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進來。」
「情況如何。」
「沒有任何頭緒。」
筆下一頓,收筆,放置在筆架上,司徒遙抬目看著安烈,平靜的眼楮看不出任何情緒,安烈猛的一跪,「屬下無能。」
「起來吧。」輕嘆一口氣,司徒遙闔眸,「希望是本宮多疑了。」
「事隔多年,況且當時死守蒲城一個月都沒有消息……」小心翼翼的看著司徒遙。
「你是說本宮捕風捉影?」
「屬下不敢。」
眸子黑沉盯著低頭的安烈,「罷了,這件事交給高沾去辦,你帶人盡快找出機關所在。」
「是。」
「什麼人!」司徒遙雙眸凌厲,猛的站起,听著外面的動靜。
「太子哥哥~」隋采蓮梨花帶雨的撲進來,眼眶盈滿了淚水,甚是惹人憐愛。
「怎麼了。」面上一緩,揮手讓安烈退下,不著痕跡的抽開她挽著自己的手,擰眉不悅的坐下,所謂先下手為強,只是隋采蓮慢了一步。
*
「姑娘,你沒事吧,是不是練舞太累了。」春雁放下點心,見吉祥望著窗外天空發呆,關心的問。
搖搖頭,轉頭看著與自己年紀不相上下的春雁拍拍身邊的座位,「坐。」
「小人是奴婢,使不得。」春雁退後一步搖頭。
「坐。」直直盯著她,自己本來是草根身份,誰在乎主子不主子的。
見她執拗,春雁只好坐下,望著吉祥柔和的側臉,茫茫的覺得很是安然,她不說話,春雁也不敢開口,只好陪著她靜坐。
「你是什麼時候進府的。」
「奴婢十四歲進宮,已經三年了,是在東宮當差,後來跟著出了太子府。」
「進宮?」吉祥一愣,繼而恍然,「太子不是住宮里的麼。」
「噓~」春雁清醒過來趕緊捂住她的嘴,「這個不能說的。」
「為什麼。」吉祥睜大眼看著她,春雁意識到行為不妥,馬上松開了手,左右瞄了瞄,湊到吉祥近前悄聲︰「搬到太子府已經三年了,底下人也不敢亂猜。」
繼續眨眼求解釋,春雁受不了她可憐的哀求,到她耳邊道︰「傳聞是皇上一氣之下把太子貶出宮,無論皇後怎麼求情,三年了皇上都沒松口。」
驚奇的點頭,難怪太子不是住宮里,可是這麼善解人意的太子殿下怎麼會令皇上生氣。
「姑娘知道就好,不要說出去哦,不然會受罰的。」小心翼翼的道。
「嗯,」吉祥明白的點點頭,「這些事你也知道?」
「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啦,不過沒人敢碎嘴而已。」姑娘看上去心情挺郁悶無聊的,那又是,除了上課連屋都沒出去過,為了提高她的興致,春雁神秘的道,「奴婢還知道不少事呢,就說月下相思的老板清娘,親自出山教導姑娘已經轟動全京都,不知引多少人羨慕。」
「……」她被全城人知道是不是該多謝師父。
「許尚書的千金前日才下嫁一窮酸書生,听說許小姐非君不嫁,差點氣死尚書大人。」
「還有還有,最近出現了采花賊,不少小姐的閨房都被他拜訪過,不過太子府守衛森嚴,量他也不敢潛進來。」
「嗯,我再想想,隋老將軍幾天後就回京述職,趁他回京,估計是想把府里小姐的親事一並辦了。」
「是側妃的父親?」是那張揚跋扈四小姐的親事?「是四小姐嗎。」
吉祥提起四小姐,春雁頓時來了興趣,說起舊日往事,「以前側妃就是三小姐,跟四小姐為了能嫁給太子爭得頭破血流,畢竟四小姐是嫡出,說起身份做正妃也不為過,可是听說側妃是用了手段才爬上太子的床。」
春雁一臉得意洋洋,說別人的是非該是這種心情嗎,吉祥無奈的搖頭,「你怎……」
「奴婢是牆角偷听的,」春雁掩唇偷笑,「有一次她們吵起來,四小姐不管不顧就罵。」
隋采蓮的顛倒是非她是見識過的,謠言不可盡信也。
*
「怎麼,在那邊受了窩囊氣就到我這邊撒野。」
睨一眼高高在上矜持端莊的隋采嬌,隋采蓮鼻子里哼一聲。
對她的不滿置若罔聞,隋采嬌懶懶的道︰「這就坐不住了?這下你該明白那女人在太子心里的地位。」
那女人本就無需理會,只是听說太子親自請月下相思的主事只為教她舞蹈有點好奇有點妒忌,七夕節又怎能讓她風頭蓋過自己,仔細想來是隋采嬌這賤貨鏟除不了就陰毒的讓自己代勞而已,真是的,自己也真夠笨,吃了一次虧還學不會聰明。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隋采嬌這三房賤人生的賤貨,惡毒詭計使起來當她這嫡系大小姐是白痴加傻瓜,害得自己在太子哥哥面前丟盡臉面。以後還怎麼讓太子哥哥對自己刮目相看,余光狐疑的覷一眼隋采嬌,難道這賤貨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登上太子妃的寶座。
怪不得最近對自己又是討好又是殷勤,心里立馬涼了半截,好毒的手段,她一定在太子哥哥面前說了不少自己的壞話。
「不過妹妹不用擔心,下次她就沒那麼好運有人替她擋煞了。」
「我當然不用擔心,」冷笑一聲,隋采蓮高傲的站了起來,鄙夷的睨著她,「不過是卑賤的村姑又怎麼有資格給我爭太子妃,姐姐既然有這個心思就不用浪費在我身上了。」想一箭雙雕,做夢去吧。
眼看隋采蓮不屑的大步離去,隋采嬌眸底犀利,咬著的唇瓣逐漸泛白。
「小姐,其實那個吉祥遲早離開太子府,何必費心思。」望了眼遠去的四小姐,她才是真正要對付的。
「你知道什麼,」喝斥一句,隋采蓮一心誘惑太子,而太子留宿她那里的時候連睡著都不忘小賤人,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是讓隋采蓮那騷蹄子做了太子妃,自己豈不是永遠被她騎在頭上。
真是內憂外患,不過對于禍患她從來都是防患于未然。她就不信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