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生叫王友偉,乃是大秦一秀才書生,被逃竄的左賢王等人俘虜。這王友偉貪生怕死,一被俘虜,立即向蒙古人屈膝投降,被左賢王所接納,一路上為蒙古人出了不少的壞點子,仗著路熟,給蒙古人帶路,使無數的漢人百姓落入蒙古人的手里。
無論是在什麼時代,都有一群人為了自己而甘願做一些背叛自己的民族。做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
左賢王看著這名沒有骨氣的漢人輕聲說道︰「你說說本王現在該怎麼辦?」
「啊!這••••••」王友偉囁嚅著不敢說話。
右賢王 哈達怒聲道︰「讓你說就說,再拖拖媽媽的看本王不宰了你!」
「呃,是••••••是••••••」王友偉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猶豫著說道︰「依小人之見,我們還是找一處安全的地方,慢慢的壯大力量,到時候在與漢人一絕高下。」
「閉嘴!你想讓我們偉大的蒙古人做逃兵?你這漢狗究竟安的什麼心思?」右賢王高聲怒斥道。
左賢王也速干眉頭也是一皺。在他的內心里並不認為此次自己敗了。而是被漢人投機取巧取勝,如果是在戰場上正面決戰,也速干相信,憑著大蒙古奇兵的勇猛,一定可以把那些卑賤的漢人殺的落敗而逃。所以他也不贊成王友偉的意見,心里不由想到︰漢人就是漢人,心永遠不可能和我們大蒙古人在一起。
「漢狗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王友偉的話音一落,周圍的蒙古人又叫嚷起來了。這次,不僅僅是因為王友偉是漢人,還因為他們要發泄,把這次出征的失敗發泄出來。
都給我閉嘴,左賢王也速干不耐煩的說道︰「龍庭是我們蒙古人的龍庭,是我們大蒙古人的聖地,我們那里也不會去,我們要重建我們的家園,漢人要是敢來,我們定要他有來無回,現在讓那些漢人去掩埋尸體,打掃龍庭,我們要重建我們的聖地!」
「遵命,左賢王!」
黑虎軍從弈城城外毫不做停留的經過,大隊人馬卷起的灰塵遮天蔽日。弈城城里的居民遠遠的看見一對人馬從弈城城外經過。懷著驚懼的心情向那對人馬瞧去,待瞧見黑虎軍那獨有的旗幟的時候,弈城沸騰了。不消片刻功夫,整個弈城的居民全部知道了黑虎軍已經勤王歸來。人們紛紛從城內涌出,在城門處靜靜的看著這支雄壯的隊伍慢慢的經過。不少年輕人的眼里充滿了羨慕。
隊伍已過弈城,整個地形猛的寬闊起來。放眼望去,到處是綿延無邊的曠野。遠遠的高山上,自山腳小讓腰、山頂。不同地帶的樹木染成了一道道不同的顏色。這恢宏壯麗的景觀。仿佛是一今天神巨人揮毫潑墨,渲染出來的山水畫卷。
有時又是寸草不生的一片黃土。那山盡為黃土,經年累月受著雨水沖刷,把那劈削似的山壁沖出一道道奇形怪狀的溝壑。看那黃土高坡的滄桑。已不知閱盡了多少歲月,仍然靜靜地佇立在那兒,也許時常有旅人經過,卻從不曾有人注意過它們。
繞過了前邊那道山嶺。眼前豁然開朗,綠草連天,如同海洋。油綠的草地就像一匹色彩鮮艷的緞子,起起伏伏的直鋪到了天邊去。
幾座小山包靜靜地趴在草原上,有的也為綠草和小樹覆蓋,有的卻是光禿禿一片。大概是因為土質不同。但是有它們山腳下綠如海洋的野草,上襯透澈的不摻一點雜質的天空藍。卻並不顯其荒涼。這隊人馬的到來。偶爾會驚起草叢中的野獸和飛鳥,顯示著這片土地蘊藏的生機。
唐風暗自忖道︰「這里的確是一片汰土,如果沒有戰爭的因素。在這片土地上開荒、放牧,能養活多少人啊?這里土地肥沃富饒。如果沒有蒙古人,這里將會變成那百姓定居的樂土。
又行半日光景。野草更形茂盛,藍天下。微風一過。高可齊腰的野草便翻卷著波浪。一層層地跌宏起伏。耳邊,清風送來河水流淌的聲音。可是卻見不到河的影子,右側不遠就是一人高的蘆葦叢。蘆葦密不透風,想必那條大河就隱在蘆葦之中。
「報!」
就在唐風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騎探馬疾馳而來。
唐風眉頭微微一皺,這就馬上要到陰山了,難道有什麼變故不成?
