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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萬事開頭難

「將軍你忘記了你和夏陽還不是我們做的媒人,總能想到辦法的,」周平最後說道,現在想想是沒有什麼用,等真去了邊關,說不定就能遇到夏秋喜歡的。♀

「你說的對,總能想到辦法的,明天還需要趕路,你也去睡吧,」穆青對周平說道。

當天下午夏陽就去秦風和陳飛家中,在幫何毅扎完針後說了要去看藥材的事,讓秦風幫忙照看著家人,秦風自然是答應的,他原本就是受慕江的托付照顧一下慕江的弟弟,卻沒有想到來這里後居然還能有驚喜,他媳婦現在氣色好了很多,陰雨天也不在那麼難熬了。

夏陽去陳飛家中一說,陳方和陳飛那是滿口答應,陳荷還說會經常帶橋橋去看夏天,夏陽這才放心。

晚飯的時候夏陽和他阿姆說了他要出去的事,慕雲雖然舍不得夏陽離開身邊,但是孩子如今大了,總要去闖一番天地的,他告訴夏陽別擔心,夏天他會照顧好的,讓夏陽一路上凡事小心一些,多于陳老的兒子討教,遇事也別沖動凡事多想想夏天。

晚上慕雲讓夏陽去他們的房間睡覺,這一晚夏天是和夏秋睡的,他有時中午就是和舅嬤睡的,晚上在夏秋懷里倒也是挺乖巧的,只不過睡前會找夏陽這個阿爹。

夏陽睡在他阿姆的臥室里,半夜里他听到了夏天的哭聲,想過去,但是又擔心夏天看到他後不肯和弟弟阿姆睡覺,他也就狠狠心不去看夏天,第二天一早夏陽逗了逗睡醒的夏天,很快就收拾東西在村口等著陳忠。

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一輛不顯眼的馬車朝著路口趕來,夏陽看著馬車停在他面前。

「陳大哥是你嗎,」夏陽叫道。

「夏陽你可真早,等急了吧,快上來吧,我們馬上就走,」陳忠挑開簾子笑著對夏陽說道,他在過年的時候見過夏陽,當時夏陽帶著穆青來他們家中送了些禮物,他當時還驚訝,這白女敕的小子居然被穆青給收了,如果兩人站一起,還真是能讓人誤會夏陽才是哥兒。

「那有啊,我才剛過來,」夏陽笑道,背著包裹跨上馬車。雖然這車看著不起眼,不過里面還是蠻寬敞的,還有個小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小爐子,爐子上煮著熱茶。這次他出去他帶了五百兩銀票,準備跟著去陳忠去南邊買些藥材,到時候就能夠在鎮上開家醫館的。

「來喝杯茶,爹說你想要開醫館,你這次是去跟著我學習辯認藥材,還是買藥材,」陳忠看著夏陽說道。

「陳大哥我想學辨認藥材,準備先在鎮上開家醫館,等時機成熟了就帶孩子去邊關開醫館,」夏陽笑著說道。

陳忠一听夏陽的話就夸夏陽有上進心,可不像他那小弟弟,到現在還是個游醫,不肯去開個醫館,他都說了銀錢他出,藥材他出,等賺了錢在慢慢還他,結果他家小弟就是個膽小的,怎麼也不肯。♀

夏陽當天就跟著陳忠去了柳州,陳忠的宅院挺大,四合院,兩進,前面的屋子都裝了一些藥材,還有幾個長住的伙計,陣忠的年紀已經四十多了,三個兒子,一個哥兒,大兒子如今跟著他去買藥材,小兒子就在家中幫忙販賣藥材,都已經成婚,家中可是熱鬧之極,還好夏陽早就準備好了紅包,在陳忠介紹那幾個孫子的時候,夏陽給了紅包,總不能讓人白叫了叔叔。

