報名去咯!」渚毫不擔心遙的問題,推著遙前往報名處。

「是呢,遙。能和你一起游泳,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哦。來,去報名吧。」真琴溫柔的笑。

……

大賽很快就在幾天後開始舉行了。

第一場,第二場……半決賽,決賽。

毫無意外的,遙在一場場比賽中,以極大的差距一路遙遙領先,最終,站到了第一的領獎台上。

獎杯,獎章,鮮花,掌聲。

遙對這個榮譽並不在意,果然,還是在水中游泳的感覺最舒服了。

「喂!七瀨遙。」下了領獎台,拿著獎杯打算去真琴和渚等待著他的地方和兩人匯合的遙,被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叫住。轉身,這個人,好像是在哪一場比賽中自己的對手吧?

「有事?」

「呵,只是有句話想對你說而已。」那位對手譏笑著像遙走過來,卻並不是打算在遙的面前停留,而是從旁邊差身而過,「你很強,強得簡直都不像人類了呢。真是,簡直是要把輸給你的人那繼續游泳的信念都給擊碎了呢。這種身手,簡直如開了外掛般呢。為什麼像你這種人會來到這個世界上?我覺得,如果沒有你,我們才有向著那個領獎台前進呢。」

擊碎了繼續游泳的信念麼?遙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人的話。而這個人,也沒有讓遙回答的想法,說完想說的東西,就已經從遙身邊消失在人群里了。

昨天的郵件,凜也說過同樣的話呢。遙一邊回憶著,一邊轉身繼續前往自己剛剛的目的地。

強的不像人類?自己本來就不是人類啊。

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上?我自己也不知道呢,那一時的興起,想到陸地上來看看。

如果沒有我……

「遙?小遙?怎麼了?剛剛好像看到有誰在跟你說話的樣子,你在想什麼?」真琴在遙眼前晃了晃五指,喚回了遙恍惚著的神智。

「嗯,沒什麼,走吧,回了。」

「哦,好。有事的話,一定要說哦,遙。」

「嗯。」

如果沒有我,才更加有沖勁向前麼,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冬天終于過去,伴隨著春天的到來,初二的這個學期也開學了。同樣面臨著升入初中的渚,在沒有了俱樂部這個聯系的紐帶之後,也再也沒有跟遙和真琴見過面。

遙在上學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游泳部申請退部,在真琴得知這個消息要進行勸說的時候,同意退部的文件已經下來了。退了游泳部的遙,加入了除了游泳之外,還十分在行的廚藝部。

「怎麼就退了游泳部?小遙?出了什麼事?你不是那麼喜歡游泳的麼?」真琴攔住遙前往廚藝部的路。

「只是覺得不必要而已。」遙毫不猶豫,回答。依舊是那副沒有表情的表情。

「什麼不必要?遙,說清楚一點,有什麼事的話,兩個人也總比一個人好解決得多。」真琴攬住遙的肩,並不被遙籠統的話所忽悠過去。

「我只游自由泳。用時,勝負,都無所謂。只是想感受水,喜歡著水而已。不是游泳部,不固定的游泳,也依舊可以,沒什麼差別的吧。」

「什麼叫沒有差別?!如果真的沒有差別的話,遙以前又是為了什麼聯系游泳的?!算了,遙不說的話,我也不勉強。是我還不夠,還不能完全的了解遙的想法,不能幫到遙。遙,我一定會更加用心的了解你,到達只要關于你的事,我都能夠幫的上忙的距離。」

……

雖然退了游泳部,也不再參加任何游泳活動了,遙還是依舊喜歡接觸水,沒事就泡在水里。不再游泳只是讓人類更加公平而已,這並不代表他一條人魚要為了這種事情月兌離水,折磨自己。

日子就那樣一天天過下去。

啊,值得一說的是,遙一直關注著的怪盜基德,在某一天又來到了日本,而且上一次作案的地方距離遙所在的地方並不遙遠。于是,在人身自由方面很寬松的遙,一反平時淡然的常態,跟七瀨女乃女乃打了招呼,不顧伙伴真琴的反對,獨自一人踏上接近怪盜基德的途中。

在混入人類社會的魚精們,和各種水中動物的幫助下,再加上一點點身為海神而被世界照顧著的運氣,遙並不是很困難的就遇到了易容後在下一個作案地點踩點的怪盜基德,然後,這樣那樣的,聯系方式就有了。

雖然回來後,遙對于自己這次行動十分懷疑是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了,但從最後結果來說,還是非常令魚滿意的。于是,現在遙的生活狀態就是——

跟真琴一起上學放學。

傍晚與真花子池視頻拉家常。

晚上和怪盜基德短信聊天。

然後,初二第一學期末尾的時候,身體越來越不好的七瀨女乃女乃去世了。

葬禮並不復雜,在第二天,七瀨女乃女乃就順利的入土為安了。所有關于葬禮的一切,都是真琴的父母橘真野和美娜子幫忙操辦的,遙的父母遠在他國,已經來不及趕回來了。

耳邊是人類葬禮都會有的樂曲聲,還有鄰里鄉親們的勸慰聲,遙任由真琴牽著手,過完了葬禮所需要的所有禮節。

「遙……」真琴的聲音在遙的耳邊響起,跟平時有些不同呢,是人類情緒中的「擔心」?是在擔心誰?我?我現在的樣子,是會讓人擔心的樣子嗎?遙在心里默默疑惑著,視線並沒有移到真琴那里去,而是依舊看著前方,那里,是七瀨女乃女乃。

原來人類死亡就是這個樣子啊。感覺跟見過的其他人類死亡不一樣呢。是因為是自己認識的人?依舊是那張面孔,依舊是那個笑容。可是已經沒有了心跳,已經沒有了溫度,也已經沒有了那自己最喜歡吸收感受著的慈祥和藹的氛圍了呢。

「遙君,今天要不要到我家來歇息一晚?明天的話,你父母就會回來了哦。」美娜子代替好友安葬了這位慈祥的老人之後,看著周身氛圍比之以往更加冷淡的遙,輕聲詢問。

「不用了,美娜子阿姨,今天我想呆在家里。」

「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就來我家哦。」

葬禮結束,人也都離去了。屋子漸漸變得寂靜起來。

一張逼真的帶著笑容的照片,兩束盛開著的白花,還有一晃一晃的燭光。佛翕便是這樣構成的。

我想,我在人類社會待了這麼久,還是有些收獲的,比如現在。遙坐在佛翕前的蒲團上,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也不像要做些什麼,也沒有力氣去做些什麼,就這樣靜靜的呆著,只剩下腦海里的思維可以運作。

心底,這種澀澀的,碎碎的不舒服的感覺,這種壓抑著似乎要窒息了的感覺,這種從里到外都打著寒磣,感覺到冷的感覺,就是人類所說的‘傷心’了吧?是因為一個人的消逝麼?真是,很強烈,卻不怎麼舒服的感覺呢。

門口處傳來了輕微的響動,在這個格外寂靜的環境中,顯得那麼清晰。

「遙。」是真琴。「我跟父母說了,今晚我就住在你家了哦。」

「……好。」身體好冷,都不想說話了呢。

「遙?」感到遙聲音的異樣的真琴上前,「遙!你好冷!走,去床上,暖和一些。」

「哦。」床?會暖和麼?還是海水暖和一些吧?明天去海里吧,正好父母回來,他們的話,應該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吧。子池哥和基德,今天就失約一次吧,不太想做其他事情呢。」真琴,一起睡吧,不是更暖和?"」恩,好。"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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