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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承歡很輕松的避開,同時一個重拳打在對方的胳肢窩上,就好像打在一噸重的沙包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黑人一呲白牙,半邊身子又痛又麻,整條胳膊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

他爆叫一聲,揚起左拳,以上勢下,對著葉承歡的頭頂,狠狠轟了下去。

葉承歡的人毫無頓挫的往旁一滑,這一拳轟到地板上,登時砸碎了三塊地磚。

葉承歡如法炮制,勾著腳尖,又踢中對方的大腿,只不過這下比剛才更狠,直接踢得他整個身子都條件反射般彈了一下,生鐵似的一張臉疼得扭曲在一起。

這次,葉承歡並沒打算給他反擊的機會,緊接著一拳又打在他胳肢窩里,然後又是一個腳尖踢上他大腿。

黑人往後一個踉蹌,退出好幾步,右邊的胳膊,和左邊的大腿全都抬不起來,疼得他滿頭大汗,不住呲牙咧嘴,捂著胳膊,掂著腳尖,樣子十分狼狽。

他氣喘吁吁的罵道︰「狗娘養的,這算紳士的方式麼,你能不能換個部位打!」

葉承歡邪魅的一笑︰「可惜你不是紳士,打狗的時候我向來喜歡這樣打。」

「混蛋!」黑人哇哇爆叫,掄起拳頭,不管不顧的撲了上來。

葉承歡冷眸一閃,一把扯住他打來的拳頭,順勢重重一拳打在他胳肢窩上,只不過這一次他毫沒留情,一拳下去, 嚓一聲,直接砸斷了他一排肋骨!

恐怖的是,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黑人小山似的胸脯癟了下去。

炮彈一樣的爆發力!車禍一樣的拳頭!

緊接著,他又是一個掃腿,腳尖不偏不倚再次踢中黑人的大腿,在更響亮的一聲過後,那家伙的大腿骨生生被踢斷!

葉承歡抓著他的胳膊,順勢一個纏絆,黑人兩米多的身軀鐵塔般轟然倒塌,就好像摔倒了一面牆。♀

還沒等他掙扎幾下,葉承歡一腳踩下去,把那個黑黝黝的圓腦袋直接踩爆,腦漿和血水濺了一地,眼珠子都被顱腦壓力彈到對面牆上!

黑人的神經反射裝置在尚未失效的情況下,又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半點兒聲息。

剎那間,整個空間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一對死神般的目光,在空寂中來回游蕩。

幾個灌籃高手全都木頭樁子似的戳在那里,那股子傲慢的氣勢被無情掃蕩。

此刻,在他們眼里,那個黃種男人仿佛一下子高大很多,全都被他的陰影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們……」葉承歡剛開口說了半句話,幾個大個子便跑得一毛不剩,如果在籃球場上也有這種速度的話,也不至于在nba沒飯吃,跑到這里給人家做打手。

就連見慣了大世面的邱健鴻都在猛吞喉嚨,司馬兄弟不用摳嗓子眼,就直接把午飯吐了出來。

說實話,自從在酒樓見面,他們就把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放在心上,誰也猜不透丁香的眼光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現在他們明白了,尤其是司馬洋不知道有多慶幸,一想到初次見面時,自己還自不量力的要試試人家的力量,現在想起來後怕得脊梁發涼。

丁香膩在葉承歡懷里,「老公,我只是讓你替我出出氣,你下手也太殘忍了。」話雖這麼說,可這妞的臉上沒半點兒害怕的樣子,相反的,每次看到自己心上人殺人的時候,她都會有種別樣的快感。

葉承歡撇撇嘴,又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女人的上,這妞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殘忍,剛才她用高跟鞋踢別人臉的時候怎麼不說了。

要是就這麼走了,司馬兄弟實在不忿,司馬洋帶頭要上去找到天龍,把他大卸八塊,給馬王爺報仇。♀

但邱健鴻擔心夜長夢多,畢竟這里是天龍幫的地盤,真要是打草驚蛇,就算這幫人有三頭六臂也別想走掉。

更何況天龍說的清楚,風雲會里有內鬼,他惦記老爺子的安全,事不宜遲,必須趕緊回去。

他們出了洗浴中心,不怎麼費事,便干掉了外面的天龍幫馬仔,上了車,風馳電掣般沖出西區,來到和平醫院。

到了醫院時,風雲會和馬王黨的人已經散去了大半,只留下小部分人善後。畢竟這里是燕京市區,各路大人物的眼皮子底下,像這樣黑幫大規模聚集,很容易引起警方注意。

司馬風雲已經帶人回到東區,馬岳峰也帶著馬王黨的人回到自己幫會。

長年在國外享受閑適的求學生活,剛回燕京不久,在一天之內,便遭遇了人生大轉折,先是父親被殺,緊接著被司馬風雲一句話推到幫會老大的位子上,對他來說,這一切都像場噩夢。

