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開著個破車,到興城最著名的步行街,將車一扔,沖入人群之中。
這里是興城最繁華的地方,密集的人流讓j ng察的追捕難度增加到最大的程度,他買了幾套衣服,來回換裝幾次。徹底擺月兌了j ng察的追捕。
三哥並沒有因為逃月兌而松口氣,這次的任務是干掉廖飛,可廖飛不但沒死,他還損兵折將,兩名手下犧牲,讓他根本無法有個好心情。
他來到一家咖啡廳,坐在窗戶邊,點了杯卡布奇諾,注視著窗外。逃月兌追捕,對他來說並不意味著安全,也可能是j ng方放長線釣大魚,所以他要小心,再小心。只有仔細觀察,確定沒有危險後,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喝杯咖啡,吃塊西點,三哥既補充了能量,也驗證了確實沒有人再監視,他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打出去。
「二哥,我是老三,任務失敗,二鐵、瘦猴犧牲。」
「事情我已經知道,你先來八天酒店的413房間。」
收到命令的三哥掛掉電話,結賬走人,去酒店接受進一步指示。
413房間,兩名男子相對而坐,人手一支煙,正在吞雲吐霧,一名方頭大臉,身形挺拔的男子就是二哥。這次針對廖飛的行動,一共有兩手準備,他們是第一組,而三哥他們是第二組。三哥主要負責襲殺。而二哥這一組,就是防備襲殺失敗的後備,他們主要是將廖飛的家人引開,避免廖飛找到家人,恢復記憶。
二哥很慶幸,幸虧他認為廖飛不容易殺死,提前將廖飛的父母弄走。廖飛雖然沒被殺死,只要他沒有恢復記憶,就還有機會動手。
半個小時後,老三帶著頂遮陽帽和大墨鏡趕到八天酒店,他先在街對面的便利店買了瓶飲料,觀察下四周情況,確定沒人跟蹤,也沒有人監視八天酒店,才穿過馬路進入酒店之中。
叮咚!
「誰呀?」二哥掏出手槍,躲在門後低聲問道。
「二哥,我是老三。」
門被推開,老三閃身進入,二哥探頭又看了看,確定外邊沒有其他人,關上房門。
老三沖另一個人點點頭,坐在床上問道︰「二哥,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找到他,干掉他。」二哥冷酷地道。
老三道︰「不知道j ng察抓到他沒,要不我直接進去,在里面弄死他。」
「他跑了,躲了起來。這里是他的家鄉,他的朋友和親戚很多,雖然他失憶,可還有人認識他,我怕有人救了他。」
「他要是躲起來,找到他可不容易。」
二哥眯著眼楮道︰「沒事,他既然來興城,肯定是要找他的家人,只要我們用他的家人做誘餌,一定能找到他。」
「他的家人都抓住了?」老三略帶興奮地問道。
二哥皺了下眉頭,喝道︰「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
老三當即閉嘴,等著安排,他現在可沒什麼還嘴的資格,誰讓三個人去執行任務,反而掛了兩個的。
他們一起研究下怎麼引出廖飛,老三就離開酒店,去另一個地方住,以免因為他被發現,再被一勺燴了。
清晨時分,廖飛被尿憋醒,睜開眼楮就看到張曉娜坐在椅子上,頭枕著自己的手臂,還在睡覺。
廖飛小心地抽出手臂,走下床,將被子披在她的身上。
張曉娜睡的很不舒服,更不踏實,被子剛披在她的身上,就醒了過來。
「你去床上睡。」廖飛柔聲道。
她揉了揉眼楮,然後抻了個懶腰,看天s 已經亮了,道︰「你繼續睡吧,我去做飯。」
廖飛見她還很困,一把拉住她,結果不小心踫到她胳膊的傷口上,疼得她驚呼出聲。
「對不起。」廖飛很自責,竟然忘了她的胳膊上有傷口。
「沒事。」張曉娜裝作毫不在乎,可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我看看。」廖飛擼起她的袖子,去看傷口。
張曉娜昨天給自己劃的傷口挺大,雖然簡單的縫合,可廖飛剛才這一拉,正好摁在傷口上,血慢慢從紗布滲出來。
她的傷口是因為自己才弄出來,廖飛心痛地問道︰「疼嗎?」
張曉娜看到廖飛關切的表情,溫柔地幫自己解開手臂上的紗布,已經高興地感覺不到疼痛,道︰「不疼。」
「淨胡說,都出血了!」
