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錦嘴角一撇。總會有些討厭的人討厭的事情,來干擾自己的生活。郭夢瑤,等的時間真是夠久了。若不是還有別的用處,怎會叫她這樣自在?
想到孫潔儀的不期而遇。陸慕錦眼神一冷。很好,郭夢瑤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既然有膽子敢做,自然要好好的享受自己的後果。那些事情,自己自有調查途徑,不是非她不可。
自顧上了床,掀開被子,躺在流年身邊。瞧瞧,他的丫頭,就是這一般依戀他。只是離開幾分鐘,丫頭的小臉又皺成了一團。
自然,又是一番摟抱親吻,流年這才沉沉睡去。
看看手表,已經是早晨四點多了。冬天的四五點鐘,最是上覺,最是容易發困。那些人既然叫流年不能好好睡覺,自己何必客氣?
陸慕錦起身洗漱,換了衣服,又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听到門響,陶玉成先跳起來。這一夜,就沒怎麼睡好。前半夜,折騰流年的事情。後半夜,郭夢瑤來了,各種噪音,吵得自己無法安眠。
看見陸慕錦神清氣爽的模樣,陶玉成恨得牙根癢癢的,「現在,你來和你大嫂對話吧,我要去睡覺!」說罷,不待陸慕錦做聲,立刻溜進客房,自己補眠去了。
郭夢瑤仿佛老了十歲。一張臉青白可怕,碩大的眼袋,觸目驚心。平素打理的油光可鑒的卷發,也亂糟糟一團。哪里還看得出半分的貴婦風範?倒像是逃難而來的災民。
陸慕錦腳步沉穩,一步一步,逐漸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郭夢瑤的心上。
郭夢瑤立刻抬起手擦眼,這才發現,沒有手帕。顧不得惡心,就用手背拭了拭眼角,哽聲道,「老七,先不說長嫂如母,論年紀,我也快五十歲的人了,心髒還不好,你巴巴的把我叫來,苦做了半夜,你怎麼就忍心!」
枯坐?郭夢瑤幾乎將陸慕錦罵個半死。去接自己的人,說流年如何嚴重。來了,卻又不叫自己去看。每當自己瞌睡了,立刻就有人提醒自己一聲。捂著胸口說心髒疼,陶玉成立刻說沒事。哭,人家看也不看,停也不听,直接假扮木頭人。這短短幾個小時,郭夢瑤真是使盡千般手段,最終還是氣的七葷八素。
陸慕錦忽然打個噴嚏,咧嘴一笑,「大嫂,你在心里罵我?」
郭夢瑤嚇了一跳,板起臉沉聲道,「我怎麼會做那樣無聊的事情!老七,你太胡鬧了!」
陸慕錦點頭,「你不做無聊的事,只做無恥的事情
郭夢瑤給踩了痛腳,立刻跳起來,「老七,你什麼意思?流年出了事情,我也很痛心。我們幾個人,在秋碧園商量了半天,擔心了半天,你倒好,竟然誣賴我!」
陸慕錦坐下來,理理衣襟,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郭夢瑤。
郭夢瑤的氣勢立刻弱下去,明明還有幾句話要質問,卻生生吞回了肚子。她垂下眼眸,不敢去看陸慕錦的眼楮。這陸七,怎麼就軟硬不吃,湯水不進?
半晌,郭夢瑤澀聲道,「老七,你對的起老爺子,對得起你死去的大哥麼?你好好想想怎麼跟老爺子解釋這件事情吧!」
陸慕錦還是似笑非笑,「大松,你也記得死去的大哥?我也不比跟老爺子解釋了,瞧瞧,老爺子已經過來興師問罪了
果然,外面有車子瘋狂駛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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