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纏綿換來了辛孜玥好幾天都不願意見甄淮利,不管甄淮利做多少事情哄辛孜玥開心,她都不為所動。
「王妃,這是王爺派人送來的!」房間里已經快放不下甄淮利送來的禮物了,辛孜玥依舊臭著一張臉。
「不要!」辛孜玥看都沒有看一眼就給拒絕了,誰也算不清這是辛孜玥第幾次退掉甄淮利的禮物了,每退一次,甄淮利的臉就要黑上一次,看來這王府里的差事是越來越不好當了,這邊辛孜玥和甄淮利上演著夫妻的冷戰,皇城里也上演著一出出的好戲……
「貴妃娘娘,這是皇上特意命人送來的燕窩!」這幾日,新封的雲心公主收到的賞賜引來了皇宮里的許多議論。
「放著吧!」雲心淡淡地說道,她好靜,不喜歡吵鬧,還好皇上賜給她幽然苑,這個幽然苑的格局清雅,不似其他宮里那般的吵雜。
「是!」太監們恭敬地退去。
「娘娘,您要不要去其他宮里走走?」雲心帶進宮的貼身丫鬟麗娜問道。
「不必了!」雲心一副淡然,「我是皇貴妃,理應是他們來拜見我!」這段時間皇帝夜夜留宿幽然苑,想必其他宮的女人肯定恨死她了,她何必去找罪受,她的目標是讓甄友源徹底地臣服在她的裙下,其余的她並不十分在意,在這個深宮中,要想生存只要得到一個男人的承諾即可。「皇上晚上還來嗎?」品著燕窩的雲心悠然地問道。
「來!」丫鬟恭敬地說道︰「娘娘,晚上要給皇上準備什麼嗎?」
「什麼都不用!」雲心笑道,「今晚,我要皇上再也離不開我這幽然苑!」她懂得男人的,給得太多反而會得不到他們的真心相待,得不到的他們才會想去珍惜。此刻的她難得享受到一絲的寧靜,當朝堂上開始變天的時候,也是她上戰場的時候了。
「是!」普天之下只有一個皇帝,而這皇帝卻擁有著無數的女人,每個人都為了他而想盡法子,也為了得到他的青睞,宮里面的女人常常上演著一出出戲碼,後宮的血腥自古都不輸給朝堂上。
「娘娘,皇上已經多日不來暖心殿了,再這樣下去的……」暖心殿里,柳妃的臉色比誰都臭。
「閉嘴!」柳妃最近的脾氣很是暴躁,她已經入宮多年了,不想卻一直都沒有生養,再這樣下去的話,百年之後……一想到這里柳妃的心里就不大好受。「擺駕御書房!」柳妃果斷地下令,今夜她無論如何都要把皇帝請到她的暖心殿來。
「是!」
御書房內,甄友源低著頭批閱奏章,最近幾天他的心情格外舒服,人似乎也跟著年輕了好幾歲。
「皇上!」柳妃扭著腰走了進來。
「嗯!」甄友源連頭都沒有抬,「何事?」
「臣妾想請皇上晚上去暖心殿坐坐!」柳妃嬌媚地說道︰「皇上都好久不去了,臣妾思念皇上了!」
「朕很忙!」自古君王最多情,卻也最無情,皇城內每天都在上演著只聞新人笑,不听舊人哭的戲碼。「等朕有空了再去吧!」甄友源快速地下了逐客令。
「皇上……」柳妃哀怨地看了一眼甄友源,卻也不敢再多說話,起身準備離開,就在這個時候,李昕也走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打扮清純的李昕終于讓甄友源抬起了頭。
「愛妃何事?」甄友源笑著問道。Pxxf。
「臣妾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想請皇上去容華殿坐坐!」李昕的目的也很明顯,只是這次甄友源卻沒有拒絕。
「好,朕一會就去!」甄友源的話讓柳妃很是不滿。
「皇上,你……」柳妃哀怨地站在那里,不願離開︰「皇上好偏心!」
「是嗎?」甄友源凌厲地看了一眼柳妃,說道︰「朕要去哪里,可需要你來多問?」
「我……」柳妃的眼淚在打轉,卻不敢多說什麼!