她笑道︰「誰讓你剛才那麼用力的。」
由于之前血液和紗布粘合在一起,已經結痂,在廖飛掀紗布的時候,張曉娜疼得小聲低呼︰「輕點。」
「嗯!」廖飛應道,小心將紗布解開,然後重新上藥,再次包扎。
紗布纏不緊會松開,而纏得太緊則會不過血。廖飛將紗布纏了幾圈,問道︰「有些緊吧?」
「不緊,活動幾下就松了。」張曉娜低聲道。
張曉娜的母親起床很早,她一般都會幫家人做好早餐,然後再上班。今天剛醒來,就听到張曉娜的驚呼聲。她擔心女兒,以為是摔了,或是做噩夢,趕忙要過去。剛要推門,她就听到廖飛的聲音。
她家里只有一台電視,還在自己房間,女兒房間既沒有電視,又沒有電腦,就連收音機都沒有,怎麼會傳來男人的聲音。她好奇又擔心,沒有立刻推門進去,而是貼在門邊,仔細傾听。
當听到疼!出血了!輕點!有些緊!張曉娜老媽的臉s 當即就變了!她家沒有裝修,沒有電腦,不是說她家窮,張曉娜的父親是個工程師,母親就是普通工人,家里的經濟情況怎麼不好,也不至于窮得連裝修都裝不起。只是她母親這人不願意把錢花在裝修上。她母親不但有些摳,還特別保守。平時就不讓張曉娜夜不歸宿,就算是逼她結婚,這條也決不放松。
現在听到女兒房間竟然傳來這種聲音,當即大怒。哪怕這個男的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也不能在自己家里做這種事情,未婚先上床已經是大錯,還敢在她家拿自己女兒的初夜,那簡直是不可原諒。
她左右看看,想找個趁手的家伙。可附近沒什麼東西。她沖入廚房,拿起菜刀。她雖然憤怒,可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考慮了下,又將刀子放下,抄起個平底鍋。
拿到武器,她一腳踹開女兒的房門,直接沖了進去,大喊道︰「剛踫我女兒,我打死你。」
廖飛此時正要將紗布綁上,見到披頭散發,手持平底鍋地女人沖進來,差點就將槍拔出來。幸好他猜到這個女人是張曉娜的母親,才沒有拔出槍。
她老媽掄起平底鍋,朝著廖飛的腦袋就拍了過去。
現在紗布差一點就綁好,要是松手,就得重新纏,廖飛不想費勁,沒有松手,只是側身躲過平底鍋的襲擊。
「媽,你干什麼?」張曉娜反應過來,大喊道。
「你還好意思喊我媽,你個傷風敗俗的家伙。」她老媽大罵著,再次掄起平底鍋橫拍下去。
她老爹在她媽踹開門的時候驚醒,以為家里出了什麼大事,連忙沖了過來,結果就看到他老婆掄起平底鍋拍向個男人。他剛過來,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可家里多出來個男人,還在女兒的房間,他當然得幫自己老婆,朝著廖飛撲了過去。
廖飛本來能夠躲開平底鍋,可他要是閃開,那平底鍋非得拍在張曉娜的臉上不可,要是被平底鍋拍中,那還不得破相呀!為了防止她的鼻梁被平底鍋拍塌,廖飛只能站著不躲。結果當的一聲,平底鍋拍在廖飛的後腦上,當場將他拍倒在床上。
張曉娜見廖飛挨打,站起來攔住老媽,急得大吼︰「媽,你干什麼打廖飛?」
「我打的就是他,他竟然敢……」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止住,女兒的衣服是完好的,廖飛的衣服也是完好的,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女兒的手臂上包著紗布,而被自己拍倒的男人胳膊上也包著紗布。情況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她老爸剛沖過來,拳頭都掄了起來,結果女兒卻攔在面前,他發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況。
她老媽反應過來,問道︰「你說廖飛?他不是死了嗎?」
張曉娜瞪了眼老媽,抱著廖飛道︰「廖飛,你沒事吧!」
她老媽坐在床邊,看到廖飛的側臉。唉呀媽呀!真的是廖飛,不是同名同姓。他是沒死,還是見鬼了?
要不是她成功將廖飛拍倒,讓她勇氣大增,這會非得被嚇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