「報將軍,在前面發現我黑虎軍正在與敵人戰斗!」
「哦~~有多少人?」
那探馬急忙答道︰「回將軍,約有萬余敵人!」
「敵人?是蒙古人嗎!」唐風的眼中射出一道懾人的寒芒。這蒙古人真是死性不改。
「回將軍,不是蒙古人,是附近的羌人和胡人!」
「嗯?」唐風一愣。
那探馬好似熟知草原上的情景,為唐風解釋道︰「大草原上不只是蒙古人,還有很多的小部落。只是現在蒙古人實力強大,他們才不得不依附于蒙古人。」
「哦~~」唐風點點頭,這就是弱肉強食,今天蒙古人強大,這些弱勢的就依附于蒙古人之下,哪天自己強大了就會把蒙古人踩到腳下。
「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既然敢打我黑虎軍的主意,就必須付出代價!傳令,各部速速進軍,告訴兄弟們,不留活口!」
「遵命!」
「嗚嗚嗚~~」
陰山外。
「嗚嗚嗚~~」
「咚咚咚~~」
激烈的戰鼓聲響徹雲霄,在蒼涼至令人窒息的號角聲中,幾可遮天蔽日的旌旗如潮水般從陰山內黑虎軍大營里洶涌而出,在無數旌旗的指引下,一隊隊兵甲森嚴的黑虎軍軍將士浩浩開出,黝黑的鐵甲還有艷紅的戰袍幾欲遮蔽了碧綠的草原。
五千名步兵手持大盾緩緩前進,五千面沉重的大盾連接成一堵堵堅實的盾牆,每一名黑虎軍士兵的眸子里都流露出強大的自信,他們堅信必能擊敗來犯的敵人。
五千名長槍兵手持長達三丈的特制拒馬長槍緊隨步兵陣後,五千支長槍肅立如林、直刺長空,再後面則是五千名長弓手,弓箭手們神情冷峻,眸子里流露出蔑視一切的漠然,人命在他們的眼中與草芥何異?
弓箭手陣後,便是這支部隊的指揮者,黑虎軍的軍師——賽諸葛孟文龍。
獵獵飄蕩的大旗下,孟文龍一襲長衫,作書生打扮,在周圍親衛的護衛下策馬緩緩而前。耀眼的太陽照耀在秦盼鐵盔頂端那束隨風飄蕩的流蘇上,炫耀起一團淒麗的艷紅,仿佛戰場上飛濺的鮮血。看著前方的羌人,秦盼臉龐變得罕見的冷峻。
戰場,這就是戰場的味道!
秦盼深深地吸了口氣,略顯渾濁的眸子驟然間變得前所未有的犀利!有些人就是為了戰爭而生,他的生命只有在無盡的征戰和殺戮中才會有意義,一旦離開了戰場、遠離了殺戮,他就會變得無所適從、精神萎靡。秦盼就是這樣地人!雖然年齡已經不小了,但是秦盼仍感覺自己和年輕的時候沒什麼不同。
在他們身後是五千騎黑虎軍軍鐵騎。一色的黝黑鐵甲、一色的大紅戰袍,還有一色的斬馬刀!這是一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精銳騎兵,五千騎兵分為左右二軍,分別護住黑虎軍的左、右兩翼,以免羌人從兩翼發起突襲。
足足兩萬大軍,匯聚成一股鐵流滾滾而前。
黑虎軍陣前,數里之外,軍容更為壯觀的羌胡騎兵正如浩瀚的汪洋、席卷而來狂亂地馬蹄聲直欲踏破大地。極目望去,遙遠的地平線上唯余蒼茫,除了灰色,還是灰色,那是羌胡騎兵身上皮甲的顏色。
無盡的喧囂中,孟文龍悠然舉起右臂。
「軍師有令,列陣!」
「軍師有令,列陣!」
「軍師有令,列陣!」
「嗚嗚嗚~~」
淒厲的長嗥聲中,緊隨孟文龍身後的數十騎傳令兵向著四面八方疾馳而去,將孟文龍地軍令迅速傳達下去。倏忽之間,洶涌而進的黑虎軍停止了前進,五千名步兵向兩翼迅速展開,緊隨其後的五千名長槍兵從步兵的縫隙之間大踏步地前進,與步兵形成了足以令所有游牧騎兵望而卻步的拒馬陣!
「轟~~」
五千名步兵以及五千名長槍兵將手中的大盾、長槍重重地頓在草地上,發出連綿不息地巨響,震耳欲聾的響聲中,五千名弓箭手開始冰冷地列陣。幾乎和人等高的長弓已經從背上卸了下來,斜背在肩後的箭壺也被解了下來,放在觸手可及的右腿外側。
遠處。
羌胡聯軍陣前,羌胡聯軍首領也悄然高舉右臂,身後洶涌而進的羌胡騎兵紛紛開始減速,並向兩翼緩緩展開攢動的馬頭逐漸排列成整齊地隊列,飄蕩的鬃毛逐漸靜止下來,鋒利的彎刀已經出鞘,嗜血的狼群已經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冰寒的肅殺之氣在兩軍陣前彌漫。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名驃悍的羌胡千夫長陡然越陣而出,將手中的彎刀往頭頂奮力一舉,仰天長嗥︰「嗷~~」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