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笑和安玉一前一後地走著周圍是盤曲或向上延伸的繩子他們就走在中間
花間笑拉著安玉的手
雖然對方體溫熱的厲害但是花間笑還是拉著安玉的手
就像花間笑說的這樣自己會很安心
花間笑按照記憶往地獄第八層的洞口處走此時他們其實還沒到地獄十八層因為下面很多盤曲著的繩子將與十八層地獄的距離拉的很高
花間笑費勁地爬過去後才看到那個洞口
令她奇怪的是原本被大量血水淹沒的地獄十八層竟然也只是有些潮濕完全沒有血水
花間笑可不認為自己剛才打的那個洞能吸入那麼多
而且位置高的也不會吸進位置低的血水啊
花間笑皺眉但很快地到了地獄十八層中
中央還是那個樣子有一個血池
花間笑欣喜連忙燃氣手中的地獄業火就要投向那個血池
但是安玉一把拉住了她
「怎麼了」
「別貿然行事」
安玉讓花間笑後面站一點自己則抬頭去看隨後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便映著池中的東西嘴巴微張
花間笑知道安玉這是驚訝了
于是趕忙過來探頭去看
花間笑也驚訝了連忙喊了兩句「是刑司是刑司」
那血池中的確實是刑司他是躺著的雙手手腕和雙腳腳腕都被繩子拴住
他被禁錮在了血池之中
這時候的刑司表情卻和平時的不太一樣給人一種他好似在靜靜等待著什麼到來的感覺周圍給人的信息就是釋懷
「這是他讓血池完成他心願的代價」
花間笑回頭問安玉道︰「代價是自己反倒一輩子被囚禁在血池之中」
「不是他馬上就要沒有自我了」
「沒有自我」
這次刑司卻接了話聲音是難得的清亮
「按照人類的說法我馬上就要死了」
花間笑沒說話只是翻著白眼看了一眼刑司
「但你們別高興的太早我死了之後血池這個個體就會佔據著我的身體出現幾千年來消失在這個血池中的靈魂不計其數我不是第一個地獄里的刑司但我可能要成為最後一個地獄里的刑司了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刑司敢像擁有無數可悲靈魂的血池求助願望」
「你的願望就是毀滅地獄毀滅大家」
花間笑覺得這樣的人現在並不值得可憐連自食惡果都算不上他不配
「我的願望是毀滅地獄毀滅你們所有得到所愛的家伙」
刑司的手一點點消失但他卻不在乎似的繼續道︰「如果這個世界不存在地獄那麼身為忘川河一個小小河神的我就不會被貶到地獄我一點點爬上鬼官的位子把上一代鬼官害死從而坐上了刑司的位子如果不是那定楮一眼我也不會喜歡上你的母親」
這時刑司的雙腳也消失了只剩下刑司中間的軀體
那不華麗的服飾也還在
「為什麼我就沒有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
「為什麼我就愛而不得」
「為什麼你們都能這麼幸福」
刑司一連問了三個問題眼楮並沒有看花間笑亦或是安玉而是直直地看著上方繼而發出一連串怪異的大笑
「你們都死了吧」
聲音到這里便戛然而止
刑司整個人都消失在了血池之中
花間笑探頭這時候她也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感覺這種感覺既不是消失了一個自己熟悉的人也不是消失了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的那種感覺
在血池邊上站定一會兒就听安玉道︰「現在要潛入血池內部從內部破壞血池」
花間笑點點頭做好了下去的準備但是突然她雙手砸實道︰「我們一直忘了兩個人」
「娘親和爹爹」花間笑繼續道
她抬頭向上看了看她的爹爹不知道現在怎麼樣因為距離太遠也不太確定被鎮壓的四處靈魂究竟是都在哪幾層
花間笑又看了看這十八層地獄的拐角處兩個石獅子已經完全碎裂
那拐角處的一小片天地根本無法在這個角度被花間笑看的完全隱約只能見到一個與地獄十分不符的回廊
花間笑一連跑跳過去卻在要進去之時被一股無形強大的氣流給轟了出來身子重重地跌在地上疼得花間笑「哎喲」直叫
「怎麼回事我竟然進不去」
安玉此時也來到花間笑的身邊把花間笑扶了起來
花間笑道︰「真是太奇怪了明明我之前進去和出來都不受阻礙來著怎麼現在進不去了」
安玉上前花間笑慌忙拉住安玉道︰「別過去會被彈回來的」
安玉拍拍花間笑的手算是告訴花間笑沒事而後自己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去踫那看不見的屏障
果然有一股不小的反彈力只是這股反彈力不如反彈花間笑的大罷了
大體是這樣的沖上去的力道越大被反彈回來的力道越大
安玉在低頭看看那還殘留在地面的一點點血水根本就進不去
里面是一方淨土啊
安玉嘆了口氣問︰「里面是你娘親呆的地方嗎」
「是啊」
「不用不用去打擾了」
「啊」花間笑不是很明白
「我們也打擾不了那里面很安全我們進不去的刑司應該是下了什麼特定的咒術專門禁錮那一方淨土他可能早知道會是今天這個局面這個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局面所以才給這里下了咒術設下一道屏障的」
安玉嘆了口氣「刑司是真的很愛很愛你娘親啊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一定要保你娘親周全那明明是個不愛他的女人」
花間笑也愣了刑司愛著娘親他是知道的但從沒想過是如此之愛
哪怕是知道對方永遠不愛他他也還想盡自己最後的努力去保護那個女人
好像安玉
但又不是很像安玉因為安玉最終還是有花間笑去愛的安玉的方法也不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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