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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桃悶聲不語,姜嬈伸手一推,「皇後和皇上就在外面,咱們這就去說個明白,看到最後皇後是袒護她的寶貝弟弟,還是你!」

蕪桃仍是不從,嘴硬道,「奴婢不明白姑姑在說甚麼…」

「不如就從你與謝家小世子常私會、偷換諭令手牌,還有和蔣瑛的苟且聯手說起罷。(鳳舞文學網)」

蕪桃臉上的血色瞬時隱去,蒼白一片,她動了動嘴唇,難以置信地看向姜嬈。

「素青,這就去請張太醫過來!」姜嬈不再看她,蕪桃終于慌了神,跪下求饒,「奴婢知錯了…求姑姑饒命…」

「蕪桃你要知道,蔣瑛能許給你的,我都能,但她做不到的,我卻可以…」姜嬈柔聲細語,卻帶著蠱惑的意味,「比如,現下就定一個私通之罪,看皇上會將你當場杖斃,還是發落到宮正司慢慢折磨。」

蕪桃使勁搖頭,將懷中的手牌一並掏出來,不停地重復著,「求姑姑饒命。」

姜嬈重新做回榻上,「都說清楚了,我不會讓你為難,但若有隱瞞,可別怪我不念情分。」

蕪桃思量許久,「其實,是謝公子早就對姑姑動了心思,此次,若能將您帶去鳳尾竹林見他,就答應替奴婢贖身…」

「這話,蔣瑛自然也知道了?」

蕪桃點點頭,眼淚流個不停。

姜嬈嗔了一聲,「你當真是糊涂的緊。」

可臉上卻沒半分怒意,這次,可是蔣瑛自己送上門來的——

天幕之上,星光萬點,月華之下,便是喧鬧的臨仙台夜宴。

皇後同世子妃等貴婦獨設玉案,和男子們隔開距離。

洛水河面上,放了蓮花燈,和岸上篝火交相輝映。

皇後特地從尚食局帶了幾名女官過來料理食材,上桌的野味濃香可口,別具風味。

台下伶人合著奏樂拔劍起舞,風姿綺麗。

衛瑾嘗了一塊鹿肉,身邊便有人柔柔奉上一杯清酒,「陛下請用。」

他側頭,蔣瑛柔美的臉容便映入眼簾。衛瑾不著痕跡地瞧了皇後一眼,「那就由你伺候朕用膳罷。」

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兒,蔣瑛今日特地換了精巧的宮裝,頭上釵環皆是新制的…她又斟了一杯酒,雙頰微微淺笑。

衛瑾望著她算的上秀麗的容顏,飲酒的唇,咧開一絲弧度,但並未推辭。

皇後一心只在和世子妃交談,似乎並不曾放心于此。

蔣瑛輕輕端起酒杯,指尖抖了抖,將一抹細白的粉末融了進去。

每逢狩獵,必要飲鹿血酒,此次亦不例外。

許是興致濃濃,素來很少飲酒的皇上,例外地多飲了幾杯,蔣瑛在一旁侍奉的十分殷勤。

謝韞端了酒來敬衛瑾,可醉翁之意卻不在酒,直到近前,皇上身邊的女子抬起頭來,他失望地掃了幾眼。

竟然不是姜嬈,容貌雖然不差,但是和姜嬈對比起來,就落了下成。

就好比吃慣了山珍海味,清粥小菜就難以下噎了。

謝韞悻悻回座,心里頭卻已經開始盤算明晚的計劃,蕪桃那小東西方才托人來傳信,說是一切都打點好了。

那婀娜妖嬈的身段、還有女敕白的頸子,好像已經在眼前了一般,謝韞借著酒興,情不自禁地浮想聯翩。

婬性大起,又教人帶話給蕪桃,誰知等到酒宴散了,那蕪桃竟是以事務月兌不開為由,失了約。

謝韞狠狠照那樹干捶了一拳,將滿身欲火壓下,只等明晚,定要好生快活一番。

這廂謝韞憋了一肚子火回了寢宮,那廂喝醉了的皇上也被蔣瑛攙扶著,但並未回九華殿,而是皇後的芙蓉殿。

蔣瑛用盡全力抬著衛瑾的身子,他似是醉的很,全然壓在自己身上。

雖然步步艱難,但此刻蔣瑛心中的喜悅便將一切疲累都抵消了去。

終于將衛瑾平放在榻上,她小心翼翼地褪下鞋襪,動作輕柔地爬上了床。

芙蓉帳落下,男人即便是睡著,那五官也是深刻的俊美,讓人沉迷。

蔣瑛伸出手,細細地撫上他的胸膛,手下一片火熱。

如此看來,那鹿血和花籽的藥效已經顯現…

因著上一世她已嫁作人婦,對于閨房之事頗有經驗,並不像姜嬈還是個生手。

柔軟的手游走在軀體上,蔣瑛志在必得地看著衛瑾身體上的變化。

她徑自褪下外衫,僅僅著一件枚色的抹胸,便俯□貼了上去。

一想到好事將近,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將到手,蔣瑛抑制不住欣喜,顫抖地去解他的腰帶。

就在她將外衫褪到一半,露出那精裝的胸膛時,突然,有力的手掌一把握住蔣瑛的腕。

「陛下!」蔣瑛大驚,但手卻並沒縮回,雲鬢散亂,衣衫盡褪,她不相信中了催情藥的男人,能在此刻拒絕自己!