「皇上,臣妾先告退了,臣妾在容華殿恭候皇上了!」李昕看了一眼柳妃,轉身離開了,柳妃也識趣地離開了……
「柳妃娘娘!」御書房外,李昕叫住了柳妃。
「何事?」此刻的柳妃心情是跌到了谷底,「如果你要笑話本宮的話,那就不必了!」後宮爭寵多年,她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垮的。
「妹妹不敢笑姐姐,姐姐如今走的路必是妹妹以後要走的路!」李昕哀怨地說道︰「妹妹是個沒有家世背景的人,深宮中只想求平安而已,只是姐姐不一樣,姐姐什麼都有,唯一輸的卻是年華逐漸老去,姐姐再不抓緊的話,後位可要屬于那個嬌媚公主了,總之妹妹以後也只想做個太妃,那姐姐呢?姐姐可否甘願呢?」
「你想說什麼?想在這里挑撥離間嗎?」柳妃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呵斥道︰「你想借刀殺人,李昕,你還太女敕了點!」
「哦?姐姐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不管妹妹的用意如何,這也是姐姐目前應該面對的問題,難道姐姐沒有發現,皇上肯到我容華殿,卻不肯去姐姐那個暖心殿嗎?茜影娘娘雖然受寵,但是妹妹至少也能分上半杯羹吧?可是姐姐可連個影子都沒有分到哦!」李昕笑著說道,起身悠然地離開,只留下柳妃一人。
「娘娘,柳妃真的會去找雲心公主嗎?」扶著李昕的雲兒一臉的不確定,「我們要不要……」
「不用了!」李昕斷然否決了雲兒的想法︰「我們不要去打草驚蛇,這樣會誤了若奇的大事的!」女人之間的事情,她懂得的。當一個女人的心被妒火給點著的時候,理智就不再屬于她了。
「是!」雲兒恭敬地點點頭,「娘娘,冷少爺派了那個人,娘娘要不要見一下呢?」
「他現在被安排在哪里?」李昕問道。
「在御膳房幫忙!」雲兒答道。
「哦?」李昕的腦海里閃過了一幅很好玩的畫面,她笑道︰「雲兒,明天我想吃些糯米糕,你去吩咐御膳房明天送些過來!」
「是!」雲兒點點頭,離開了……
李昕默默地看著雲兒離開,心里的空虛越發得大了,她何時可以離開這個困住她的皇宮。辛孜玥再怎麼不濟,她也是嫁進了王爺府,成為那里的當家主母了,可是……李昕怨恨老天的不公,卻也再期待老天的垂憐了……
「王妃還是不肯見本王嗎?」甄淮利遭遇到了人生最大的挫敗,他的玥兒始終都不肯與他相見,再過兩日就是他母後的忌日了,到時候皇城里就會舉行盛大的慶典,今年他想帶著他的妻子去拜祭他去世多年的母親,不想……
「王爺不要著急,王妃會理解的!」管家楊奕坤勸慰道。
「坤叔,本王真的不懂,為什麼女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從來都只有女人對他獻媚,不曾想他有天也要低聲下氣地去求得一個女人的真心。
「王爺,這就是王妃最可愛之處啊!」楊奕坤說道︰「王爺想必也明白,王妃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她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的,她是一個真誠的女人。而且王妃也是大家閨秀,女人的清白對她何其的重要,她的內心估計也是接受不了醉酒之事吧?」
「我……」甄淮利不知道如何開口了,他的玥兒的確是一個真誠的女人,他想去愛的女人,那夜的美好是他一生所不能忘懷的,但是他的確忽視了一個女人的尊嚴,他是應該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洞房花燭夜,只是如今他的玥兒還願意接受嗎?甄淮利不敢去想了……
「王妃,這是王爺……」
「不要!」辛孜玥一貫的拒絕掉了。
「給王妃請安!」管家楊奕坤的聲音,辛孜玥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楊奕坤。
「坤叔,什麼事情?」整個王府辛孜玥最尊敬的人恐怕就只有這個楊奕坤了,因為他就是一個慈愛的長者。
「屬下想講個故事給王妃听!」楊奕坤跪了下來,嚇了辛孜玥一大跳。
「坤叔,你起來啊!」辛孜玥趕緊上前扶起了楊奕坤。
「王妃,您了解皇宮嗎?」楊奕坤問道。
「一入宮門深似海!」辛孜玥示意身邊的人給楊奕坤搬來了椅子,「我懂!只是坤叔,這與我何干?」楊奕坤不是應該來給甄淮利當說客的嗎?
