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笑希望的是程寂離能趕緊來然後好把自己帶走
她突然全身發冷不是那種病了的冷而是那種陰冷陰冷的感覺就好像這個地方有一種讓人汗毛豎起的陰冷氣息一樣
「我們要不要去另一個地方落腳我好可以再留下幾號的」
安玉皺皺眉頭此時他們已經在中間生了一個火堆火光照耀著安玉的臉顯得有些蒼白
「這麼晚外面天已經全黑了要去下一個地方落腳是要走一白天的如果現在走今夜都不用睡了」
「可是」
「就算你覺得這里簡陋也先睡一晚上再說況且下一個落腳點能不能遮風擋雨都是個問題」
花間笑無言以對安玉說的都對一、並且也確確實實是為了自己著想花間笑真沒什麼好說的
「況且我在這里也沒什麼好怕的不是嗎」
花間笑想了想這倒也是
她依舊吃著沒有鹽巴沒有任何味道的肉惡心的味道讓她幾次干嘔但有東西吃就不錯了她知道在這種環境下的苦楚自然也不多說什麼
安玉仍是什麼都不吃
有時候花間笑就在想神仙也挺厲害的可以不用吃飯不用喝水甚至連睡覺都是可有可無的當真是好極了
也難怪很多人都想成神仙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安玉其實最需要睡眠
半夜睡覺的時候花間笑睡的並不安穩她是困極了但是腦袋上的神經一扯一扯的疼
她睡不著
總是能听見有些聲音可她又不敢動不敢扒著窗戶去看
那些碎碎念的聲音讓花間笑覺得耳朵「嗡嗡」的翻轉了幾子但也沒听到安玉發出什麼聲音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在花間笑朦朦朧朧地要睡著的時候就听外面一聲尖叫她「蹭」地起身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怎麼回事」
安玉那邊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但這次花間笑不能再當作沒听見了
她起身扒著窗戶邊往外看就發現外面又聚集起來很多人
有老人小孩有男人女人
他們圍成一個圈中間竟是兩個穿喜服的新人跪在地上
花間笑仔細一看那兩人就是自己在晚上看到的那對新人
現在跪在地上面露驚恐之色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成親不是喜慶的日子嘛二人何必這麼驚恐
花間笑挪蹭了一下換了個角度看去就看那圍城一圈的人們身後放著兩口棺材
冥婚
不對不對
這對新人兩個都活著又何必有冥婚一說
忽而那棺材蓋顫動兩下不僅是跪著的那對男女一驚就連在這邊看著的花間笑也是一驚
從棺材里並沒有伸出什麼恐怖的死尸只是有琴聲傳來
那明明是很美妙的音樂但是地上那對男女更怕了身子都瑟瑟發抖
「我是真心喜歡他的能不能不要把他埋了」這個那個新娘子在說話
「不行這是咱們村的規矩姑娘回門帶著相公回來一定要穿喜服行房過後一定要埋了相公」
「可是可是每年都這樣埋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埋到什麼時候都不是個頭怪只能怪你生為女兒家你要是個兒子自然不用埋丈夫」
圍著的一圈兒人開始對中間的男女指指點點甚至叫罵
那棺材中的琴音卻是一直沒斷
一個老太婆道︰「相公不是你的相公你只負責傳宗接代凡是外來的所有男人都是莫琴的相公若不給莫琴咱們村子又得被莫琴的冤魂弄得死傷無數」
「那為什麼來搶我的相公當初逼死莫琴的也不是我們這些人啊而是那些頑固的老家伙」
「你閉嘴」其中不知是誰扇了新娘子一巴掌新娘子歪倒在新郎的懷里
其實不要說這種事花間笑莫名其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你若不同意那我們連你殺了就當是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一個老婦人伸手指了指旁邊一間小黑屋「看見了嘛那里就是處決你們這幫傻子的地方」
花間笑也隨著老婦人手指著的地方看去那里確實是個小黑屋但是里面好像有人
一條條細白的手臂從里面伸出來不停地揮舞
「好了時間到了莫琴等的不耐煩了」
不知道是誰先拿起鐵杴一下子敲在新郎的頭上而後大家一擁而上拿著木棍石頭都砸向新郎
開始還有幾個人抓著新娘子往外拖但當新娘子往里面爬第五次的時候那些人再也不將新娘子往外拖了而是直接連新娘子也
尖叫聲哭泣聲充斥著花間笑的耳朵
她自己都有些支持不住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些聲音
外面這麼吵鬧安玉怎麼听不到呢
花間笑十分奇怪這一兩天相處花間笑覺得安玉不是那種熟睡的人在山洞里時安玉不是還經常知道她醒沒醒嘛
花間笑小聲叫了叫安玉一下但安玉並沒有理
其實花間笑不知道的是安玉一直沒睡他背對著花間笑睜著眼楮外面的聲音他听的一清二楚
花間笑抱著雙膝猶豫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吹氣聲
這一下就足以把花間笑的小心髒差點沒跳出來只是她的身體並未像心髒那般而是僵硬地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扭動一下僵硬的脖子她回頭看到了好多人把窗戶都堵住了離她最近的是一個老婆婆她吐出的氣兒完全是冰冷的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完全沒有听到腳步聲
什麼時候外面沒了聲音
他們又是什麼時候把注意力往自己這邊弄的
這些問題都得不到解答
花間笑張嘴欲喊安玉的名字就莫名感覺有一只手模上了自己的脖頸
花間笑要叫卻被人用什麼東西堵上嘴然後漸漸的便沒有了意識
她的心中仍是不解就連已經沒有了意識眉頭都還是皺緊的
自始至終安玉都知道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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