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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深冬,白天難得有陽光明媚的時候,連清拽著小社長的衣領子,臉上擠出一絲冷笑,把小社長嚇的不清。(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你你你你想干嘛?」小社長到底年紀小,別看平日里張揚跋扈,實際上還是個孩子,剛滿十八!

連清手下用力,「你說呢?今天你要是不把這事說清楚,我就帶你到校領導那說去!」

小社長一听嘴就撅起來了,「你嚇唬我是不是?我可不怕這個!我舅舅可是校長的大學同學!你不怕惹麻煩你就去告啊!看看有沒有信你的!」

「你是不吃點苦就不說了?」連清伸出拳頭打算嚇唬嚇唬他。

他這姿勢一擺出來,小社長就有點慫了,捂著腦袋哎喲喲的哼哼,連清看他這慫樣也沒下手,「好好我說我說,你先放開我。」

連清料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就送了手,兩個人坐在小長椅上,枯萎的落葉飄下,掉在小社長的腦袋上,小社長苦哈哈的看了連清一眼,摘下腦袋上的落葉,嘆了口氣,「其實也不是我不幫他,是我真幫不了。」

「本來我對靈異這方法是很感興趣,研究的多一點,就找了幾個志同道合的組成社團來玩,溫思良來找我的時候,說實話我也挺奇怪的。」小社長模著下巴,疑惑的說,「找我問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的人挺多的,但是問我能不能養鬼的人他可是頭一個。」

連清听著心一驚,「養鬼?」

小社長瞥瞥嘴,「是了,養鬼,開什麼玩笑?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幫他養鬼,我怕鬼沒養成,我先死翹翹了,我就一口回絕他了,也讓他斷了這個念頭,養鬼的反噬性太強,無論你存的是好心還是用它害人,最後都不會落到好下場。」

但是讓小社長萬萬沒想到的是,溫思良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每天仍是追著他跑,卻沒有再提讓他幫忙養鬼的事了,小社長跟溫思良接觸久了,覺得這男孩子很淳樸,不像有壞心的樣子,兩個人聊的還算可以。

也是在這期間,小社長發現了一件事,溫思良跟一個高他一年紀的學長走的很密切,他幾次看見那個學長來接他,兩個人舉止很不一般,小社長也是個新時代的年輕人,很快就明白,這兩個人是那種關系。

他也沒有因為這個對溫思良另眼相看,但是很快,他發現那個學長不正常,一副得了癆病的模樣,看起來瘦弱又沒有精神,跟溫思良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苦哈哈的樣子。

「溫思良要養鬼難道是跟這個人有關系?」連清回想溫思良,在他們的相處里,溫思良一直是個乖巧懂事的大男孩,淳樸老實,像這樣一個人,你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要去養鬼,而且還是一個劍走偏鋒的人。

小社長打了個響指,點頭,「我認為是這樣的,這男人明顯是陽氣不足,咱們學校的位置算是不錯的,壓得住很多髒東西,沒道理他成那個樣子,但是這件事我管不了,也沒問,沒想到沒過多久,溫思良就死了。」

「看來這個男人的嫌疑很大。」連清又想到溫母說的話,想來溫思良雖然沒有從小社長這里得到什麼,不過他還有別的動手。

「那,我知道就這麼多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要好好休息休息。」小社長打了個哈欠,伸了一個大懶腰。

連清撇了他一眼,笑了,「想走也可以,把這件事查清楚,我肯定不會再糾纏你了。」

小社長一听,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氣憤的瞪著他,「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還想怎麼樣?我還沒活夠呢?!」

「我也沒活夠。」連清堅定的說,臉色沉重起來,「不瞞你說,溫思良來向我求救了,他是我學弟,我不能放著不管。」

「他來找你了?!」小社長嚇了一跳,臉上也不再輕松。

連清點頭,「沒錯,溫思良生前跟你關系不錯,我看你也不是沒有同情心的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小社長嘴角抽搐,「不要亂發好人卡。」