「王妃,老奴伺候過當今的花蕊皇後,也就是當今的五王爺的生母!」楊奕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再過幾日就是花蕊娘娘的忌日,宮里會舉辦一場典禮……」
「我明白了!」辛孜玥笑道︰「坤叔是要我與王爺一同進宮,對嗎?只是坤叔,這跟皇宮有何干呢?王爺的生母是皇後,日後他就是一位儲君,這跟我何干?」
「王爺為王,王妃必然為後,到時候王妃就會面對更多的女人,後宮里為了爭寵,誰也不會顧及禮儀的!」楊奕坤看著辛孜玥,說道︰「老奴相信王妃是個明理之人,也一定不會介意那些所謂的禮節的,兩情相悅又豈會在意那對紅燭呢?再說了此刻王爺那麼看重王妃,王妃也是應該學著皇後娘娘,好生珍惜!花蕊皇後是一個溫婉賢惠的女子,她把她的一生都獻給了當今的聖上,即使對方的心里始終沒有她的存在,女子……」
「坤叔!」辛孜玥叫住了楊奕坤︰「我不是皇後娘娘,我也不稀罕這個皇後的寶座!由始至終,我都不屑于權利的魅力,我要的只是平淡的生活,一個愛我的丈夫!」辛孜玥有些心酸了,且不管以後能不能回去,此刻的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在這個封建的社會里,她也不會再有男子的垂愛了。
「但是上天卻給了王妃以後輔佐王爺的權力,這是王妃的命!」楊奕坤的話讓辛孜玥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王妃,有些時候人想做的和能做的是不可能一樣,既然已經和王爺有了夫妻之實,為何不試著去了解王爺的好呢?」
「我……」楊奕坤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刺痛了辛孜玥,不管如何輪回,她還是沒有辦法抓住屬于自己的幸福,權利下的女人注定是得不到真正的愛情的,就像李昕也一樣,濱南只是把她當成了成功的墊腳石而已,辛孜玥的眼淚緩緩地掉了下來。
「我知道了,坤叔!」辛孜玥感激地看了一眼楊奕坤,「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老奴告退了!」楊奕坤緩緩地起身,準備離開的腳步卻停了下來︰「王妃,你是個好女孩,王爺也是真心待你的!」
「是嗎?」辛孜玥苦笑道︰「他會真心待我一生嗎?我能許他一生嗎?花蕊皇後就是個例子,不是嗎?」她辛孜玥不會再相信愛情了,永遠都不會了。
原諒我,孩子!走出辛孜玥閨房的那一刻,楊奕坤不斷地在心底說道,他今天曉以利害只是想制造他們之間更多的相處機會。他相信,有天辛孜玥一定能接受五王爺的。「蕊兒,你在天上會保佑他們的,對嗎?」對著蔚藍色的天空,楊奕坤老淚縱橫,要不是他曾經答應花蕊要幫忙照顧甄淮利的話,也許他早就去找他的花蕊了,他們還有一個一生不變的承諾!
每個人要行走的軌道始終不一樣,有人為了權力可以放棄一切,甘願成為權利的奴隸,有些人為了虛假的愛情卻不得不成為權力的奴隸。皇城內,每天都在上演權利的戲碼,就連一場前皇後的祭典也會被拿來說事。
這天甄淮利難得起個大早進宮,「玥兒,馬車坐得可會累?」這段日子下來,他的玥兒可是著實消瘦了不少。
「不會!」辛孜玥搖搖頭,他們之間始終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只是辛孜玥肯和甄淮利說話,對他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宮在在有。「王爺有禮了!」柳妃一早就來到了宮門迎接。
「嗯!」甄淮利點點頭,不發一言。
「娘娘萬安!」辛孜玥行禮道。
「喲!這就是辛丞相的愛女啊,不愧是我金盛王朝的第一美人兒!」柳妃夸獎道。
「多謝娘娘!」辛孜玥的臉上保持著機械化的笑容,皇城里有著太多虛假的東西了。
「玥兒妹妹今兒也來啦!」李昕的聲音讓辛孜玥的身體一僵,許久沒有看到李昕,她也變了許多,眉眼間少了些女子的青澀,倒是多了幾分為人妻子的成熟嫵媚。
「姐姐好!」辛孜玥簡單地問候,甚至忘了行禮。對于不喜歡的人,辛孜玥一向都不會給她好臉色的。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的高喊,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大殿里,伴著威嚴的音律,甄友源扶著新封的茜影娘娘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里。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辛孜玥跟著大家一起跪了下去,整齊劃一的聲音在辛孜玥听來卻不算什麼,她甚至有些同情當今的皇帝了,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權力的犧牲品而已。