陳忠說了一頓夏陽,不過倒是沒有拒絕,都把夏陽當自家人了,拒絕了就顯得見外了。

陳忠在交代了一些事情後,說原本昨天就走的,已經晚了一天,如果在晚,好藥材都要被人搶走了,他們現在就出發,爭取早點到,能搶到最好的藥材,南方比北方天氣暖和,一些在冬季準備和早春準備的藥材,現在已經開始買賣了。

夏陽和陳忠依然坐那輛馬車,陳忠這次去不但是買藥材,同時也賣他這段時間從北邊收來的各種藥材,夏陽才知道陳忠做是倒賣藥材的生意,他還以為陳忠就是批發藥材的,沒有想到也會南北到貨,看到陳忠的家,夏陽知道這藥材生意還是挺賺錢的。

這一路十多天,夏陽坐的都疼了,陳忠笑話夏陽是蜜罐里泡大的,這點苦都吃不了,趁早別想著去邊關,他年輕的時候什麼去過很多地方,邊關冬天嚴寒,夏天非常酷熱,就夏陽這嬌弱的身骨那里受得了,把夏陽氣的牙癢癢,從那天後夏陽再也沒有說過疼腰酸什麼的。

「夏陽明天就能到蓉城了,今晚啊我們就不歇息了,直接趕去蓉城,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藥材市場,好藥材那可是用搶的,手快有,手慢就沒有了,這邊的采藥人花了半年時間采的藥就在這段時間出售,要是晚了就只剩次等的了,」陳忠對夏陽說道,明天一早他可能顧不上夏陽,先要和夏陽說一下。

「沒問題,陳哥這樣的年紀都起的來,我一定能牢牢的跟著陳哥的,」夏陽說道。

「那就早點睡覺,明天一早我就會叫你起來的,」陳忠笑著看向夏陽,這小子脾氣還挺火爆的,激不得,一激馬上就能爆,也虧穆青能夠受的了這小子,不過光看那張氣鼓鼓的臉,陳忠也覺得夏陽生氣還是相當有趣的,他就愛時不時的逗上一逗,和他家最小的兒子一般可愛,一生氣臉頰就能夠鼓起來。

第二天一早夏陽還在睡夢中,就被陳忠搖醒叫起來,天空才露魚白,蓉城的城門已經提前打開,也是為了最小南來北往的藥商。

陳忠在把車子趕進蓉城的宅院,他家老二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在見到他爹的馬車後馬上露出笑容,他一早擔心父親來晚了,這次他已經收了不少的藥材,手里的銀錢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老爹在不來,他只能看著那些早就說好的藥材落入其他人的口袋,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爹你可來了,這小哥不會就是爺爺的小徒弟吧,」陳宇看著從馬車里眯著眼出來的夏陽說道,他早听大哥說過師傅的小徒弟長的那叫一個驚為天人,第一次差點就把對方錯認成了哥兒。

「你這眼神尖的,趕緊和你大哥把我們帶的藥材拉到藥材集市,看著點別讓人趁亂給模走了,爹要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藥材,現在正是入庫的好時候,」陳忠拍了拍他兒子的肩膀說道,老二陳宇守在這里已經有幾年了,對藥材也是比較了解的。

夏陽打著哈欠跟在陳忠的後面,這時的藥材市場一片繁忙,藥材商人站在他們要買的藥材前面,又是嗅又是看的有些還拿舌頭舌忝一舌忝嘗的。

夏陽看著陳忠進入這藥材市場後簡直像吃了興奮劑一般,這邊瞧瞧那邊看看,很快陳忠就選了很多的藥材,在把藥材倒出來倒騰一番後,有些陳忠就買下來,有些陳忠搖搖頭就買下一兩,多的怎麼也不肯買。

陳忠忙了一個早上,夏陽跟著陳忠回到住處,這邊的宅子不是很大,就一個四合院,五輛馬車都已經被卸下來,院子里也不在這麼擠了。

「陳大哥你怎麼有些藥買了一兩,有些卻買了整袋子,」夏陽奇怪的問道。

「這些都是買給你辨認的,好好的聞聞看看嘗嘗,你陳大哥我是吃了多少的虧才看出其中的門道,被這些假的藥騙了無數次,那邊袋子里的都是好藥材,你啊一個一個的去辨認,等你熟悉了假藥材和真藥材,你就可以開醫館了,不然保準你虧的血本無歸,我爹說你是個聰明的,可別墜了我爹的名頭。」陳忠對夏陽說道。

