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就氣沖沖地站了起來,把好似沉浸在回憶之中的蕭雅嚇了一大跳,待她明白過來之後,他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玻璃大門,一輛出租車即時停在了他身邊,看著坐上車的馮亦勛,她一顆心簡直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但人卻只能原地打轉的看著洗手間的方向,還好,馮亦如不急不慢的回來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下了出租車,馮亦勛就像被一塊紅布惹急的小牛一樣,一下子就讓門衛看出了這是一個來惹事的小伙,所以,他還沒有見到前台小姐,就被架住了。
「邵彬,你出來,有本事就單挑,邵彬……」他一邊掙月兌著、一邊扯著嗓子怒吼道。
剛鬧了兩分鐘,一樓的值班人員就忍不住的朝門外張望起來,路邊也有幾個行人停下了腳步,一見這種情景,兩個制服男人就特別想擺月兌他,一個用力,他退了好幾步,踩空了一下,接著就身不由己的從後面的階梯上摔了下來,還好只有三層,只是他整個人重重的躺在了地上,好幾秒鐘都沒有起來。一會兒,他便從剛才踏空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了,接著就迅速的站了起來,想繼續沖向大門,發誓一定要將邵彬這個負心漢暴打一頓才行,沒想到卻被拉住了胳膊。
「姐,放開,我替你出氣」他甩著胳膊上的手,就要重新走上階梯。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了他的右臉上。
「姐,你打我?你該打的,是那個騙子!」他指著那個怎麼都進不去的大門,怒喊道。而這時,他口中的騙子正好從里面走出來,身邊跟著冷秘書。
「打你是因為不相信你竟然如此幼稚,這樣除了證明自己沒本事,除了讓姐成為更大的笑話,什麼也改變不了,鬧下去,你接下來的棲身之地就是拘留所了,」馮亦如也氣急敗壞的喊道,看著委屈的弟弟,她忍了忍眼淚,釋然一笑的補充說,「你想的太嚴重了,姐早就不愛他了,所以,這樣的事情對我的影響與對路人甲的影響是一樣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傷害,我們也要讓自己的生命像牛糞上的鮮花一樣,越來越旺!」
「亦如說的對,回家吧,去看看我們為你收拾的房間還滿意不,缺什麼,我再去買」蕭雅拉了一下他的另一只胳膊,「等進入社會,你就會明白,有些人的生活和世界,我們根本無法改變,也沒必要去計較,因為以後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听了兩位姐姐的話,馮亦勛才漸漸安靜下來,再次望向那厚重的玻璃門時,沒想到門前竟然多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成熟穩重的職業服,就像情侶裝一樣刺眼,從姐姐的眼神里,他確定了這個始終不開口說一句話的男人就是邵彬。在見到邵彬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失望,曾經因為最喜愛的姐姐對邵彬的愛,使得他在未見邵彬之前,就佩服上他了,而沒想到的是,心中的偶像竟然如此沒道德、沒良心,接著就傾盡一身的力氣狠狠的鄙視了他一下,然後攬著姐姐的肩膀就朝馬路邊上走去了。
有時候不相信一些絕情的話,並不代表心髒會沒有反應,看著馮亦如轉身離開,邵彬皺了皺眉,握了握拳頭,好像在極力忍耐著心痛,或是怒火。反復思索著這兩天她的反應,後悔愛過自己、早就不愛自己、將自己比喻成牛糞,挫敗感就從四面八方襲來。直到走遠的三個人坐上了出租車,他才調整了一個情緒,想起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而他們三人並沒有直接回家,在兩位姐姐的強烈要求下,他接受了一些較為簡單的檢查,等醫生將他手面上的一點傷口鄭重其事的包好以後,接著,他又把自己當成活寶了,想方設法的逗姐姐開心,于是,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壓起了大馬路。
「等、等、等,姐,這個明星和你長的真像!」馮亦勛突然停下來,認真看起了將要擦肩而過的懸掛在報亭外面的一本雜志。
「姐哪有你長的像明星,高中就是少女殺手,進大學後,可別再迷死人不償命了」馮亦如毫不在乎的笑回道。
「亦如,這不是你拍的婚紗照嗎?」蕭雅一看,接著喊道。
馮亦如即刻停住了腳步,好像突然撞到了一堵牆上一樣,從來沒體會過‘沖動是魔鬼’竟然是這樣一種感受,當一個人照婚紗的雜志和邵彬繼任新總裁的報紙放在一起,該是多麼的諷刺啊,如果和邵彬交往的事情被八卦記者知道了,自己還有臉面生活在這座城市里嗎……。
「亦如,你電話響了」看著走神的她,蕭雅提醒道。
看著來電號碼,她勉強的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