果然,平素冷厲的眸子里浮動著點點欲/望,男人氣息粗重地貼了過來。

蔣瑛順勢縮回身子,但卻若有若無地蹭著他的手臂,極是挑/逗。

衛瑾一用力,便將她按在榻上,蔣瑛垂著眼睫,一副羞澀的樣子。

衛瑾俯□來,冷冷地在她耳邊道,「就憑幾杯酒,也想將朕灌醉?」

蔣瑛原本漸入佳境,可這一句話不異玉一盆冷水,將她欲/火澆熄了三分,她扭動了身子,軟語道,「奴婢見陛下醉了,才如此…」

「朕最討厭在朕面前自作聰明的女人。」他猛地甩開她,卷起衣衫坐了起來。

冷意森然。

蔣瑛還沒緩過神來,就听他毫無感情地道,「傳皇後進來!」

皇後一看時辰尚早,情形不對。

當她匆匆進來時,就看到了如此凌亂的場面。

蔣瑛衣衫不整地跪在榻下,輕輕抽泣,衛瑾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原本的計劃里,今夜兩人應是共赴巫山,然後明晨一早,生米熟飯,就替蔣瑛晉了位份,牽制姜嬈。

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始料未及。

但皇後絕不像蔣瑛那樣沉不住氣,她蹙了蹙眉,疑惑道,「臣妾不過是去側殿端了醒酒湯來,蔣尚寢怎會還沒退下?」

衛瑾冷眼看著她淡定的神態,勾起一絲鄙夷的笑,「鹿血和花籽的功效非同一般,朕的好皇後還真是用心良苦。」

皇後難以置信地望向蔣瑛,「本宮早就告誡你莫要隨處亂逛,如今可好,沾了花籽沖撞了陛下,雖是無心之過,但本宮也無法為你說情!」

蔣瑛咬唇跪在地上,滿心屈辱,偏偏皇後假仁假義,在暗地里捅刀子。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過來,今晚這場戲,是中了皇後設下的套子!

若皇上寵幸了自己,皇後便多一顆棋子。若皇上大怒,皇後便可趁機除去自己。

這可當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計謀。

自己到底還是輕信了皇後…

「罷了,朕不想看到她。」衛瑾見皇後演的差不多了,遂給她了幾分薄面。

蔣瑛套上衣衫行禮告退,卻听皇後呵斥道,「蔣尚寢行為不端,降為司寢,下去好生思過!」

蔣瑛忍住委屈,仍是低眉順眼地應下。

走出芙蓉殿,她狠狠回頭望了一眼,抹去淚痕,看過了明晚,皇後這只陰險狡詐的狐狸還能不能如此盛氣凌人!

她那個色鬼弟弟,真真是極好的禮物。

「一箭雙雕之計,你以為只有你會用麼?」蔣瑛冷笑幾聲,快步離去。

皇後見衛瑾血氣未退,便溫柔地坐過來,扶著他的胸膛順氣兒,「表哥別為了小事氣壞了身子,是臣妾用人不利。」

衛瑾避開她的手,「朕怎會責罰皇後?」

「夜色已晚,表哥就留下來陪臣妾罷。」此時,皇後早已不復方才的嚴厲,倒是水一樣的妙人兒。

琉璃忽而進來稟報,「姜御侍說是給陛下送披風來了。」

皇後的臉色登時拉下,倒是衛瑾神色淡定。

嬌柔的風款款而來,姜嬈身段如柳,「奴婢怕陛下涼了身子,放了東西就走,便不打擾皇後娘娘歇息了。」

衛瑾一臉嚴肅,回頭對皇後道,「今日乏了,皇後好生歇著。」

縱使萬般不願,皇後仍是恭敬地應下,眼睜睜看著姜嬈從眼皮底下將皇上勾走。

琉璃心驚膽顫地關上門,只聞得內室瓷瓶破碎的脆響,良久,終于停止。

一同坐在鸞攆上的姜嬈,明顯感到了身旁男人不老實的動作。

以往,雖然衛瑾縱情,但卻不會在外面亂來。

「奴婢身子熱,下去吹吹風兒。」她一把捉住往衣襟中探入的手。

奈何怎能抵得他的力氣,到底還是鑽了進去。

姜嬈雙手攀著車沿,晃晃悠悠中被他揉地魂兒都飛了,羞恥的聲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偏生衛瑾還放肆地貼在耳畔,「朕看你也喜歡的緊。」

一路從耳根紅到脖頸,那樣嫵媚的姿態,豈是蔣瑛之流可以比擬的?嘗了這樣絕妙的滋味,衛瑾再看其他女人,都覺得索然無味。

高言等人一路上裝聾作啞,時不時听到鸞攆上傳來微微的喘息聲,壓地轎子咯吱吱作響,撩人的緊。

終于到了九華殿,衛瑾藥性當頭,抱著衣衫不整的姜嬈大步就入了內室。

窩在他懷中,姜嬈羞得無地自容,那一方外衫下頭,早就被他掠奪了精光,若是教人瞧見,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

男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姜嬈已經被他換了花樣折騰,簡直要丟了半條命,可他仍是沒有饜足。

抱著她壓在窗台下又來了一回…

直到天色隱隱泛白,這才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狗咬狗甚麼的~~~

小姜姜這算是被媚藥坑了一回麼,哇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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