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樓帶著孫虎王英,和劉都頭一起來到牢房里面。я思路客я那些人又開始喊冤起來,風滿樓倒也沒理會,不是不想理會,主要是沒法理會。有些人,本來也是十惡不赦之人,也跟著喊冤,當然,不排除確實有冤枉的存在。
當然,風滿樓也沒打算一個個的去管,自己也忙不過來,不過風滿樓找到了那個薛霸的牢房。
薛霸還是和往常一般,看見當官的過來,只是喊冤,風滿樓停住腳步,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薛霸也是大大咧咧的,說道︰「小人叫薛霸!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犯了何事?」風滿樓問道。
薛霸一愣,這人好生無禮,走來便問犯了何事,沒好氣的說道︰「小人根本沒有犯事,都是被魏縣丞他們冤枉的!」
風滿樓也沒在意,問道︰「冤枉你什麼?」
「**婦人!」薛霸回答!
**婦人?這個罪名確實很有創意,就憑薛霸這副尊容,典型的傻大黑,估計也未曾娶妻,不要說冤枉,就算是不冤枉他,自己看他也像。不過,不能以貌取人不是?
「可是和衙門的官員們有關?」風滿樓問道。
薛霸又是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猜的!」
劉都頭喝道︰「風知縣風大人是來給你伸冤的,有何冤屈,還不趕快道來!」
那薛霸一听,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本來自己都已經被判處了秋後處決,現在忽然來個當官的,說要給自己翻案,當然是萬分驚喜,連忙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薛霸本來是余杭賭場里面的一個打手頭領,因為習得一身好功夫,因此甚是獲得賭場老板的信任。當然,收入也很高。
風滿樓對賭場的人,沒什麼還印象,尤其是薛霸這樣的,說的難听一點,就是賭場養的狗,讓他咬誰就咬誰,不讓松口絕不松的那種。
但是,卻听薛霸說道︰「本來,小人不會坐這場官司的,只因為小人天生一個毛病,就是愛管閑事!因此,江湖上的人也送了小人一個外號,叫愛管閑事的薛霸!」
王英喝道︰「廢話那麼多,說正題!」
薛霸連忙說道︰「小人有一天回家,大約是三更時分的模樣。因為賭場營業很晚,所以小人一般都是那個時候離開賭場,做完了事回家。恰好那天月亮很亮,倒也很是清晰。小人路過一座府邸的時候,看見側門打開,進去一個賊人!」
「當時小人想也沒想,就跟了進去!」薛霸說道。
風滿樓心想,此人倒還算是好人,要是自己的話,估計躲都還來不及呢。
薛霸說道︰「當時小人想也沒有多想,便跟了進去!從那個側門進去之後,便看見一個廂房,里面燈火通明,小人覺得奇怪,便走進了去!」
薛霸當時也是很倒霉,心里想著,都今賊人了,這家人這麼不著急,卻在書房里面議事。正要出聲示j ng,卻听見里面一個人說道︰「我看大家也到得差不多了,咱們一起去見太公!」
薛霸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也來不及多想,眼看里面的人就要出來了,自己要是被看到,肯定會被當做賊人抓起來,因此便尋了個暗處隱藏起來。
卻見書房門打開以後,才發現是一群四五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自己跟蹤著進來的賊人。
薛霸還以為這些人都是一伙的,而且膽子這麼大,居然堂而皇之的一起行動,更加讓薛霸懷疑的,是他們竟然往暗處走,而且走到暗處後面,便不見了人影。
薛霸連忙跟了上去,卻見後面暗處還有一座廂房。只見那些人進入了廂房,很明顯里面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太公。
莫非是進了賊窩了?薛霸如是想,便暗中跟了上去,卻听到他們說了一大段的話,什麼盟約,什麼金櫃!反正薛霸也是不懂,而且听他們說,朝廷委任的知縣,恐怕就是為了這個東西而來。
薛霸听到這里,知道听到了不該听的東西,連忙尋思逃出去。于是便按原路返回,沒想到回到外面光亮處,被一個婦人發現,薛霸正要逃跑,卻听那夫人喊道︰「有賊!」
這聲喊叫,頓時引來一眾下人僕人,薛霸倒也想逃,只見二三十個人,自己逃出去倒沒什麼,那些人便圍了上來,但是卻根本奈何不得薛霸。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個在後面廂房的人,竟然跑了出來,而且還有兩個人,口中說道︰「我們是官差,賊子束手就擒!」
薛霸一听說官差,便沒有反抗,就這樣束手就擒了。
原本以為只要自己說明了真相,這些人便會放了自己。到了縣衙才知道,這些人竟然是肖章,胡微山,魏忠書他們這幾個衙門的官員。
最後便告了薛霸一個**婦人的罪名,這時薛霸才知道,原來那就是肖章肖大人的府上,而那個婦人,就是肖章的夫人,而薛霸看到的那個所謂的賊子,竟然是胡微山胡大人!
