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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蔣卓臻走進蔣氏大樓的笑容分外燦爛,電梯門口就開始裝什麼親和,帶著滿臉掩飾不了的呵呵呵,不管認識不認識,逮誰就問rnin,她倒是覺得自己形象真真是天上有地下無關愛員工的好老總,電梯里,讓倆個膽肥的跟她一樣上班遲到的哥們受寵若驚,各個愣著張嘴半天,一男的才斗膽哆嗦著回了句rey……

蔣總這個人其實也沒有那麼嚴肅,趕上心情好,笑容陽光普照,听見員工問候,為了體現她跟員工打成一片,回答的特別親切︰「謝謝你關心,我挺好啊。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頓了頓自以為幽默︰「我遲到又不用扣工資,也不會被開除,我有什麼不好的。」那種幸災樂禍的三八賤樣,能把倆遲到又踫見老總堵門的給氣背過去。

高跟鞋 當的特歡快,撒丫子再跑快點,整個樓道都是打擊樂的喜慶。把門一推,走進她那個寬敞的辦公室時,IKI抱著一沓子東西一下噎住了,是那種得知自己感冒卻吃了治療腳氣的藥一樣,眼前一花,想吐也來不及了,瞪眼楮生硬咽了的感覺。

「那麼看我干嘛?我臉上有東西嗎?」蔣卓臻順手接過那一沓子文件,整個人的動作,會被贊譽像是春風拂柳一樣溫柔。

IKI張開嘴巴,胃里只有胃酸在翻滾,她干助理的年頭不算短吧。但距離上一次蔣總這麼……騷情,也確實有很長很長一段日子了。IKI又不是笨蛋,老總高興,她也得趁機拍拍馬屁混點分數,于是腦中急轉彎後,做出一只狐狸狗為主人驚喜歡呼狀態,比蔣卓臻還感動高興道︰「蔣總,你和徐小姐和好了啊?!恭喜。」

不說則已,一說,蔣卓臻立馬拉了臉,對著腦袋里都是渣的秘書口型比劃了一個呸字。因為心情好,呸的相對溫柔,IKI萬幸沒有被她用口水淹死,順手用文件狠狠敲了IKI的頭,機關槍一樣就開始吩咐︰「胡說八道,我和她有什麼關系?!你還站著干嘛?最近你光整理地產文件,不管風投了?叫你把那幾個人事主管的資料給我,干嘛去了!你這樣我扣你工資,不,開除你,你信不信?」

又把馬屁拍在了驢蹄子上,被踹了滿頭包後,灰色套裝的小秘書都快嚇哭了,頓時給跪了︰「蔣總……不要開除我。」

「你還有臉哭!自我檢討,從今天起,這周每晚加班到公交地鐵都停運。」蔣總這個人就算再親切再和藹,本性還是個生意人,卑鄙無恥下流變態都銘刻在骨髓里。

IKI的感覺大概是天黑請閉眼吧,月復誹心謗把蔣卓臻從頭到腳罵了三百八十遍後,吐口氣還得耷拉著耳朵投入新一輪的戰斗。為了對地產進行嚴格整頓,財務一早就送來一大堆發票簽單,都是下頭亂七八糟的主管冒蔣卓遇、蔣卓臻的名在外頭花錢的債,IKI就要在這堆山一樣的發票里,找出那些是大蔣總自己簽的,那些是山寨貨。

「這個字這麼丑,一看就是蔣總自己簽的。」IKI眼瞅那個王八一樣的字兒,別人學蔣卓遇興許好學,他的字比較規整,要把蔣卓臻學好真太不容易了,這貨斷斷續續在國內上完了初級教育,那個字寫的極其扭曲,丑的讓人發指。

唉聲嘆氣先把蔣卓臻那堆丑字挑出來,瞧見對面桌風平浪靜的Y,皺著眉頭苦巴巴地道︰「你也不跟我提個醒,害我被她整的這麼慘。」

Y今天慣例,白襯衣T字裙,中等的樣貌在精致的容妝修飾下顯得精神干練,手指頭飛快的敲著鍵盤,一個人三頭六臂接打各種電話,安排老總的私人事務。訂雜志的最新款衣服和包,給瑜伽教練打電話,安排老總周末高爾夫和幾個老總會務,順道幫著從國外訂購一種從一公里以下的海面抽上來經過月兌鹽處理制成的礦泉水……听見有人抱怨,Y掛斷一個電話,才冷清道︰「我每月的工資費用不包括幫你提醒。」頓了頓有幾許鄙夷的味道︰「傻子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和好吧?游戲是有規則的。」

