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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雨正學得自我陶醉,一陣毫不掩飾的笑聲傳進了她耳朵——
「哈哈哈哈哈……陽雨,你是在舞獅嗎?哈哈哈……」
陽雨身體一滯,她怎麼忘了,陽光偷完WIFI回家,後門是必經之處。
「我說你們兩個太逗了,一個怎麼看怎麼像一只優雅的天鵝,另一個怎麼看怎麼像一只張牙舞爪的螃蟹。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小光,你怎麼在這里?」歐陽月問。
陽雨收回擺著造型的手臂和腳,嘟著臉道︰「你跳得好,有本事你跳一個。」說完這句話,陽雨才想起來,陽光本來就會跳舞。
果然,陽光不屑地「切」了一聲,一段曳步舞信手就拈來了。
「成成成,就你厲害行了吧。我跳得不好,我樂意,我就喜歡跳舞行了吧。」陽雨不高興地說道。
「你跳舞沒錯,可是你這個造型跳舞就太戳笑點了。你知道你們倆看起來特別像過年嗎?月月姐腿細得像兩根筷子,你圓滾滾地就像個元宵。看得我都餓了,哈哈哈……」
「小光……」歐陽月責備地喊了一聲。
陽雨被陽光氣到,嘟起嘴轉身就走,身後的陽光還在笑。
第二天,一大早,哦不,是中午飯都過了,陽雨才終于從被窩里爬了出來,昨天的不愉快也早被忘在了腦後。
梳洗完畢,大大的眼鏡規規矩矩地戴好。她其實沒有近視,但她卻喜歡假裝自己近視,所以她的眼鏡是不給任何好奇的人試戴的,因為一試戴她的平光眼鏡,那她就暴露了。為了裝得徹底,即使眼鏡不見了,也會假裝看不見。假裝近視,不為別的,只為不摘掉眼鏡。
一下樓看見歐陽星也剛起床,正在吃早餐。歐陽月和幾個女眷在門口穿外套,似乎是準備出門。歐陽虹、陽雪、陽光,還有陽衛國,不見蹤影。
吃完飯,陽雨開門走出院子,陽雪、歐陽虹,和陽衛國,不出意料地又在比拼。陽光不知道在哪。
覺得蹊蹺,陽雨裹緊衣服,向後門走去。果然,在昨天找到陽光的地方,又找到了陽光。
「你怎麼……又跑這里來……?」陽雨喘著氣問陽光。
本來對著手機在笑的陽光一看見陽雨,表情立刻就變得不耐煩了︰
「你怎麼又來了?」
「你到底在干嘛啊……」
「你自己玩去行嗎,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你讓我去哪兒玩啊……」
「我管你。反正別來煩我。」
「我不跟你玩,我跟誰玩?陽雪跟虹虹、衛國玩,我和星星關系也不算很好,跟月月學跳舞吧,你又嫌我難看,那我……」
「你讓我自己呆會兒行嗎?」
「你到底在跟誰聊QQ,聊那麼起勁?」
「你管我!」
「是不是女生啊?女朋友嗎?」
陽光一听「女朋友」三個字,立馬翻了臉,虎著臉對陽雨一頓說︰
「你煩不煩啊,沒事老跟著我干嘛,你是跟屁蟲啊?我的事情要你管了嗎?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會死啊?煩死了……」
說罷,陽光便去找下一個安靜的地方了。
「誰樂意跟著你啊,我要有事做,我跟著你干嘛……」
陽雨嘟嘟囔囔地回了屋,被歐陽星拉去和三個哥哥姐姐一起比上單杠。她哪會那個呀,且不說全身穿那麼厚,手都抬不起來,能模到單杠都不錯了,還上去呢!然後,不出陽雨所料地,她又被哥哥姐姐們給奚落嘲笑了一番。
明知道自己根本上不了,又何必叫她來。分明就是故意拿她尋開心。其他人就算了,陽雪怎麼也跟著一起看笑。她是真不知道呢,還是完全忘記了,還是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特別守信用的人。
陽雨還是想去找陽光,陽光喜歡搞怪,而且還是搞怪的高手,他在場搞怪的話,起碼可以分散下大家注意力。可哥哥姐姐們還想拉著她再練練其他的,就她那點力氣哪兒掙得月兌,于是,陽雨就被他們這麼折騰到了下午,姑姑陽定心和姑父歐陽慶到了才罷手。
「爸爸媽媽……」歐陽星風一樣地撲過去,抱住歐陽慶和陽定心。
「姑姑,姑父。」陽衛國和陽雪,還有歐陽虹也迎了上去。
「表姐好。」車上下來一個男孩子,乖巧地打著招呼。
「表弟,又長高了,還變帥了啊。」歐陽虹。
「表姐好。」又一個女孩子也下車了。
「咦,你是……」
「你們表弟的朋友,跟著來玩的。」歐陽慶解釋道。
女孩做著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
「上官悠菱??!」
「……陽……陽會長……」
「白曜?!我去!!這樣都能遇見你們!!!」
「怎麼,你們認識?」
「是啊」,白曜很高興地解釋道(陽雪在這里,陽雨還遠嗎?哇哈哈),「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會長為什麼會在這里呢?」
陽定心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她是我大哥家的孩子。還真是巧了呀。」
「那陽雨也在咯。」
「小雨?小雨今年也不回來嗎?」陽定心問。
「不啊姑姑」,陽衛國說,「小雨回來了,這不是……誒,小雨呢?」
眾人四下里一瞧,哪里還有陽雨的影子。
趁著大家去「圍攻」姑姑姑父的時候,陽雨跑了,到處找陽光。她心里是又委屈又生氣。陽光這小子,需要他的時候他偏不在。他要是在,自己也不至于被笑話這麼慘啊!還嫌自己煩,人家才嫌他煩呢!!
于是,當陽雨在另一個鄰居家牆角找到陽光的時候,不等陽光開口,就沖上去,劈頭蓋臉一頓吼︰
「你在這里還好玩是不是?凍死你丫的!你煩我我還煩你呢!誰愛跟著你啦,鬼才喜歡跟著你呢!!絕交!!!姐姐我要跟你絕交!!!!!」
「隨便!!神經病!」
于是,陽雨和陽光正式絕交了。
這邊,上官悠菱可恨得牙癢癢。這個陽雨怎麼老是這麼陰魂不散呢?看著白曜此時「猥瑣」(上官悠菱感覺)又期待的笑容,怎麼看都不順眼。曜什麼時候這麼對自己笑過啊【都「猥瑣」的笑容了,你還期待什麼呢?】?為什麼這樣都會遇到她,是不是只有她消失了,曜才會真正屬于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