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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一旦打破就再不會回到最初的狀態,有些感情一旦找到宣泄口就再也無法收住,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也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就像是一場戰爭,初始之時誰都無法預料最終的戰果至尊惡人。請使用訪問本站。

可既然這是一場戰爭,對于蕭白來說,則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勝利。

蕭白一向是強大而又驕傲的,因為有這個資本也因為有這個底氣,所以他才會習慣性的讓一切盡在掌握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家族遺傳,蕭家這一代的年輕人都有些屬于自己的豪情,全然的掌控欲還有強大的能力,鑄成了這幾個好男兒的錚錚鐵骨。

不過,對于現下的葉絕,蕭白卻還是明白,有些事情可以逼但卻不能太強求,自己操之過急太久了,總得給他點喘氣的機會,更何況眼前這個狀況也實在不大合適,他們在海邊,周圍一片空蕩,就算他們都是牛逼的特種偵察兵,也不能確保在這里翻滾就真的不被別人看見。

所以,就算再舍不得再不願意,蕭白還是拿出了所有的意志力來將葉絕放開,拉開彼此的身體時,就像是被一把刀生生地劈開,簡直有些酸澀的疼,而剛剛一直相互糾纏著的皮膚更像是著了火,無法撲滅流氓天尊。

兩個人互相看著,目光都很深沉,其下暗流涌動,只是沒有人說話,良久之後還是葉絕繃不住笑了起來,臉有點紅,可能是因為熱也可能是不好意思。

「別這麼看著小爺啊,要付帳了啊,」葉絕笑的挺燦爛,一派施施然的樣子還有點小別扭,眼楮微微眯起來,不復平時沒有干勁又囂張的樣子,看著就像個得到了心儀禮物的小孩。那幾乎晃眼的笑容只讓蕭白心里一個勁兒嘆氣,伸出手去使勁揉了揉葉絕的頭發,他心里不住地感慨,完蛋透頂,自己現在這德行算是徹底栽進去了,不過也挺好,因為這也算是自己千算萬算得來的,是個不錯的戰果。

從海邊回去的路上,星斗映了滿天,他們身後那灰藍的大海嘩嘩的響著,聲音有點深沉,隨著距離的加大,那聲音越發的模糊,卻又像是無處不在,就包容在自己身邊,好像整個人都被容納進了大海里,那是會打濕人心的浪潮聲。

兩個人並排走著,葉絕瞟了幾眼蕭白,這人的眼楮越發的亮了,月色下極致的黑白有攫住人靈魂的力度,犀利的側面輪廓總像是把刀,英挺而又堅硬。

那天晚上,蕭白睡的很香,葉絕卻有點失眠,輾轉反側了老半天,眼楮卻一直炯炯有神地盯著窗外,那里泄進來一小片月光,瑩白瑩白的,幾顆星星也漏了進來,亮閃閃的,很美好。

葉絕又翻了個身,正對上了對面蘇明遠的腦袋,這哥們正亮著雙大眼楮盯著葉絕呢。

「葉子,睡不著?」

「額……有點,」葉絕有點囧,囧了又囧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有什麼好事啊,看你小子樂的,」蘇明遠干脆從床上站起來,拉長身子湊近了些跟葉絕咬耳朵,熱乎乎的氣都噴在葉絕耳朵根上,有點癢。

「也沒啥,」葉絕撓頭,想了想之後趴過去伸手把蘇明遠眼楮按上了,然後把被子蒙到腦袋上悶聲悶氣地說了句話,就縮回去睡覺了。

是啊,真的也沒啥,不就是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喜歡上蕭白這個變態了麼,不就是現在自己的心情居然比第一次談戀愛的時候還激動麼,不就是當了個特種兵然後搞上了自己隊長麼,要說起來,好像還真的沒啥,這麼想著,葉絕不再多想了,歪著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誰知道明天什麼樣呢,總之今兒晚上自己是真的很高興。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葉絕的好心情就被徹底打破了,因為他們即將面對的是水下求生訓練,這玩意說起來實在是有點狠了,雖然利刃的這幫哥們平時也進行過潛水訓練,可是一上來就讓他們玩這個,還是讓好幾個水性不太好的士兵黑了臉。

