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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清還沒來得及去看清來人,就被謝亭歌護在懷里跳到了門旁邊的沙發上,驚魂未定的看過去,來者手上的那把刀閃過一道寒風,他只覺得那個人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是誰。

對方並不是沖著他們來的,進了屋子尋著聲音就看到了牆角的吳孟,他動作飛快,撲過去就是一刀,結果被狠狠的彈了回去,封印亮起。

吳孟被嚇的險些魂飛魄散,嘴里頓時亂叫起來,像見了鬼,好在他發現有封印在對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立刻整個人又不慫了,對著謝亭歌就嚷嚷,「你快救我啊!有什麼條件咱們好商量啊!」

謝亭歌切了一聲,抱著連清沒表示,他可不是愛管閑事的人。

連清這才發現吳孟在這里,他之前被吳孟打暈之後,並不知道這家伙上了他的身,干的那點齷齪事,不過想到他跟童謠扯不清的關系,現在還不能讓他死!

來者一臉正氣,被彈開之後略顯錯愕,他瞥了一眼那邊的謝亭歌,眼下明了,兩指放在唇間默念口訣,待他再睜開眼時,就見一顆佛珠從他指間甩了出去,佛珠砸在封印上,濺出一道白光,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連清猛然想起,這就是那次他們在宿舍樓里,帶走女鬼的那個人!而他脖子里一直戴的那顆佛珠就是他的!

封印被打散,來者也沒客氣,只手去抓吳孟的脖子,吳孟縮著脖子嗷的一聲躥到連清身邊,對方隨後而至,指尖一點,正戳在吳孟的眉心。

「啊!!」吳孟立刻動彈不得,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

「哼。」來者冷哼一聲,從懷里抽出一張符紙。

吳孟一見,也把持不住了,趕緊向連清告饒,「你不是想知道童謠的事嗎?我全都告訴你!如果我被抓走了,誰都幫不了你!」

這話正中連清的心事,雖然有些遲疑,還是在符紙貼到吳孟額頭之前,他伸手擋了下來,來者不悅的看著他,「你自己命數將至,還管得了他?」

連清心里一驚,不解的問,「我好好的在這兒,沒病沒災,怎麼會死?」

「沒病卻是有災。」來者看了眼目光犀利的謝亭歌,又說,「不要忘了本心,這妖孽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你管不了!」

「哦?」謝亭歌長聲出言,手指纏繞著連清的頭發,「我就偏偏不信你能從我手里把人帶走!」

說著放下連清,狠狠對來人一掌擊去,他動作飛快,讓人始料未及,連清愣了一下,那兩人已經打到一起,從光一樣躥梭,讓人根本看不清他們交手時的動作。

吳孟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覺得這命是保下了,放下心神,他眼楮一轉,計上心來,對著連清小聲說,「你來把我放開啊。」

連清看了看他,嘲諷的說,「你當我傻?」

「哪能哪能啊,我這不是不舒服麼。」吳孟轉著小腦袋瓜,「這家伙厲害的很,等會他一定要趁機把我抓走的,我們先走吧。」

「不可能。」連清皺眉,望著那兩道影子有些心神不寧起來,從那時看,這人確實很厲害,之前他帶走女鬼,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目的,但很明顯,他們並不是一路人,再想他剛剛說的話,有災,命數將至。

連清猛的一震,看向謝亭歌,對了,他差點就忘了謝亭歌為什麼來找他,這樣一算,元月初四,不就是一星期後?

果然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他差點就真的以為謝亭歌是無害的,這麼算來,他的時間不多了,手下微微用力。

吳孟見連清不答他,連忙叫了幾聲,「喂?快放我走吧。」

「童謠下的降頭術能不能解?」連清冷靜下來,既然時間不多,就能做到哪算哪吧,也算幫程文川一把。

吳孟被他問的一愣,沒想到他思維轉的這麼快,剛才還跟傻子一樣呢,他急切的看了眼還纏斗在一起的兩個人,試圖突破眉心的法印。

連清看向他,立刻發現了他的想法,哪能讓他得逞,當下咬破手指,鮮紅的血珠滴了下來,他知道他的血對鬼怪都有傷害,雖然不知道這樣行不行,還是抱著一試的心。

待吳孟覺察到不尋常,睜開眼楮看見連清流血的手指時,嚇的臉色一白,「你別過來!降頭術怎麼怎麼解的了!」

「那就是沒辦法了?」連清幽幽的說,看吳孟的反應他也知道他的血是有用的,當下有了信心,逼迫著走近。

吳孟想動又動不了,被連清逼的沒辦法,咬著嘴唇一雙眼楮都紅了,半晌才說,「好好!我告訴你!」

連清立刻停下腳步,他本來也就是嚇唬嚇唬他,沒想到真的有辦法,「你說!」

吳孟沉了口氣,「她要施展這個降頭術,肯定是要用到引子,只要毀了引子就能破了降頭。」

「什麼是引子?你說清楚!」

吳孟也有些急了,「我哪知道什麼引子!又不是我給她做的法!跟我有什麼關系啊!」

「不關你的事?明明是你自己承認的,現在想否認?」連清皺眉。

「我那是騙你的!」吳孟干脆和盤托出,「這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也根本不是吳孟,我不過是被這個家伙追到了學校這里,正趕上吳孟死了,就借用了他的尸體!又看你血脈奇特,對我有幫助,也騙了你。」