但身為馬王黨的新一屆坐館,不管心里有多苦,為了父親的在天之靈,為了幫會的幾百個兄弟,他都必須咬牙挺著。

幫會里一大攤子內憂外患都等著他去面對,何況他除了面對之外,別無選擇。

邱健鴻對留在醫院的馬仔們做了番安排,便帶著丁香、葉承歡他們離開和平醫院,趕往風雲會總壇。

路上,邱健鴻給司馬風雲打了電話,簡要說了下去天龍幫的事,听到他那邊安好的聲音,才稍稍放下點兒心。

葉承歡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難怪司馬風雲對邱健鴻會如此信任,他對司馬風雲和風雲會的確是忠心耿耿。

汽車一路奔行,穿過鋼筋水泥的叢林,眼前的地貌漸漸的清晰起來,葉承歡隔著車窗一看,他們已來到一片古樸的民居區域。

一條條小街和胡同蜿蜒曲折,縱橫交錯,一座座古老的磚牆,一道道斑駁的痕跡,一扇扇瓖滿銅釘的大門,一個個高大的門樓,都在許多著一個個古老的故事。

推著小車賣年糕的,賣冰糖葫蘆的,吹糖人的,捏面人的,挑著擔子賣水果的,還有跳皮筋的小女孩,玩彈球的小男孩,踢沙包、滾鐵環,湊在一起嘰嘰喳喳,這些現在都市小孩不曾有過的回憶統統可以在這里找到,還有過道里罵孩子的,門樓底下嘮閑嗑的,倒尿盆的,應有盡有,一副濃郁的市井畫面在眼前徐徐展開,仿佛世外桃源,將都市的滾滾紅塵隔絕在外。

不像那些冷冰冰的鋼筋混凝土建築,這里到處都是人情味,到處接著地氣,在繁華喧囂的燕京難得能有這麼一處讓人回味的地方。

葉承歡目色有些迷離,好像穿越了時空,一下子扎到過往的某段時光,還有那段不堪回首的童年里,偶爾一兩次讓人開心的綻放!

他不是一個喜歡活在過去的人,相反的,盡管他殺過很多人,做過很多被道義不容的事,但他永遠健康,永遠積極,永遠樂觀。

否則,那個曾經被世界遺忘的孩子不可能活到現在。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自嘲的笑意。

「老公,你怎麼了?」旁邊的丁香看出他有些變化,于是關切的問道。

一句話,把他拉回到冰冷的現實中,他怔了怔,才道︰「哦,沒事。我只是覺得奇怪,你老爸安排在這里請客還好理解,難道風雲會的總壇也在這里?」

「是的。干我們這行的見不得光,風雲會之所以會選擇這種偏僻地方,就是這個原因。但是,你要是以為這里的價格很便宜,那就錯了。」

葉承歡對如今燕京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就這破地方也很值錢嗎?」

「當然。」丁香嫣然道︰「現在燕京抄得最熱的房產就是四合院,正以空前的高價進行交易,交易價格多在1000萬元至數千萬元神州幣之間,甚至還有九千多萬元的豪宅。

市區的四合院價格已經升到了每平方米5萬到16萬元神州幣,院子面積在150到2000平方米。如果進行租賃,200平方米的四合院月租金在2萬到3萬元神州幣。

目前,隨著城市開發,燕京的四合院已經不到16萬座。其中只有3000座歸個人所有,由于是可直接買賣的對象,業界人士非常關注這些四合院。

所以說,現在的燕京,最貴的不是別墅,而是四合院,在這里居住的個個都是千萬富翁!」

葉承歡翻翻眼楮︰「二手的舊房子房都值上千萬,估計我做保安時租的筒子樓也能值個幾百萬吧。」

丁香笑道︰「那種破樓十萬都沒人要。這些四合院大多是從祖輩傳下來的,很好的保留了神州古民居的精華,神州像這樣的建築已經越來越少了,所以才顯得彌足珍貴。」

兩人聊著,車子已經在一條東西老街上停了下來,一行人下了車,一頭扎進一條深深的胡同。

走在古舊的青石板上,滿眼都是剝落的痕跡,兩邊是一座座青堂瓦舍,氣派點兒的門樓前有的還有石頭獅子和栓馬樁,雖然現在早已失去作用,但它們見證過的時光要遠遠超越人類。

這片古民居里的胡同十分駁雜,一般人第一次到這里,沒一會兒就會被那些七拐八拐的胡同給轉蒙了,這里的胡同縱橫交錯,綿延曲折,似乎永遠都走不到頭似的,更像是一座超級大迷宮。

葉承歡一邊走一邊想,難怪司馬風雲會把總壇放在這里,如果遇到敵人攻擊的時候,這些古民居和胡同就是最好的掩體,錯落的地形讓敵人根本無從發起進攻,狹窄的胡同很容易變成一夫當的戰斗堡壘。

不得不說司馬風雲的眼光和見地都十分獨到!

不過這點兒小地形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黑暗風暴任何一個佣兵都經歷過苛刻的地形訓練,再陌生的環境,只要走過一遍,就算閉著眼楮都能模回原路。

他們七拐八拐的來到「王府胡同」,丁香介紹說,因為古代的一位郡王爺曾經就住在這里,故此得名。

而那個郡王爺的府邸現在成了黑道梟雄的老巢,為此,司馬風雲支付了足足八千萬神州幣,而且還動用了各種非常手段,才從原主人的手里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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