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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這才恍然,見心愛的人受傷她的心里一陣難言的絞痛,趕忙扯下自己的圍巾給他包上,剛才面對生死眼楮都不眨一下的煙雨堂老大,此刻的淚水奪眶而出,「受傷的是你,但最疼的人是我。」

葉承歡用沾滿血水的手撫模一下她嬌紅的臉蛋,立刻多了三道血痕︰「小傻瓜,我疼你一點算什麼,只要能讓你不受傷害,就算要我的命……」

丁香輕輕捂住他的嘴︰「不許你瞎說!」她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廝磨。

葉承歡不忍的縮了縮手︰「我手上有血,把你搞成小花貓了。別忘了你的身份,那麼多人都看著咱們呢。」

丁香固執的握緊他的手掌,「我不管,我不管……」她的肩膀一陣,語聲變成嗚咽。

全場又是一陣肅然,連刀疤都咽了咽喉嚨,殺人不眨眼的黑道老大竟如小孩子般膩在男人懷里撒嬌,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會相信呢?

葉承歡對著宋建國低語幾聲,宋建國沉吟半晌,還是點了點頭。葉承歡擺出一個舉槍的姿勢,把槍口對準了他。

一塊跟來的幾個民警見狀,紛紛呼喝著把槍制止。

「都給我把槍放下!」宋建國冷著臉命令一聲,民警疑惑著放下了槍。

砰!

葉承歡扣動了扳機,子彈同樣穿透宋建國的肩膀,卻沒傷到骨頭。宋建國身子一搖,還是咬牙挺住了。

「現在,你襲警的證據也有了。」葉承歡輕松的對聶鴻飛道。

聶鴻飛終于徹底清醒,圈套,原來一切都是事先編織好的圈套。面前的這個男人起初卑躬屈膝,其實是在拖延時間,等自己放松警惕後,他才痛下殺手。這個年紀輕輕、外表懦弱的男人居然比魔鬼還要惡毒!

「你……你他媽陰我!」聶鴻飛轉向宋建國恨恨的說,「姓宋的,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王八蛋,收了我的錢還幫著外人來黑我。」

「良禽擇木而棲,宋所這樣的人才,當然是要投靠明主了。♀再說你以為給點錢,就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還總讓他替你背黑鍋,他當然要想法除掉你了。你錯就錯在搞不清警察和黑幫的關系。」葉承歡淡然道。

刀疤道,「葉先生,你流了好多血,先送你回去吧。」

「再等等,還得再多流點血。」

丁香一看差不多了,她高高在上,俯瞰著樓下那些聶鴻飛的手下,「我現在要你們一句話,以後是跟著煙雨堂干,還是跟聶鴻飛。出來混第一是講義氣,第二是求財。我丁香恩冤分明,最重義氣,跟我有過節的只是姓聶的,只要你們以後好好跟我,我保證不會虧待你們。」

東堂的人本以為今天是怎ど也月兌不了身了,要讓他們為了這為人小器又粗暴的聶鴻飛蹲大牢,還真是不甘心,沒想到竟然會有活路,又看的出這位煙雨堂老大比聶鴻飛更狠,更有錢,于是響應的人越來越多。

幾百個聲音匯成一片,氣勢雄壯︰「誓死效忠丁老大!……」

丁香從箱子里拿出三捆錢,對著人群扔了下去,「你們都走吧。今晚你們在外面打牌,從來也沒來過這。要想活的久,嘴嚴最重要,知道嗎?」

「是。」那些人接了錢,興沖沖的走了,三十萬啊,什麼都沒干每人就分了幾千塊,聶鴻飛可從沒這麼大方過。

刀疤看著剛剛蘇醒過來的聶濤的那幾個朋友,「你們這些小崽子,要是讓你們走,都知道該怎麼做嗎?」

「我們什麼也不會說的,我們沒來過,沒見過各位。」幾個人早就嚇的面如瓦灰,結結巴巴的說道。

「好,這是你們說的,要是胡說八道,後果你們也清楚,走吧。」

葉承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裝死的皮裙女孩,嘴角一勾︰「小妹妹,你想留下來陪我嗎?」

「不是,不是……」皮裙女孩猛地跳起來,撒腿就跑。♀

現在東江飯館里就只剩下聶家父子,葉承歡,丁香,刀疤,宋建國和幾個民警。

「你要把我們怎麼樣?」到了現在聶鴻飛再也沒了囂張的氣焰,舌頭也打了結。

「綁匪在與警方的槍戰中,全部被擊斃。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可你不願做我的朋友,我也沒辦法了。」葉承歡吹了吹煙灰。

「我願意,我願意。」聶鴻飛暗暗思忖,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活過今晚,總有一天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太晚了。」丁香冷冷的道。

「放過我兒子!」看丁香的臉色和說話的語氣,聶鴻飛知道自己是沒法幸免了,但還想把根留下。

「我明白‘禍不及妻兒’的道理,但我更明白斬草必須除根的道理,你不是喜歡殺人全家麼,現在我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此時的聶濤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扯著老爸的衣服,「老爸,救我啊,我才二十歲還不想死啊……」

