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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節 遇伏(二)

()蘇慕容?銷聲匿跡?易容?剮皮?

單單听這些字眼,就夠教人膽寒的了。(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而這里同時又出現了一個和黃子睿身形差不多的尚主,這一切集中在一起就絕非巧合,而是……‘密謀‘?腦子里突然滑現的這個詞,駭得我整個人都停了呼吸。

黃子睿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外面那幫人居然想密謀剮下他的臉皮,利用易容術替換他的身份?而外面那幫冷血殘忍的家伙又是什麼人?為了自家的仇怨,甚至連先前從禁衣口中听聞而來的江湖易容第一術士蘇慕容也慘遭其毒手?

說話間,黑衣人已將黃子睿從蜘蛛網般的困局中撈了出來,反縛著雙手押解至石桌前,接下來更多的侍衛將他按倒在石桌上。即便身陷囫圇,黃子睿的面容上都不現一絲慌亂,他斜睨著被他們稱作尚主的黑衣人,語帶譏誚。

‘你們究竟授意于何人?對于已經成為俎上魚肉之人,你們主公怎麼都沒種出來見上一面?‘

見他們不答,黃子睿又換了一種問話方式。

‘你們口中的那個主公,本王認識麼?‘

尚主聞言,冷笑一聲。

‘你認識與不認識,又有何干?你只須知曉我家主公必定是認識你的,難不成你還指望今日我們剮了你的臉皮後,還能留你性命,伺機向我們尋仇不成?‘

一言既出,他手下的那幫黑衣人奸邪地笑作一處。

笑罷。著手易容的那名黑衣人從後腰處解下一只布袋展開在石桌邊的石凳上,內里依次排放著各自型號的易容刀具,小到密不留痕的縫合用針,大到用作牽引撕拉用的鑷刀。件件泛著清冽的寒光,只看著便叫人頭皮一陣緊似一陣的發麻。

他手上預備著刀具,嘴上依舊不忘在他的尚主面前變態的洋洋自得。

‘不干燥、不**、不失光澤、不乏彈性,若非此番現剮的易容術又豈能做到?‘

我一時沉浸于眼前巨大的恐懼中,心跳幾乎完全停了下來。孰料,肩頭此時竟遭人重重地一掌,駭得我差點魂飛魄散。好不容易定了心神,控制住差點飛出嗓口的心髒,回頭卻見身後的狼王給我遞了個眼色,便領著那幫侍衛沖殺了出去。

行走于江湖。收人銀兩。替人謀事。那幫蒙面黑衣人武功自是不弱。廝殺了若干回合,我們的人竟無人能殺至黃子睿近前。

尚主看到雙方勢均力敵的局面,頗為不奈地催促道。

‘休受他等蟻輩牽制。不用同他們做過多糾纏,在這躺著的這個人的面皮可比他們那區區幾條賤命重要得多。蘇慕容你著力施刀,他們幾個閑兵散將留由其他人去對付,一會完了事,主公還等著我們回去復命呢!‘

听他一席話,原本隱在暗處我再也按捺不住,從草叢中跳了出來,乘著雙方廝殺的混亂,僥幸闖到了蘇慕容的近前。蘇慕容正要手起刀落,我情急之下。拔出一根頭上的發簪狠狠地刺向他的手臂,受了痛的他,手背一顫,刀具‘ 當‘一聲掉落于腳前。

越來越多的細密血珠順著蘇慕容的手臂蜿蜒而下,一滴,又一滴地濺落上黃子睿白皙的面龐,他注視著面前的我,嘴角勾起一彎似有若無的弧度。

我剛想替他松綁,卻突然驚覺脖後一陣掌風掃過,後襟一輕,整個兒便被人臨空給拎了起來。

‘這個自不量力的東西又是從哪里竄出來的?!‘

不用去眼楮去看,光憑陰冷的音質,我就已猜出自己落進了誰人手里。見我不答話,那個gp尚主也失了耐性,手掌向上翻起,意欲直取我天靈要害。

在恭候死神的萬分之一秒時間里,暗自將斯塔達蒙在心底問候了無數遍,若非她將我體內禁衣的功力還了個干淨,今日我豈會如此輕易送命?倘若他世再讓我踫到她,她的那口蠱缸怕是一樣要碎得個干淨。

咦?奇了怪了,就著我問候的頻率應該早就過了萬分之萬秒了,意料中那鑽心的鈍痛竟還沒有落下來。不可置信地睜開眼楮,可以確定的是,我的天靈蓋方才確是躲過了尚主那一掌的惡劫,雙腳此刻已踏踏實實地踩上了地面。

仍是那身飄逸的白袍,仍是那般靈韻的眉目,仍是那個無論是花樓抑或是蠻荒之地,都誓死相隨的男人禁衣。以頎長的身軀、矯捷的身姿將黃子睿和我護在身後,左右翻飛在黑衣人的寒光劍影中。一盞茶的功夫,已將尚主手下的黑衣人悉數砍翻在地,劍勢卻獨獨收在離尚主喉嚨不到三寸的地方。

‘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就憑你也想知道?‘死到臨頭的尚主目光恨恨地看向禁衣,眸中浮上的全是輕蔑。

‘只要你肯說,我勢必留你一命。‘禁衣進一步規勸到。

尚主半晌不語,片刻間,有污濁的黑血從他的遮面下緩緩溢出,整個人隨之重重地向後倒去。

禁衣用劍尖挑開他的遮面,眉頭倏然皺了起來,緊接著第二人、第三人,依次將地上的那幫黑衣人的遮面統統挑開。最終,無奈地怒喝一聲。

‘該死!‘

當我看清這幫人的面目後,才洞悉了他憤怒的真相。所有的黑衣人,幾乎都是一張模糊不堪的面容,若非要形容,他們的容貌竟都像是被濃硫酸燒成了十級傷殘,個個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更讓人出乎意料的是,緩過神來的禁衣並沒有第一時間向我走來,而是來到黃子睿面前跪拜行禮。

‘禁衣救駕來遲,還請王爺責罰……‘

‘起來說話,你我兩人素來不授虛禮。只可惜,這幫人的真實身份……。‘黃子睿不疾不徐語露感慨。

‘禁衣一早便听聞江湖上有一幫殘虐無道的無皮死士,收人錢財,替人謀事。只無奈這幫人並沒有固定地歸屬哪家哪派,而今這條線索斷了,怕再也無從查起。‘

‘這個我倒認為未必。無皮死士今日失手,勢必打草驚蛇,量他們背後的那個主公暫時也不會再貿然出手,我們不妨陪著耐心同他們玩下去。假以時日,他們勢必還會籌謀其他法子謀害于我,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看中本王面上的這副皮囊?‘

‘你們認識?‘看著他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甘受人冷落的我,終于插話進來。

禁衣凝眉不語,而黃子睿僅回了我倆字,便再無多言。

‘舊識。‘

我想再細問個清楚,黃子睿卻不容我開口,已將話題突兀地轉向狼王。

‘朗朗,你今日之舉著實讓本王有些看不通透,你們兄妹兒人先前不是一直盤算著要月兌離我的控制的麼?剛剛何不乘著歹人挾制我的時機逃月兌呢?‘

狼王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出此一問,單單回復了他一個屬于草原男人的無害的笑。眼底的笑未及褪盡,站在黃子睿身側的禁衣卻給出了一個令所有人咂舌的答案。

‘因為他便是當年草原勇士林貝赫王唯一的子嗣,而今射濯藩王——狼王。王爺您過于輕視他了,流淌在他身體里的王裔血脈怕是容不得他做出此等乘人之危、背信棄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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