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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穴道都已經封起來了,毒素肯定會在事先留好的地方堆積,到時候再把這些血放出來,能不能過這關,就看你的造化了。」碧流瀟靜靜地望著季微墨,兀自嘆了口氣。
若想除毒,必先放血。
這是師傅生前和他說過的。
但是這種治療法他卻從來沒用過,但願真的有用吧。
碧流瀟又拿起了一根銀針,緩緩刺入季微墨的指尖,發黑的血再次流出,滴在了剔淨無瑕的冰床上,血液四溢,無盡妖嬈。
似乎是感覺到了疼痛,季微墨的睫毛輕輕一動……
「你醒了?」碧流瀟看到季微墨的眼楮慢慢睜開,清水般的聲線回蕩在這冰室中。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不清,朦朦朧朧,只能恍惚看到眼前有一個人影在晃動。大腦比上一次醒來的時候還要昏昏沉沉,從指尖傳來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痛覺神經,這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季微墨冰藍色的眸瞳十分空洞,沒有往日的靈動魅惑,好像一個被抽離了靈魂的生命。
「我……為什麼……看不清……」季微墨動了動嘴唇,卻听不清她到底在講些什麼。
「你說什麼?」碧流瀟靠到季微墨面前,冰冷氣氛多了一層曖昧之色。
「看……不……清……」季微墨沒有說話的力氣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這三個字,然後眼前發黑。
碧流瀟皺了皺眉,「看來毒素已經進入視覺神經了……」
季微墨沒有力氣去听碧流瀟說得那句話,又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她怎麼樣了?」天籟般的聲音仿佛浸有曼陀羅毒藥的BloodyMary,幽幽傳來。只听其聲就知道此人是血瞑殤。
「剛剛醒過,現在又昏睡過去。只不過,死亡冰晶的毒已經攻入視覺神經。」碧流瀟的嗓音也是十分悅耳,但是和血瞑殤的不一樣。他的嗓音仿佛清幽山谷中清清泉水,沁人心脾。
「她的手……」血瞑殤走到季微墨的身邊,看到她被血染紅的手,心口猛地一抽痛,「不是治療嗎?為什麼要刺她的指尖呢?」
十指連心,這樣的痛苦只有體會過了才會明白。
「你不相信我的醫術可以另謀高就,但是這是救她的唯一方法。」碧流瀟拿出第三根銀針,碧眸中的冷冽之氣清晰可見,反射在銀白的銀針上。
鮮紅的血液覆在純淨的冰雪薔薇上,素雅的薔薇多了分嫵媚之色。薔薇上的人兒面容蒼白憔悴,雙眸緊閉,小巧的櫻唇仿佛精心的雕刻過般,鮮艷的紅色和病態白的皮膚形成強烈視覺沖擊。
不過一日而已,變化卻這麼大。
「毒素在逐漸的擴散,這里以後不要再有人進來了,醫治的時候我不希望被別人打擾。」碧流瀟拿起第三根銀針,卻沒有繼續刺入季微墨的指尖,逐客之意明顯。
「你放心,我會把這里完全封閉起來。」碧流瀟既有了逐客之意,血瞑殤也不好多呆下去,兀自嘆了口氣,只能轉身走出這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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