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杰就算是不再喝酒,桌上的四瓶威士忌也清空了三瓶。
他們坐在角落,雖然離其他人很遠,可由于他們太能喝,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幾個學生那一桌的男孩曲東偉鄙夷地看了眼霍英杰,對著三女道︰「來清吧里買醉,真低俗,一看就是兩個暴發戶。」
三個女孩听到這話的表情各不相同,打扮得十分妖嬈的女孩霍思梅附和道︰「兩個土包子,有點錢就來這里見世面。」
另外兩個女孩劉明明和張燕沒說什麼,劉明明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討厭曲東偉的話,還是討厭霍英杰買醉。張燕則是面帶崇拜地看著霍英杰,她酒量很淺,就佩服能喝的男人。
雖然他們離廖飛很遠,但他還是听到曲東偉說的話,廖飛朝那邊掃了一眼。
曲東偉被廖飛看了一眼,不但沒有背後說人壞話而產生的恐懼,反而瞪了眼廖飛。
廖飛轉回頭,沒工夫和他置氣,沒意思。雄獅永遠不會朝一只螞蟻發威。
曲東偉以為廖飛怕他,得意地罵道︰「土包子。」
劉明明對曲東偉罵人有些不滿地道︰「曲東偉,不要找麻煩。」
「他們能是什麼麻煩,敢過來,我讓人廢了他們。」曲東偉一副牛逼無比的樣子。
曲東偉是霍思梅的男朋友,可他見到劉明明後,就打算將她也拿下,不停的吹噓。可劉明明壓根對他不感興趣,很少和他說話,更不主動問他。他不停地自吹自擂很郁悶,才會貶低霍英杰和廖飛,借以凸顯自己的身份。
劉明明見他不听,還揚言要廢了人家,對他的人品萬分鄙視,不再說話。
曲東偉見劉明明不但對自己沒有另眼相看,反而更加冷淡,將一切都歸罪在廖飛身上,狠狠地瞪了廖飛一眼。
廖飛搖搖頭,這明顯是個二代,父輩不管是做什麼的,他都是標準的腦殘二代。
「走了,我要回去做準備了!」霍英杰要盡快安排好,隨時抓捕可能到來的殺手。
「好。」廖飛站起身,小聲地道︰「我最近要離開幾天,你幫找找戴蒙德的下落。如果發現他的蹤跡,最好悄悄地告訴我。」
「找他干什麼?查理等人都被殺了,戴蒙德失蹤,估計不是已經離開,就是悄悄地被人干掉。」
「他知道我失憶前的身份,為要找回記憶。你盡力吧!要是找不到就算了。」
廖飛打算扶著霍英杰,可他卻堅持自己走,表示自己沒有喝多。
霍英杰已經走不了直線,步伐像是再練八卦游龍步,搖搖晃晃的前進。
曲東偉四人坐的位置正好是廖飛兩人的必經之路,他看到霍英杰過來,眼底閃過y n狠,伸出腿,打算將霍英杰絆倒,讓他出個大丑。
霍英杰是喝多了,可他畢竟是特種兵,尤其是廖飛分析出有殺手會來殺他,j ng惕x ng已經提到最好。就算已經八分醉,那也不是普通人可以下黑手的。
他看到曲東偉眼底的y n狠,更看到他的故意伸腿。如果是平時,他能分析出曲東偉可能只是惡作劇,可現在他腦子轉的不是太快,下意識地以為是攻擊,一腳就跺在曲東偉的小腿上。
這一下,曲東偉就好像中了游戲的戰爭踐踏,小腿嘎巴一下折斷,疼得眼淚都下來了!
沒等他大罵,霍英杰已經飛快地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反壓在桌子上,另一手去模手槍。霍英杰認為他是殺手,那同桌的三個女人也可能是殺手,才打算動槍,制住三人。
打曲東偉一頓,廖飛並不在意,反正他們立刻就走,也不會有什麼麻煩。這種傷害,只要不是死人,j ng察一般都很少能抓到凶手,主要是案子太多,他們沒時間放太多j ng力一點點排查。可霍英杰要動槍,那就不行了,在我國,用槍那是大忌,只要是涉槍的案子,立刻就變成大案要案。雖然霍英杰是少校,可他貿然動槍,也是違紀的,廖飛只能摁住霍英杰的手,阻止他掏槍。
霍英杰的手被摁住,見是廖飛,用疑惑地眼神看了過去。
「就是而腦殘,想泡妞,踩我們來提升他自己。」廖飛解釋道。
霍英杰松開手,仔細看了眼曲東偉,此時曲東偉已經疼得淚流滿面,罵道︰「你敢打斷我的腿,我一定要讓你們將牢底坐穿。」
「走了!」廖飛一拉霍英杰,懶得理曲東偉。
霍英杰放開曲東偉,剛打算離開,曲東偉就拽住他,大喊道︰「今天你別想走,打了我就走,哪有這種好事,報j ng,馬上報j ng。」
劉明明這時說道︰「曲東偉,他也不是故意,讓他們走吧。」
「不行,今天誰也不許走。」曲東偉大吼。
霍思梅也站起來,拽住廖飛,不讓兩人離開。
「思梅,你勸勸曲東偉,讓他們走。」劉明明焦急地勸道。
「媽的,你個臭婊子是不是看上這兩個土包子了?竟然向著他們。」疼痛讓曲東偉失去理智,對劉明明也破口大罵。
劉明明差點被曲東偉氣死,大聲道︰「曲東偉,是你要絆他們,腿斷了也不怪人家,是你自找的。」
「臭婊子,你敢這麼說話,你等著。」
劉明明站起身,道︰「張燕,思梅,我們走。」
「明明,你不向著東偉,也沒必要向著那兩個土包子吧?」霍思燕不滿劉明明對曲東偉的態度。
「你走不走?」劉明明根本不解釋,只是看著霍思燕。
「我不走。」
劉明明將目光看向張燕,等待她的選擇。
張燕很為難,她們三人是同一個寢室的好姐妹,這個時候幫誰不幫誰呀!事情是曲東偉不對,可也沒有必要因為外人而帶著霍思梅離開吧!