「好馬不吃回頭草。」IKI痛苦的想起了這鐵的定律,和蔣卓臻戀愛只有一次機會,像老總這種人根本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但是,沒和好,就說明又有新肉出現!IKI瞬間像那樣抬起頭,死死盯著冷靜和效率的終極代言人阿Y道︰「!!!」

聳聳肩,Y從抽屜里再次拿出刷卡機,擺出劃卡的姿勢。

又是這一招……到底是有多缺錢……

「錢瑋,你不談錢會死嗎?」IKI忍不住叫了對方那個和英文名一樣土的中文名。

「讓雅克盧梭曰,錢的意義在于能讓人更好的完成義務,翻譯成你能听懂的話,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否則我干嘛要冒風險告訴你。」像錢瑋這種某大學哲學系畢業的高材生,如果不是哲學這種東西畢業找不著工作也不會屈就在這里。

IKI被完全理性派的思維折服,掏出信用卡遞了過去,肉疼︰「輕點。」

Y是很輕的,很輕的劃卡,很輕的按鍵,很輕的賺了3000,然後頗為神秘的叫對方上QQ。這種話當然不能明說,IKI等了半天對方彈出個窗口,激動的一看,上面寫著,她沒和徐和好。

這不廢話嗎?

IKI敲著字,我問的是她跟誰,新的人是誰!!

「IKI!把我整理的這些地產部門新條例看一遍,沒問題送給我老哥簽字。」蔣卓臻做事兒屬于效率派,既然答應下手管,就下狠手,反正也清楚自己只是老大那個變態手里打人的棒槌,但不把人打疼,也顯不出她的能力和手段。

就差那麼一點!IKI欲哭無淚,三千塊花的冤枉死了,對著錢瑋那桌憋屈道︰「我回來你再跟我說。」

里間門一開,蔣卓臻拿著一沓資料,遞給IKI的同時狠狠瞪了錢瑋一眼,一字一句道︰「錢瑋你敢告訴曹悅芳,我把你腿打斷丟去喂狗,你信不信。」

中文名字同土成渣的秘書,曹悅芳同志眼前一黑,給跪了,哭著看向錢瑋道︰「你退錢嗎?」

錢瑋干著自己的活都快忙死了,聞到火藥味兒才懶懶道︰「你再不去送文件,大蔣總早上還有事兒要出去,人走了你又要挨罵了,何況你手上至少還有三個活沒干完,光那堆發票以你烏龜一樣的速度,還得數上三個小時不帶停。」說完了底氣十足翻了眼白看著對方道︰「還是說,你想放下手頭工作,跟我談談這筆交易資金的歸屬問題?」

……那絕對夠聊上……三,四年了……想從錢瑋手里要錢,相當于日本去和老毛子要庫頁島……

曹IKI是一路淚奔著跑掉了。

那個好事兒的麻煩精走了,蔣卓臻今兒一天把手上那點要緊的忙完,剩下的啥也沒心思了,早上高心親的那口,夠她三五天茶不思飯不想了。往辦公室大沙發上一坐,Y給她泡了紅茶,蔣卓臻就開始閉目養神。

她今天是有硬仗要打,容不得閃失。

這黨中央出了八條規定,到了蔣家怎麼說也得弄個八十條吧。反對公司臃腫、**、浪費是個大工程。

她屬于手毒的那種,甭管是不是打拼過天下,算不算兩朝元老,有沒有勞苦功高,規則就是規則,玩不起就走人,她才不留。反正她有人撐腰,也根本不計較臉面,別人能把她怎麼樣啊?

新規定就是這樣在她的野心下全面出籠。

等到中午就嚼了兩口飯,忙里抽空把風投的事兒也處理了一下,下午才是最要命的,一大堆高管、古董面前,能把這規定搬出去,把這幫老不死砸死,才是大事件!

臨開會,蔣卓臻心態不錯,不管斗爭嚴不嚴峻,她好像都沒心思在想了,和高心在一起,心也會不那麼浮躁,不會對損失的金錢權力太在意。蔣卓臻頭一次相信,她就算是一文不名了,街頭干一份幾千塊的工作,高心若喜歡她,仍會喜歡她。把她滿身的條件去掉,高心還會毫無保留愛她。

所以蔣卓臻一點也不緊張,像拳擊手上場那樣,重新挑選衣服,涂上口紅,踩上高跟,去和一群大男人戰斗。可在她眼里,這些人哪兒又是她的對手,她的心是滿足的。

領了秘書,風光無限地走進會場。

打開幻燈,朗朗而談,當著老大和一群中年男人的面,談計劃,談規劃,聊建設。把自己這陣子潛心研究的成果坦然匯報,找出公司臃腫效率低下的癥結,按病抓藥,精簡機構,調整人事……

