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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女已然入了宮,無論是爭風吃醋無端死人抑或是外族巫蠱……總算都告一段落,身為六宮之主的蕭錦也就也就稍微能松泛松泛些了。******$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至于夏望之屬意臨幸誰,反正只要晚上有人被翻牌子,望帝又不是個長情的性子,還有什麼可擔心?

可她很快就會明白……夏望之豈會讓她那麼省心?

蕭錦這幾日放松得有些太過,以至于一大早青浣前來喚她起身去陪太後禮佛時,前者還有些渾渾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茫茫然坐起身來,伸出手來任青浣幫她穿衣服,目光僵直而沒有焦距。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青浣忍住笑,「是初一。」

蕭錦猶自愣愣的,「哦初一……什麼初一?」

到了後半句,她的聲音下意識略有拔高,這才算清醒了過來,「今兒要陪太後禮佛?」

禮佛事小,今兒個夏望之要來過夜才事大……還得想個辦法才是。

「最近皇上沒鬧出什麼ど蛾子吧?」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蕭錦挑了幾點出來問道。

青浣思索了片刻,猶猶豫豫道,「旁的倒是沒什麼,就是這些日子皇上似乎都沒臨幸新進的秀女……」

「容貴人呢?」蕭錦皺了皺眉。

「也未。」青浣確定答道。

蕭錦的頭頓時開始有些疼了……

元寧宮。

太後自然是一如既往的慈愛高貴,蕭錦在一旁陪著,她身份尊貴,逗趣的話自然也輪不到她說,這也便給了蕭錦觀察這些新來秀女的機會。♀

正經能坐在這的也便只有位份最高的容晴容貴人了,楊、朱兩位才人想是太後特意喚來,旁的秀女位份太低,連此處的門檻都模不著。

選秀之時雖然已經見過,但終究還是順著太後的意思,除卻容晴之外,對旁人她也沒有多少了解,此時剛好趁機看看,這些個新進來的人究竟都是些怎樣的人物。

只是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蕭錦的心中頓時微微地「咯 」了一下。

「皇後,」太後笑著看向她,「今兒個幾位新人都來了,你身為六宮之主,怎能不說幾句?」

蕭錦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有母後的教導,哪還輪得著媳婦獻丑。」

太後卻意外地堅持一定讓蕭錦說幾句,蕭錦無奈之下只得順著她的意思說了些慣例的鼓勵她們早早為天家誕下龍嗣之類的場面話。

但問題偏偏就出在這場面話上。

上邊蕭錦方說完,下面幾個新進的秀女還在喏喏稱是時,容妃卻忽然輕輕一笑,眾人的目光自然齊齊投向了她,唯獨太後緩緩撥動著手中玉石串珠,目光卻是看向了蕭錦。

都被人邀戰到了門前,蕭錦自然不會無動于衷。

「容妃妹妹如此笑,可是本宮說的不對?」

容妃掩住上揚的唇,柔聲道,「皇後娘娘說得很是,身為皇上嬪妃,最重要的當然莫過于要多為天家添子嗣才是。」

她的話光听表面似乎很是響應蕭錦的話,但若是伴著的是這些日子望帝夜夜宿在她的千栩宮的話,那隱隱便有了示威之意。

雖然新選了秀,可皇上壓根連新秀女的門都不入,容嫣身居妃位非但不加以勸說,反倒恃寵生驕,分明是助長皇上同太後和皇後慪氣的氣焰,長此下去,這還了得?

蕭錦微微一笑,知道自然有人會出面了。

果不其然,容嫣的話剛落,太後便開了口,「容妃話倒是不錯,你們既然進了宮,心中需得明白一點,皇上,是天下的皇上,後宮最重要的一點,莫過于雨露均沾。」

此話一出,容妃的臉頓時白了白,「太後娘娘教訓的是。」

「今兒個初一……墨香,把哀家這新做的蜜汁蓮藕送到皇後那去,皇上最愛吃這個。」太後繼續撥動著手中的佛珠,毫不忌諱地在眾妃嬪面前表現出對皇後的維護。

蕭錦︰「……」

容嫣低下頭,牙咬得死緊……蕭錦這個賤人!

待到禮佛完畢,眾嬪妃也就各自告退。蕭錦卻反倒暗自嘆了口氣,眼見對面太後目光慈愛,只覺得心中負擔更重了。

「皇後,這些新進的嬪妃,你覺得可還合皇上的心意?」

若是合心意,夏望之又怎會夜夜宿在容嫣的千栩宮?

