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女圭女圭般地神譽故意拖了個長音,而後勾起嘴角,滿意地看著花間笑一臉想否定的表情。
「我不是你娘親!我今年不過二十歲,而你看上去也有十四五歲了,難不成我五歲生的你?」
神譽伸出手指,在花間笑的面前晃了晃,道︰「我今年不是十四五歲,我今年已經八十四歲了!」
八……八十四歲……
花間笑嘴角抽搐一下,好吧,僵尸的女兒嘛,自然也是僵尸,不可以人類的壽命來估算!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花間笑不是她的娘親!
雖說自己的前世和這輩子模樣是一模一樣,但完全不是一個人好不!上輩子和程寂離生了女兒,但這輩子,自己的良人可是安玉啊!憑什麼這輩子還要還上輩子的債!
神譽突然拿起刀,抵在花間笑的脖子上,厲聲問道︰「你成不承認你是我的娘親!」
花間笑一滴冷汗順著額頭就流下了,這……這麼突然是要鬧哪樣!
「你不承認,我就殺了你!」神譽翻了翻水汪汪的大眼楮,又道︰「我可知道喲,你不是一個真正的死……」
那個「人」字還沒說出來,神譽就被程寂離捂住了嘴。
程寂離第一次沉下臉來,起碼花間笑看來,是第一次,那種又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花間笑心想,程寂離也有今天,平日都是他讓人拿他沒辦法。
程寂離指著神譽的腦門,道︰「哪來的滾回哪兒去!」
神譽似乎對答如流,一點不害臊地道︰「我哪來的?那要問你和我娘嘍!我哪知道造小人兒的過程!」
她這一句話,說的花間笑臉紅心跳的。
剛才是又驚又怕,現在是臉紅心跳,她都怕自己被神譽這小僵尸弄得一會兒就猝死了!
但程寂離似乎習慣了自己女兒的樣子,仍舊是一臉冷漠,「你若是還拿我當你爹,你就回去
「你雖生我,但並沒養我!你幾十年來一直都是守著娘親的水晶棺,從來不理會我,所以你的話,我不听!」
一句話,道出了程寂離對待自己心愛之人的情誼。
花間笑听到這里竟然覺得心里酸酸的,幾次張嘴想插句話,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程寂離伸手解開綁著花間笑四肢的繩子,對神譽道︰「所以,我對你從來不抱有什麼親情希望!」
「程寂離……」花間笑抬眸看了他一眼,忙捂住他的嘴,「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的女兒,再怎樣,和你也是血親,割舍不開的!」
對于從小沒有爹娘的花間笑來說,親情是很令人羨慕的!
而神譽突然插嘴道︰「你叫他程寂離?程寂離?我沒听錯吧!成全、寂寞、孤離!天吶,我的好爹爹,你此次離開你心愛的水晶棺,來找娘親的轉世,就為了成全她,離別她嗎?你不想要她嗎?不想和她多生幾個小神譽嗎?」
花間笑也听出了話中的意思,便問︰「程寂離不是真名?」
神譽仿佛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咯咯」一笑,「我姓鐘,我叫鐘神譽!你說他姓什麼?」
忽而,神譽拍拍手,跳上自己剛才躺著的虎皮椅子上,道︰「姑娘們,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抓起來!看著他們今晚給我入洞房!不遵從的話……那就只能告訴鬼界的鬼官,有人私闖枉死城了!」
那些姑娘听後立即將花間笑和程寂離圍在中間,幾個人用繩子困住花間笑,而後又將程寂離也推送過來。
程寂離心髒並不在身上,沒什麼能力反抗,沒一會兒,兩人就真的面對面地被捆在一起,若不是花間笑矮了程寂離一頭多,此刻恐怕已經嘴對嘴親上了!
脖子上明顯的痛感,使得花間笑忽然反應過來,連忙道︰「安玉……安玉有動靜了?安玉!安玉你能出來了嘛!」
痛後,脖頸處的玉環便沒有任何動靜,這讓花間笑心里一陣失落。
不過她清楚,首先要處理眼前的事情!
他們被押送到一處極低的坑中,坑中有台階,再順著台階走下去,便到了這姑娘城的地底,地底就能看出,此地是牢房了。
最中間有一個血池,里面的血是暗紅色的,听神譽說,這是處理姑娘城中不守規矩,企圖逃跑出去的姑娘。
繞過血池,便能看見那些矮小潮濕的小房間了。
里面現在就有幾個姑娘,那些姑娘不知犯了什麼錯,本就已經是死人了,現在被折磨的連鬼都不像,比鬼還慘!
但神譽沒讓他們在這停留,而是直接將他們關到最里面去了。
美其名曰︰「沒其他人看到的地方,才適合兩個人一起干點什麼!」
沒一會兒,整個牢房都沒了聲音,神譽似乎走遠了,綁著花間笑和程寂離的繩子也被松開了,花間笑揉揉自己的手腕,想著剛才自己和程寂離被綁在一起,幾乎是想螃蟹一樣,一路橫著挪過來的,心里就大窘!
程寂離不知何時,就來到自己身邊,與自己靠的特別近,嚇得花間笑道︰「你不會真想與我……與我那什麼……吧……」
程寂離皺皺眉頭,「我的身體只忠于我的女人!」
呃……
程寂離這麼一說,花間笑反而不好意思了!
不過,剛才花間笑的心跳的好快,說不定……說不定還真有點期待……
一想到這里,花間笑立即給自己一嘴巴!發什麼春!要發,也應該沖安玉發!
程寂離嘆了口氣,道︰「神譽……本性不壞的,她是我與冰雪國公主所生的女兒,為現在冰雪國最高的掌權者,可能是別人都對她百依百順,所以她來到這里,也將姑娘的城變成這種制度,你不要怪她
花間笑伸手掏掏耳朵,她沒听錯吧!
自己的前世是冰雪國的公主?
冰雪國是哪里啊?她怎麼連听都沒听過這個國家!
自己前世不會也是什麼精怪吧!
「我沒怎麼管過她,所以她也不喜歡我,我們可能是這世間關系最近,卻在感情上最遠的家伙了
程寂離說到這苦笑一下。
花間笑有些磕巴道︰「你說這些……重點是?」
程寂離聳聳肩,「重點便是,她與我感情不好,自然不會主動放我們出去,我心髒不在身上,也沒能力破門而出,你別對我抱希望!」
你滾!
花間笑氣的直吹額頭上的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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