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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跟自己有恩怨,花欣自然樂意去看到他賭石賭垮,伸手招呼了許洋洋跟嚴寒,也不在繼續挑石頭了。畢竟石頭什麼時候都能挑,這熱鬧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講價沒有講下來,還是因為那女人已經煩花欣她們煩的要死了,見花欣她們朝著這邊走過來,那女人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有了火氣,說出來的話自然就不是那麼的好听了,張嘴便是滿嘴的嘲諷︰「國良啊,我說這賭石盛宴的門檻兒也太低了吧。怎麼什麼人都能往里放呢,也不怕招了賊什麼的。」眼楮就盯著花欣他們看,那意思很明顯,就是明白兒的告訴你,我就是說你呢。
那男人听到自己女人的話,也抬頭看見了花欣他們,臉上的表情也先是一愣,不過隨即看到他們手里並沒有拿著毛料之類的東西,也附和著那女人的話諷刺了起來︰「也是,該跟這里的管事兒好好的說道說道了,這什麼人都往里面放,可怎麼保證我們這些買家的安全啊。」
說的好像他是什麼重要人物一樣,他根本就選擇性忘記了,其實他也是不夠格進到今天這個賭石盛宴里的,無非就是因為他家里的遠了八百輩兒的親戚有了什麼關系,才求了人家偷偷的把他弄進來的。
許洋洋自然是听不下去他們這種陰陽怪氣兒的話,但是要是直接這麼上去找茬兒的話,不就是明白兒的告訴別人他們說的人是自己嘛。
她許洋洋只是單純而不是傻,所以雖然十分的生氣,但許洋洋也算有點理智,沒有直接沖上去跟他們拼命。
花欣見許洋洋滿臉的氣氛,偷偷的在許洋洋耳邊說了一句,然後就見許洋洋的臉色越變越好,最後還小聲的笑了出來。
花欣抬頭看了看那兩個人跟他們手里的毛料,然後笑了︰「我說這位有錢人的老板,你也知道我們窮人沒見過世面,要不您把您手里這塊石頭解了給我們開開眼?」
那男人听見花欣說話,看了看花欣,本來听到花欣說那毛料是石頭的時候,他還滿心的不樂意,但是這麼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她竟然是個小美女。
這下男人也不便發脾氣了,本來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泡小女生了,這會兒听到花欣說這話,又想到花欣他們的條件不好。他的小心思可就全出來了。
花欣看到了那男人眼里的神色,眼神一利然後繼續笑看著那人。我讓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一會就要你好看。花欣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那男人被花欣這麼看著,虛榮心馬上就出來了,立刻招手對著那老板說道︰「叫人幫忙來解石。」根本就忘記了,他原本就沒有打算當眾解石的。
听到那男人說了這話,花欣的笑臉立刻消了下來,走到許洋洋跟嚴寒身後,躲開了那男人yin穢的眼神。
那男人也不著急,因為在那男人的心目中,像花欣這種窮人家的小女孩最好哄了,給了禮物什麼的,自然而然的就能到手,所以這會兒,他也不著急,反正時間還多著呢。
老板一听他要解石,臉上都快樂開花了。要知道他買走的這塊毛料,可是他這堆東西里表現最好的了,如果真的開出一個好品種,那他這堆東西都不愁賣了。
所以他根本就沒讓別人上手,直接自己拿著機器動手解石去了。當然,解之前還是問了問這毛料主人的意見,那男人也沒客氣,直接指手畫腳的比劃上了。
不過他到也有點真本事,只切了兩刀,還就真的出綠了。而且品種還不低,單從這面看的話,屬于玻璃種了。
那綠汪汪的顏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就連許洋洋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都覺得那個顏色非常的好看,就別說這些愛玉如痴的人了。
尤其是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滿臉得意的神色,好像那玉石已經為他帶來多少利潤了一樣。
不光是得意了,見旁人都露出羨慕的目光後,那男人更是不要臉的謙虛上了︰「還真是太讓我意外了呢,我原以為這里面最好也就是個冰種呢,誰成想還出了玻璃種。哈哈~」話語里掩不住的得意。
看的旁人那個氣啊,尼瑪啊。你現在可不是說什麼都行嘛,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嘛。不過他們氣歸氣,面上還是樂呵呵的恭喜那男人。
也許是因為那男人剛剛說話口氣中的得意勁兒,也許因為那男人在這邊還是有點名氣,所以倒也沒有人現在就開始直叫價,大多數的人還是在觀望的,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是他們得到了這麼好的東西,肯定是不會現在賣的。
當然也有幾個等不及的,張口問著那個男人︰「我說老于啊,你那毛料買不?賣的話我可就出價了啊。」
「就是啊,瞅著樣子應該是個玻璃種。是個稀罕玩意兒,怎麼到底要不要賣啊?」顯然這個也是個等不及的。
還有其他人也在一旁不停的聊著,瞬間場面變成了亂哄哄的一片。到最後還是那個于國良大聲的說了一句︰「這毛料我不買。」
然後在眾人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又輕飄飄的飄來一句︰「如果你們想要的話呢,就到我們店里去買吧。我會把它加工成成品放到店里頭賣的.」
本來他這次來這邊賭石,就是為自己新開的那家珠寶店挑原料的。所以這會兒,也就順勢做起了廣告來。要知道,這家珠寶店的好壞,直接關系到他以後能不能繼承家業呢。
雖然這人說的真誠,可是看在其他人的眼里,那就是說不出的狡詐了。畢竟傻子都知道,這還沒解開的毛料跟已經加工好了的成品,價錢可不是差個一星半點兒啊。既然現在人家這麼說,就是明白兒的告訴你們,這東西祖宗我不賣。
看那于國良這麼得意的樣子,花欣不禁想到,如果一會兒他知道了他這毛料里的樣子,會不會氣的吐血?不過想來他的家境應該不錯,應該不會為了這點錢兒怎麼樣吧?