這下連清是徹底明白了,他根本就是被騙了,這家伙就是半路跑出來的程咬金,簡直就是個添亂的!本來還想終于找到了解決了辦法,沒想到又是一場空,當下氣的一腳踹向吳孟的,把人踹倒在地上。

「哎喲!你別踹我啊,我們有話好好說,你看我不是也沒害到你嗎?」吳孟趕緊求饒。

連清蹲□,咬著牙說,「沒害到我?是沒害死我吧?說!今天在學校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張蕊的靈魂哪去了?」

「這你可就誤會了,我是恰巧看見你們才鑽個空擋的,那個小女鬼可跟我沒關系。」吳孟把一切都推的干干淨淨,就倒在地上裝起死來,連清也沒法奈何他。

那邊謝亭歌縱身跳到連清身邊,目光陰沉,手上一團黑霧越聚越大,而他對面的來者掌中一個八卦盤,窗戶外的寒風猛然吹了過來,將他的衣服吹起。

連清驚訝于謝亭歌居然遇見到了個能讓他僵持不下的對手,兩個人斗了這麼久都沒有分出勝負,也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掌中八卦翻起,來者開口,「我本不想管你的事,你又何必惹我?」

謝亭歌冷哼,「你已經惹到我了。」

「是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了。」說罷,八卦在掌中轉動,寒風不止,八卦中心冒出一道金光直沖向天空,瞬間雷聲陣陣。

謝亭歌臉色微變,手下抬起,黑霧凝聚,就听見‘ 嚓’的一聲,一道巨大驚天雷炸起,耀眼的白光閃過窗戶,將整個屋子照了個通明,連清瞪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

與此同時謝亭歌將手中黑霧托出,與窗外的雷撞在一起,又一聲巨大聲響過後,連清就看見謝亭歌猛的向後倒去。

謝亭歌捂住胸口皺頭緊鎖,一張臉慘白無比,連清慌張的撲過來,護在他身上,「傷到哪了?!」

外面雷聲陣陣,響的人心驚膽戰,八卦盤在來者手上飛速轉動,盤心雷電不斷,「這小東西我就帶走了,你自己的情況不要忘記就好。」

說完走了過來,連清護著謝亭歌不肯讓出半分,將他擋在身下,戒備的看著他,來者將吳孟拉起,轉身又看了連清一眼,「是緣也是孽。」

「不要啊我不要跟你走!救命啊!放開我!!」吳孟大叫著,被來者扛在肩上,一步步從窗戶走去,漸漸失去了蹤影。

連清回過頭,把謝亭歌抱在懷里,見他臉色難看,緊抿著嘴唇,一直捂著胸口,就知道他肯定十分難受,謝亭歌要強的性子能表現出這樣,已經是不易了。

「我們回家。」連清腦袋里很亂,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他根本沒時間去理清楚。

謝亭歌握住他的手,五指緊緊的抓著,連清心理很不是滋味,回握著他,兩邊景色變幻,再抬頭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家里,在臥室中,謝亭歌睫毛微微顫抖,漸漸合上眼楮,倒了下去。

連清嚇的不輕,抱著謝亭歌便不再放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在他的記憶中,這個男人是無所不能的,總是在他最危險的時候解救他,一直都是他需要謝亭歌,現在他倒下了,他便手足無措起來。

就這樣緊緊抱著,連清的腦袋一直在轉,一直在想,到底該怎麼辦,他該怎麼幫他!最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程文川的電話,那邊接電話的卻是周禮。

連清原本想掛了電話,但是看了眼懷里的人,還是開了口,「我想請你幫個忙。」

周禮緊鎖著眉頭,拿著手機在房間里渡步,听著連清過度擔心緊張到發抖的聲音,他也拒絕不了,「我知道你那邊的情況,你現在想幫他,就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連清急忙問,眼中終于恢復了一絲神彩。

周禮沉默了一會,才開口,「用你的血,放舌尖上的純陽精血替他補氣。」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連清原本想掛了電話,但是看了眼懷里的人,還是開了口,「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周禮緊鎖著眉頭,拿著手機在房間里渡步,听著連清過度擔心緊張到發抖的聲音,他也拒絕不了,「愛過。」

「……不是這個問題。」

「抱歉,我只是安慰你。」

連清怒摔手機,mb!爺只是想問你關于程文川打算去酒吧約/炮這件事你有什麼感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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