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陸豫堂目瞪口呆。順著陸豫堂視線看去,一團火紅的影子伏在地上一動不動,長長的卷發也凌亂地散在其間,越發的觸目驚心。
旁邊,兩位老爺子也驚駭欲絕,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景象,說不出話來。
孫潔儀?這女人什麼時候來的?流年猛抬頭,卻見陸慕錦斜倚著欄桿,意態閑閑,手里是一杯紅酒。看到流年,輕輕抿了一口酒,又微笑著舉杯示意。
「老七,你……你實在太任性妄為了!」郭夢瑤嘆息搖頭,蹲下來,小心查看。
陸家兩位老爺子也是面色不善的看著陸慕錦,便是陸豫堂,也輕輕搖頭。
這人若不是做了極惡劣的事情,七叔如何能對她下這樣的手?看看陸家的那些人,流年搖頭。真不知那麼多年,七叔是怎樣在這樣的環境中活下來的。心中略感疼痛,便輕輕靠過去,兩人十指交扣,對視間,溫情流轉。
看看並沒有血,王嫂也膽戰心驚的靠過來,才伸出手,地上的人卻動了動,輕輕一聲。
「你們何必擾人清夢?孫潔儀喜歡呆在那里,你們這樣就實在不厚道了陸慕錦輕聲嘆息,慢慢走下來。誰說楚天歌是妖孽?七叔妖孽起來,也是重量級的妖孽。
王嫂也將孫潔儀半扶了起來。孫潔儀坐在地上,所有風度儀表統統不見了,披頭散發,只是一派潑婦打架的模樣。
只是,本就領口開得極低的裙子,竟然徹底解開了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豐盈。竟是內衣的搭扣也解開了。
這女人竟是這樣赤果果的去勾引七叔?流年又氣又恨。若是七叔這樣好勾引,還輪得到她?真不知,是色令智昏,還是這人本就沒腦子。
心中不悅,忍不住過去,狠狠踢了孫潔儀幾腳。
孫潔儀忍不住悲聲道,「阿錦……」對上陸慕錦冷冰冰的眸子,立刻改口,「陸七少,陸總裁,你好狠的心!你欺負我也就罷了,怎麼還縱容這小賤人這般羞辱我?」
流年淺笑無聲,「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明明是個青澀女子,那難以描摹的美,難以復制的風華,仿似帶著冰峰的清冷,卻氤氳著蓮花的清芳。一時間,竟叫孫潔儀自慚形穢。想要撕爛了這小賤人,陸七在,自己萬無機會。何況,還有****。****這人,最會審時度勢,怎麼會叫自己當著陸七的面欺負流年?
孫潔儀氣恨交加,怒道,「陸七,不說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單單說我一個弱女子,你堂堂男子,怎麼就對我下的去這樣的狠手?」
事到如今,竟然還不思悔改。流年搖頭嘆息。握著陸慕錦的手不由用力。
陸慕錦冷然一笑,「一個心懷不軌,闖進我臥室的小賊,我還需要很溫柔體貼麼?」
這話說的實在巧妙。不過是一個小賊,自己將她丟出門外,實數正當防衛。就算是打死了,摔死了,不過是意外而已。自己驚怒之下,力度把握的不準也是有的。何況,陸七發了話,那個警察敢質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