就這樣,薛霸便經過一陣嚴刑拷打,被問成了**婦人的罪名,這個時代,可是重罪。而且還打傷多人,因此便被魏縣丞判了個秋後處決!
這個時候,余杭根本沒有知縣,一切都還是縣丞魏忠書說了算,因此薛霸知道是他們誣陷自己,卻也沒有辦法解月兌。
這個時候,錢維綸卻一個人,換了一身的便裝,來到了盛隆客棧。
「大官人,下官已經按照吩咐,將那個薛霸的案子,引到了風滿樓的眼前。估計現在,那個叫薛霸的,正在和風滿樓訴說自己的冤情呢!」錢維綸說道。
卻見對面那人,正是官家身邊的紅人,王繼恩。
王繼恩說道︰「這就好,俺預計那個風滿樓,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線索了。這可是只偷腥的貓,哈哈哈!」
錢維綸說道︰「大官人真是高明,這一次,他們一下子損失了肖章金額胡微山兩員大將,那個風滿樓的情況頓時有了好轉!下官看來,咱們很快就能拿到那東西了!」
王繼恩呵斥道︰「那風滿樓可不是省油的燈,那趙元侃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老是往他哪里跑。俺就怕那個趙元侃一下子嘴不嚴,泄露了出去。你那邊一定要將風滿樓給俺盯好了!要是拿到了那東西,俺保你再也不用在這里混一個區區主薄了,平步青雲的r 子,之r 可待!」
錢維綸有點不解的道︰「現在魏王不是已經成了準皇弟了嗎,都做了開封府尹了,這不就意味著官家要將帝位傳給他了,怎麼還要尋找那樣東西啊?」
王繼恩臉s 一變,喝道︰「蠢貨!你知道魏王的開封府尹怎麼來的?現在有那盟約的存在,已經不是秘密了。官家一來,也是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現在天下的人都在說既然官家是根據盟約繼承了帝位,也應該遵守盟約,將帝位傳給魏王。所以,官家為了不至于天下不穩,才不得不暫時做出了讓魏王為開封府尹的姿態!」
「二來也是穩住魏王!你以為官家真的心甘情願將帝位傳給魏王嗎?要不是顧忌盟約隨時會出現,早就立了衛王為儲君了!雖然現在魏王是準儲君,但還不是儲君!」王繼恩說道。
錢維綸說道︰「原來如此!難怪官家和魏王都在尋找這個盟約呢!」
王繼恩說道︰「你先回去吧,估計兩位小皇子快回來了。對了,一定要將風滿樓盯緊了,一發現盟約,第一時間通知俺!」
錢維綸連忙答應著離開了。
其實,現在趙元佐和趙元侃還根本沒有回去的打算。雖然兩人一身的便衣打扮,看起來就像是兩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而侍衛們也經過喬裝,就好比是那些下人們一般,只是人數著實多了一點,大家一看這兩個少爺,也不像是好人!
「大哥,今天就帶你去看看風先生,告訴你,我說的都是真的!」趙元侃對趙元佐說道。
趙元佐有點驚訝,也是很好奇的說道︰「你說什麼,那個血型,我一直沒听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元侃賣弄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告訴你,天底下也就只有我師傅一個人懂,然後就是我了。要不這樣,你講去年父皇,哦,不是,咱爹,賞賜的那個玉白菜給我,我就告訴你怎麼回事!」
趙元佐連忙說道︰「不行,其他東西都能給你,就那個玉白菜不能給你!」趙元佐也是很灑月兌的人,歷史上,本來趙元佐是儲君,眼看沒多久就要繼承皇位了,結果有一次趙光義召集自己的兒子,因為趙元佐的病沒有痊愈,因此便沒有召他。
這個趙元佐一听,自己其他兄弟都去了,就自己一個人沒去,以為父親不喜歡自己了,不罩著自己了,在這麼說自己也是個儲君嘛,結果趙元佐一生氣,直接一把火將自己的東宮給燒了。趙光義大怒,便將他給廢了。
當然,現在的時代,這一切還沒有發生,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數一般,後來竟被風滿樓給發現了其中的關節,那是後話,現在風滿樓都還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風滿樓可不是那些所謂帶著多少知識,多少能力穿越的,畢竟一個失業青年,就算以前三流大學了解了一點,也不可能了解得這麼詳細,對于大宋朝,只知道宋真宗是趙光義的兒子,具體是哪一個,他當然不知道。
「那個什麼盟約的事情,你告訴魏忠書了?」劉都頭問道。
薛霸點了點頭!
風滿樓說道︰「難怪!你可知道,就是因為這一點,人家才下定決心殺你滅口,真是一頭豬!這麼多人的秘密,怎麼可能讓你知道?哦,對了,你倒是說說,什麼盟約,當時你听得仔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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