特別是葉絕,雖然這小子後來被蕭白逼的,長距離武裝泅渡耐力上來了,可他實在還是不太能適應水里活動,你讓他游泳好歹還是腦袋露外面能呼個氣,可是這種求生訓練那真是徹徹底底地把整個人都陷進水里去,葉絕還真是有點犯怵,因為他一直都記得第一次泅渡的時候,自己被蕭白一腳從武直上踹下去,差點淹死在河里。

不過,心理抵觸可以有,內心抱怨也可以有,訓練則是要一點不差的進行,沒別的理由,只因為他們是利刃。

幫著來訓練的是那十二個蛙人,章懋在旁邊壓陣,說是壓陣,其實那陣勢看起來更有點觀看實驗室里小白鼠的感覺,他身邊那個秘書也是一臉高深莫測的沉默著,于是就在那一片詭異的沉默下,三中隊的這四十個人背著裝備進入了海邊專門圈出來的一個淺水區,在他們旁邊則是荒涼的海灘,一中隊的士兵們背著氧氣瓶被帶到那里進行別的訓練。

說是淺水區,其實水也不淺了,最深的地方居然都有五米,因為是圈出來的一個池子,周圍都用水泥抹過了,所以水是藍到發灰,不算清澈看不到底。

利刃的隊員們手腳都被結結實實地綁上了,站在池子邊一個個的被扔下去,他們需要在水下自己掙月兌開繩索,然後浮到水面上來呼吸,水下會有一名蛙人看著,以防出現生命安全。

蕭白是第一個下水的,他居然只用了不到半分鐘就浮上來了,水池邊上站著的人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一臉的難以置信。

跟他一起浮上來的周凡抿緊了嘴唇,若有所思地看著蕭白,那臉色有點怪,怪的簡直有點詭異,他倒也沒說水下發生了什麼,只是半個身子露在水面以上,指著圍成一圈的利刃隊員,啞著嗓子說︰「蕭隊長,那你的這些隊員訓練的時候就都歸我管了?」

「是啊,」蕭白抖了抖滿頭的水,挨個兒的看過去之後轉身對著周凡笑了笑︰「隨便收拾,死了算我的。」

周凡得到了回答,用力的點點頭便又溜回水里去了,倒是苦了一眾士兵,紛紛用簡直堪比便秘的臉對著蕭白,心中無限吐槽,你妹啊,隊長你就這麼把兄弟們扔給這個黑臉蛙人啊,我了個去啊,太不夠義氣了啊。

事實證明,周凡跟蕭白說這句話真就是為了拿一個尚方寶劍在手,其後好幾個士兵都在水里折騰的死去活來,有幾個嗆了水的被救上去之後還沒緩上勁來,周凡就又指揮著自己的隊員把人給踹下來了。

管仲看著那幾個士兵,心里一個勁兒的抽抽,從池邊上爬上去之後,他指著周凡叫喚︰「我說你這個人也別太狠了啊,萬一出什麼事兒你擔得起嗎?」

「有死亡指標,」周凡頭都沒抬,硬是把一個掙扎的隊員又給按進了水里,管仲臉立馬黑了,簡直想要沖上去干架,吳語把他拉住,拍著他的肩膀讓他往後看,那里蕭白正抽著煙,煙霧裊裊的把人都遮著,只是一雙眼里都是殺氣,管仲看著忍不住抖了抖,想了半天還是訥訥地坐下休息,因為這會兒的求生訓練只是第一步,後面還有更苦逼地等著他們,這都是他那兩個蛙人的哥們偷偷跟他說的。