外邊觀看的人是各有心思,里面解石人是滿頭大汗。于國良見一面已經完全被解開,上前打量了一下那毛料,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那老板說道︰「老板再從背後切一刀,這里。」指了指那毛料的另一邊。
花欣听了他說的話往那邊一看,喲呵,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怎麼的,這毛料攏共就前後兩面有兩塊靠皮綠,還都讓他給蒙對了。
她可以想象,當這邊也被解開的時候,那男人該是有多興奮吶。不過這老天啊,還真是愛跟人開玩笑,除了兩邊那兩層連一厘米厚都沒有的玻璃種外,這麼大的一塊毛料,里面竟然連狗屎綠都沒有了。
老板雖然覺得這解石不能這麼解,但畢竟是人家的東西,他也只好听從那于國良的建議,把手中的毛料調了個個兒,手中的工具繼續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剛剛在一旁邊聊天兒的人可都安靜了,他們也想看看,這品相這麼好的毛料,究竟能解出個什麼東西來。
當那綠瑩瑩的顏色再次進入人們的眼球時,他們傻了,呆呆的看著那玻璃種的翡翠,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而那個于國良,現在已經不是呆傻這麼簡單了,滿臉的喜色也隱藏不住了,得意的上前模了模自己的毛料,好像那毛料已經變成了錢財一般。
「要是里面都是這玻璃種的話,老于你可就賭著了。」雖然知道買不到這玉石,但是能看到品相這麼好的東西,也算他們賺著了。
「不就解開了兩面嘛,全解開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呢。」這明顯是嫉妒的人說出來的話。
那于國良可能是心情好,也不在意,招呼老板繼續解石。還是滿臉笑意的比劃上了。
而在那解石的老板也是滿臉的喜色,因為他覺得,兩面都是翡翠了,這里面有很大的可能都是。所以他這批毛料應該是不愁賣了。
也不管應不應該這麼解石,直接照著于國良劃過的地方解了起來。眾人現在是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眼楮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錯過了這毛料被解開的場面。
老板心里也打鼓了,這玻璃種的價錢他可是知道的,要是不小心給切掉一小塊,那該多心疼啊。
先是照著于國良畫線的地方切了下去,半晌也沒見著一點點綠色,抬頭望了望于國良,想問問他該怎麼辦。
于國良看了看說道︰「翻個面兒再切。」老板听話的掉了個個兒,機器聲又茲茲的響了起來。
可是這毛料又一次的讓人失望了,切了半天,還是一點點的綠色都沒有見到。
眾人開始嘀咕起來,那于國良這時候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老板心里也發苦,誰能想到會變成這樣啊。如果這里面什麼都沒有的話,那絕對是賭虧了。他手里這堆毛料,也別想賣出好價錢了。
想到這,他走上前去,對著于國良說道︰「要不再往里切切吧?」
于國良想了想,咬咬牙說道︰「切,切到不能切了為止。」說著,就盯著那老板解石。好吧,現在已經不能叫做解石了,只能稱之為切石頭。
雖然開始解石了,但是其他人的議論聲可是一點都沒有停下來。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看了看正在解的毛料,搖了搖頭小聲嘀咕︰「唉,可惜啊可惜。」
旁邊听到他說話的人砍了他一眼,然後也把目光轉向毛料,想看看他在可惜什麼。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
隨著那石頭越來越小,眾人的議論聲也就越來越大。
「還真是坑人啊,明明剛剛的還是玻璃種。」這人滿臉可惜的表情看著那被解開的石頭。
「幸好這東西老于剛剛沒有買,要不咱們得虧多大啊。」剛剛想買毛料的人之一幸災樂禍的說道。
「是啊,誰能想到,剛剛表現那麼好的東西,到最後是一堆石頭呢。」順著那人的話,有人繼續接口道。
當然,有大部分人還是挺講究的,沒有再開口說點什麼了,估計要是在多說一會兒,那于國良就要瘋掉了。
不過現在雖說沒有瘋掉,但是也差不多了。看到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想要上前安慰他,上去就是一巴掌︰「tmd,你就是那掃把星,把老子的好運都給弄沒了。滾,趕快給我滾。」
那女的被這巴掌打迷糊了,等回國神來的時候,眾人已經看著她指指點點的了。瞬間,那女人羞紅了臉,她雖然給這男的當了小三,可是還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過。因為就算她當小三兒,也沒有人當著她面羞辱過她。
不過想到這男的能給她帶來的經濟利益,這女人咬了咬牙,眼眶的淚水瞬間蓄滿,可憐兮兮的看著那男人。
男人現在可沒有功夫理她,他滿心的心思都在這塊賭虧了的毛料上,心里算計著一會兒該怎麼買,才能讓他的珠寶店順利開業。
女人見男人不理會她了,收回眼楮里的淚水,乖乖的站回了男人的身邊。于國良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盯著那堆廢石頭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