「平身!」甄友源威嚴地俯視著跪倒在地的一眾人,隨著眾人的高喊聲中,甄淮利扶著辛孜玥站了起來,祭典很快開始了,辛孜玥默默地看著儀式的開始,祭祀官誦讀祭文,接下去就是百官的叩拜,這對于一些人來說卻能在死後享有這樣的榮耀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是辛孜玥卻不這麼看,生前不能得到真愛,死後給再多的禮儀也是無用的,她要的只是活著的時候一生一世的承諾而已,辛孜玥撇撇站在旁邊的甄淮利,此刻他臉上的那種哀傷讓她的心里泛起了陣陣的憐惜,原以為這樣一個呼風喚雨的人不會缺少什麼,相反他也和她一樣,缺少了人世間最美好的親情。
「我在!」辛孜玥低頭對著甄淮利說道︰「過好現在,才是對母後最大的安慰!」
「玥兒,我……」甄淮利感激地看著辛孜玥,他應該感激上蒼的,給了他這樣一個妻子,兩人的眉目交流在外人看來像極了一對恩愛的小夫妻,離他們不遠處的李昕看著卻是妒火中燒。
「辛孜玥,你不能比我幸福,絕對不能!」陰狠的眼眸閃過,李昕暗暗發誓,皇城內很快又將會有場腥風血雨了。
祭典很快結束了,一切都是按規矩來的,辛孜玥不知道跪了多少次後,祭祀官終于喊停了,她也終于可以好好放松下了。「玥兒,累嗎?」看著辛孜玥有些蒼白的臉,甄淮利有些心疼了。
「我沒事的!」辛孜玥笑道,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個霸道十足的王爺其實是一個不錯的夫君人選,除了愛情,也許此刻她什麼都願意給他。
「利兒!」甄友源的聲音飄了過來。
「皇上……」辛孜玥趕忙行禮,不想卻被甄淮利牢牢抱在了懷里。
「無需理會!」甄淮利冷冷地說道,對這個父親,他除了埋怨,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感情了。
「我……」辛孜玥尷尬地朝甄友源看去,好在甄友源也並不理會,倒是很慈愛地看著辛孜玥,問道︰「你就是辛孜玥吧?辛丞相家的女兒果然名不虛傳啊!」
「皇上說的是!」柳妃擠了過來,說道︰「臣妾今天看到辛小姐的時候,也為她良好的教養所折服,這好人家出來的女子就是不一樣!」說完,柳妃還別有用意地看了一眼李昕。
「姐姐說的是!」李昕一臉平靜地說道︰「我和玥兒妹妹打小認識,玥兒妹妹的確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一場簡單的家庭成員間的對話,不想最後卻搞成了夸贊辛孜玥的茶話會了,辛孜玥真有點佩服這些睜著眼楮說瞎話的古代女人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父皇以及各位娘娘,今兒我就帶玥兒先走了!」甄淮利拉著辛孜玥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這樣虛偽的場景他每年都要見上幾次,他才不想荼毒他的寶貝王妃呢。
「那個……我……」辛孜玥都來不及告別就已經被甄淮利帶上了馬車,當坐上馬車的那一刻,辛孜玥的心才真正平靜下來,甄淮利還真是懂她,知道她不喜歡這些虛偽的客套話。
「雲心,你听到了嗎?利兒叫我父皇啦!」甄友源興奮不已,看來當初的賜婚是對的,他的兒子終于肯叫他一聲父皇了。
「臣妾听到了!」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雲心公主也難得露出笑容︰「辛小姐真是不錯!」簡單的一句話讓甄友源充滿了自豪感。
「這可是朕賜婚的哦!」想當初甄淮利還為了賜婚這件事跟他鬧翻了,看來家長有些時候也應該霸道一點啊,此刻甄友源的眼楮里只剩下雲心公主了,絲毫沒有瞧過站在一旁的李昕和柳妃了。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回宮休息!」雲心撒嬌地靠著甄友源,這樣親昵的舉動引來了其他嬪妃的不滿,只是不知道為何甄友源很吃這一套。
「朕陪你!」甄友源貼心地說道,祭典後的宴會少了兩位至關重要的人物,宴會也就草草收場了……
「姐姐,看到了吧?」李昕叫住了黑著一張臉的柳妃︰「很快這皇城內也要有專寵了,到時候姐姐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咯!」
「你也別說風涼話!」柳妃恨恨地說道︰「我不好過,自然你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是嗎?」李昕笑道︰「妹妹不這麼覺得,妹妹還年輕,皇上的專寵能有多久呢?妹妹有的是年華去耗,可是姐姐……」
「你……」柳妃氣得說不出話來,李昕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刺痛了她,在皇宮里,沒有寵愛就等于沒有生存下去的資本,她又還能有多少的年華去耗費呢?柳妃生氣地離開了御花園,回到了暖心殿,她的確不能失去皇上的寵愛,她要爭寵,一想到這里,柳妃的眼里也變得有些陰狠了起來,爬上今天的妃位是多麼的不容易,她一定不會放棄的,
「娘娘!」看著柳妃遠去的背影,李昕的貼身丫鬟趕緊走上來等候李昕的差遣。
「叫小德子晚點到容華殿來一下!」李昕玩弄著手中的玉指,悠然地吩咐道。
「是!」雲兒點點頭,離開了……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辛孜玥,以後我再來找你,李昕暗自發誓,她絕對不允許別人過得比她好,尤其是辛孜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