蕭錦想了想,還是含蓄地回答道,「皇上似乎還是更偏好縴細的美人……」

太後頓時沉下臉來,「哀家特地為他選的秀女,他竟然這般不領情?」

「怕也未必,」蕭錦安慰道,「想是皇上還在鬧別扭罷了。」

「身為天子,難道不知天家子嗣才是最重?」太後眯起眼,「皇後,哀家知道你對皇上心底有怨言……」

這話一出那還了得?

蕭錦忙不迭起身跪在地上,「母後在上,媳婦絕無此念!」

「哀家相信你是個好孩子……」太後定定看了她半晌,這才親自彎腰將蕭錦扶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明明每月初一十五皇上都沒去你那,還在強撐著為他打掩護,你這又是何必?」

蕭錦咬了咬下唇,露出了個勉強地微笑,「母後言重了,在媳婦眼中,只要後宮能為皇上誕下子嗣,是誰生的,又有什麼打緊?」

她這廂是在表忠心,可听在太後耳中卻滿不是那麼回事了。

太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若是真有在你生子之前便出生的龍子,屆時抱在你膝下養大便是。」

蕭錦簡直有些哭笑不得,「母後……」

太後拍了拍蕭錦的手,「好啦好啦,哀家知道你心里苦,可皇上這些日子也太過于胡鬧了些,夜夜就宿在容妃處,偏偏眼下朝中有些事非得容家去做,說不得得讓你受些委屈了。」

「母後言重了。」蕭錦笑道。

對于容嫣這等跳梁小丑,蕭錦是真不在意。

若是沒了上輩子容家借著巫蠱之事對著錢家窮追猛打,那容家能不能達到上輩子和她蕭家分庭抗禮的局面那還當真說不準。

「但是話說回來,」太後道,「今晚哀家會讓皇上去元沐宮,身為皇後,確保六宮雨露均沾是你的職責。」

「都是女人,哀家也知道你心中的苦,但你是皇後,有些事情即便不願,你也得去做。」

蕭錦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

太後見狀總算心中不忍,「罷了,你先回去吧。」

蕭錦忍笑忍得好不辛苦,為了避免露陷,還得壓低了嗓子稱是,那聲音落在太後耳中卻有了幾分哽咽,後者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這廂婆媳之間「溫情脈脈」暫且不表,那廂當天晚上夏望之就給了她們一個下馬威,休說太後送去的蜜汁蓮藕被原樣送回,就連蕭錦的元沐宮他都半步未踏。

更讓人無語凝噎的是,此人居然還是在元沐宮門口打了個轉,等到內里一切都準備好了,他老人家便拍拍轉身走人。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望之大晚上去元沐宮轉了一圈後便神清氣爽地打道回了御書房,跟在後邊的王太監一張臉從歡喜到震驚,待到夏望之轉身時他仿佛隔著元沐宮的宮牆都能感受到源自于蕭皇後的熊熊怒火。

本來他還想悄悄去幫聖上圓圓場,可眼見夏望之走得大步流星,頓覺勢單力孤的他立時像被火燎著一樣,忙不迭加快了腳步。

待到回了御書房,望帝倒是心情十分愉悅,可王太監卻是滿頭大汗,他是知道今天太後特意留了皇後一敘的,可無奈夏望之壓根不買賬。

……簡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眼見得夏望之開始愉悅地哼起了小調,王太監咬了咬牙,小心翼翼道,「皇上……您今晚,真不去皇後娘娘那?」

「朕不是去過了?」夏望之奇道,「朕明明還在她門口站了好一會。」

……此去非彼去啊,王太監簡直想哭了。

「那皇上您今晚打算翻誰的牌子?」眼見勸說無望,王太監只得愁眉苦臉把托盤又請了過來。

新入宮的幾名秀女牌子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正當中便是容晴。

不料人夏望之連看都不看一眼,徑直擺了擺手道,「就容妃吧。」

……還容妃哪?

王太監垂死掙扎道,「皇上,您要不要試著……」

夏望之站直身子,淡淡瞥了他一眼,後者頓時連滾帶爬地將盤子收起來,「奴才這就去!」

早這麼聰明不就好了?

夏望之心底冷哼一聲,想起新進宮的幾個嬪妃,再想想那渾身的豐腴,頓時覺得心口像被堵了團冷了的肥油一般膩歪的不得了。

給朕添堵,蕭錦,你還女敕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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