廖飛不想在酒吧在待下去,時間越久,j ng察就越可能過來。他一甩胳膊,將霍思梅甩開,道︰「我們走。」
霍思梅被廖飛甩開,頓時不和劉明明斗了,像是潑婦一樣大喊︰「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張牙舞爪地撓向廖飛的臉。
廖飛只是甩開她拽著的胳膊,怎麼就打她了!這人吃了假藥吧?面對她的進攻,廖飛只能後退。
霍英杰可沒有廖飛那麼客氣,見曲東偉拽著自己,直接一拳乎在他的臉上。將曲東偉打得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你敢打我?」曲東偉不敢置信地問道。
霍英杰用行動來回答,過去對著他就是一腳,將他直接踹了出去,像是拖布一樣,在上滑行了五六米,帶倒一片桌椅。
霍思梅見曲東偉被打,先是一愣,有些膽怯,可見廖飛一直躲著自己,並不還手,頓時膽子大了起來,打算將廖飛撓個滿臉花,為男朋友報仇。
廖飛見她又沖上來,臉s 就不太好了!這明顯是給臉不要臉。他再次向後躲,可身體已經靠在牆上,無處可躲。霍思梅不依不饒,臉上還掛著得勝的笑容。
啪!
廖飛終于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霍思梅被打算原地轉了兩圈,在面對著廖飛的時候,仿佛是看到遠古凶獸。捂著腫得像是饅頭的臉,竟然沒敢哭出聲。
「走了!」廖飛見她終于老實,和霍英杰離開清吧。
哇!
等他們一離開,霍思梅立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仿佛死了爹媽。她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不但臉腫了,就連牙齒都活動了。
劉明明和張燕跑過去,扶起她,不停地安慰。
霍思梅推開劉明明,「不用你假好心,滾,你給我滾。」
「我是在幫你們。」劉明明委屈地道。
「你幫我們,我可不敢讓您幫,你的幫忙就是讓我和曲東偉挨打嗎?」
「你知道他們是干什麼的?你知道剛才要不是打你那個人攔著,曲東偉可能都已經死了嗎?」
「死了?你開什麼玩笑?」霍思梅被劉明明的話嚇了一跳,怎麼就有生命危險了?
曲東偉這時被服務員扶起來,來到這邊,惡狠狠地瞪著劉明明,暗恨她幫助外人,道︰「那兩個土包子是能打,可殺了我,他們敢嗎?我現在就找人,將他們抓住,做一輩子牢。」他打電話給j ng局的熟人,讓人馬上過來,去抓廖飛和霍英杰。
劉明明冷冷地道︰「不敢殺你?你認為他們不敢殺你嗎?你知不知道將你制住那人一只手已經伸入懷里,要不是另一個人攔著,你可能已經死了!你以為我不想幫你們嗎?我讓他們走,就是幫你們。」
她的話讓曲東偉和霍思燕愣住,兩人都在回憶,眼中還有些不相信。
張燕好奇地問道︰「他懷里有什麼呀?」
「槍。」
「什麼?槍。不可能吧!」張燕喊道。
「絕對是槍。」劉明明冷靜地道。
張燕回憶一下,問道︰「我當時看了那人一眼,懷里就是黑乎乎的,好像是類似槍柄的東西,可你為什麼肯定那是槍?」
「我有親屬在軍隊,接觸過幾次槍,那人身上帶的不但是槍,還是92式手槍。」
「竟然有槍,好,這次他們跑不了了!惡意傷害,非法持槍。」曲東偉反倒因為能多告兩人點罪名高興,絲毫不在意其他的。腦子簡單的像是雞蛋,絲毫沒有褶皺一般。
他也不想想,既然身上帶槍,不是軍人就是黑社會,他要是一次能將人打死還行,否則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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