燈光亮的時候,IKI帶頭先給她拍手,又幾個中立的因為听得精彩,也下意識給她鼓勵拍手了。

大部分人臉色難看,憋出腎病了。

蔣卓臻在最危機的時候,望望她老哥。蔣卓遇跟大神一樣,面無表情,似乎這些在他眼里都是小兒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許是為了給蔣卓臻面子,等了半天,老大才姍姍拍了一下手,說了句還有點意思可以試試,回頭望望後頭的高管道︰「你們感覺怎麼樣?」

一排中老年男人看手機的看手機,玩手指的玩手指,起來上廁所上廁所。要麼不說話,要麼只呵呵笑。

氣氛比較僵持,蔣卓臻哼了一聲,嘴角勾出一個冷冷的笑道︰「不反對就是支持了。」

「呵呵,蔣總,你是副總,你覺得合適,我們說什麼你听嗎?」有那種臉皮厚的,仗著資歷跟她叫板了。

「有理當然听。」蔣卓臻早就預料到了,笑一笑道︰「如果有意見,請用理來駁倒我,我就在這兒,等著大家。說難听點,我自從美國回來,除了拿了老大一筆資金,從來沒靠過各位叔伯大哥一星半點,八千萬花了5年變了上十億,這本事是我自己的。所以,你們可以提意見,但如果不能說服我,我是不會看交情同意的。」

底下一群人臉色更難看。IKI在旁邊雞血一樣,給Y遞眼色,小聲道,這也算出了口氣了。

「各位還有什麼要說的?」蔣卓臻笑容明艷。

「有,我有很多話要跟大家說一說。」

大廳里,門一開,闖進一個西裝革履的人。

面目英俊,身材高大,十分年輕。蔣卓文的肩膀寬厚,把西裝穿的十分瀟灑,寸頭看起來精神,臉龐帶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道︰「你把我逼的解約了,你滿意了嗎?」

「卓文?」蔣卓臻神情錯愕,跟著吩咐保安道︰「把他帶出去,這里正在開會,不允許閑人進來。」

一腳踢開保安,和人扭打兩下,大男人呵呵笑了,漂亮的臉抬頭道︰「誰是閑人?你讓我從演藝圈退役,封殺了我。那我總不能失業吧,我在諸位股東和高管的邀請下,決定回集團擔任職務了。」

「你胡說什麼你!」蔣卓臻變了臉色,眼神望向蔣卓遇。

老大還沒開口,蔣卓文笑了道︰「你和他都姓蔣,我也姓蔣,我當然也有資格管理公司了,我想爸爸知道了也是會為我高興的。不信,我們可以跟他理論理論,我想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會放心把公司交給你的吧。」

「你用爸威脅我?」蔣卓臻冷冷指著他。

「怎麼樣?」蔣卓文低頭在她耳邊小聲道︰「他不會想知道,她女兒為了跟他兒子搶女人,把他兒子逼的走投無路,斷送了事業。這既然都是你想要的,我就听你的,我回來,就在你跟前,再不離開了。」

「你鬧夠了!」蔣卓遇拍了桌子,一下站起來,極為少見的發了脾氣。

蔣卓文竟也不再害怕道︰「請各位叔伯評評理,看是誰在鬧,是她蔣卓臻,還是我蔣卓文,對于她提出的這些治理公司的方案,我覺得一點都不合適,叔伯們追隨父親打下江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吃頓超過三千塊的飯還得讓她簽字才能報銷,你讓堂堂蔣氏的經理出去宴客都丟盡臉。」頓了頓道︰「諸位叔伯放心,我跟我姐不一樣,我這個人別的沒有,有一顆感恩的心。錢這個東西,你們只要能賺,我絕對不介意你們花。」

也許就是等著這一出呢,那些老奸巨猾的,這時候賠笑了,打頭一男的嘿嘿道︰「卓遇啊,現在明揚身體不好,你們三個小的,自己家的事兒還吵嘴,這我們也不知道听誰的了。不如這樣,卓臻的計劃就先放一放,我們也琢磨琢磨看看哪兒做的不好,再回頭一起商議這個公司改革的事兒。這是個功夫活,急不來,幾十億的公司,也不差這一天兩天。」

「我們手里都有事兒忙著呢,這會再開怕姐弟倆吵起來,我們先避一避。」有人冷嘲熱諷了,一人牽頭要走,後面稀里嘩啦跑了個干淨。

蔣卓臻站在大廳里,臉都氣青了,蔣卓文一邊隨著人群退出一邊道︰「我總會讓你知道,我不是你手里的玩具,我比你優秀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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