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峰眼鋒一掃,郭夢瑤顫抖一下,微笑著上前,親親熱熱的拉著流年的手,「流年,他們男人談話,實在無趣得很。還是咱們母女到一邊好好的說說話
陸慕錦卻一把護住流年,淡笑道,「大嫂,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和流年這樣親熱?」
郭夢瑤臉色一變,卻還是勉強笑道,「老七,今日不同往日。我總是女人,總有些事情要囑咐流年,你就算再細心,再能干,女人的事情,你也是不明白
陸凌峰冷冷看一眼郭夢瑤,陰狠毒辣的目光卻落在流年身上,彷如毒針,幾乎要刺進去。
流年卻大大方方任由他看,臉上笑眯眯的,「老爺子,怎麼突然關注到我了?」
陸凌峰心里氣恨交加。這死賤人,故意把老七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麼?
這是明顯的各個擊破?流年看的好笑。
流年松開陸慕錦的手,笑語盈盈,「夫人,有什麼話,咱們談去。你說吧,要到哪里去?」
婷婷磊落,如庭間玉樹,皎然風姿,令人不敢逼視。
陸豫堂眯起眼楮。這小女子,倒真是得了陸七的真傳,這樣從容不迫,氣度嫻然。他不信流年不知道他們的打算。既然知道,還敢答應郭夢瑤?
「咱們去佛堂吧佛堂里,多神聖,這足以表明我的誠心了吧。郭夢瑤眼中暗芒閃過,笑眯眯的拉著流年走了。
「她們上去了,咱們也換個地方吧陸雲峰使個眼色,率先朝樓上凌峰的書房走去。
陸凌峰緊跟其後。陸慕錦深深看一眼陸豫堂,一笑,也跟了上去。
陸慕錦著一笑是什麼意思?陸豫堂一愣。難道陸慕錦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但願,兩位老爺子不要弄巧成拙。陸豫堂忽然有些無奈。真是不明白,兩位老爺子到底在執著些什麼?從古到今,哪個豪門大族里,沒有腌齷齪見不得人的事情?
砰地一聲門響,陸豫堂嚇了一跳,緊跟了幾步,卻又停下,因為他知道,里面會上演什麼,若是他去了,是不是,他和陸七之間,再也沒有轉圜的可能了?
罷罷罷,由得他們去吧。
陸慕錦卻不管下面陸豫堂的心思百轉。只看這三人的神色,就知道三人之間也是出了矛盾。
也不管兩位老爺子神色,在紅木沙發上,隨意的坐下,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一腿伸直另一條腿彎起支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手上拿著一個黃金的戒指,用拇指慢慢地在上面摩挲,仿佛是一件稀世珍寶,頭發有些長,有幾縷落在額頭上,在燈光的照射下,影子落在微闔的眼楮上,與長長的睫毛交纏在一起。
陸凌峰的眼楮眯起來,渾身顫抖。這孽畜,竟然拿著這個戒指!這是錦芳的戒指!為什麼,此刻,他會拿出這個戒指來?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錦芳?是在利用自己對錦芳的感情意圖打動自己?還是在宣誓他要為了錦芳復仇?
偏生陸慕錦垂著眼眸,看不清神色。不一會,陸凌峰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年紀大了,玩不起這樣的猜測游戲。
陸雲峰緩緩開口,「老七,你就這樣一意孤行?你可知,這樣做,對老四會有什麼影響?」
「與我何干?」陸慕錦還是摩挲著那枚戒指,頭也不抬。
陸雲峰道,「你不要以為我們是怕了你。你再能干又如何?動不了你,難道我們動不了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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