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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並沒有準備跟李墨言做些少兒禁止的事情,對著他那「灼熱」的眼眸,很是自然地轉了話題又說道︰「哥哥不是要給我獎勵嗎,我都等了這麼久了,你還不準備將那獎勵拿出來給阿芙瞧瞧嗎?」。
「阿芙不提醒,哥哥我還真差點忘記了。」李墨言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地放開了阿芙,阿芙自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頗有些好奇地看著李墨言,卻是見他的眼楮看向了門口的方向,便也有些疑惑地朝門外看去。
房門緩緩被打開,一個身著玄色衣衫的少年從門外走進了屋內,阿芙看到他的長相,微微愣了愣,不知是因為屋內的燈光昏暗還是他身上衣著的顏色關系,襯得他臉上的皮膚十分白皙光潔,好似上好的白玉,但臉部的輪廓卻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眼眸深藏在長長的劉海下,雖然看不清楚,但阿芙仍然能感覺到那眸光的冰冷,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像一柄利劍般地緊緊抿起,讓整個人的氣質更顯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阿芙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很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腦中好似有模糊的印象,但不知為何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只好將目光投向了李墨言,用眼神與他詢問。
「你不認識他了嗎,當初可還是你將他交到我手上的,真是夠健忘啊。」李墨言好笑地看著阿芙那一派迷茫的模樣,涼涼地說著。
阿芙感覺到身後那少年听到李墨言的話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越發冷了,不禁微微打了個寒顫,怎麼有人可以這般隨意制造冷氣呢,真是比空調還好用呢……
「小七?」阿芙頂著那陣陣寒意,轉過身來看著那少年的眼楮問道,經李墨言這樣一提醒,阿芙其實已經想到那少年是誰了,只是現在的模樣與當初實在是相差太多了,她才會一時沒有認出來嗎。
「是的,小姐。」名喚小七的少年終于收斂了一些身上散出的冷氣,但依舊是言語冷冽地回道阿芙。
阿芙緩緩走到小七身邊,細細地打量著他,眼前這個少年與他記憶中那個瘦弱的小七完全對不上號,只是身上那股倔強與冷漠倒是十足十地相像,阿芙現在只到那小七的肩膀,想著原來他那矮小的模樣,便頗有些挫敗地低聲喃喃道︰「吃什麼了,長這麼高,怎麼她不管吃什麼都是這般瘦小,難道是基因突變?」那小七似乎听到了一些阿芙呢喃的內容,用一種極其古怪地眼神看著她,似乎一下子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了一般。
「小七,你長大了啊……」阿芙繞著小七走了一圈,最後總結般地感慨道,坐在不遠處的李墨言听她這般說,忍不住輕笑出聲,看著他二人的目光更是玩味。
小七的眼角抽動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方才用依舊冰冷地語氣說道︰「是的,正如小姐所看見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七了,現在我可以幫小姐做任何事,比如當初小姐您說過的……殺人。」
阿芙注意到小七說到殺人的時候,面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這代表殺人這件事情對于眼前的少年來說已經毫無挑戰,已經變成跟吃飯睡覺差不多的事情,由此可見,小七這幾年過的日子,那一定也是相當精彩啊。
「這樣啊……」阿芙又是看了那小七一會兒,方才笑眯眯地說道︰「那只不過是我當時隨便說說的,不過听你現在這般說,那我真是忍不住想要試試了,你就……幫我殺了那個人吧。」阿芙忽然指向了一直坐在那兒看好戲的李墨言,面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言語中還隱隱帶著些期待。
那小七眸色一沉,竟是一點都沒有猶豫,就飛快地朝李墨言沖了過去,那速度快得阿芙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她立馬朝李墨言在的地方看去,兩人竟是已經交上手了,她向來知曉李墨言的武功是不弱的,但此時看他與小七的交手,才不禁嘖嘖贊嘆,原來還真是高手啊,比看現代電視劇里那些個忽悠人的武功可帶勁兒多了。