夏陽這下明白了陳忠剛才愣那些人怎麼說都不肯多買一點,原來那些都是假的藥材,看來這藥材也有不少的門道,真是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夏陽這些天就在真藥材和假藥材之間,鼻子都快被燻的發麻辨別出味兒,不過確實有收獲,他能初步的辨別真假,五六天時間,接下來的五六天,夏陽跟著陳忠學習看藥材的成色,夏陽學的很快,只要陳忠把那些真藥材給夏陽看一遍嘗一下,夏陽基本上就能夠辨別出真假,現在連好差也能夠辨別出來,陳忠都妒忌了,他要是有夏陽這樣的記憶力,當初就不會走這麼多的彎路。

連陳宇那小子眼楮都看直了,如果他當初能和夏陽這般厲害,現在都可以獨擋一面了,也不用讓老爹辛苦的跑來這里,也就大哥跟著爹久了,能辨認的藥材比他多一些,但是現在如果老爹把一些真假藥材混在一起,他和大哥都很難完全辨認出來,夏陽卻能夠精準的辨別出來,可把兩兄弟給羨慕妒忌的,但是想到是爺爺的小徒弟,只要夏陽有出息了,以後他們陳家臉上也有光,這麼想著兩人才能夠心平一些。

陳忠都沒有想到夏陽這麼有天賦,十多天後,他收集的藥材也差不多了,他這次跟來主要是進南方春季的藥材,帶北方的藥材也是順帶,讓大兒子留在這里繼續收購藥材,他帶夏陽和老二先趕回去,老二今年沒有回家過年,是該讓老二一家團圓了。

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堪堪回到柳州,夏陽那五百兩銀子沒怎麼花出去,他原本想要買些開醫館的,陳忠告訴夏陽他開醫館根本不需要在那邊買。

到時候去他那邊挑藥材就行,藥材給最好的,批發價不賺夏陽的,他這次帶上夏陽主要就是讓夏陽辨別真假藥材,這樣以後夏陽就算去別的地方開醫館,他照顧不到,夏陽也能把假藥材辨別出來。

在陳忠的幫助下,夏陽很快就在鎮上找到一個門面,這還是陳忠當初看了準備給他弟弟的,結果陳京不領情,那地方在陳忠送夏陽回來的時候居然是空著的,夏陽當機就去詢問了能否出租,對方直接說要把房子賣掉,夏陽和陳忠一合計,三百八十兩銀子,陳忠告訴夏陽不虧,夏陽對這個不是特別了解,他一咬牙就買了下來,不管怎樣只要不虧,就算以後不住了也還是能夠賣回銀子的。

「這樣你只要把藥櫃這些準備好就成,要找木匠,這些都可以慢慢來,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吧,你肯定沒有這麼長時間離開家人的,很想阿姆和孩子吧,」陳忠對夏陽說道。

夏陽點頭,他一直朝著前面看,一個月沒有見兒子,也不知道小家伙長大一些沒有,他在離開的時候天天想兒子,經常晚上睡著睡著一下子掙扎起來準備給兒子擠羊女乃,結果張開眼楮後才發現孩子不在身邊。

夏天眼巴巴的看著村口,夏秋也沒有辦法,他家夏天太聰明了,自從老哥離開後,夏天就天天揮動著小手臂要到村口來,不來就哭給他看,他每天中午都要把包的圓鼓鼓的小家伙抱到村口轉一圈,小家伙這一天才能安生下來。

夏陽看著越來越近的村口,遠遠的他就看到有人站在村口,明明還看不清楚,夏陽卻知道是他家的弟弟和寶寶。

「夏天,」夏陽遠遠的就叫道。

「哇……」夏天在听到夏陽的聲音後,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不論夏秋怎麼哄著都沒有用,夏陽連忙接過夏天,小家伙掛著眼淚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嘴巴長的大大的,哭的聲嘶力竭,把夏陽的心都哭的揪起來。