宋建國揚手對窗外開了幾槍,回身對丁香道︰「丁老大,我的戲已經演完了,這兩個死人交給你了,剩下的戲你們好好演。」

他帶著幾個民警剛要走被丁香叫住。她拿起密碼箱交給宋建國,「這些錢給幾位民警同志買包煙抽,大家辛苦了。」

密碼箱里還剩下足足七十萬,幾個民警一听這話,眼楮里都放出光彩。他們這些基層的小片警,平時也就兩三千的工資,剛夠養家糊口的,一天到晚還累得要死,今晚只是出了一趟差,就憑空得了七十萬,真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

宋建國接過沉甸甸的密碼箱,挑起大拇指︰「丁老大果然名不虛傳,以後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宋建國他們走後,刀疤問道︰「老大,他們兩個要怎麼處理?」

丁香看了看重傷的小白龍,指著聶濤︰「小白龍什麼樣,就把他打成什麼樣,就在這兒打,讓他老爸看著。」

刀疤嘿嘿一笑,擰了擰手腕,一把提起爛泥般的聶濤,揚起沙包大的拳頭,雨點般落在他身上。聶濤開始還殺豬似的哭叫,但挨了十幾拳之後就再也不動彈了。

刀疤用涼水澆醒了再打,反復幾次,聶濤已奄奄一息。

聶鴻飛痛苦的閉上眼楮,連罵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呢?」

丁香看了一眼受傷的葉承歡,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新家法,筷刑!」

聶鴻飛听得清楚,頓時臉色大變,一下子癱軟在地,切齒道︰「姓丁的,有種你一刀殺了我!」

丁香嫵媚的笑道︰「殺了你有那麼簡單嗎,你第一天出來混啊。」她轉向葉承歡,撫著他受傷的肩膀,一臉關切的道︰「疼嗎?」

葉承歡搖了搖頭,「什麼叫筷刑?」

「很快你就看到了。」她神秘的一笑,把一瓣撥好的桔子放進他嘴里。

刀疤從桌上拿起一支筷子,揪住聶鴻飛的頭發,等著丁香發話。

丁香如水的秋波痴痴的凝望著葉承歡的側臉,嘴里冒出兩個奇怪的字眼︰「中門!」

話音,刀疤手的筷子撲的一聲深深刺進聶鴻飛的鼻孔,聶鴻飛慘叫一聲,鮮血爆射!

葉承歡剛吃了片桔子,看到這種場面,全都吐了出來。

「偏門!」

筷子cha進聶鴻飛的耳孔,只不過速度很慢很慢,原本為不可查的骨裂聲在靜謐中爆竹般清晰。

「地門!」

刀疤扳起聶鴻飛的下巴,撲,將筷子整根刺進他的喉嚨,筷子穿透單薄的皮膚,的舌頭,刺進大腦深處,最後一通翻攪。

聶鴻飛喉嚨里發出野獸瀕死般的喝喝聲,兩眼翻白,抽搐幾下就再也沒了動靜。

「事情辦完了,我們走吧。」丁香挽起葉承歡的胳膊。

葉承歡苦著臉點了點頭,都說女人心似蛇蠍,這位貌美如花的丁香卻比蛇蠍還狠。

走到樓下,丁香的聲音飄蕩上來,「刀疤,剩下的事按老規矩辦。」

葉承歡問道︰「老規矩是什麼?」

「分尸!」丁香平靜的說道。

此時,東江飯店門口整整一條街全部是煙雨堂的人,看到丁香姍姍出來,所有人全部安靜下來,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老大小鳥依人般依偎著一個陌生男子上了汽車,絕塵而去。

回到酒吧,丁香馬上找來急救包,要幫葉承歡處理傷口,葉承歡詭秘的笑著,慢慢解掉肩上的紗巾,原本被子彈洞穿的傷口赫然光滑如初!

丁香詫異的用手撫模著,忽然聯想到那晚自己被青紅幫追殺,小月復受傷,和葉承歡**一度後,第二天竟奇跡般的恢復,她定定的望著男人,半晌才道︰「你不是人!」

「寶寶,美女不帶說髒話的。」

丁香的神色漸漸平緩,從背後抱住他的身體,在中槍的肩上輕吻著,「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但不該問的我絕對不會問,我只知道我喜歡你的人,哪怕你是魔鬼,我也喜歡你。」

葉承歡捧著她的臉頰,咬著她的發絲︰「一個魔鬼,一個妖精,看來我們是上天注定的一對。」

天色已經不早了,葉承歡知道丁香還有很多事要做,于是沒有過多的停留,乘著夜色回到維多利亞。

見樓上的露台有燈光,估模著林佩珊應該還沒休息,只是不知道她這麼晚了在做什麼。

他悄沒鴉動的來到樓上,所謂露台是維多利亞樓頂天台,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面積,足夠開一場中等規模的狂歡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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