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川是習慣了早睡早起的,第二天六點半就起來,在飯堂吃完早餐後,又回到宿舍,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鬼吹燈》。這本書是齊大川獨自一人坐火車時,怕寂寞無聊,特地上火車前,在火車站的站前小書攤上買的。沒想到,火車上又累又困,齊大川沒看了多少,現在周末有空,剛好就拿出來看看。
這時,韋有才同學也醒了,看著正看書的齊大川說道︰「極大磚同學啊?你起來這麼早啊?大早上的這麼用功啊?」
齊大川無語︰「靠,看鬼吹燈也叫用功啊?」
韋有才訕訕的笑笑︰「開卷有益,開卷有益。我就學不來極大磚你這樣看書。」
齊大川分辨道︰「是齊大川,不是齊大磚,也不是極大磚!」
韋有才努力的說成國標︰「對,對,對!極大磚嘛,就是極大磚。極大磚,走!我請你吃早餐去。昨天沒請到你喝酒,今天我請你吃早餐。」
齊大川說︰「算了,不用了,我都吃過早餐了。」
韋有才同學就驚訝于齊大川那麼早,麻利的起床刷牙完了︰「那你不去,那我去了哦,還有人找我打籃球呢?」
齊大川繼續看書,不一會兒就听見這棟男生宿舍樓下的籃球上響起了打籃球的聲音,砰砰的;在陽光普照,沉寂祥和的南寧的早上特別刺耳。
宿舍里面的人都被吵醒了。柳二龍不滿的在被窩里面哼哼︰「這誰啊?有沒有公德心?大早上的打籃球,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齊大川說︰「別喊了,是我們宿舍的,昨天晚上過生日的韋有才同學。」頓了一下後,問道︰「這麼說你們昨晚喝酒喝得很high嘍?我睡的沉沉的,都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譚磊磊也醒了︰「high個屁。嗎的,昨晚上,韋有才生日,那麼熱情的邀請我們,我們覺得不去吧,是不給人家面子,于是都他嗎的去了,結果去的一家燒烤攤是韋有才堂哥那里的。」
柳二龍繼續說︰「齊大川,你知道嗎?韋有才閑著沒事兒就是在他堂哥那里幫打理燒烤攤的。昨晚上喝酒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在他堂哥那里吧。結果,那燒烤算卵難吃了。那雞爪還沒烤熟就上來了,還有那肥牛,一股子腥味,都不知道是不是牛肉的,害的我在那里只敢吃炒粉和烤玉米。」
陸尚余也跟著醒了,宿舍里面正式召開起了「臥談會」︰「得了吧?還只敢吃吃炒粉和烤玉米,那兩盤烤魚是誰報銷的?」
「烤魚啊?我就好歹吃了那兩口嘗了嘗味兒。俺老豬也不知道里面有籽沒籽,有核沒核,猴哥,你就再去給弄兩個吧。」柳二龍大言不慚,並且還模仿起了《西游記》里面的豬八戒。
「還就嘗了嘗味兒?那兩條魚肚子全是你報銷的。害的老衲只在那里吃烤魚邊上的豆芽和蘿卜酸了。」麻錢富也十分不滿柳二龍的說法。
柳二龍不爽了︰「哎!照這麼說,你們壓根就沒吃東西是吧?那怎麼一手的烤豬鞭一上來就沒影兒了?比吃齊大川的韭菜炒蝦仁還快!」
「那不是喝酒前得先墊補點啊。」麻錢富說。
陸尚余發話了︰「得了,別他嗎的說了,說起來喝酒就郁悶。昨晚上,韋有才叫我們,我們心想,人家過生日,那就給人家湊份子買個蛋糕吧,我們就幾人湊錢買了個小蛋糕。當喝酒時,都覺著,肯定是韋有才請我們喝啊。我們就甩開了膀子猛的喝吧。昨晚上,我們喝了多少瓶來著?」陸尚余努力努嘴向譚磊磊問道。
譚磊磊說︰「我哪知道啊?我都喝的迷迷糊糊了,只記得到後來,燒烤桌子底下全都是啤酒瓶子了。」
齊大川很驚訝︰「那麼多啤酒,你們可真能喝啊?」
麻錢富說︰「豈止啊,開場前,我還把我先前從家里帶來的那兩瓶‘神酒’也砸進去了。」
柳二龍說︰「到臨走時,你猜怎麼著?到他媽的結賬時,韋有才說,這個過生日搞酒,你們也每人出一點錢吧,不多,一人三十塊。」
譚磊磊說︰「老子昨晚身上本來裝的錢就不多,又湊錢買了個蛋糕,身上一分沒有。我說,韋有才啊,這我今天沒錢了,你先墊著啊,回頭我給你。你猜韋有才怎麼說?」
齊大川也好奇的問道「韋有才怎麼說?」
譚磊磊想起來就氣「韋有才說︰‘我身上也沒錢啊,你還是想想辦法給了吧,要不我表哥不讓你走的。’靠!」