「寶寶乖,別哭好不好,都是爹爹不好,把你一個丟在家中,」夏陽聲音帶著些顫聲說道,心疼了,舍不得了,怎麼能丟下這麼小的孩子離開,怎麼舍得。

「夏陽這是我給小家伙的見面禮,趕緊拿著,你給我孫子的時候我可都接了的,你要是見外我就生氣了,」陳忠對夏陽說道。

陳忠見夏陽接了那長命鎖後,才對夏陽說要回去看看老爹,讓夏陽先把家里的事處理好,在去他爹那里規劃一下醫館,這事不用急的要慢慢來,夏陽自然點頭答應了,兒子那一聲聲的哭泣已經讓夏陽心里難受的很,那里還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夏陽在家里呆了好幾天,現在夏天只要沒有看到夏陽立馬就開哭,夏陽被夏天弄的沒有辦法,只能讓陳京和秦風幫他把鎮上的那套帶後院的小宅子收拾出來,他準備住那邊去。

畢竟要開醫館,這邊的房子就托付陳飛幫忙看著,夏天這孩子是真被嚇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死活不肯睡搖籃,晚上月兌掉衣服的時候,那小小的手指緊緊的拽著夏陽的手指,只要夏陽把手指抽走都會驚動到夏天。

過了十多天,鎮上基本被收拾干淨了,秦風告訴夏陽挑個日子就能搬過去,藥櫃之類的都已經弄好,就等著夏陽指揮怎麼擺,還告訴夏陽陳老板已經說過,過五天陳老板那邊就會把一些常用的藥材送過來。

夏陽選了個諸事皆宜的日子把家搬了過去,村里人听說都很舍不得,以前他們倒是也不討厭夏陽一家,但是夏陽和村里人大部分人家沒有什麼交往,但是在夏陽學醫後就不一樣了,夏陽會看診,村里人病了夏陽總給人免費開藥方扎針,從來都不收診金,鄉下人家里大都不夠寬裕,能省下這診金也是一筆錢,大家自然都喜歡夏陽的。

在夏陽答應村里人來他家看病他不收診金後,村民才高興起來,這樣以後生病了還是可以找夏陽去看的,夏陽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一時好心會造成以後的禍事。

夏陽在離開家里前,把家中院子里移植的藥物都交給陳飛家種植,他說那接骨草是好東西,又對村長說金銀花三七都是比較容易種植的,這些雖然價錢不是特別高,但是如果種植都可以賣錢補貼家用。

這也是陳忠告訴他的,南方有不少地方都在種植容易養活的草藥,這邊鄉民也不富裕,何不在房前屋後種植一些草藥,有總比沒有好,村長听了這些能夠賣錢,問夏陽收不收,夏陽點頭說收的,村長馬上答應夏陽今年就開始種植,等明年就賣給夏陽。

一時間搬到鎮上,夏陽還有些不適應,他很快就把藥都分類裝進藥櫃子,陳老怕夏陽忙不過來還讓陳京過來幫忙半個月,夏陽自然樂得開心,現在夏天基本上就賴在他懷里,他實在做不了太多事,好在夏秋認字,可以幫忙抓藥了,夠不到就往凳子上站,把陳京給樂的,倒是也願意教這才十二歲的小哥兒。

第一天開診,來了一些病人,一看夏陽那年紀,大部分人馬上就轉身離開,這毛都沒有長齊,能看病嗎,大部分人還是相信老大夫醫術好。

夏陽對著空蕩蕩的醫館無奈的嘆氣,果然這生意不是這麼好做的,一整天,就來了一個抓藥的,看診的人卻是沒有,晚上陳京安慰夏陽慢慢來別擔心,時間長了等大家都知道了夏陽的醫術後,人們就願意來這邊看病了。作者有話要說︰夏陽失望了,第一天居然沒有一個願意讓他看病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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