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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槍響,所有的車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不讓伯仲。DA包間的門開了,陽雪和但丁終于吵完了。
「宙斯……」阿波羅狗腿地用袖子幫陽雪擦了擦座位,「我擦干淨了,你坐。」
陽雪和但丁都看到了西門白虎,西門白虎看見陽雪也愣了一下。
「他是誰?」但丁皺著眉頭問,這里可是DA專用的包間,誰都不許進的。
「凱撒找來的。」波塞冬幸災樂禍個沒完。
凱撒捏了把汗,這波塞冬欠收拾了是不是。
「額……他是東方家的……」
「東方家的也不能隨便進DA的專用包間」,但丁眯起他灰綠色的眼楮,威脅地說道,「Satan早就說過吧,除了我們幾個,誰都不許進來。」
「我這不是很好奇,你們的Satan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嗎?」西門白虎拿出化妝鏡照了照鏡子,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Satan到底是誰,他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凱撒,人是你帶來的,趕緊給我弄走。」
凱撒郁悶了︰「我手里正和東方家有一單交易,這樣做不太好吧。」
「那是你的事。」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都是為DA做事的。雖然Satan解散了DA,但他解釋之前也說過了,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我們總不能在Satan回來的時候,給她一個縮水了的DA吧。」
「讓他留下吧。」宙斯坐下說道。
「你說什麼?!」但丁橫眉瞪向宙斯,她怎麼那麼討人厭呢!
「東方家不好惹,再說我們以後發展也離不開和他們的合作。具體怎麼樣,還是等Satan來了再決斷吧。當然,前提是,你得趕緊找到Satan本人。」
但丁還想說什麼來反駁,陽雪已經轉移了話題。問︰
「阿努比斯是哪輛車?」
「這還真不知道」,法老道,「你要不說,我們都不知道阿努比斯混進來了。」
說話間,他們身後的電梯「叮」地響了。
包間里的這部電梯確實是Satan專用的電梯,可以躲開所有人,直接到達包間。這也正是Satan從前經常來看比賽,卻從沒有人見過他進門的原因。電梯的開口,只有Satan和但丁知道在哪里,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能用。
眾人站起身,轉向電梯。門開了,出現的卻不是Satan,而是一個長相極美卻全身冰山氣場的年輕人,他懷里還抱著一個人。
「哎喲——我的小祖宗耶……」西門白虎夸張地叫了起來,第一個沖了過去。
陽雨一看是西門白虎,小嘴一撇,嗚地就要哭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西門白虎焦急地問。
南宮朱雀冷哼了一聲,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她已經被踩死了。」
「什麼?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踩我們家小公主。跟虎子哥說,虎子哥去劈了他們。」
陽雪打開包間門,沖著外面爆吼了一句「拿藥箱來」,然後「 ——」地關上門,不對,是砸門,整個包間都隨著她的動作抖了三抖,嚇得陽雨連哭都忘了。
南宮朱雀把陽雨放在Satan的座椅上,月兌下她的鞋子,沾上了一點藥酒,開始為陽雨揉搓剛才被踩到的地方。疼得陽雨哇哇大叫。西門白虎心疼地一手拍開南宮朱雀,親自上陣給陽雨搓傷,誰知道陽雨叫得更大聲了。
陽雪本來就火大的心情,像被澆了油一樣,瞬間爆發了。也不像上次格斗事件一樣,顧及Satan的面子,回家了才教訓他們,這會兒直接開罵了︰
「你鬼叫個毛線啊!現在知道疼了?你再去啊,踩不死你丫的!!你想看比賽,來這兒不行啊,非要帶著那個兔崽子一起冒險!!他小你也小啊?馬上就成年了,做事動不動腦子!!你明知道賽車有多危險,你還由著他去!!受傷了怎麼辦??出事了怎麼辦???去年已經去公牛場鬧過一次,還不夠,還要在藍燈區鬧!你是姐姐,不是妹妹!你要管著弟弟,不是由著他胡來!!更不該支持他胡來!!!你……」
「哇……」陽雨又哭了起來。
本來想制止宙斯再罵,沒想到Satan哭了起來。他認識Satan九年了,可從來沒有見Satan哭過,更別說哭得像現在這樣委屈、歇斯底里了。在他看來,Satan就是一個附在小孩子身上的外星人。
其他人也是,下巴都掉在了地上。Satan從來都是以她與年齡毫不相稱的成熟和穩重,出現在他們面前。她的計謀,她的冷靜,她的一針見血,讓他們這一幫成年人,心甘情願地拜倒在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面前。而現在,這個哭得跟一個被搶了糖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的女孩,真的是他們那個狠辣、獨斷、重權、工于心計的Satan?難道是他們睜眼的方式不對?
「哎喲哎喲,別哭別哭了,來,到哥哥這里來……」西門白虎像只護犢的老母雞一樣地把陽雨環抱了起來安慰著。
「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小聲點不行嗎?看把你妹妹嚇得。」南宮朱雀瞪了一眼陽雪,責備道。
陽雪被氣得語無倫次了︰「我……她……你們……她差點被踩死誒!我能不著急嗎?她個子那麼矮,外面又那麼擠,被踩到誰看得見她!!」
「嗚嗚……你才矮!你們全家都矮!!嗚嗚……」
看著即使在哭還不忘跟自己頂嘴的陽雨,陽雪表示很無奈。
「就是因為這麼慣著她,才把她慣這樣的!我問你,老三是哪輛?」
陽雨抽抽搭搭地抬頭看了看大屏幕,指著剛剛沖過了終點的那輛紅色的方程式賽車,又哭了起來︰
「都是你,我還沒看到,就已經結束了……」
陽雪超想一巴掌扇她去牆上,摳都摳不下來。但看到,鏡頭下從車里鑽出來,貼了胡子的陽光,身上毫發無損,這才放下懸著的心,也就懶得再去理睬陽雨了。回家再收拾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