沒人想到的是,最終在水里出事的居然是蘇明遠,這小子水性一向不算太差,平時的武裝泅渡成績也很不錯,但是這次被人捆著扔到水里之後,他居然整個人都傻了,第一次嗆了水之後就徹底不敢下去了,不管別人怎麼踹,他硬是拿出一副拼命的架勢撐在池子邊上。

剛剛那一次的嗆水,讓蘇明遠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那種瀕死的感覺,那種無望的錯覺,無法掙月兌也不可能掙月兌,好像下一秒就會被拽進地獄去,一個沒有兄弟沒有戰友的地獄,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再也看不到身邊的這群人,再也看不到自己家人,那感覺真的糟透了。

其實這就是一時半刻的心魔,肯定是能化解的,只是在這個特定的時刻,蘇明遠真的犯怵了,葉絕頂著一腦袋的水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好兄弟,他挪了兩步想過去說點什麼,只是還沒到跟前就被蕭白給攔住了。

「隊長?」葉絕抬頭看他,這個昨天還對自己很溫柔的男人,現在眼里卻是一片鐵血殺伐,陰狠決絕。

「你不需要幫他,這事兒得他自己解決,」蕭白按在葉絕肩膀上的手很有力,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在水里犯怵的人是葉絕,他真不確定自己能干出什麼。

「我只給你五分鐘時間,如果五分鐘里你還不能跳進來,你就從哪來的回哪里去,」周凡的聲音總是有點嘶啞,不過透過人群傳過來又是那麼清晰,蘇明遠站在池邊上瞪著眼楮,難以相信這話是從一個上尉嘴巴里說出來的。

「你說什麼?」蘇明遠有點抖。

「我說,五分鐘內,你要是還不敢跳下來,你就可以回你們那個什麼狗屁利刃了,這是演習卻也是訓練,你們的訓練由我全權負責,我就是你們的教官!」

周凡的語氣很橫,浮在水面上向上看著,眼神無比果斷,好多利刃的士兵有點火了,開玩笑啊,這幫陸軍的巔峰到哪里去不是被人當爺一樣供著,利刃這名頭也是響當當的,哪有被人說過是什麼狗屁利刃。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管仲第一個火了,只是他還沒說完話,就被一記肘擊堵了回去。

「隊長?!」管仲瞪大了眼楮,幾乎不相信蕭白打了他。

蕭白沒搭理他,轉過身去對著隊員們說道︰「之前說了,周凡管你們訓練,你們死了我才管,都把一肚子火給我憋回去,總以為自己是老大都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隊員們再沒人說話,都沉默的別過頭去,他們心里是不服,一點都不服,現在這個情況算個屁啊,讓這麼個上尉管著他們,他媽的真拉出來練練不一定是誰滅了滅,可是蕭白的話沒有人敢不听,這不僅僅因為他是隊長和他的威信,還因為蕭白是最強的。

之後周凡算是徹底給了這幫隊員們一個下馬威,因為他把蘇明遠拉著到了海邊,當著一中隊的面,把蘇明遠綁的結結實實地扔進了海里,冒出頭一次就按進去一次,折騰了足足十分鐘之後,周凡把蘇明遠拽了出來,一拳頭砸出了他肺里積著的水。

「體質還不錯,這點難度應該還弄不死你,」周凡斜斜瞪了蘇明遠一眼,然後轉過頭來對著憤怒的利刃眾隊員說︰「在這片大海里,你們並不是王者。」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是抱歉啊,因為考試18號進行,所以真沒時間寫文啊,今兒晚上抽了空寫了一章,等考完了咱會努力補償各位的tt

*折騰利刃這幫苦逼的時候,吾莫名的有點心疼啊,真是親爹心理啊,自己可以罵他們,可就見不得別人說他們啊,囧

*繼續要專注看書了,妹紙們的評論這一陣沒辦法一一回復了,實在是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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