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你快過來看這里有好多尸骨」
但安玉並沒有進來花間笑又不想一個人呆在這里于是也出了去
中間的空地被花間笑挖的大坑還在三口棺材讓花間笑不敢太靠近于是她點著腳尖往最開始她呆的那間屋子走去
安玉果然仍舊坐在那里
「我我們今天還是走吧我相信程寂離會找到我的就算露宿我也不想今晚再睡在這了」
安玉沒接花間笑的話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記不記得你十四歲的時候下地耕種鐮刀劈了自己的手有半個手掌差點都掉了下來」
「當然記得」
那是花間笑這輩子不會忘記的事情之一
自己從小無依無靠吃百家飯長到到歲便要自己干活畢竟不可能吃別人的飯一輩子所以她早早地干起了農活這個年紀在別的孩子還都是冬天圍著棉襖打雪仗夏天光著腳丫在地里亂跑而花間笑不得不辛苦一下
十幾歲時她已經干的像一個老農夫一樣熟練于是在一次不小心中花間笑把自己的手給耕了其實並沒有很疼刺痛只是下一子而已而後便是一股熱流噴涌而出手掌被狠狠地劃了一下都露出骨頭似乎手掌都斷掉了必須得用另一只手拖著才行
那個時候花間笑很恐懼比起見過諸多鬼怪很顯然還是自己的血更加嚇人
她一路奔跑一路尖叫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見血流了一地
那個時候花間笑一方面擔心沒錢醫治另一方面擔心醫治不好會成為殘疾
所以印象很深刻以至于現在想起來手掌都有些痛
「那你的手掌又是怎麼治好的呢」
安玉繼而發問了花間笑剛想月兌口而出但仍和每次安玉勾起他記憶一樣張嘴卻沒有想說的
「當然是」
「是什麼」
對啊是什麼啊
花間笑想不起來完全想不起來
安玉失落的表情沒有讓花間笑看到他只是背過身去輕輕嘆了一口氣
但這對于花間笑來說卻像是一個警鐘一樣敲在了腦海里
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少時的事情
明明才認識不久見過面的次數加起來還沒三四天他怎麼會知道的
花間笑有些警惕地看著安玉只不過安玉背對她不知道花間笑的表情而已
「你你還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安玉輕笑了一聲「我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呢我再問你以前老家鬧了一次饑荒雖然不大也被人們挺過去了可獨自一人只靠耕地的你是如何挺過去的你好好回憶一下那年你十七歲」
花間笑想了一下確實有這麼回事
自己的老家確實曾經遭受過一次小饑荒那是近乎于顆粒無收的季節但各家都有囤積糧餓死的人並沒有幾個
「當然是我家也有囤積糧」
「你自己一個人能種多少糧食」
「我」
花間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些問題總是到腦袋邊就想不起來了
「等等為什麼連這個你也知道的那麼清楚」
「我還知道你身上哪里有痣」
花間笑立即雙手捂住自己的身體後退好幾步「你怎麼會知道」
安玉搖搖頭沒有作答他知道的太多了
她半個手掌是安玉靠著法力接上去的如果不快速接好花間笑現在就是個廢人沒有什麼大夫能把已經斷了的半個手掌縫合再接上去更何況她的手創面極大稍有不慎變會失血而亡
安玉不會告訴現在的花間笑那時候她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大顆大顆的眼淚直疼在了安玉的心里
安玉更不會說饑荒那年她因為有他而平穩度日安玉靠著法術在河里弄到足夠溫飽的魚
那些過往在花間笑看來就和沒發生一般
「你你難道在山洞時趁我睡著了而而看了我」
一想到面前這家伙曾經莫名其妙地吻過她花間笑心里就不自在誰知道他會不會半夜偷看她
「我對看你的身體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
花間笑氣急她剛要再說什麼安玉就道︰「既然你這麼害怕那麼咱們明早就走吧」
「明早不用呆上三天了程寂離會不會找不到我」
安玉眼楮暗了暗口氣立即變得不善「你又怕這里又怕程寂離找不到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我要程寂離」
這句話花間笑說出來的時候並未覺得怎樣但安玉卻被「程寂離」三個字再一次刺傷了
不是身體上的傷痛是心里上的傷痛
「那你就在這好好呆著」
一瞬間殺氣外露眸子也變了色臉上的紋身也出了來直將花間笑嚇得後退好幾步以至于都退到了外面
棺材仍是露在外面花間笑心中有氣但又不好對安玉發她只是看著棺材覺得全身發冷
驀地一塊石頭打在花間笑自己的腳下
花間笑疑惑又幾塊石頭打在花間笑的腳下花間笑回頭就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扒著矮牆並且伸出小指頭慢慢勾著手指
誰啊
花間笑心中火氣沒消倒也沒怕直接走過去就發現矮牆後面沒人而後又看到一個人沒探出頭還是伸出小手指示意花間笑過去
這樣幾個來回花間笑已經除了女家村才發現原來這個小家伙不是別人正是程寂離的女兒神譽
「你怎麼來了程寂離呢」
「哦在後面呢冰下尸讓我們走散了」
「你的侍衛呢」
「也走散了」
「那你為什麼把我引出這麼遠」
「我怕那只蛇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對了未來的娘親那只蛇沒把你怎麼樣吧」
花間笑搖搖頭「他對我還不錯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還給我找吃的晚上還給我衣服蓋」
「這樣啊」神譽笑了下沒繼續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