阿芙正在那津津有味地看著兩人上演全武行,那邊李墨言卻是好笑地開口道︰「阿芙,哥哥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恨我,都恨不得要殺了我啊。」
阿芙依舊負手在一旁看得出聲,一邊回道︰「哪里,哥哥誤會我了,我只是想看看小七這幾年的成果如何,一時之間也沒法比較,就正好借哥哥來用用,現在看來,還真是不錯呢,能跟哥哥過上這麼多招,想來是不弱的。」
其實阿芙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試探試探這個小七,畢竟當初她也只不過是幫忙安葬了他的母親而已,又這麼多年沒見了,這些年又都是李墨言安排的人訓練他,若他是李墨言派到自己身邊的奸細,那她可是防不勝防的,現在看來,那小七似乎對李墨言也沒多大好感,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還太早,等她再觀察一陣再做定論不遲。
「小七,停下吧,那是我哥哥,切磋過就算了。」阿芙看兩人也打得差不多了,那李墨言明顯沒有用盡全力,不然小七早不是他的對手了。
阿芙一出聲,小七立馬停下打斗,又是飛快地回到了阿芙的身邊站好,只是那雙眼,好似帶著冰渣子一般,依舊冷冷地盯著李墨言。
阿芙滿意地點點頭,拍著他的肩膀與他說道︰「小七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那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我的生命財產安全可全都交給你保護了哦。」
小七的身子似乎僵了僵,而後微微地點了點頭,阿芙十分開心,越看眼前的少年越覺得像那什麼傳說中的忠犬少年,連長相都那麼賞心悅目,實在是讓人喜愛啊。
李墨言整了整微微凌亂的衣服,見阿芙看著小七那閃閃發亮的眼神,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看來阿芙很滿意哥哥給你的獎勵啊。」
阿芙轉過頭來,點著頭說道︰「是挺滿意的,畢竟你也知曉我經歷過那麼多次的生死關頭,這要是以前就有這麼一個高手貼身保護著,那我也不用受那麼多次的皮肉之苦了,你說是不是啊,哥哥?」
「有道理。」李墨言也是含笑著點頭,「我還有些話要與阿芙你單獨談談,不知可不可以讓小七先下去休息了。」
阿芙見李墨言那嚴肅的表情,以為他真有事要與自己商談,便回頭對那小七說道︰「你小下去吧,我回宮的時候會帶上你,往後你就在我身邊護衛。」
小七听話地點了點頭,可不知為何阿芙覺得他看向李墨言的目光似乎更加冰冷一些,難道他們二人以前真的有什麼過節,阿芙看著小七走出門去,依舊在思考這個問題。
「看來你對那小子很有好感啊,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喜歡那樣子的。」阿芙正發呆這會兒,李墨言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輕輕用手圈住她,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熱氣呼在她的耳垂上,讓她沒來由的一陣戰栗。
阿芙轉過身去,用手圈住了李墨言的脖頸,巧笑著說道︰「只是覺得好玩罷了,當初那麼小小的一個孩子,現在竟是長成這般了,你的教可真是厲害。」
「是他自己的福氣罷了,我只是做了一個穿針引線的人,說起來,他還算是我的小師弟呢。」李墨言貼近阿芙的臉頰,在她的耳邊笑著說道,說完,便已經噙住了她粉女敕的唇瓣,輕柔地吸允起來。
阿芙後面的問話,盡數被他吞進了唇里,一陣深吻過後,阿芙嫣紅著臉頰,氣喘吁吁地問道︰「你不是說有事要與我說嗎,到底是何事?」
「咱們不是正在說嗎,我覺得現在沒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李墨言那琉璃色的眸子因著深邃了許多,在阿芙耳邊曖昧地說道,忽然後將阿芙抱了起來,緩緩朝內室走去,將她此時所有的抗議都用溫柔細碎的吻堵了回去,床幔緩緩落下,一片迤邐風光盡數掩藏其中,夜,還漫長……
阿芙是被凍醒的,十分不舒服地睜開眼楮,發現自己窩在某只狐狸的懷中,身上的被子卻是不知去向,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難怪會覺得冷呢,小心翼翼地從狐狸懷中爬出來,終于在床腳找到了那床被蹂躪地十分不堪的被子,但也終歸是聊勝于無,看看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都怪那只死狐狸,阿芙狠狠地瞪了眼在身邊睡得安穩的某人,心中月復誹,這人做這種事情怎麼都這麼不分時間地點的呢,而且還每次都是在大白天的,真是……下流,這般想著,阿芙的臉便不知不覺又紅了起來,在看看身邊那人,忽然覺得他睡著的時候,好像就沒那麼討厭,果然問題還是在那雙眼楮上啊,雖然琉璃色的眼珠子看上去很漂亮,但不管怎麼樣都給她一股子淡漠冰冷的味道,即使表面再怎麼溫柔,溫文爾雅,可被他那雙眸子盯著,還是會感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