就這樣,連清找到了第一個同盟,小社長叫程文川,是個喜歡異想天開的小家伙,長相秀氣,膽子很大,他的那些制鬼招數,全是從一本書里看來的……連清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家伙,覺得他能安穩的活到現在實在是個奇跡……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那個人,把溫思良的鬼魂救出來!連清也沒有隱瞞,把所有事情都跟程文川講了,想讓這個腦容量巨大的家伙想出點法子來。

靈異社團的人在那天之後,把所有關于請碟仙的事情都忘了,現在還是照舊來參加活動,連清和程文川就在社長室里商量計劃。

「照你的說法,溫思良的魂魄應該是被囚禁了,他生前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清楚,如果想知道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小社長模著下巴,在屋子里來回的渡步。

連清看著他一圈一圈的走,「靠譜點的。」

「我們去找那個人,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情況,我們兩個半吊子天師,沒用的。」小社長聳了聳肩,

「我就知道。」連清撫著額頭,無奈的嘆氣,他早就不該對這個家伙抱希望的,不過他說的也並不完全錯,先找到那個人是對的!

連清並沒有著急去找他,按照程文川的話,那個人應該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與其去打草驚蛇,不如先去查下他的底子。

回到家里,吃過晚飯後,連清坐在床上,翻出了那本他已經很久沒動過的書,干黃的書頁上已經有很多破損的痕跡,連封皮都只剩下一半,隱約可以看出是個八卦的樣子,這本書是他從學校的圖書館一個角落里翻出來的,沒想到這次還真的用上了。

翻看著里面記載的一些民間土法,雖然不知道效果如此,不過學一些留著防身還是有必要的……——

分割線——

模著胸口掛著的小布袋,連清真有點想打開看看里面的想法,他還記得那天晚上,謝亭歌對他伸手的時候被一股力量彈開,想來這個布袋里裝的東西很厲害。

不過它並不具備殺傷力,否則他也不會被女鬼差點捏碎手骨了,應該只是有保護的作用,繼續翻看著書,想從最簡單的學起,如果不是這些日子遇見太多希奇古怪的東西,他一定不會去想學這種東西。

里面有記載了很多的口訣和符咒,看起來很復雜,連清皺著眉光著看就覺得很難,而且像有些符咒,必須要一筆畫下來,斷一下都會失去效果,這麼復雜的東西,怎麼看都覺得一筆是不可能的。

口訣也不是隨便念念就會有效果,必須要在有輔助東西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生效,想想電視里那些道士隨便畫畫就能有效,實在是不靠譜。

做符咒要用專用的工具,雞毛筆,朱砂,黃紙,這是最簡單的符咒需要的,連清看的頭痛,索性不再去研究那些難的,先從簡單的開始,要一筆畫下一個符咒非常難,他找來了一些平時畫畫的紙,先練習起來,如果成功了,不妨再去買真的工具。

索性書上也寫的很詳細,把具體的畫法也畫了出來,連清就一邊看一邊畫,他先不急著一筆畫下來,而是先熟悉步驟,把連接的順序記住,練習熟練了,這樣才能以後一筆畫下來。

他畫的認真,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斷了,筆在畫上動的很慢,盡量在成功的情況下,把符咒畫的漂亮一點。

他有繪畫基礎,畫這個並不算太難,可等他拿到成品照了照,總覺得跟書上的不一樣,可步驟明明都是一樣的,確實是不難看,可惜就是看不出靈氣,看來看去,連清嘆了口氣,也許他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手里的符咒被奪去,連清匆忙的回頭,正看見謝亭歌站在他身後拿著他的符咒,心里微微松了口氣,他差點忘了屋子里還有個‘人’。

「這是什麼?」謝亭歌看了看,問他。

「符。」連清想也許謝亭歌能幫他,不妨就告訴他。

「符?」謝亭歌挑眉,「你在開玩笑?這能做什麼?」

連清自知畫的難看,趕緊岔開話題,把書拿給他看,「就是這個,你看看有沒有用?」

謝亭歌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看的連清格外心虛,不過謝亭歌還是拿過書,把符咒放在桌子上,隨意的翻了翻,看的倒算是仔細,「倒是有點用。」