柳二龍也說︰「還他媽的表哥,這是什麼表哥啊?錢不夠還不給走的。合著,韋有才是拉pi條的,我們去他表哥燒烤攤那里捧場去了。」
譚磊磊罵道︰「嗎的,老子最後還是借的陸尚余的錢,要不還真就走不了了。」
看來早晨的「臥談會」,聲音一致的變成了對韋有才同學的聲討會。
麻錢富也說︰「回來的路上,我們幾個在前面走,把他甩在後面,都在那里討論,怎麼他過生日請酒,還要我們出錢的啊?你沒錢,還那麼大方的請我們喝酒?還把整個宿舍都叫全了,隔壁宿舍的也叫了幾個。蛋糕我們也給你湊錢買了,到結賬時,還讓我們出錢。噢!我們給你面子去了,結果,喝酒還讓我們出錢?你那表哥是多遠的拐彎親戚了?錢不夠還不讓走,這是哪里的表哥?」
陸尚余想想也覺得巨不爽,說道︰「錢還是小事兒。到昨晚上我們一幫人進宿舍時,宿舍的大鐵門鎖上了,我們都說*頭進宿舍吧。
韋有才把胸脯拍的梆梆響︰‘沒事兒,我跟宿舍管理的阿姨混得很熟,讓我跟她說說,她讓我們進的。’結果就開始砰砰的拍宿管阿姨的門子。
宿管阿姨睡得正香,被我們一幫人弄醒了,再看我們一身酒氣,很不爽地問道︰‘你們是那個班的啊?怎麼這麼晚回來?把你們輔導員叫來,要不然不給進宿舍。’
韋有才這時才說︰‘壞了,我認識的那個阿姨今晚她輪班了。這個新來的阿姨我不認識。我們還是*頭吧。’我們一幫人听了在那里恨得牙根癢癢,你不認識,剛才還拍著胸脯保證說自己搞的定——要是,*頭我們早進去了。嗎的,說話還說那麼大聲,生怕宿管阿姨不知道是怎麼的?
果然,宿管阿姨听見了,來了精神︰‘喂,你們別想著*頭啊。學校正嚴打哪,有我在這兒看著哪!你們要是*頭,明天我就告訴你們系的系主任。’
韋有才無奈的說︰‘那我們還是給輔導員打電話吧!’他一模手機,發現手機沒電了,就說,‘陸尚余啊,我手機沒電了,你打電話給劉帥輔導員吧。’
老子只好打電話給輔導員——都他媽的晚上兩點了,誰不睡覺啊?我打了好幾次,輔導員才接通。
我說︰‘輔導員啊,我們這幫人喝酒了,進不了宿舍,麻煩你來給我們說說吧。’
輔導員大半夜被弄醒了,也沒好氣︰‘怎麼搞的,喝酒晚了,你們不會*頭啊?前幾屆的學生都這樣的,叫我干嘛?’
我拿著手機在那里淚流滿面︰‘輔導員啊,我們把宿管阿姨給驚醒了。她說了,輔導員不來,不讓我們進去。還說現在是學校嚴打期間。’嗎的,韋有才弄出來的事兒,讓老子背黑鍋。
輔導員就怒氣沖沖說︰‘嚴打?嚴打個屁?大半夜的誰還嚴打?廢話不說了,等我過去啊。’
大半夜的,輔導員就風風火火的來了,陪我們站在宿舍門口好聲好語的跟宿管阿姨說了老半天的好話,並做了n多的保證,才讓我們進去的。
進去後,輔導員就翻臉沖著我罵道︰‘你們這幫,喝酒也不叫我,到拉屎完了,擦了想起我來了。’
我在那里分辨︰‘不是啊,輔導員你听我解釋啊!事情是這樣子的……’
輔導員蠻橫的打斷了我的話頭︰‘解釋?解釋個屁啊?我還要回去睡覺的,明天我得開會,困死了。’說完就走人了。
這下,我算是把輔導員給得罪了。嗎的,韋有才坑死我了。為什麼他電話那時就沒電了?」
齊大川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哥們啊,你杯具了。把輔導員給惹惱了,才大一啊?還有兩三年,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哪!」
陸尚余也覺得憋屈大了︰「嗎的,真是禍害人啊。」又听了听樓下打籃球的聲音,「靠,韋有才同學還真是精力旺盛,昨晚上那麼晚才睡,今天大早上的又打籃球,不讓我們睡。」
籃球繼續砰砰的響,偶爾估計是進了個球,韋有才同學還發出興奮的尖叫,亂七八糟的,惹的齊大川連《鬼吹燈》也看不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听見男生宿舍樓上有人向下罵道︰「大早上的打個毛籃球啊?那麼多籃球場,非要在宿舍底下打啊?滾一邊去!」
只听韋有才嘀咕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樓下打籃球的聲音沒了,宿舍里面一幫子听到韋有才同學吃癟,都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