這話讓連清有了信心,本來他還怕這書是不懂行的人杜撰的,現在得到謝亭歌的肯定,就說明是真的管用,臉上也有了些笑意。

謝亭歌見他如此,把書還給他,不望潑冷水的補充道,「對我沒用。」

「我也沒指望對你有用。」連清小聲的嘟囔一句,把書拽回來,又提起筆繼續畫。

謝亭歌抱著雙臂在後面看著他,「這上面的東西對付些小鬼還可以,稍稍厲害點的就不行了,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連清不理,繼續畫。

謝亭歌見他不理自己,模了模下巴,「稍稍厲害一點的就不行了,你听到沒有?」

听見了!連清翻個白眼,繼續畫。

「厲害一點點點的都不行,那天晚上那種級別的垃圾女鬼都不行,你懂麼?」

連清把筆丟到一邊,無奈的回頭瞪著他,「那不是垃圾!那是厲鬼!!」

「在我眼里就是垃圾。」謝亭歌抬起下巴,眼中滿是蔑視。

拽什麼啊……!連清攥緊拳頭,真想揍他一拳啊,在心里憤憤的想,他雖然治不了鬼,但是基本的東西還是了解,那天晚上的女鬼一臉凶相,又是一身血衣,肯定是厲鬼不會有錯,他平時見到的鬼都是沒有惡意的,樣子都不算難看,有些甚至跟生前是一樣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

謝亭歌瞥他一眼,「我可以幫你。」

這話能信?連清吐槽,暗搓搓的打量了他一翻才說,「有條件?」

「肯定的。」

「說出來听听。」連清拉出旁邊的椅子,謝亭歌很自覺的坐了上去,他倒是願意听听對方的條件,如果能夠得到謝亭歌的幫助,所有的事情都會變的簡單。

「我要你跟我走。」謝亭歌卸下的玩笑表情,冷峻的看著他。

連清看著他,微微皺著眉,他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謝亭歌這樣看著他,他就會不自覺的不舒服,最後強忍著發怒,問,「為什麼是我?我一直都不明白,如果你是說那天晚上誤上你的花轎,我可以給你解釋清楚。」

「你解釋不清楚。」謝亭歌翹著一條腿,修長的身形在椅子上顯得十分高貴,「這是早就注定的,你我有緣分,這世你必要走這一遭。」

「有緣分所以我要跟你一起去死嗎?這是緣分還是孽緣?!」連清不平的仰起頭。

「你!」謝亭歌氣結,猛的站起身,「孽緣?好!說的好!」

連清不服氣的瞪著他,兩個人誰也不肯放下這口氣,連清相信緣分,但是他並不認為緣分就是讓人去死,更何況是一人一鬼?

「我不要你幫忙。」連清堅定的說。

謝亭歌點頭,勾了勾嘴角,「這是你自己說的,別後悔!」

說完,再不等連清說話,整個人身形消失不見,連清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氣壓又恢復到了平常,溫暖舒適,他抿了抿嘴唇,倔強的轉過身,拿起書繼續畫符,有什麼關系,如果最後的結果都是要死,那也是他的命,強求不來。

次日,連清拿著自己畫的符咒到了學校,想讓程文川看下是不是合格,如果可以的話,他就去買工具,留著不時之需了。

眼見已經12月中期,學校的學生們都開始準備考試,為了不掛科使盡各種手段,程文川也是其中一員,連清拿著符咒趕向他的小社團。

「你听說了嗎?大一那個叫溫思良的新生死了,他生前跟張墨學長關系不一般啊。」

「什麼叫不一般?你是說他們是那種關系?」兩個女生邊走邊聊的走過。

連清停住腳步,納悶她們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這可是他以前都不知道的事情?身體突然被猛的撞開,連清詫異的回過神,身邊匆匆走過一個人,佝僂著身體,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瘦。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似曾相識,一瞬間他想到了之前在學校里撞他的那個人,他猛的跑過去,在後面拽住對方的衣服。

男人似乎被嚇了一跳,身體有些瑟瑟發抖,警覺的轉過身,慘白的臉上一雙大大的黑眼圈,連嘴唇都沒有什麼顏色,如果不是他還有氣息,連清甚至覺得這應該是個死人!

「你干什麼?!」男人惡狠狠的低吼,像野獸一樣劍拔弩張。

連清暗暗吞了吞口水,「你是張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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